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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晨光辞深院,集市探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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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是揉碎的云,漫过相国府的飞檐翘角时,连檐角的铜铃都敛了声息,只留一缕清浅的风,裹着院角金桂的甜香,悄悄钻进窗棂。

内室的帐子垂着,是上好的素色软罗烟,晨光透过细纱,在铺着云纹锦缎的被褥上织出浅金的纹路,连落在被褥上的发丝,都泛着柔和的光。墨泯醒得早,侧身躺着,目光落在身侧人的脸上,连呼吸都放得轻了,白诗言还沉在梦乡,长睫如蝶翼般覆在眼下,睫毛尖沾着点晨起的薄湿,鼻尖微微翘着,呼吸暖融融地拂在她锁骨处,带着点昨夜桂花糖糕的甜意。

她指尖悬在半空片刻,终究是忍不住,轻轻蹭过她的脸颊。肌肤细腻得像初春刚融的暖玉,带着晨起的温软,从眉骨滑到颧骨,再到唇角时,白诗言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像受惊的蝶,翅膀抖了抖,却没醒。墨泯的心跟着软下来,俯身时先将鼻尖抵在她的鼻尖,清浅的呼吸缠在一起,带着彼此的气息,她才缓缓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

不是急切的掠夺,是轻得像雾的触碰,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珍视,仿佛怕惊扰了眼前的安稳。可这一下像沾了蜜,唇瓣相触的暖意让她舍不得退开,又轻轻啄了两下,直到白诗言的睫毛颤得更厉害了,她才停下,却没挪远,就这么抵着她的唇,等她睁眼。

白诗言醒时,最先感受到的是唇上的暖意,还有墨泯身上清冽的墨香,那是她常年握笔、处理账册染下的味道,混着点青草的淡意,让她莫名安心。她睫毛轻颤着睁开眼,视线还蒙着层刚醒的水汽,撞进墨泯深邃的目光里时,愣了愣,随即脸颊就漫上薄红,像被晨光染透的云霞。

还没等她开口墨泯的吻又落了下来,这次多了点缠人的软意,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唇瓣,带着点痒意,惹得她轻轻哼了一声,伸手推她的胸口,指尖却陷进她衣料下的温热肌理里,那点力气像棉花撞在石上,没了踪影。

“醒了?”墨泯抵着她的唇,声音还沾着刚醒的低哑,带着点磁意,落在耳边格外酥软,“刚摸你脸的时候,还以为要等你把晨光都睡暖了,才肯睁眼。”

白诗言的脸更红了,偏过头想躲,却被墨泯伸手轻轻转回来,指腹捏着她的下巴,力道轻得怕碰疼她,不让她逃。“你怎么这样……大清早的就没个正形。”她声音软得像浸了温水,带着点羞恼,却没真的推开她,反而悄悄往她怀里缩了缩,耳廓贴在她胸口,能清晰听到她沉稳的心跳,一下下,像敲在心上。

墨泯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襟传到她心口,让她更不自在,连耳尖都红透了。她俯身,唇凑到她耳边,气息带着暖意,轻轻拂过她的耳廓:“没正形?昨夜是谁攥着我衣襟,声音软得像棉花,说‘再亲会儿嘛,就一下’?是谁半梦半醒间,还往我怀里拱,小手绕着我腰,说‘别松开’?”

每说一句,白诗言的脸就红一分,最后干脆埋进她颈窝里,伸手捂住她的嘴,闷声道:“你别再提了!就会拿这些事逗我,欺负我脸皮薄!”指尖触到她温热的唇,能感觉到她在唇齿间轻轻蹭她的指尖,像小猫挠心,惹得她手都软了,连抱怨都成了撒娇的调子,“你就是个坏人……就知道让我脸红。”

“我怎么舍得欺负你?”墨泯拉开她的手,低头在她掌心亲了一下,那吻轻得像羽毛,却让白诗言的指尖都麻了,连带着心口都泛起痒意。她看着她泛红的眼尾,眼神软得能滴出水来,指尖轻轻梳着她散在肩头的长发,指腹蹭过她的发顶:“要是欺负你,昨晚怎么会依着你,陪你聊到后半夜,听你说想摘栖月幽庄后的金桂,想给听风兽编花环?”

她顿了顿,想起今早车夫说的话,眼里多了几分笑意:“对了,昨日听人说,城南集市来了西域商队,带了些稀罕物,要不要一起去逛逛?顺便给雪球买些小鱼干,它上次吃了还惦记着呢。”

白诗言耳朵一动,立刻从她颈窝里抬头,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光,连带着声音都轻快了些:“有晚霞绸吗?我之前在话本里看到过,说西域的绸缎摸起来比云朵还软!还有白音珠串,是不是像你上次说的那样好看?”

“比话本里写的还好看。”墨泯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还沾着她发间的暖意,笑得温柔,“不过我得先回去换身衣服,总不能穿昨晚的衣袍去吧。”她看了眼帐外,晨光已经漫过窗棂,落在桌案的白瓷瓶上,瓶里插着的几枝桂花,花瓣上还沾着晨露,“辰时三刻,我在府门外的老槐树下等你,好不好?”

白诗言用力点头,伸手环住她的腰,把脸贴在她胸口,声音软乎乎的:“那你路上慢些,别赶得太急。还有,要是看到好玩的小玩意儿,先记着,等我来了一起看。”

“好,都听你的。”墨泯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刚要再说些什么,就听见院外传来丫鬟的脚步声,还有“姑娘,该起身梳洗了,灶上的热水已经备好,夫人让问您今早想吃莲子粥还是红豆粥”的轻唤。

墨泯动作一顿,快速翻身下床,玄色衣袍滑落肩头,她随手捡起搭在椅背上,指尖利落地系着玉带,动作流畅却不匆忙,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时刻,怕被丫鬟撞见,让她落了闲话。系好衣袍后,她又快步走回床边,俯身将白诗言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在她唇上亲了个绵长的吻,才低声说:“我从后窗走了,等会见。”

白诗言拉着她的袖口,指尖轻轻攥着,眼神里带着点不舍,声音小小的:“那你到了,记得让人给我递个信,说你平安到了。”

墨泯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尖,指尖带着温柔的力道:“放心,一到庄里我就让人送信来。”说完,她快步走到后窗,轻轻推开一条缝,确认院外没人后,又回头看了白诗言一眼,目光里满是眷恋,才纵身跃了出去。落地时,她顺手折了院角那枝开得最盛的金桂,花枝上缀着十几朵细碎的花瓣,还沾着晨露,从窗缝递了进来:“给你,插在发间,等会儿梳洗完,定比帐外的晨光还好看。”

白诗言捏着那枝桂花,指尖触到露水的凉意,看着窗外空荡荡的角落,心跳还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直到丫鬟的声音又近了些,她才赶紧把桂花藏在枕下,嘴角却忍不住翘起来,辰时三刻,老槐树下,她要快点梳洗,把桂花插在发间,还要把昨晚没说完的话记着,等见了她,再慢慢说给她听。

晨雾散得差不多了,阳光穿过府门外老槐树的枝叶,在青石板上织出细碎的光斑,连带着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桂花香。墨泯站在槐树下,玄色衣袍的下摆被风轻轻吹起,手里还提着个食盒,里面是张婶刚温好的桂花糕,还有一小壶蜜水,都是白诗言爱吃的。

她时不时抬眼往府门里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食盒的边缘,嘴角还带着浅淡的笑意。车夫牵着乌木马车候在一旁,见她这模样,也不敢多话,只悄悄把马车往树荫下挪了挪,免得待会儿白诗言出来时晒着。

没等多久,就见府门里传来轻浅的脚步声,墨泯立刻直起身,目光望过去,白诗言穿着件浅粉色的衣裙,发间插着她今早送的那枝金桂,花瓣衬得她脸颊更显白皙,手里还提着个小巧的竹篮,里面大概是装杂物的。

“等久了吗?”白诗言快步走到她面前,仰头看她,眼里带着点歉意,“刚才梳头发时,雪球总蹭我裙摆,耽误了些时候。”

墨泯伸手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指尖触到她发间的桂花,轻声道:“没等多久,刚把食盒拿来没多久。”她晃了晃手里的食盒,“张婶说今早的桂花糕加了新晒的桂花,你肯定喜欢,我特意让她多装了两块。”

话音刚落,就见一团白影从府门里窜出来,雪球“喵呜”叫着,扑到墨泯脚边,围着她的裤腿转圈圈。墨泯弯腰把它抱起来,指尖挠了挠它的下巴:“你倒比主子还急,是不是早就想去集市了?”雪球像是听懂了,蹭了蹭她的手心,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白诗言看着一人一猫的模样,忍不住笑:“它昨晚就盯着我收拾竹篮,大概是知道要去买小鱼干了。”

墨泯笑着点头,转身扶着白诗言的胳膊,帮她上马车:“快上车吧,车里铺了软垫,坐着舒服。”等白诗言坐稳后,她又把雪球放进车厢,才提着食盒钻进去。车夫见她们都坐好,连忙扬鞭轻喝,马车缓缓驶动,朝着城南集市的方向去了。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车轮碾过青石板的轻响。白诗言掀开食盒,拿起一块桂花糕递到墨泯嘴边:“尝尝,我刚在府里闻着就觉得香。”墨泯张口接住,甜香在嘴里散开,还带着点温热的暖意,比平时吃的更显软糯。她伸手替白诗言擦了擦嘴角沾到的糕屑,轻声道:“你也吃,别光顾着喂我,一会儿到了集市,说不定要逛很久,先垫垫肚子。”

白诗言点点头,拿起一块自己吃起来,还不忘掰了一小块,递到雪球嘴边。雪球小口小口地吃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模样格外乖巧。墨泯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安稳,这样的清晨,有她在身边,连风都变得温柔起来。

马车缓缓驶动,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轻得像揉纸,混着窗外渐浓的喧闹声,倒成了温柔的背景音。白诗言掀开车帘一角往外看,指尖还捏着帘上绣的缠枝莲纹,眼里满是新奇,路边的摊贩已支起摊子,卖包子的蒸笼冒着乳白的热气,香味顺着帘缝钻进来;卖糖画的师傅握着黄铜勺,手腕轻转,琥珀色的糖稀就在石板上画出了歪头的兔子,几个孩童围在旁边,踮着脚攥着铜板,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

“你看那糖画,比上次咱们在镇上看的还精致。”白诗言回头想跟墨泯分享,却没等说完,手腕就被人轻轻攥住。她转头时,墨泯已凑到她身边,半边身子压着软垫,呼吸带着点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耳尖。

“看得这么入神,都不跟我说话了?”墨泯的声音放得低,带着点缠人的软意,另一只手悄悄绕到她腰后,轻轻捏了捏她的衣料,是今早新换的浅粉衣裙,触感软得像云朵。

白诗言脸颊一热,想把手腕抽回来,却被她攥得更紧,反而被她拉着往怀里带了带。“你别闹,外面有人呢。”她小声嗔道,目光往帘外瞟了瞟,生怕被路过的人看见。

墨泯却不怕,反而得寸进尺,下巴抵在她肩窝蹭了蹭,鼻尖扫过她发间的金桂花枝,惹得她肩头轻轻颤。“怕什么?车厢里就咱们俩,还有个只顾着舔爪子的雪球。”她说着,伸手从食盒里摸出块桂花糕,递到她嘴边,“刚光顾着看外面,都没好好吃。张嘴,我喂你。”

白诗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咬住糕角,甜香在嘴里散开时,墨泯的指尖轻轻蹭过她的唇瓣,带着点痒意。她慌忙往后躲,却撞进她怀里,腰后的手也被她趁机揽得更紧,整个人都贴在她身前。

“你怎么总不安分?”白诗言埋在她胸口,声音闷闷的,却没真的推开她,墨泯的怀抱很暖,还带着她独有的墨香,让她莫名安心。

墨泯低笑,胸腔的震动传到她心口,她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指腹轻轻蹭过她泛红的脸颊:“谁让你总盯着外面看,不看我?”她顿了顿,顺着她刚才的目光往外望,“不过那糖画确实好看,一会儿到了集市,我给你买个最大的兔子,比刚才那个还精致。”

白诗言耳朵一动,立刻从她怀里抬头,眼里亮了些:“真的吗?那我还要看卖绒花的摊子,上次看到的丁香绒花,这次说不定还有新颜色。”

“都依你。”墨泯捏了捏她的下巴,又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不过现在,你得先陪我会儿,别总想着外面的热闹。”说着,她伸手把车帘轻轻拉上些,挡住外面的视线,只留一条缝让晨光透进来,车厢里的暖意也浓了些,只有她和她,还有角落里打盹的雪球,这样的时光,她想多留一会儿。

“快到了。”墨泯凑到白诗言身边,指尖轻轻搭在她握着车帘的手背上,顺着她的目光望向窗外,“前面就是集市口,你看那攒动的人影,比上次来热闹多了。”

白诗言点点头,眼里满是期待,自上次和墨泯去镇上逛,已有一两个月了,她早就惦记着集市上的绒花摊和布料铺。正说着,马车缓缓停在集市口,墨泯先掀帘下车,转身伸手扶她。白诗言刚站稳,就见一团白影从车厢里窜出来,是雪球。它刚落地,就盯着不远处飘飞的糖画竹签,尾巴竖得笔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别急。”墨泯笑着按住想追上去的雪球,冲不远处招了招手。很快,一个穿着浅青色襦裙的姑娘快步走过来,梳着利落的双丫髻,手里还提着个绣着猫爪纹的小布袋,里面装着雪球的猫粮和小水碗,正是墨泯特意安排跟着雪球的丫鬟青禾。“青禾,看好它,别让它跑太远,也别让旁人碰着,要是它闹脾气,就拿小鱼干哄一哄。”墨泯叮嘱道。

青禾连忙应下,伸手轻轻挠了挠雪球的下巴,声音温柔:“雪球少爷,咱们慢慢逛,一会儿给你买刚炸好的小鱼干,好不好?”雪球似懂非懂地“喵”了一声,虽还惦记着糖画竹签,却也乖乖蹭了蹭她的手心,没再乱跑。

白诗言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还是你想得周到,有青禾跟着,我也不用总担心它跑丢或是被人惊着。”墨泯伸手牵住她的手,指尖带着温热的暖意:“就是怕你分心,咱们才能好好逛集市。”

两人顺着人流往前走,喧闹声、叫卖声、孩童的笑声混在一起,格外鲜活。路边的摊位摆得满满当当:绣着缠枝莲纹的帕子、编得精巧的竹篮、五颜六色的绒花、刚出炉的芝麻烧饼……青禾牵着雪球跟在身后,手里还提着个空竹篮。雪球时不时停下来,凑到摊位前闻闻,青禾便耐心等着,还会轻声跟它说“这个是卖帕子的,不能咬”“那个烧饼太烫,等凉了也不能给你吃”,模样认真又温柔。

白诗言的目光很快被一个卖绒花的摊位吸引,拉着墨泯走过去。摊位后坐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面前的木盘里摆着各式各样的绒花:粉白的海棠带着露珠似的绒球,火红的玫瑰花瓣层层叠叠,淡紫的丁香缀着细碎的银线,都做得栩栩如生。

“老板,这个海棠绒花怎么卖?”白诗言拿起一支粉白海棠,轻轻放在耳边比了比,眼角眉梢都带着欢喜。老太太笑着说:“姑娘好眼光!这海棠是今早刚做的,用的是江南来的蚕丝,软和得很,只要五文钱。”

墨泯没等白诗言掏钱,就先掏出碎银递过去,还多给了几文:“麻烦老人家再帮我包一支丁香的,要和姑娘手里这支一样好的。”老太太喜笑颜开,连忙选了支最饱满的丁香绒花,用红纸包好递过来。墨泯接过,轻轻把丁香绒花别在白诗言发间,指尖蹭过她的耳尖:“好看,粉白配淡紫,比刚才的金桂还衬你。”

白诗言脸颊发烫,低头摆弄着绒花的花瓣,心里满是欢喜。青禾牵着雪球站在不远处,雪球盯着摊位上的绒花,好奇地伸爪子想碰,被青禾轻轻按住爪子:“雪球少爷,这个是姑娘戴的,碰坏了姑娘该不开心啦。”

两人继续往前走,忽闻一阵清冽的异香,不同于桂花的甜香,也不同于烧饼的焦香,带着点雪山的清冷,格外特别。白诗言好奇地望去,只见前面街角处围满了人,人群中间传来争执的声音,还夹杂着几句生涩的汉话。

“去看看吗?”白诗言拉了拉墨泯的手,眼里满是好奇。墨泯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人群骚动,有人挥舞着手臂,像是在吵架,便摇了摇头:“集市上人多,难免有磕碰争执,咱们别凑这个热闹,先去前面吃碗热汤面,暖一暖身子,回头再来看也不迟。”

白诗言虽还有些惦记,但还是听话地点点头,跟着墨泯往面摊走。青禾牵着雪球跟在后面,雪球盯着人群的方向,尾巴轻轻晃着,似乎也想凑热闹,被青禾轻轻拽了拽系在它项圈上的软绳:“咱们先去吃面,一会儿人少了再来看,好不好?”

两人走到之前吃过的面摊前,老板正忙着煮面,抬头见是他们,连忙笑着招呼:“公子,姑娘,好久没来啦!还是要两碗碱水面,加肉酱和酸豆角吗?”

“对,再加两个溏心蛋,多放些葱花。”墨泯拉着白诗言在桌边坐下,又回头对青禾说,“你也找个位置坐,点碗面,再给雪球弄点温水,它刚才跑了一路,肯定渴了。”青禾应了声,找了个相邻的桌子坐下,从猫爪纹布袋里掏出小碗,倒了些温水放在雪球面前,还轻轻摸了摸它的头:“快喝吧,一会儿才有精神逛。”

很快,老板就把两碗热气腾腾的面端了上来。白瓷碗里,筋道的碱水面裹着浓稠的肉酱,酸豆角撒在上面,还卧着个金黄的溏心蛋,香气扑鼻。白诗言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面,肉酱的咸香混着酸豆角的微酸,瞬间勾起了食欲。

她抬头时,正见墨泯把自己碗里的溏心蛋夹到她碗里,连忙说:“你自己也吃,我一个就够了。”墨泯却摇头,指尖擦过她嘴角沾上的肉酱:“我不爱吃溏心蛋,蛋黄流心总沾嘴角,你多吃点,补补身子。”

白诗言知道他是故意让给自己,心里暖暖的,没再推辞,低头慢慢吃起来。雪球喝完温水,蹲在白诗言脚边“喵呜”叫着,尾巴轻轻扫着她的脚踝。白诗言夹了一小块没沾酱的面条,吹凉了递到它嘴边,雪球小口小口地吃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模样乖巧得很。

墨泯看着一人一猫的模样,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伸手揉了揉雪球的脑袋:“你倒会找靠山,知道跟着诗言有好吃的。”青禾坐在旁边吃面,见雪球吃得开心,也忍不住笑:“雪球少爷最黏姑娘了,上次在庄里,姑娘去给听风兽喂食,它还跟着跑了一路,生怕姑娘丢下它。”

吃完面,两人又在集市上逛了起来。白诗言被一个布料摊吸引,摊位上的布料五颜六色,有浅绿的细棉布、淡粉的纱罗、宝蓝的绸缎,都摸起来软乎乎的。她挑了块浅绿的细棉布和几缕彩色丝线,笑着说:“这块布做个香囊正好,再用丝线绣上桂花,挂在身上肯定香。”

墨泯帮她付了钱,还特意让老板多剪了块淡粉的纱罗:“这个做个帕子也好看,你夏天用着凉快。”白诗言接过布料,小心地放进青禾提着的竹篮里,青禾早把竹篮腾了出来,还特意垫了块软布,怕布料被刮坏。

墨泯又走到水果摊前,买了些新鲜的葡萄和桃子,还特意给雪球买了条油炸小鱼干,用油纸包好递到青禾手里:“一会儿它要是闹,就给它吃这个。”雪球闻到鱼干的香味,立刻凑到青禾脚边,“喵呜”叫着,尾巴摇得更欢了,还轻轻蹭了蹭青禾的裙摆,惹得青禾忍不住笑:“你倒机灵,知道谁拿着好吃的。”

青禾提着装着布料、水果和小鱼干的竹篮,指尖轻轻拢了拢竹篮边缘的软布,怕里面的丝线被风吹乱。她牵着雪球的软绳,雪球乖乖跟在脚边,偶尔停下来闻闻路边摊位飘来的香气,又很快小跑着跟上,一点也不闹。阳光透过头顶的槐树叶,筛下细碎的光斑,落在三人一猫身上,连周围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孩童的笑声,都像是被这暖光裹了层软壳,变得格外温柔。

白诗言走在前面,手里还攥着刚才买的浅绿棉布边角,指尖蹭着布料的软意,忽然想起刚才街角的争执,那阵清冽的异香还在鼻尖绕着,还有人群里隐约的生涩汉话,总让她有些惦记。她放慢脚步,轻轻拉了拉墨泯的手,目光往之前的街角方向瞟了瞟,声音带着点软乎乎的期待:“墨泯,刚才那边的争执,现在人会不会少些了呀?”

墨泯低头看她,见她眼里还闪着好奇的光,唇角忍不住弯了弯,知道她从刚才起就没放下这事。她伸手替白诗言理了理被风吹到耳前的碎发,指尖蹭过她发间的丁香绒花:“想过去看看?”

白诗言立刻点头,眼里亮了些:“嗯,就看一眼,要是人还多,咱们就走。”

“好,听你的。”墨泯笑着应下,顺势牵紧她的手,往街角方向带,“正好也去瞧瞧,是什么事让咱们诗言记了这么久。”

青禾在后面见了,连忙牵着雪球跟上,还轻轻拍了拍雪球的脑袋:“雪球少爷,咱们也去看看热闹,可不能乱跑哦。”雪球似懂非懂地“喵”了一声,小步子迈得更稳了,紧紧跟着青禾的裙摆。

两人走到街角时,围在那里的人虽散了些,却比刚才更热闹,人群中间的外商脸色涨得通红,怀里紧紧抱着个鎏金镶边的锦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对面站着的不是普通壮汉,而是三个穿着云纹锦缎长衫的年轻公子,腰间挂着成色极佳的和田玉佩,身后跟着四五个腰佩短刀的家丁,一看就是紫彦城有头有脸的贵族子弟。

为首的是吏部侍郎家的小儿子赵琨,他斜倚在家丁搬来的酸枝木凳上,手里把玩着嵌了宝石的折扇,眼神轻蔑地扫过外商,像看什么不入流的物件:“我说咚巴是吧?你这破珠子,也敢叫‘白瑰冰珠’?我家祖母的琉璃盏,都比你这亮堂十倍,也才值十五两银子,你倒敢开口要五十两一颗,当我们紫彦城的人是冤大头?”

旁边的王公子凑上前,用扇柄拨了拨外商怀里的锦盒,语气不屑:“就是,我看你这珠子,说不定是用染了色的硝石磨的,糊弄糊弄乡下来的土包子还行,想骗我们这些世家子弟?没门!”

外商咚巴急得额头青筋都跳了起来,双手把锦盒护得更紧,生涩的汉话里满是急切,却字字清晰:“不是硝石!这是真的白瑰冰珠!是西域雪山深处,埋在千年冰川下的寒玉精髓凝结而成,百年才得四五颗!”他说着,猛地掀开锦盒,深蓝色天鹅绒衬底上,几颗鸽卵大的珠子泛着莹润的淡蓝光晕,像是把整个雪山的月光都锁在了里面,连周围的空气都似骤然降了温,原本燥热的人群竟下意识安静了几分。

“你们看!”咚巴指着珠子,声音都在发颤,“这珠子能镇心安神,就算是得了失心疯的人,把它放在枕边,三夜就能安睡!夏天把它放进冰鉴,能让冰块十日不化;冬天握在手里,又能散出温凉的暖意,驱寒却不灼手!更别说入药,只要磨成碎末,和着雪莲膏敷在伤口上,就算是深可见骨的刀伤,七日就能结痂,连疤痕都不会留!”

围观的人里发出一阵惊叹,有人忍不住伸手想去碰,却被咚巴慌忙拦住:“碰不得!这珠子遇油则暗,遇汗则浊,得用丝绸裹着才好!”

赵琨却嗤笑一声,抬脚踢翻了旁边卖凉茶的木盆,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咚巴的衣摆,也溅到了锦盒边缘:“吹得倒挺玄乎!我看你就是编瞎话骗钱!今天你要么把这‘宝贝’按五两银子一颗卖给我,要么我就让人把你这摊子掀了,再送你去官府告你欺诈!”

家丁们立刻围上来,有的伸手去扯咚巴的胳膊,有的则盯着锦盒,一副随时要抢的模样。咚巴被逼得连连后退,后背撞到了墙角,锦盒盖子被碰开,一颗白瑰冰珠滚了出来,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却不刺耳的声响。那珠子在阳光下泛着更盛的蓝光,连周围的热浪都似被驱散了些,赵琨的眼睛瞬间亮了,下意识就要弯腰去捡,可没等他碰到珠子,一道身影先一步蹲下身,捡起了那颗白瑰冰珠。

墨泯指尖捏着白瑰冰珠,指尖瞬间传来一股清冽的凉意,却不刺骨,反而顺着指尖漫到心口,连刚才逛集市的燥热都消散了大半。她抬眼看向赵琨,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赵公子,抢别人的东西,还要诬陷人欺诈,传出去,怕是会丢了侍郎府的脸面吧?”

赵琨见是墨泯,脸上的嚣张劲儿瞬间没了,墨家在紫彦城的势力,连他父亲都要让三分,他哪里敢得罪。他讪讪地收回手,强装镇定:“墨……墨公子,我就是跟这外商闹着玩呢,没真要抢。”

“闹着玩?”墨泯掂了掂手里的白瑰冰珠,目光扫过咚巴被扯皱的衣摆、泛红的眼眶,还有地上被踢翻的凉茶摊,“用抢东西、泼水、威胁送官的方式闹着玩,赵公子的玩法,倒是让我开了眼界。”

这话里的嘲讽像针一样扎人,赵琨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连忙摆手:“是我不对,是我糊涂!我这就走,这就走!”说着,还不忘瞪了咚巴一眼,带着家丁灰溜溜地挤开人群走了,连句狠话都不敢留下。

围观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也渐渐散开了,只剩几个好奇的还在远远望着。咚巴这才松了口气,双腿一软差点站稳,连忙扶着墙,对着墨泯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墨公子解围!我叫咚巴,是西域最大的珠宝商,这次带白瑰冰珠来中原,就是想找个可靠的合作伙伴,要是没有您,我这珠子恐怕就被抢走了,连性命都可能保不住!”

墨泯把白瑰冰珠递还给咚巴,目光落在锦盒里的珠子上,刚才听咚巴说功效时,她还半信半疑,此刻亲自触到珠子的凉意,又想起西域古籍里对“寒玉精髓”的记载,心里已然有了计较:这白瑰冰珠,远比咚巴说的更珍贵,若是能垄断货源,不仅能搅动紫彦城的珠宝、药材两界,甚至能打通西域的商路。

“这些就是你说的白瑰冰珠?”墨泯指尖搭在锦盒边缘,目光落在珠体流动的淡蓝光晕上,没急着碰,语气里听不出半分倾向,她早听说西域有寒玉精髓凝结的奇珠,却没想到真能在紫彦城见到。

咚巴连忙把锦盒往前送了送,指尖却没离开盒沿,生怕这稀世宝贝出意外:“墨公子好眼光!这珠子是西域雪山千年冰川下挖出来的,百年才得四五颗!夏天握在手里,就算在烈日下走一个时辰,周身都能保着三分凉意;夜里放枕边,就算是常年失眠的人,都能睡个安稳觉!”他特意把珠子凑到阳光下,淡蓝色光晕里似有细微波纹,“更难得的是,这珠子认主,戴得越久,光晕越亮,日后传给子孙,都是能压箱底的宝贝!”

墨泯终于伸手捏起一颗,指尖瞬间漫上沁人的凉意,却没露半分惊艳,反而皱了皱眉:“确实有些特别,可西域来的东西,紫彦城没人能辨真假,万一是染了色的寒玉,你要五十两一颗,未免太冒失了。”

咚巴心里一紧,连忙从怀里掏出块羊皮卷:“墨公子您看!这是西域珠宝行会的凭证,上面有行会印章,绝不是假货!而且这珠子硬度比寒玉高,您用小刀划都划不出痕迹!”

墨泯扫了眼羊皮卷,没接话,反而转头对白诗言说:“诗言,你上次说想要支别致的钗子,你看这珠子做成钗头,比金镶玉的如何?”

白诗言凑近看了看,眼里闪过喜欢,却还是顺着话头说:“好看是好看,可蓝色太清冷了,配我的粉色衣裙怕是不搭。而且这珠子这么凉,戴在头上会不会冻着?”

咚巴听这话,连忙补充:“姑娘要是觉得清冷,下次我能带镶珊瑚的白瑰冰珠钗来!珊瑚的暖红配珠子的淡蓝,又显贵气又衬肤色!”

墨泯这才转头看向咚巴,语气松了些:“镶珊瑚的倒值得等,不过这次的珠子,你要五十两一颗,确实太高了。紫彦城的贵妇虽舍得花钱,可没见过的东西,她们也不会轻易下手,我最多给你三十两一颗,先买五颗试试水,要是好卖,下次再按四十两一颗多买。”

“三十两?”咚巴急得直摆手,“墨公子,这真不行!我运货路上损耗了六颗,光雇护卫、过关卡就花了两百多两,三十两一颗,我连本钱都回不来!”他掏出账本,指着上面的数字,“您看,这是我路上的花费,一笔一笔都记着呢!最少四十两一颗,不然我真的亏得底朝天!”

墨泯看着账本上的数字,没立刻松口:“账本是你自己记的,真假难辨。而且你跟三家商队一起走,护卫费、过路费都是分摊的,你把全额都算在自己头上,未免太会算账了。”

咚巴脸色一僵,没想到墨泯连这个都查得清楚。他咬了咬牙,退了一步:“那……那三十五两一颗!五颗一百七十五两!这是我能让的最大幅度了,再低我真的不卖了,大不了运回西域去!”

“运回西域?”墨泯笑了笑,语气带着点提醒,“你刚才也看到了,赵公子他们已经盯上你,你要是带着珠子走,能不能出紫彦城都是个问题。而且运回西域,又要花一笔运费,到时候你亏得更多。”

咚巴被戳中软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知道墨泯说的是实话,可三十五两一颗还是低于预期,只能硬撑着说:“墨公子,三十五两真的太低了!您想想,这珠子在西域都要卖三十两一颗,运到中原加些运费,四十两一颗真不算贵!”

墨泯没接话,反而对青禾说:“青禾,你去前面的‘珍宝阁’问问,他们收不收这种西域白瑰冰珠,愿意给多少价。”

青禾刚要动身,咚巴连忙拦住她:“别去别去!墨公子,有话好说!三十六两一颗!五颗一百八十两!这真的是底线了!”他怕珍宝阁给的价格更低,只能再让一步。

墨泯看着他慌不择路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了然,掏出一百八十两银票递过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另外,你说的西域香料和染料,我要去你客栈看看,要是货好,我可以按市价多买些;要是货差,这珠子的买卖就算了。”

咚巴接过银票,反复确认是真的,才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好!我这就带您去客栈,我的香料都是西域最好的乳香和没药,染料是‘火焰染’,您肯定满意!”

到了客栈房间,咚巴先把门栓插紧,才从床底下拖出个沉甸甸的乌木箱子,箱子上还嵌着西域特有的铜纹锁,打开时发出“咔嗒”一声轻响。里面铺着深蓝色绒布,整齐码着几个小陶罐,还有几包用羊皮纸裹紧的香料,一打开,浓郁却不刺鼻的异香瞬间漫满房间,比中原常见的檀香、沉香更显特别。

咚巴小心翼翼拿起个陶罐,拔开塞子,里面是琥珀色的颗粒状香料:“墨公子,这不是普通乳香,是西域‘雪山乳香’,只长在海拔三千米以上的雪山崖壁上,每年只有十几天能采摘,还要靠当地牧民吊着绳索去采,十个人里未必有一个能平安回来。”他捏起一粒递到墨泯面前,“您闻闻,这香味里带着点雪山的清冽,点燃后不仅能安神,还能驱走房间里的潮气,贵人家的书房、卧室都爱用。我给您算二十四两一斤,比中原商号卖的普通乳香贵些,但这品质,全紫彦城找不出第二家。”

墨泯凑近闻了闻,果然是清冽中带着醇厚,比她之前见过的乳香更显高级。她没立刻接话,咚巴又拿起另一包羊皮纸包裹的香料,打开后是深褐色的块状物:“这是‘安息香’,要在西域沙漠里的古树上生长二十年才能凝结,敲开后里面是琥珀色的芯子,入药能止痛,做成香饼点燃,连宫里的贵人都托人找我买。这要二十八两一斤,您要是全要,我可以让两两,算二十六两。”

最后,他指着个装着暗红色粉末的陶罐:“这‘火焰染’更难得!是用西域特有的‘火棘花’和‘寒石粉’按比例熬煮三个月才成,染出来的布在阳光下是正红色,到了夜里还会泛淡淡的红光,洗二十次都不褪色。中原的苏木染跟它比,颜色差远了!我给您算十六两一斤,这价格,您去任何商号都拿不到。”

墨泯捻了点火焰染在指尖搓了搓,粉末细腻,还带着淡淡的草木香。她心里盘算着,这雪山乳香和安息香,正好供给紫彦城的贵妇们,火焰染则能让绸缎庄推出新样式,就算价格高,也不愁卖。

“雪山乳香要十斤,安息香五斤,火焰染五斤。”墨泯抬眼看向咚巴,“不过我要先让药材铺和绸缎庄的人验过货,确认品质没问题,再付全款。你要是同意,我让他们明天一早来取货。”

咚巴连忙点头,眼里满是喜色,这几样货能卖出这个价,不仅能覆盖运货成本,还能小赚一笔。他连忙说:“墨公子您放心,我这货都是亲自盯着采、盯着做的,绝对没有掺假!要是验出问题,我分文不取,还赔您的损失!”

谈完生意,墨泯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对咚巴说:“今日多谢招待,我们还要去集市买点东西,就先告辞了。下次你带新货来,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尤其是你说的镶珊瑚白瑰冰珠钗,我很感兴趣。”

咚巴连忙应下,一路送他们到客栈门口,看着三人一猫的身影走远,才转身回房,他现在满心期待下次和墨泯的合作,毕竟这样爽快又识货的买主,在中原可不好找。

两人带着青禾和雪球往集市走,白诗言拉着墨泯的手,笑着说:“刚才咚巴先生说雪山乳香要靠牧民吊绳索采,听起来好危险,难怪这么贵。”

墨泯低头看着她,眼底满是温柔:“越是难得的东西,越有价值。不过这香料确实好,等运回商号,做成香饼给你送些,放在你房里,夜里能睡得更安稳。”

走到之前的糖画摊前,墨泯叫住师傅,笑着说:“麻烦做个雪球模样的糖画,要做得像些。”师傅应了声,拿起勺子舀起糖稀,手腕轻转,很快就画出一只圆滚滚的小猫,还特意用黑芝麻点了眼睛。

墨泯把糖画递给白诗言:“看看像不像咱们家雪球?”白诗言接过,凑到雪球面前晃了晃,笑着说:“雪球,你看,这是你的小画像。”雪球伸着脖子闻了闻,伸出舌头舔了舔糖画边缘,惹得两人都笑了起来。

夕阳西下时,马车缓缓往回驶。车厢里,白诗言靠在墨泯怀里,手里捏着那颗咚巴执意送的小白瑰冰珠,在夕阳下,淡蓝色光晕里似有细微波纹流动,格外好看。墨泯抱着她,指尖轻轻蹭过她发间的丁香绒花:“等下次咚巴带镶珊瑚的白瑰冰珠钗来,我给你做一支最好看的,让你戴出去,比所有贵妇的钗子都亮眼。”

白诗言脸颊发烫,往他怀里缩了缩,小声说:“我不要跟别人比,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墨泯闻言,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心里满是安稳,有她在身边,就算是奔波的生意场,也变得格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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