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门不可以没有头头。
否则工作无人牵头。
周以兵被请假的第二天，整个投资管理部的员工，就顺理成章地提出要任命新领导，否则工作没办法维持。
厉夜宸列席晨会的时候，听了一耳朵，发现整个投资管理部，也不是什么好人。
“方力，投资管理部现在由你当这个代理经理，你对这个任命新领导的事，有什么想法？”林总看向方力。
方力表情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露出尴尬的笑容：“林总，这种事是上司要想的，我只能照办。领导叫我干嘛，我就干嘛！”
林总没说什么，倒是把目光投向了厉夜宸，“严格，以前我听说周以兵和你关系不太好，你对这个新领导认命的事，怎么看？”
厉夜宸唇角抽抽，“林总，我和周以兵没什么关系呀？
我知道，他之前在设计部的时候，觊觎过设计部总监的位置，可之后集团不是安排我重新继任了吗？
现在，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当然集团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
林总闻言，不动声色，“你也知道，投资管理部和设计部之间关系比较密切。
你们两个部门合作融洽，对集团的效益是好事。”
方力和厉夜宸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冒头表态，“我们都服从集团的安排。”
林总只好拍板了，“既然你们都服从集团安排，那我和集团商量商量，拿出个方案来。散会。”
从会议室出来，厉夜宸神色如常，回到办公室坐在工作椅上。
咔嚓，咔嚓……
一只小巧的金色打火机在指尖不断地开开合合，一朵淡蓝色小火苗熏烤着空气。
厉夜宸眸色阴郁，手握在青玉茶壶上，指节轻点。
敲门声传来。
厉夜宸倏忽地撤了手，“进来！”
方力推门而入。
“严总，方便交流交流吗？”方力露出一抹讨好的笑意。
厉夜宸看得很清楚，这种笑，和之前他讨好周以兵时一模一样。
“方总，有什么事吗？”厉夜宸叶落知秋，把他的称呼变成了方总。
方力一愣，露出赧然一笑，“严总，别这么说。我只是个代理经理，您怎么称呼上总了？”
厉夜宸笑道：“林总这么喜欢你，迟早的事。”
“严总，之前我们两个部门之间一直交流不是很畅快，今后如果我当上了投资管理部的经理，这些事都不会发生了。”
方力一面察言观色，一面说。
厉夜宸顺坡下驴：“不管集团提拔的是谁，我们设计部都会秉承工作原则，为集团带来更多效益。”
这个答案，似乎回答了方力的话，也似乎什么都没回答。
方力摸不清他的态度，便闲话了几句家常，就离开了。
方力前脚刚离开，厉夜宸就拧着青玉茶壶，打开了办公室的暗格。
里面，周以兵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一坨毛巾，见到光的一瞬，忙闭上眼睛，适应光线的变化。
“呜呜，呜呜！”他发出愤怒的低吼。
厉夜宸拔掉了他嘴里的毛巾，笑道：“你也听到了？林总要换了你，捧方力上位。”
周以兵双颊疼得发僵，喉咙一片干涸，冷笑道：“厉夜宸，放我出去！否则，我告你非法拘禁、妨碍人身自由！”
厉夜宸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冷笑道：“你以为我把你关在这里，是为了让你出去告我吗？”
他神色全是阴沉沉的冷意，像一把刀子捅进了周以兵的心田。
“你到底想干什么？”周以兵脸色发白，“我刚刚做过手术，必须定期消炎！
你把我关在这里，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也脱不了干系。”
厉夜宸弯下腰，抬手向他腰部探去。
白衬衫上已经印出了一个清晰的刀疤，被血迹染得触目惊心。
“你想干什么？”周以兵蹲在地上寸寸后退，表情像见了鬼一样恐怖。
厉夜宸一把擒住了他的脸颊，用力一拧，指甲便嵌入了周以兵的肉里。
“别动！你以为现在，我想对你做什么，你还有能力反抗吗？”厉夜宸冷冷嘲讽道。
周以兵一怔，的确，他毫无办法。
厉夜宸想对他做什么，他就得忍着。
“呵呵，都是烂命一条，五步之内，如果以命相搏，你未必有胜算！”周以兵吓得浑身发颤，可他耀武扬威太久了，习惯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存在感。
“我在工作中抢不过你，不代表我在生活中也会输给你。我抢了你女朋友不是？”
周以兵作死地用语言刺激他，谁不知道严格和慕容韵锦相爱了七年之久？
“你嫉妒我得到韵锦的爱，她抛弃了你，转眼却投入我的怀抱。
呵呵，你就设计陷害我，现在趁我病要我命！
韵锦要是知道，你这样对我，会怎么对你？”
相爱多年的女友，一朝投入他人怀抱，是个人都受不了。
可偏偏厉夜宸无动于衷，连一丝愤怒的表情都没有，只是嘲弄地盯着他冷笑。
“随便你怎么想，你得意也好，免得你这么难受！”
周以兵本想激怒他，不料，厉夜宸根本不在乎。
他神色淡淡，站直了身体，有些玩腻了：“我不会要你的命。只是陪你玩玩。”
玩玩？
周以兵怎么会相信？
“严格你心理变态吧？我怎么好玩了？
再说，今时今日我早已威胁不到你的位置，你干嘛揪着我不放？”
厉夜宸露出邪冷的笑容：“因为无聊。想找个人玩玩。”
周以兵深知他在报复自己。
“现在玩好了？玩够了，放了我，我不去告你！”
这是他求生的唯一砝码。
可惜，太迟了。
厉夜宸突然起身，从兜里拿出一双黑色皮手套，一只一只慢条斯理地穿好，还特意在地上垫了一条塑料纸。
“你做这些干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以兵吓得瑟瑟发抖。
“不干什么。你说，猫玩腻了老鼠，接着会做什么？”
厉夜宸一面布置现场，一面斜睨了他一眼。
周以兵明白了，激动地说：“你冷静点！严格，你千万别做傻事。
我们是同事，虽然不是什么朋友，我是抢了你女朋友，可是，我和她已经分手了。
另外，我就牵了牵她的小手，嘤嘤嘤，连吻都没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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