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来打听长生不老药的。”
“行，一句一万，你可以开始问了！”
跛腿少年眼睛瞪得溜圆，吃惊的说道。
“你这价格也太贵了吧？”
“的确是贵了点，第二句你想问什么？”
胖子眼皮子一耷拉，皮笑肉不笑的反问道。
跛腿少年一脸的郁闷，哭笑不得的说道。
“这么快就开始了？”
“是呀，第三句你要问什么！”
这一眨眼的功夫，三万块钱就没了，跛腿少年脸上流露出了心疼之色，不敢再多说废话，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问道。
“你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这长生不老药？”
“杨梁山下的工地上，当时我们在挖地基，施工到了一半，挖了个棺材出来，里面居然有个活人，他自称是在一千年前被埋在地下的。”
胖子一脸神秘兮兮的说道。
一老一少对视了一眼，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这听起来怎么都觉得不靠谱，像是人随口胡诌出来的。
跛腿少年眉头拧成了疙瘩，沉声的继续追问道。
“你说的这些可当真？”
胖子翻了个白眼，嘴角流露出了冷笑，不屑的说道。
“你懂不懂规矩？这里的情报向来是我只管说，信不信是你的事情，既然你愿意花钱买，是真是假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跛腿少年被他的话噎的差点背过气去，这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情报，很可能就是别人随口胡诌出来的，简直是亏到了姥姥家。
不过这听起来离谱，其实倒也没什么，两松茶馆相当于是个平台，任何消息都可以在里面流通。
如果是太过离谱的消息，肯定就没人会吃饱了，撑的花冤枉钱去买，相反只要能卖出去，就证明这线索有价值，钱花的当然不冤枉。
做情报这种买卖原本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存在什么亏不亏的事情。
跛腿少年亏的是龇牙咧嘴，老者却是神色如常，说着一嘴怪异的口音，孜孜不倦的追问道。
“你见到的这个活人长得什么模样？”
胖子神色一愣，手舞足蹈的比划了起来。
“这小子长的可是颇有点门道，身高足有将近两米，青眼獠牙，硕大的蒜头鼻，最惹眼的还是他的脑袋……”
胖子说到了这里，故意卖了个关子，挤眉弄眼的说道。
“后面这个消息你们得加钱，我可是谁都没说过，保证是最劲爆的料！”
“钱不是问题！”
老者大手一挥，豪气冲天的说道。
胖子一听这话笑出了声，嬉皮笑脸的说道。
“我就知道您不差钱，后面这段我可是谁都没说过，这家伙的脑袋上，居然泛着青色的光，特别的扎眼，隔着几公里外都能够看到，把我的兄弟们都给吓坏了，嘴里还嚷嚷着，我终于复活了之类的话！”
原本神色淡定的老者，一听到这青色的光，表情顿时变了颜色，连忙的追问道。
“这家伙往哪个方向跑了？你快告诉我！”
胖子的脸上露出了为难，挤眉弄眼的说道。
“你看你们问了这么多问题，先把账结了一下吧，给你们打个折，一共二十万就行。”
跛腿少年神色一寒，眼眸中闪过了杀气，恼羞成怒的喝道。
“你是掉进钱眼里了吧？赶紧给老子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胖子被吓了一跳，随后回过了神，嚷嚷着喊道。
“死瘸子你狂什么？这里可是两松茶馆，有种你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信不信马上把你撵出去！”
跛腿少年眼中杀意盎然，尤其是听到瘸子二字，更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刹那间暴怒了起来。
老者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眉头微皱的摇了摇头，安抚住了少年的杀意，从钱包里抽出了张银行卡，伸手递了过去。
“这卡上有五十万，密码六个零，足够付给你的报酬了，告诉我剩下的消息吧。”
胖子将银行卡拿了起来，在旁边的POS机上试了试，顺利的把钱刷走，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
“嘿嘿，果然还是您老付钱爽快，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当时那个疯子直接奔着西北方向去了，后面的我就不知道。”
老者又询问了几番细节，确定没有什么更多的线索后，给跛腿少年摆了摆手，一老一少离开了两松茶馆。
胖子隔着玻璃看到两人远去，转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取出了精心藏好的摄像头，同时用纸和笔，将两人问过的问题以及相貌等等详细的记录了下来。
大约一周之后，远辉公司。
偌大的会议桌上，摆放着一份份整理好的资料，全部以规整的方式排列好。
“我们撒出去了十几个人，全部按照统一的口径和说辞，价格收的也都非常贵，经过严格的筛选之后，这些是对药物格外有兴趣的目标，愿意掏高价钱。”
林婉莹将一列整理好的表格，送到了江远的面前。
他粗略的翻了一眼，这份资料上一共有五十多号人，从外貌到身体的特征，包括来询问时的录像，全都一应俱全。
江远眼神中流露出了惊讶，原本就是一个不着边际的流言，本来以为能有几个人信就不错了，没想到愿意掏钱的冤大头居然这么多？
看来在交智商税的领域上，还是韭菜地太多，镰刀远远不够用。
他仔细阅读了每一份的资料，又将其中知名之姓，能够打听出底细的排除出了一部分，最终锁定了十三个人。
“马丽，你对他最熟悉，仔细看看这些资料，看哪个是他？”
马丽结果的资料一一翻看了起来，这所谓的长生不老药，从一开始就是两人放出的流言，目的就是为了吸引高凯萨上钩。
此人年轻时因为好勇斗狠，身上留下了难以痊愈的伤势，一直以来妄图寻找到长生不老的办法，所以只要放出了消息，肯定会把他给吸引来。
马丽仔细观看了每一份的资料，恨不得把眼珠子给瞪出来，可是看完之后，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行，这里面有不少人都经过了乔装改办，高凯萨还是里面的行家，我根本就找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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