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吻着吻着动了情，刚刚开荤的狐狸哪里禁得起这样的撩拨，他打横抱起人，“哥哥，我们回家。”
艾草却抓住他的衣领，虽然一开始是他主动，可是一会儿就不受他控制了，这会儿好不容易停下来，他微微喘着气，眼睛湿润着拒绝，“不。”
小五很乖的停下来，但……他身体里好像窜进去一条火蛇，在四肢百骸里游荡。
他蹙起好看的眉头，不解地看向艾草，“怎么了？哥哥难道想……”
目光落在这处竹林里，翠竹飘飞。
艾草秒懂，满眼的绿叶子都变黄了。
他狠狠敲了一下小五的脑袋。
“想什么呢！”
小五委屈巴巴，明明是哥哥先撩拨他的，怎么还怪他啊……
“你自己走吧，我还有事。”艾草转身就要离开。
小五抬手，一把捞起艾草纤细的腰，将人带了回来。
“虽然他们是我的一部分，但哥哥去找他们的话，我也是会吃醋的。”小五一只手就轻松将艾草控制在怀里。
艾草回头看了他一眼，“我是真的有事！”
小五这才不情愿地松开人。
“既然江凌波和炎燚的消失不是因为你，那肯定这个世界有了其他的变动，我必须去看看。”艾草眼神坚定。
“我陪你一起。”小五连忙开口。
艾草扫了一眼这家伙，拿他没办法。
两个人一起往烟山飞去，一路上艾草眼底的忧色更重。
他看见满山的黑烟，看着四散逃离的修士，甚至不少山峰都被削去了一大半，似乎这里曾经有过一场大战！
终于，他们落在烟山上的燕府门口。
素日豪华喧闹的宅邸此刻安静地有些过分，艾草警惕地打量着周围，他感觉到一股很不寻常的威压。
但还是担心燕宴，抬脚刚走进门内，朱红的大门猛地关上。
内院里涌现起一阵狂风，一个冲天的血色阵法从地面上飞起，将艾草和小五同时困住。
“绞杀阵！”
艾草一眼认出这个阵法，这是最危险的一种阵法，被困在阵法中的人除非比设阵者高上一个境界，否则只能在阵法内不断消耗疲于奔命，最后被磋磨而死。
思索间，一道血箭迎面飞来。
艾草身子一偏，飞速躲过。
但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是一片箭雨，躲过了这波，接踵而来的地面升腾起的血雾，一开始并没有什么伤害，但却不断氤氲，处在血雾之中，人会逐渐被麻痹。
终于，有一支箭划过艾草的手臂，一滴血落下，地面上的阵法发出更亮的红光，血雾就更加浓郁。
小五抬手，折断那从背后往艾草这边袭来的暗箭。
他背后生出剩下的六只尾巴，将艾草护在怀里。
艾草知道这种防守根本没有用，绞杀阵就是一个耗死你的阵法，被困者一旦受伤，阵法就会自动汲取能量，从而更加厉害。
但……设下这阵法的人比他的实力还要高很多，他根本没法挣脱。
被小五护在怀里，艾草拧着眉，一面心疼一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闭上眼，感受着周围阵法的运行。
凡是阵法皆是暗合八卦之意，也就一定有生门。
空气中流动着风，迎面而来的箭雨，但风却是往另一个方向吹的。
艾草一下子抓住了关键。
“小五！”他只喊了一句，小五立马懂了他的意思，松开狐狸尾巴，将艾草送到半空中。
这一下，艾草立马成了靶子，可小五就是无条件信任艾草。
血箭改变方向，往艾草的方向追去。
果然！
艾草确定了，这阵法是专门为他设下的，设阵之人应该知道他既修习了仙法，又懂得魔功，因此选择了绞杀阵来对付自己。
手中掐决，明黄色的符纸围绕着艾草有规律地旋转起来。
那些血色的箭都被艾草的符纸包裹起来，融化在金光之下。
“就是现在！”
艾草猛地睁开眼，看着血雾之中唯一一片稀薄的地方，喊道。
小五心领神会第一时间冲出去，但当他想回头接艾草的时候却发现，艾草根本没打算出去！
“哥哥！”小五明明一脚已经跨出阵法了，却偏偏选择了回头。
艾草看到这一幕都快气死，他好不容易找到生门送小五出去，结果这孩子死脑筋，非要回头找他，被艾草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出去。
“想什么呢！这阵法选择的目标是我，我出不去，你出去把设阵之人杀了，阵法才能解除！”艾草当即解释道，“我撑不了太久，速战速决！”
小五这才肯出去，他深深看了一眼还在和血箭缠斗的艾草，转头冲进燕府。
惦记着还困在阵法里的艾草，小五搜寻的动作很快，他紧锁着眉头，脸色阴沉，却发现燕府好像早已人去楼空，他踹开了很多间屋子都没有看到一个人。
直到——最后一间炼丹房。
踹开门，但小五却犹豫了。
对方的心口闪着红光，显然就是操纵阵法的人，但他却是小五怎么都想不到的人——燕宴。
怎么可能！
即使全天下的人都想杀艾草，燕宴也不会！
这是即使作为情敌的小五都可以肯定的事。
可是眼前的一切都让人可以肯定，除非——燕宴被人控制了。
几乎是想到这点的下一瞬，小五飞速退开，果然，原先他战里的地方又一次出现了一个绞杀阵，幸好他退得快，否则又要被困在其中。
身后的六条尾巴疯长，小五不打算等了，就算燕宴有苦衷，是被人控制的，但他现在必须在燕宴和艾草之间选一个。
不用说，他早有了答案。
“不要！”脑海里突然传来艾草的声音。
小五不得已停手。
此刻的燕宴也同时睁开眼，他的面容狰狞，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杀了我！”燕宴恳求地看向小五，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师兄！师兄要撑不住了！杀了我！”
小五刚要继续动手，却在出手的一瞬间，整个人紧绷起来，浑身的毛发因为紧张纷纷倒立起来，他险之又险地改变方向，躲开背后的掌风，但即使反应很快，也被那掌风切到了一条尾巴！
转身的一瞬间，他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慈祥道，“好久没这么热闹了，真好啊！”
一个穿着道袍的老人缓步走来。
小五戒备地看着来人，一下子确认了对方的身份，“燕掌门？”
没错，来的是闭关多年，燕宴那素未谋面的爷爷，九重山的创立者，燕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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