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殿外，一片狼藉。
文德殿里面，也是破烂不堪，老皇帝和杨战一战，自然是毁坏了无数东西。
躺在卧榻上的老皇帝，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瞬间坐了起来。
“影子！”
“奴婢在！”
“快，发布诏令！”
老太监低头道：“陛下，发布封赏平叛大军金吾卫的？”
“不是！”
“陛下请说。”
老皇帝有些急切：“杨战此次平叛有功，加封从一品骠骑大将军，赐大将军府。”
影子抬起头，看向老皇帝：“陛下，杨战他谋逆……”
“闭嘴，快去，明旨颁发，估计你们找不到杨战，必须尽快让全城都知道！”
“是，陛下！”
老皇帝吩咐完，影子已经退下了。
随即，老皇帝喊了句：“来人，宣金吾卫大将军郑刀来见！”
……
“呵呵，杨将军这样子了，还将身边人赶开，当真是爱兵如子，就不怕小女子趁虚而入啊。”
杨战笑了：“你是怪我在九品堂大牢的时候没有乘虚而入？”
秦音款款走出，身边还有一个好像养尊处优富家公子爷一样的锦衣青年。
听到杨战的话，秦音耳朵有些红了，横了杨战一眼。
杨战看向旁边的九公子：“屁公子，上次跑的快，本将军都没追上，厉害。”
听到这话，九公子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
“本公子不和将死之人一般见识！”
杨战眉头一挑：“我都要死了，再拉几个垫背的，还是办得到的。”
九公子一愣，然后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这时候，秦音说了句：“将军就别吓唬九公子了，上次你忽然找上他，他藏起来之后，我出来找他都费劲。”
九公子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哼，你们说，本公子懒得和你们一般见识！”
说着，九公子就走开了。
杨战坐在了一块石头上，背靠着大树。
“没想到，你居然还跟我站在一起了，把你那九公子气的够呛。”
“唉，富贵人家的孩子，就是这样子娇气，还是将军呢，都这般田地了，还谈笑自若，还能调笑本姑娘。”
秦音坐在了一旁，一双狐媚的眼眸盯着杨战。
忽然问了句：“你没什么对我说的？”
“说什么？”
“遗言啊。”
杨战咳嗽了一下，磕了一口黑血。
秦音皱起了眉头：“真不容乐观了，我看看！”
说着，秦音捏住了杨战手腕。
片刻，秦音眉头紧皱，俏脸也凝重了起来。
杨战把秦音的手推开：“行了，别管我的事情了，说说吧，你和老皇帝交易什么。”
“你都要死了，还管这些做什么？”
秦音眉头紧皱。
“我这人比较好奇，说说看。”
秦音皱眉道：“你有什么遗言吗？我帮你完成。”
“帮我解毒。”
“……”
秦音直接说不出话来。
她探查了杨战的伤势，怕是神仙都救不了。
随后，秦音蹙眉：“我还是挺不希望你死的。”
“舍不得我了？”
“大夏王朝少了一个祸害，以后这天下，就少了几分乐趣了。”
“是被我调戏的乐趣？”
秦音没有生气，望着杨战，却忽然俏脸严肃，由衷的说了句：“将军人杰！”
“别拍马屁了，说点我想听的。”
秦音点头：“好吧，我的确是凤神教的，我也不是什么凤临国悬夜司的统领，我的人，都是凤神教的。”
“这不是我想听的。”
“你别急，我们此来，就是和皇帝完成交易，皇帝要两个人，一个是圣女，一个是……”
说着，秦音看向正在不远处，很不爽的九公子。
杨战也不禁吸了一口气，看向那边正老大不爽的九公子。
这难道就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那种？
草！
真是优秀的过分！
杨战看向秦音，不禁给秦音竖起大拇指。
秦音一巴掌将杨战的大拇指摁了下去。
哼道：“还想不想听了？”
“嗯，你们想从杨武手里拿到什么？”
秦音盯着杨战：“玉玺！”
杨战愣了一下：“玉玺？他怎么可能给你……”
不过想到杨武，对戍边将士以及子民的绝情冷血，甚至丧心病狂，杨战忽然觉得，老皇帝做出什么都是正常的。
因为他为了自己，可以牺牲所有！
杨战忽然看着秦音：“继续啊，老皇帝要圣女和那个傻公子做什么？”
“他应该是看上了圣女的天生神眼，九公子的返祖血脉。”
“老皇帝要这些做什么？”
秦音眸光微闪：“老皇帝还准备了无数怨灵罐，收集人死前绝望无助的怨气，如果没有猜错，他是想不死。”
杨战听到这些话，顿时就有一种荒诞的感觉。
当即皱眉，语气断然：“不可能！”
秦音没想到杨战不信，忍不住道：“你怎么就说不可能？老皇帝身体不行了，要死了，他难道想死？他不甘心，他想继续活下去，继续执掌大夏生杀大权！”
“想不想死是一回事，以杨武的睿智，怎么可能会相信这虚无缥缈的长生鬼话，他是坏，但不蠢！”
秦音看着杨战：“你怎么知道就不可能？”
“那你说说，你们凤神教教主都不能长生，凤临国皇帝都不能长生，凭什么你会觉得，他杨武就相信，用你们这些歪门邪道就能长生？”
秦音面色一滞，一时间难以反驳。
杨战再度开口：“是他跟你说的要长生？”
“他虽然没有亲口说过，但是如今他老得快死了，所以才会这么着急，让我们将圣女弄来，不是想长生就是想要续命，不然我想不到另外一种可能，还有，他用的什么歪门邪道，和我们凤神教没关系，我们凤神教信奉凤神，即使有长生之法，那也需要凤神赐福！”
杨战皱眉：“那你可知道，他在整什么歪门邪道？”
“这个我哪里清楚，我反正觉得，他就是想长生，或者续命！”
“那怨灵罐上的符文，好像是你凤神教的手笔！”
“没错，但是那是流传出来的，很多人都知道！”
杨战想到皇帝老头今日的状态。
吸血，还是吸的少女的精血，不吸够就要神志混乱，发疯发狂，六亲不认，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想祸害。
老皇帝找这些东西，难道是为了这个问题？
这其中，怕远远不是这么简单！
以他对老皇帝的了解，根本不可能信什么虚无缥缈的长生，就算是现在老糊涂了，可是那收集怨气，十年前就开始了！
那时候，老皇帝身体健壮，仿佛正值壮年。
忽然，杨战有些疑惑，十年时间，老皇帝怎么会老迈成这样子？
圣武境，绝对要比寻常人活的更久，老皇帝不过七十岁，在位四十六年。
七十岁对寻常人而言，也不至于这般老迈，更何况他还是一个武道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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