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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夜访送甜意,相拥诉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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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将栖月幽庄的飞檐熔成金红,廊下宫灯的穗子垂着,风裹着金桂的甜香掠过,吹得墨泯玄色衣袍的下摆轻轻晃。她刚把最后一本商路账册锁进聚贤厅暗格,指腹还沾着墨痕,转身时正撞见老周端着温茶过来,白瓷杯沿凝着细汗,茶香混着暖意漫过来,恰好冲淡了指尖残留的墨味。

“少爷,歇会儿吧?”老周把茶盏递过去,目光扫过她眼下淡青的倦影,语气里的心疼藏不住,“从午时忙到现在,连口饭都没顾上。客房那边都安置妥了,晚膳已经让厨房温着,您吃两口垫垫,再忙也不迟。”

墨泯接过茶,指尖触到杯壁的暖,却没喝,只轻轻放在手边的梨花木桌上。她指尖摩挲着桌沿的木纹,声音还带着刚处理完事务的冷意,却比对着管事时多了几分缓和:“让管事们先吃,账册里西街绸缎庄的亏空还没厘清,等我回来再核对。”

老周应了声“是”,刚要退下,又被墨泯叫住。“对了,”她抬眼看向老周,语气多了句叮嘱,“让车夫把乌木马车备好,我要出去一趟。”

“好,老奴这就去安排。”老周连忙应下,等他转身要走时,见墨泯已迈步往后院走,脚步没半分停顿。他望着那道挺拔的背影轻轻叹气,这位少爷向来对自己更狠,如今处理庄中事务,更是连片刻歇息都不肯,这刚忙完账册,又要往外跑。

后院石屋前,听风兽正趴在空地上晒太阳。青黑鳞片被夕阳镀上暖光,断角上的血痂淡了些,没那么狰狞。它见墨泯过来,立刻抬起头,琥珀瞳仁亮得像藏了星光,庞大的身躯轻轻晃了晃,却没敢起身,上次它起身太急撞翻了草药筐,墨泯虽没责怪,它却记在了心里,怕再扰了她的心思。

墨泯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它肩胛的旧伤。那里的鳞片已长齐,摸起来却还有浅浅的凹凸,是去年护她挡暗器时留下的。“今日没闯祸?”她声音放软,比对着管事时温和许多,指尖顺着鳞片的纹路慢慢滑过,“厨房留的兽骨,吃了吗?”

听风兽低低“呼噜”一声,用头轻轻蹭她的手背,湿漉漉的鼻尖带着温热。它起身叼起脚边一根啃干净的兽骨,轻轻放在墨泯脚边,尾巴扫过青石板时特意放轻了力道,没发出半点声响,像是怕吵到她。

“乖。”墨泯勾了勾唇角,这抹笑意淡得像夕阳下的烟,却比厅里的冷意真切,“晚上守好珍宝阁,别让生人靠近。守得好,明日给你带后山的灵草。”

听风兽盯着她的眼睛,缓缓点头,琥珀瞳仁里满是温顺。它伸出前蹄,轻轻碰了碰墨泯的手腕,上次见她为了处理账册冻得手凉,它记着要提醒她暖手。尾巴绕着她的脚踝缠了圈,又很快松开,怕勒疼她。

墨泯站起身,最后看了它一眼,才往庄门走。刚到月洞门,就见晨儿捧着素色披风跑过来,脸上带着慌张,指尖还在发颤:“少爷!您要出去?傍晚风凉,披上这个!”上次见墨泯单独出门,是去前镇抓勾结山匪的管事,回来时衣袍上都沾着血,她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墨泯接过披风搭在臂弯,脚步没停,却特意多叮嘱了一句:“不用跟着,照看好后院的听风兽,别让任何人靠近石屋,尤其是苏婉娘和柳文轩,盯紧些。”

晨儿连忙点头,看着墨泯的身影消失在庄门外,才攥着衣角往厨房走。路过灶房时,正撞见张婶往砂锅里加灵草,兽骨汤的香气混着草药香飘出来,张婶见了她还笑着说:“这灵草补气血,给听风兽炖上,让它的鳞片长得更亮些。”

墨泯走出庄门时,夕阳刚沉到山尖,把门前的青石板路染成了橘红。院外的老槐树下,车夫已牵着马车等候,乌木车厢擦得锃亮,车帘边角绣着暗纹,正是她常用的那辆。车夫见她过来,连忙躬身:“少爷,马车备好了,您要去紫彦城?”

“嗯。”墨泯点头,弯腰钻进车厢,将披风搭在身旁的软垫上。车夫轻轻扬了扬马鞭,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马车缓缓驶离栖月幽庄。她掀开车帘一角往后望,恰好看见听风兽的脑袋从后院探出来,远远地望着马车的方向,琥珀色的眼睛在夕阳下闪着光。

马车行在乡间小路上,晚风裹着山野的清冽,从车帘缝隙钻进来,混着远处镇上飘来的烟火气,比庄内多了几分人间暖意。墨泯靠在车厢软垫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披风的布料,脑海里渐渐浮现出白诗言的模样,上次两人在镇上逛,她盯着糖炒栗子摊挪不动脚,指尖沾了糖霜还笑得眼睛发亮,连眼角的泪痣都透着甜。

她轻轻放下车帘,心里已打定主意:去镇上给言儿带些她爱吃的点心,正好趁夜色去相国府见她一面。马车轱辘碾过路面,平稳地朝着镇上的方向行去,车厢里静悄悄的,只偶尔传来马蹄踏地的声响,伴着窗外渐浓的暮色,慢慢融进这晚春的傍晚里。

此时的栖月幽庄,宫灯已被侍卫点亮。暖黄的光透过纱罩洒在青石板上,晃得人眼晕。

客房里,苏婉娘对着铜镜描眉,金步摇上的珍珠轻轻晃。她手里攥着块绣着荼蘼花纹的丝帕,是下午从药圃侍卫身上偷偷扯的,布料上还沾着草药香。“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真以为能守住栖月幽庄?”她对着镜中冷笑,指尖反复摩挲着丝帕上的花纹,“今晚摸清珍宝阁的路线,那尊天青釉瓷瓶和药圃里的千年血参,就都是我的了。”

隔壁客房,吴管事趴在桌上核对粮册,笔尖在纸上划过,却总忍不住往窗外瞟。下午墨泯处理西街绸缎庄王掌事时的眼神,冷得像冰,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他一想起就后背冒冷汗。“得赶紧理清楚,明天一早给少爷送过去,可不能出错。”他喃喃自语,烛火燃到了指尖才猛地回神,甩了甩手又继续低头写。

柳文轩则坐在窗边,手里拿着本泛黄的医书,目光却没落在书页上。下午在药圃外看到的千年血参,叶片上的金丝纹路在阳光下晃眼,他心里像有只猫在挠,要是能讨到一片叶子,既能治好邻镇张老夫人的咳疾,还能在医界名声大噪,墨泯说不定还会重用他。“明天一早找彦子鹤帮忙问问。”他合上书,起身往门外走,想再去药圃看看,说不定能趁侍卫不注意偷摘一片。

后院石屋前,听风兽依旧趴在地上,琥珀瞳仁盯着庄门方向,耳朵竖得笔直。风吹动树叶的声响、侍卫走动的脚步声,都没让它分神,它记着墨泯的话,要守好这里。

马车行至镇口,街边的喧闹声已清晰可闻。墨泯掀开车帘,见两侧小摊亮起一排排灯笼,暖黄的光串成线,像坠在夜色里的星子,糖炒栗子的甜香、烤红薯的焦香顺着风钻进车厢,混着烟火气格外鲜活。

“就到这里吧。”她对车夫道,随手将披风搭在臂弯,又叮嘱了句,“你回去吧,不用等我。”

车夫应了声“是”,墨泯便推开车门下车。刚踏上镇口的青石板路,身后的马车便缓缓掉头,车轮碾过路面的声响渐渐淡去,最终融入镇外的暮色里。她抬手理了理臂弯的披风,抬眼望向前方,街巷里灯笼连成串,暖黄的光裹着糖炒栗子的甜香、烤红薯的焦香飘过来,瞬间勾动了记忆。

上次和白诗言逛镇时,她也是被这栗子香勾得挪不动脚,站在摊前眼睛亮闪闪的,剥好的栗子总先递到自己嘴边,指尖沾了糖霜也不在意,连眼角的泪痣都裹着甜意。那模样清晰得像在眼前,墨泯的脚步不自觉慢了半拍,随即又加快,既来了,便多带些她爱吃的点心才好。

墨泯顺着糖炒栗子的甜香往巷内走,玄色衣袍扫过灯笼暖光,衣摆划出轻快弧度,连脚步都比平日多了几分雀跃。巷口风裹着烟火气扑来,混着烤红薯的焦香、糖画的甜腻,她却一眼锁定街角那处冒热气的栗子摊,铁皮锅架在炭火上,老板正用铁铲反复翻动,焦糖色的栗子在锅里“哗啦”作响,油光裹着甜香直往鼻尖钻。

“老板,两斤糖炒栗子,要刚出锅热乎的。”墨泯走到摊前,指尖捏出碎银放在木案上,指腹不经意蹭过案面,还带着炭火熏烤的温度。这暖意让她忽然想起上次和白诗言来买栗子,小姑娘蹲在摊边等得急,刚出锅的栗子烫得她指尖泛红,却嘴硬说“一点都不疼”,还把剥好的热栗子往自己嘴里塞,甜香混着她的笑,至今想起仍觉心口发软。

老板麻利地用牛皮纸折了个方包,铁铲一扬就将栗子舀进去,纸袋瞬间鼓起来,还冒着白气。“公子好眼光!这栗子是今早刚从后山收的,个个饱满,剥开来都是黄澄澄的肉。”他把纸包递过来,眼神里带着打趣,“看您这模样,定是给心上人带的吧?姑娘家就爱这口甜,保准吃得笑眯了眼!”

墨泯接过纸包,指尖触到纸袋的温热,耳尖微热却没反驳,只轻轻点头:“多谢老板。”说罢便提着栗子,往隔壁飘着桂香的铺子走。那是家老字号桂花糖糕铺,蒸笼正冒着白气,掌柜站在柜台后,用竹筷夹起块刚蒸好的糖糕,往上面撒了把细密的桂花碎,金黄的花瓣粘在米白糕体上,甜香瞬间漫了满巷。

“掌柜,一匣子桂花糖糕,再要一小碟蜜渍桂花。”墨泯指着柜台里码得整齐的糖糕,眼前不自觉浮现出白诗言喂雪球的模样,上次白诗言袖口沾了糕屑,雪球凑过来舔,把绒毛蹭得她满手都是,两人笑得前仰后合,糖糕的甜香都没盖过那份热闹。

掌柜应着,用油纸把糖糕一块块包好,码进紫檀木匣子里,又从瓷罐里舀出蜜渍桂花,装进小巧的白瓷碟。“公子是送人的吧?”他把木匣和瓷碟递过来,又额外拿了个小纸包,“这是自家炒的碧螺春,用温水泡开,配着糖糕吃解腻,姑娘家吃了也不觉得齁。”

“多谢掌柜费心。”墨泯接过木匣,刚转身要走,眼角余光突然瞥见斜对面的冰糖葫芦挑子。竹杆上串满了红彤彤的糖葫芦,红果裹着晶莹的糖衣,在灯笼光下泛着剔透的光泽,像串着的小红灯笼,风一吹还轻轻晃荡,甜香勾得人挪不开眼。

她脚步顿住,想起白诗言上次在书信里抱怨:“城里的冰糖葫芦总卖得好快,上次和饼儿去,掌柜说最后两串刚被买走,我还遗憾了好几天呢。”当时读信时,她仿佛能看到小姑娘噘着嘴的模样,此刻见着挑子,自然没理由错过。

“老板,两串冰糖葫芦,要山楂馅的,糖衣厚些。”墨泯走到挑子前,声音比刚才柔和了几分。

卖糖葫芦的老板是个中年汉子,笑着取下两串递过来,油纸仔细裹了两层:“公子放心,我这糖衣熬得地道,用的是上好的麦芽糖,放凉了也不粘牙,咬着还脆生。”他看了眼墨泯手里的栗子和糖糕,打趣道,“您这是把整条巷的甜都包了?心上人见了,保准开心得很!”

墨泯接过糖葫芦,指尖捏着油纸的边角,轻轻“嗯”了一声,又往巷深处走。街边还有家点心铺,柜台里摆着杏仁酥、蜜饯梅子、芝麻糖,玻璃罐里的糖块在灯下发着光。她想起白诗言在书信里提过“最近总想吃点甜的”,便又走了进去。

“掌柜,杏仁酥、蜜饯梅子、芝麻糖,每种都包一包。”墨泯指着柜台里的点心,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细致,“芝麻糖要那种裹了花生碎的,梅子选酸甜口的,别太咸。”

掌柜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闻言笑着应:“姑娘放心,都给您挑最好的。杏仁酥是今早刚烤的,还脆着呢;梅子是用冰糖腌的,酸甜刚好;芝麻糖裹了三层花生碎,咬着香。”她一边说一边用油纸包点心,还特意多放了块芝麻糖在纸包里,“给姑娘尝尝鲜,要是爱吃,下次再来。”

墨泯道谢接过,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东西:栗子包、糖糕匣、糖葫芦、三小包点心,还有装着蜜渍桂花的瓷碟,油纸包堆得满当当,指尖都沾了甜香,连玄色衣袍的袖口都蹭上了点糖霜。她忽然想起什么,又往巷尾走,白诗言在书信里提过,相国府巷尾的“清甜斋”,绿豆沙熬得最细腻,甜而不腻,连不爱吃甜的花凝玉都赞过。

此时月芽刚爬上树梢,银辉洒在青石板上,“清甜斋”的灯笼还亮着,老板娘正站在柜台后收拾瓷碗。见墨泯进来,她立刻笑着迎上前:“公子来得巧!最后一罐绿豆沙刚熬好,还热乎着呢,再晚一步就卖完了。”

“太好了,麻烦老板娘帮我装起来。”墨泯松了口气,要是没买到,诗言怕是又要遗憾了。

老板娘从灶上拎过陶罐,打开盖子,里面的绿豆沙细腻如脂,泛着淡绿的光泽,还冒着热气。她用勺子将绿豆沙舀进干净的白瓷罐,用油纸封了口,又从抽屉里拿出个小纸包:“这是自家晒的桂花糖,拌在绿豆沙里吃,更香更甜,姑娘家准喜欢。”

墨泯接过瓷罐,指尖触到罐身的温热,心里也跟着暖了。付了钱后,她提着满手的吃食往相国府走,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手里的油纸包还在冒着轻烟,甜香一路跟着她。她忍不住想,好几天没见了,诗言看到这些,眼睛定是要亮得像星星,说不定还会抱着自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月上中天时,墨泯提着食盒到了相国府墙外。她左右看了看,确认巡逻侍卫刚走,足尖点地,轻巧地翻上墙头,玄色衣袍在夜色里划过淡影,落在瓦砾上没发出声响。墙内回廊传来侍卫提灯走过的脚步声,她贴着墙根屏住呼吸,待脚步声远去,才纵身跃下,落在西跨院的青石板上。墙角的蟋蟀停了鸣,老槐树上的残花簌簌掉了几片。

她熟门熟路绕到白诗言的闺窗前,院中的竹帘挂着,被夜风一吹轻轻晃动,碎影落在窗纸上。墨泯还未抬手,先听见屋内传来轻轻的呵斥声,伴着猫爪挠动窗纸的细碎声响。

屋内,白诗言正坐在妆台前,手里捏着那支银质荼靡簪发呆,脚边的雪球却突然焦躁起来,它鼻尖凑到窗缝前嗅了嗅,猛地竖起尾巴,用肉垫反复挠着窗棂,喉咙里发出急切的“喵呜”声。“别闹。”白诗言低头拍了拍它的背,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刚还乖得很,怎么突然挠起窗户了?”说着便弯腰将雪球抱回桌上,指尖还轻轻点了点它的额头,“再闹就不给你吃小鱼干了。”

雪球委屈地蹭了蹭她的手心,却仍转头盯着窗户,耳朵竖得笔直。烛火跳了跳,映着白诗言腕间淡青的勒痕,那是上次为了抢回旧物盒,被侍卫拽伤的,虽已结痂,想起墨泯时却总泛着隐隐的热。妆台上放着白天找到的旧物盒,盒盖半开,里面的信纸叠得整齐,只是那道画着藤蔓缠红星的符号,总在她脑海里盘旋,疑云散不去。

恰在此时,窗外传来轻叩窗棂的声响,“笃笃笃”,节奏轻缓又清晰,正是她和墨泯约定好的暗号。白诗言心里猛地一跳,手里的荼靡簪差点滑落,而桌上的雪球瞬间精神起来,对着窗户发出欢喜的软叫,尾巴扫得桌角的胭脂盒轻轻晃。

恰在此时,窗外传来轻叩窗棂的声响,“笃笃笃”,节奏轻缓又清晰,正是她和墨泯约定好的暗号。

白诗言心里猛地一跳,手里的荼靡簪“啪嗒”一声差点落在妆台上,还好指尖及时攥住。是墨泯?她几乎是立刻起身,赤着脚就往窗边冲,慌乱间没注意到脚边的矮凳,膝盖轻轻撞了一下,疼得倒吸凉气,却连揉都顾不上,满脑子都是快点见到那人。

桌上的雪球比她更急,早竖着尾巴蹦到窗边,用肉垫扒着窗沿,鼻尖凑到窗缝前使劲嗅,那是墨泯身上独有的、混着墨香与青草的味道,它记了好几天。见白诗言手指抖得半天没扣准窗栓,指节都泛了白,它又绕到她手边,用脑袋轻轻蹭她的手腕,发出“咕噜咕噜”的软声,像是在帮她稳住心神。

自断云崖分别后,两人只通过两次书信,每次都寥寥数语。她天天担心墨泯忙到照顾不好自己,只能对着雪球一遍遍念叨。此刻熟悉的敲窗声在耳边响起,积攒的思念突然翻涌上来,连声音都带了哭腔:“墨泯……”

终于,窗栓“咔嗒”落下,窗户被她猛地推开。夜风裹着院中的桂花香气涌进来,烛光恰好落在墨泯身上,玄色衣袍沾了点夜露,身姿依旧挺拔,眉眼间的清冷淡了些,多了几分她熟悉的温柔,正稳稳地站在窗外,手里还提着个鼓囊囊的食盒。

没等墨泯开口,白诗言就扑过去紧紧抱住她的脖颈,温热的脸颊贴在墨泯带着夜凉的衣料上,眼泪瞬间浸湿了布料。“你怎么才来!”她太委屈了,思念、担忧、不安全涌了出来,“我天天数着日子等,连做梦都梦到你,雪球也总对着院门叫,它肯定也想你了!”

墨泯连忙托住她的腰,指尖触到她冰凉的脚踝,心里一紧,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先让我进去,地上凉,小心冻着脚。”说着,弯腰拎起脚边的食盒,从窗口翻进屋内。玄色衣袍扫过窗台,带落几片残留的桂花,落在白诗言的发间。

刚站稳,怀里就多了团暖乎乎的东西,雪球顺着白诗言的胳膊爬上来,凑到墨泯脸边,用粉舌轻轻舔她的下颌,又用脑袋蹭她的鼻尖,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软声,尾巴还缠上了她的手腕,跟从前黏着她的模样一模一样。墨泯被它蹭得笑了,伸手轻轻挠它的下巴,雪球舒服地眯起眼睛,爪子搭在她的肩头,再也不肯下来。

“你看它!”白诗言破涕为笑,伸手也挠了挠雪球的下巴,指尖碰到墨泯的手,两人相视而笑,眼底的温柔快溢出来,“前几天我跟饼儿说想你,它就扒着旧物盒里的荼靡簪叫,好像也记得你送我的簪子似的。”她拉着墨泯往屋里走,又给她倒了杯温茶,“你肯定渴了,这是娘今天泡的菊花茶,放了冰糖,不苦。”

墨泯接过茶杯,温热的茶水驱散了夜路的寒气。她把食盒放在桌上,刚打开盖子,糖炒栗子的甜香就飘满了室,混着桂花糖糕的香气,瞬间填满了屋子。雪球立刻竖起耳朵,从她肩头跳下来,围着食盒转了两圈,用爪子轻轻扒墨泯的裤腿,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盒里的桂花糖糕,它还记得上次墨泯喂它吃糕屑的味道,甜丝丝的,惦记了好几天。

“你也馋了?”墨泯笑着捏了小块糖糕,放在掌心递过去。雪球凑过来,小口小口地啃着,粉舌时不时舔她的指尖,尾巴轻轻晃着,扫过桌腿带起细小的灰尘。

白诗言坐在她身边,靠在她胳膊上,看着一人一猫的模样,眼眶又热了:“之前我总担心,你在栖月幽庄会不会忙得忘了我们,每天看着那支荼靡簪发呆,想着你什么时候能来。”

“怎么会忘?”墨泯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指腹触到她温热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她,另一只手还在顺雪球的毛,“每天喂听风兽的时候,都能想起你喂雪球的样子,你总把糕屑藏在袖口,等着雪球来舔;看到庄里的金桂,就想你肯定又在捡花瓣做香囊。”她说着,从怀里掏出那个绣着星纹的锦囊,递给白诗言,“你看,还好好的,没弄脏。”

白诗言接过锦囊,指尖摩挲着上面的针脚,这是她亲手绣的,当时还担心绣得不好看,现在见墨泯这么宝贝,心里甜丝丝的。

墨泯又拿起一支包好的冰糖葫芦递过去:“给你带的,还是你爱吃的山楂馅,没放太多糖,怕你觉得酸。”

白诗言接过,咬了一口,酸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眼睛瞬间亮了:“就是这个味道!上次跟饼儿出来买,掌柜说卖完了,我还遗憾了好几天呢。”说着,又咬了一口,嘴角沾了点糖霜。墨泯伸手替她擦去,指尖的触感让白诗言脸颊一红,连忙低下头,假装看雪球。

雪球见白诗言吃得开心,又跳回墨泯怀里,把头埋进她颈窝,舒服地眯起眼睛,发出满足的呼噜声。烛火跳跃着,映着两人相靠的身影,还有怀里团着的暖猫,窗外的夜风再凉,也吹不散屋内的甜暖,只把桂花的香气送进来,缠在三人身边。

“对了,听风兽怎么样了?”白诗言忽然想起听风兽,抬头看着墨泯,眼里满是好奇,“上次你书信里说它把草药扒翻了,后来没再闯祸吧?”

提到听风兽,墨泯无奈地笑了笑:“前几天我让下人给它准备兽骨,它嫌不够,自己跑到后院草堆里刨,把刚晒好的草药又弄乱了。”她顿了顿,语气软了些,“不过现在好多了,栖月幽庄地方大,它能跑个够,也没那么焦躁了。我让下人给它搭了遮阳棚,铺了晒干的艾草,它现在总爱趴在棚下晒太阳,偶尔还会把爪子伸进旁边的溪水里扑鱼。”墨泯说着,指尖轻轻拂过雪球的背,目光落在白诗言脸上时,不自觉软了下来,“有次我路过,还见它把捕到的小鱼摆在石屋门口,像是要留给我,可惜我不爱吃鱼,最后都给厨房煮了汤,倒让它委屈了好半天。”

白诗言听得笑出声,肩膀轻轻蹭着墨泯的胳膊:“它倒和雪球一样,总爱把喜欢的东西留给咱们。上次雪球把抓到的蝴蝶放进我绣篮里,结果蝴蝶飞了,它还蹲在旁边郁闷了好久。”她说着,伸手去碰墨泯的指尖,恰好触到对方指腹上浅浅的茧,那是常年握笔、处理庄中事务磨出来的,她轻轻摩挲着,眼里满是心疼,“你在庄里是不是总熬夜?这茧好像又深了点。”

墨泯没说话,只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她微凉的指尖裹在掌心暖着。烛火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跳着,映得指节分明,连空气里都漫着甜软的气息。“还好,”她声音放得极轻,目光牢牢锁着白诗言的眼睛,那里面盛着星光,比窗外的月色还亮,“只是偶尔核对账册到深夜,想着早点理顺庄里的事,就能多来看看你。”

白诗言的脸颊瞬间热了,垂眸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指尖轻轻蜷了蜷,却没松开。“我也想你,”她声音细弱,却清晰地传到墨泯耳里,“每天看着你送的荼靡簪,总想起在别院时,你陪我摘桂花、喂雪球的日子。”她说着抬头,撞进墨泯深邃的目光里,那目光里满是她,没有旁人,让她心跳骤然快了几分。

墨泯抬起手,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她鬓边的碎发,那发丝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让她心安。“以后不会让你等太久,”她的拇指轻轻蹭过她的脸颊,触感温热柔软,“等过几日,带你去栖月幽庄,让你看看听风兽,还有庄后那片金桂林,比别院里的大好几倍,到时候咱们一起摘桂花做糖糕。”

白诗言的眼睛亮了起来,用力点头,鼻尖却微微发酸。她往前凑了凑,额头轻轻抵着墨泯的额头,呼吸间满是对方身上的墨香与青草气息。“好,”她声音带着点哽咽,却满是期待,“我还想给听风兽编个花环,就像给雪球编的那样,不知道它会不会喜欢。”

“它会喜欢的,”墨泯低头,鼻尖轻轻碰了碰她的鼻尖,声音里满是笑意,“它跟你一样,都喜欢软乎乎、甜丝丝的东西。”说着,她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微抿的唇上,喉结又动了动,却没再靠近,只轻轻收紧了握着她的手,她想把最好的都给她,连亲近都要慢慢来,怕惊扰了眼前的珍宝。

白诗言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呼吸,还有她掌心的温度,脸颊烫得像要烧起来,却舍不得移开额头。她抬眼望着墨泯的眼睛,那里面映着自己的模样,清晰又专注,让她心里像被浸了蜜,甜得发腻。“墨泯,”她轻轻叫她的名字,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画着圈,“有你在,真好。”

墨泯笑了,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她低头,在她额间轻轻印下一个吻,像吻着易碎的月光。“有你,才好。”她轻声说,目光牢牢锁着她,仿佛要把她的模样刻进心里,窗外的夜再深,风再凉,只要身边有她,便都是暖的。雪球似乎察觉到两人间的氛围,在墨泯怀里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尾巴轻轻扫过两人交握的手,像是在为她们添一份温柔。

夜渐深,烛火也弱了些,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床榻边铺了层薄银。墨泯将食盒收拾好,回头见白诗言打了个轻颤,便走过去替她拢了拢薄被,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肩头时,轻声道:“夜深了,别坐着了,躺下说。”

白诗言点点头,往床里挪了挪,墨泯也跟着躺下,两人之间隔着半拳的距离,却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她侧过身,望着墨泯的侧脸,烛光在她轮廓上描了层暖边,连眉骨处的淡疤都显得温柔了些。“你最近是不是总睡不好?”她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眼下的淡青,“上次书信里,你说账册多,我就担心你又熬夜。”

墨泯也侧过身,与她面对面,抬手将她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不经意蹭过她的耳垂,见她耳尖泛红,喉间低笑了声:“刚开始是忙,后来习惯了就好。只是偶尔躺下时,会想起在别院的日子,你总爱踢被子,我得醒好几次替你盖。”

“我才没有!”白诗言轻哼着反驳,却忍不住往她身边凑了凑,肩膀轻轻挨着她的,“明明是你,总把胳膊伸过来当枕头,压得我脖子疼。”话虽这么说,她却悄悄往她怀里缩了缩,鼻尖抵着她的衣襟,满是熟悉的墨香,心里踏实得很。

墨泯顺势将她揽进怀里,手臂轻轻圈着她的腰,动作轻得怕碰疼她:“那这次不压你脖子,你靠在我怀里,好不好?”她低头,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裹着暖意,“白天处理账册时,总想起你在别院给我磨墨的模样,你总爱把墨汁蹭到指尖,还嘴硬说不是故意的。”

白诗言在她怀里蹭了蹭,抬头望着她的眼睛,月光刚好落在她眼底,亮得像盛了星子。“那不是想让你多陪我一会儿嘛,”她小声嘟囔,指尖在她胸口轻轻画着圈,“你一磨墨就专心得很,连我叫你都听不见。”说着,她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对了,你上次说轩墨庄的古籍里有守灵玉的记载,后来有没有再查到什么?”

墨泯指尖轻轻顺着她的发丝,声音放得更柔:“查到一些,说守灵玉要配着‘秘钥’才能解开封印,只是秘钥的下落还没头绪。不过你别担心,我已经让人去查断云崖的旧事了,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她低头,见她眉头微蹙,便用指腹轻轻揉了揉她的眉心,“别想这些了,今晚只说咱们的事。”

白诗言点点头,往她怀里又缩了缩,耳朵贴在她胸口,能清晰听到她沉稳的心跳声,让她渐渐安下心来。“我还想跟你去栖月幽庄的溪边钓鱼,”她轻声说,声音里满是期待,“就像在别院时那样,你钓上来的鱼,我来烤,虽然上次烤糊了,你也没说难吃。”

“那是因为你的心意比什么都甜,”墨泯低头,在她发顶轻轻吻了吻,“下次去,我来烤,保证让你吃最香的。咱们还可以带着雪球,让它在溪边追蝴蝶,听风兽说不定也会跟着,到时候一大两小,倒像一家子。”

“谁跟你是一家子!”白诗言脸颊发烫,却没推开她,反而伸手抱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怀里,声音闷闷的,“不过……要是真能那样,也挺好的。”

墨泯笑了,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些,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感受着怀里的温软,还有她平稳的呼吸。“会的,”她轻声说,目光望着窗外的月光,语气满是笃定,“等把所有事都理顺了,咱们就找个清净地方,带着雪球和听风兽,天天这样抱着聊天,再也不分开。”

白诗言在她怀里轻轻“嗯”了声,眼皮渐渐沉了下来,鼻尖满是她身上的气息,耳边是她沉稳的心跳,还有她温柔的低语,像最好的安神符。墨泯见她呼吸渐匀,便放缓了说话的语速,指尖轻轻顺着她的背,替她拍着节奏,直到确认她睡熟了,才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轻声道:“晚安,娘子。”

月光静静洒着,床榻上两人相拥而眠,雪球蜷在床脚,发出轻浅的呼噜声,整个屋子都浸在温柔的夜色里,连夜风都变得轻软,怕惊扰了这满室的安稳。

墨泯没太困,只低头望着怀里人的眉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鼻尖微微翘着,连呼吸都轻得像羽毛。她指尖轻轻顺着她的发丝,动作慢得怕吵醒她,指腹偶尔蹭过她的耳尖,能感觉到那点细微的颤意。

怀里的人忽然动了动,不是醒透的模样,倒像半梦半醒间的依赖,往她怀里又缩了缩,鼻尖蹭着她的衣襟。墨泯以为她要醒,刚想轻声哄两句,却听见细弱又清晰的声音从怀里飘出来,带着点刚睡醒的黏糊,还裹着点委屈的软意:“相公……你怎么都不亲我?”

她愣了愣,低头才见白诗言眼睫还垂着,却没完全闭上,眼尾泛着点红,显然是装睡装了半天,憋不住才问出口。连握着她衣襟的指尖,都悄悄收紧了些,像怕她笑她。

她愣了一下,低头才见白诗言根本没睡着,眼睫轻轻颤着,脸颊泛着红,连耳尖都透着粉。刚才还平稳的呼吸,此刻也乱了些,显然是鼓足了勇气才问出口。

墨泯的喉间溢出低笑,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襟传到白诗言心口,让她更紧张了,下意识往她怀里缩了缩,却还是抬眼望着她,眼神里带着点期待,又有点怕被拒绝的怯意。

“怕惊扰了你。”她轻声说,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目光里的温柔几乎要漫出来,“你刚才闭着眼睛,我还以为你睡着了,舍不得叫醒你。”

白诗言咬了咬唇,指尖在她胸口轻轻戳了戳:“我没睡着……就是……等了你半天,你都只摸我的头发,都不亲我。”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要融进呼吸里,却还是清晰地传到墨泯耳中。

墨泯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下,又软又痒。她低头,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呼吸里的墨香混着桂花的甜意,缠在她唇边:“那娘子现在,想让我怎么亲你?”

白诗言的脸颊更烫了,却没躲开,反而微微仰头,眼睫轻轻垂着,露出小巧的下巴。墨泯看着她这副主动又羞怯的模样,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不是之前额间那轻浅的触碰,这个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温柔,又藏着压抑了许久的思念,像浸了蜜的月光,软得让人心颤。白诗言的手指不自觉攥紧了她的衣襟,睫毛轻轻颤着,却慢慢闭上了眼睛,任由她的吻落在唇上,连呼吸都变得甜软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墨泯才轻轻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带着点沙哑的温柔:“这样,够了吗?”

白诗言没说话,只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将脸埋进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却带着满足的笑意:“不够……相公……还要。”

墨泯低笑出声,轻轻拍着她的背,又低头在她唇角印下一个轻吻,一个接一个,像在收集散落的星光。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两人身上,床脚的雪球翻了个身,发出满足的呼噜声,整个屋子都浸在甜软的夜色里,连时间都好像慢了下来,只够她们抱着,在彼此的呼吸里,说着藏了许久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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