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再续。
二战烽火燃遍华夏,上海沦为远东孤岛,霓虹灯下尽是暗涌。日本侵略者的铁蹄踏碎十里洋场的繁华,以暴力掠夺、威逼接管为手段,疯狂劫掠中国文物珍宝,上海市博物馆半数馆藏遭劫,无数奇珍异宝沦为侵略者囊中之物,或被装箱待运,或遭肆意损毁。重庆军统总部内,戴笠看着密报上的清单,指节叩击桌面发出沉闷声响,最终下令:调东太平洋军统抗日远征军的王牌特工马飞飞重返上海滩,不惜一切代价抢护国宝。
三日后,一辆挂着法租界牌照的黑色轿车悄然驶入上海地界。驾驶座上的马飞飞身着深色西装,袖口挽至小臂,露出腕上一道狰狞的旧疤——那是三年前执行任务时留下的印记。他目光专注地扫过街道两侧,霓虹灯光在他眼底快速掠过,既锐利又沉稳,丝毫不见长途奔波的疲惫。副驾驶座上的宫冷月一身素雅旗袍,长发挽成发髻,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指尖在便携式发报机的按键上飞快跳动,滴答声在密闭车厢内格外清晰,实时将路况与排查信息传回军统上海站。
“斜土路与码头方向出现可疑车辆,车牌号日军特高课专用序列,大概率是运鼎的车。”宫冷月的声音低沉平稳,只是在提到“日军特高课”时,指尖微微一顿。她曾是特高课精心培养的特工,代号“夜莺”,执行过无数针对中国志士的暗杀与情报窃取任务,双手也曾沾染鲜血。直到几年前,马飞飞在一次卧底行动中识破她的身份,却未将她就地正法,反而以家国大义劝诫,更在她走投无路时接纳了她,纳为妾室,给了她洗刷过往的机会。如今,她握着发报机的手,只为守护这片曾被她伤害过的土地。
马飞飞抬眼瞥了眼后视镜,后方那辆灰色卡车果然在路口转弯时刻意遮挡了车牌,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想把祖宗留下的东西偷运出海?得问问我答应不答应。”话音未落,他猛地踩下油门,黑色轿车引擎发出低吼,如猎豹般窜了出去,轮胎与柏油路面摩擦出尖锐的声响,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
两辆车在租界边缘的街道上展开追逐,灰色卡车仗着体型庞大,数次试图逼停轿车。马飞飞操控着方向盘,灵活地避开卡车的撞击,目光死死锁定前方目标。宫冷月收起发报机,从座位下摸出一把手枪,打开保险,眼神警惕地扫视着窗外:“他们想往黄浦江码头去,那里有日军的运输船接应。”
“那就让他们半路掉头。”马飞飞冷笑一声,突然打方向盘,轿车猛地侧向漂移,车尾狠狠撞在卡车的后车厢上。“砰”的一声巨响,卡车车身剧烈晃动,货物在车厢内发出碰撞声,司机慌乱中猛打方向盘,卡车差点冲出人行道。车厢内传来日谍的怒骂声,几扇车窗同时降下,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轿车。
子弹呼啸着飞来,打在轿车车身上,溅起阵阵火星,车窗玻璃瞬间布满裂纹。马飞飞面不改色,一边躲避射击,一边从座椅旁抄起一把冲锋枪,左手稳住方向盘,右手探出车窗外,对着卡车的轮胎扣动扳机。“哒哒哒”的枪声响起,冲锋枪的火焰在夜色中闪烁,卡车左后轮胎被击穿,顿时失控摇晃起来,速度明显减慢。
宫冷月抓住机会,瞄准卡车驾驶室的车窗,精准射击。“砰”的一声,驾驶座旁的车窗被击碎,司机惨叫一声,方向盘失去控制,卡车歪歪扭扭地撞在路边的路灯杆上,终于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四名日谍手持武器跳下车,迅速躲到卡车两侧,朝着轿车疯狂射击。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日谍怀里抱着一个黑布包裹,神色慌张地朝着码头方向张望,显然是想趁乱突围。
“冷月,盯住那个抱包裹的!”马飞飞一眼看穿对方的意图,推开车门率先冲了出去,冲锋枪扫射的同时,身体灵活地翻滚到路边的障碍物后。宫冷月紧随其后,凭借着特高课训练出的敏锐洞察力,绕到卡车另一侧,枪口对准那名日谍的腿部。
“砰!”子弹精准命中目标,那名日谍膝盖一软,重重摔倒在地,怀里的黑布包裹滚落出来。黑布散开的瞬间,一尊古朴的青铜鼎映入眼帘,鼎高约两尺,造型厚重沉稳,鼎身上雕刻着繁复的云雷纹与饕餮图案,在路灯的微光下泛着幽润的光泽,岁月沉淀的质感扑面而来。鼎口边缘还刻着几行古老的铭文,虽历经千年,依旧清晰可辨,那是战国时期的文字,记载着鼎的铸造年代与用途。
“是战国青铜鼎!”宫冷月眼中闪过一丝震撼,她曾在特高课的文物档案中见过类似记载,这尊鼎是战国时期诸侯祭祀用的礼器,距今已有两千多年历史,堪称国宝级文物。
马飞飞解决掉身边两名日谍,朝着青铜鼎的方向冲去。剩下的两名日谍见状,疯狂地朝着他射击,试图阻止他靠近。宫冷月从侧面迂回,枪法精准,两枪便击倒了其中一人。最后一名日谍见大势已去,仍不死心,挥舞着军刀朝着马飞飞扑来。马飞飞侧身避开,反手一拳击中对方的下巴,日谍闷哼一声倒地,被马飞飞一脚踩住手腕,缴了武器。
战斗结束得很快,街道上只剩下卡车的轰鸣声与远处隐约的警笛声。马飞飞走到青铜鼎旁,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鼎身的纹路,冰凉的触感传来,带着历史的厚重感。他深知这尊鼎的价值,若是被日军运走,恐怕再也无法回归故土。
宫冷月收起手枪,走到他身边,看着青铜鼎上的铭文,轻声道:“幸好赶上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这是她第一次为守护国宝出力,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过往的罪孽。
马飞飞站起身,将黑布重新盖在青铜鼎上:“先把鼎带回站里,这里不宜久留,日军的增援很快就会到。”两人合力将青铜鼎抬进轿车后座,青铜鼎沉重异常,两人额角都渗出了汗珠。
就在他们准备上车时,远处传来了汽车引擎声,宫冷月脸色微变:“是日军的巡逻队,来了至少三辆车。”
马飞飞眼神一凝,迅速打开车门:“你开车,我来掩护。”他将冲锋枪递给宫冷月,自己则守在车旁,警惕地盯着来路。待宫冷月发动汽车,他才迅速上车,轿车疾驰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日军巡逻队赶到时,只看到满地的尸体与撞毁的卡车,队长气急败坏地下令搜查,却早已不见青铜鼎的踪影。
半小时后,黑色轿车驶入军统上海站的秘密据点。马飞飞和宫冷月将青铜鼎抬进屋内,早已等候在此的重庆文物专家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揭开黑布。当青铜鼎的全貌展露在众人面前时,专家激动得双手颤抖,戴上手套仔细抚摸着鼎身的纹路与铭文:“没错,这就是战国时期的青铜礼鼎!你看这铭文,记载的是楚庄王时期的祭祀之事,还有这铸造工艺,堪称同时期的巅峰之作,太珍贵了!”
马飞飞看着专家激动的神情,与宫冷月相视一笑。这一路的惊险追逐,此刻都化作了欣慰。宫冷月望着青铜鼎,眼底满是坚定:“只要这尊鼎能留在中国,再危险也值得。”
马飞飞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这只是开始,上海滩还有无数国宝等着我们去守护。”
据点外,夜色依旧浓重,烽火中的上海滩仍在经历磨难。但马飞飞和宫冷月知道,只要他们坚守初心,就一定能护住更多的文物珍宝,让这些承载着华夏文明的瑰宝,在乱世中得以保全。
而此刻,军统上海站站长办公室内,站长沈梦醉看着传来的捷报,手指摩挲着桌面,眼神复杂难辨。他拿起电话,拨通了重庆的号码:“戴老板,战国青铜鼎已成功截获……”
夜色渐深,黄浦江的水声拍打着码头,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坚韧。马飞飞和宫冷月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灯火,心中清楚,下一场守护之战,或许很快就会来临。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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