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影下，她脆弱的就像一缕丝魂。
顾雨生看着，心口莫名一抽。
他告诉自己。
这都是她应该要承受的。
他没理由心软。
“纪凌雪，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停止报复！”
纪凌雪昏迷着，听不到他这些话。
但是她有感觉。
即使是睡着，她都很不安。
医生说她受了刺激，顾雨生不确定，她是不是已经知道孩子......
或许，这都是注定的。
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所以，没能保住。
一想到这里，顾雨生俊脸沉了下来。
这时，纪凌雪幽幽醒转。
因为哭过，水眸又红又肿，就跟泡了水一般，看起来楚楚可怜。
顾雨生冷漠地看着。
慢慢的，她的目光跟他的交汇。
可是，她很平静，没有只言片语。
那双平静的瞳眸里，澄澈却空洞。
不知为何，看到她这样的眼神，他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纪凌雪......”
他叫了她一声。
纪凌雪睁着双目，没有应声，仿佛没有听见他说的。
顾雨生走近她。
修长的手，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看着他。
很痛，可她没有吭声。
她看着他，目光迷离。
她盯了一会，然后，傻里傻气地来了一句，“雨生，你回来啦！”
“你来陪我跟宝宝了，是不是？”
顾雨生凝眉。
她越是这样，他心里越不安。
表面越是平静，就表示有问题。
他抿着薄唇，没有回答他。
是他没有办法回答她。
他不知道，他若是告诉她，孩子已经没了。
就她现在这样的状况，是否能承受的住？
他睇了她好一会，跟着放开她，“你好好休息。”
他拨开她缠住他的手，吩咐一边的佣人照顾她。
“雨生，我会乖乖的，宝宝也会乖乖的。”
她纤瘦的手，轻抚着肚子。
那种不太真切的幻灭模样，让顾雨生心里的猜测不断扩张。
出了主卧室。
他高大的身子站在起居室。
顾雨生摸了一支烟点上，抽了半支，他掐灭了。
他打了电话给迟施。
接到他的电话，迟施心尖一跳。
不过，她早有一套说辞。
“你跟她说了什么？”
迟施哽咽了几下，哭哭唧唧地开口，“顾爷，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是纪小姐她，她身子不舒服，那里又流血不止，她追问我，我不忍心她那个样子，只得告诉她孩子没了的事实！”
“对不起，顾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我不应该告诉她，我应该瞒着她的。”
迟施很清楚。
此刻，她老实招待，顾雨生还有可能饶了她。
不然，她活路都没了。
顾雨生抿着薄唇凌厉了几分。
“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来这里！”
“是，我知道了。”迟施用哭腔的语气说的。
挂了电话。
她红唇得意一勾。
她的目的已经达成。
她就不信，那个傻女人还会继续留在顾雨生身边。
她没有告诉纪凌雪流产的真相，再加上她跟顾雨生的关系，就这两条，足以将她逼入绝境。
哼，纪凌雪，你是斗不过我的！
迟施冷嗤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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