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顾擎霆，小包子咽了口口水，决定放下傲娇。他一秒变成笑脸，两只胳膊主动绕在顾擎霆的脖子上，“哎哟，叔叔，你好小气哦。人家只是随便说说的嘛！”
顾擎霆被他这狗腿模样逗笑了，他说：“那扯平了。”
“没有没有！你都没有回答人家的问题诶！”小包子还是个记仇的。
“什么问题？”
“人家只重复一遍哦！”
“说。”
“就是、你会不会保护然然一辈子？”
小包子的眼睛鼓得大大的，无比郑重地看着顾擎霆。那样子好像要是顾擎霆说个“不”字，他就能立马哭死过去。
保护然然。
一辈子？
先不提为什么要保护苏依然。一辈子那么长，谁敢轻易保证？谁知道中途会不会发生其他事？
也只有孩子才能轻易问出这样的话。童言无忌。
见顾擎霆不语。小包子就要哭了，眼睛鼓得老大，眼眶泛红。浓重的失望溢上眼眸。
顾擎霆心中一软，拥住他，“会。”
“真的吗？！”小包子一振，双眼放光，好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嗯。”顾擎霆颔首，浅浅一笑。
“哇哇！你好厉害哦！算世界最漂亮的妈咪是然然，全世界最厉害的叔叔就是你！”
小包子紧紧搂着他，两只萝卜腿踢啊踢，那种欢欣雀跃真的会传染。顾擎霆由着他在自己身上闹，不觉心烦，反而心情愉悦。
保护然然一辈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了。而且，一点后悔的意思也没有。
这只是为了安抚小包子才说的话吗？不知道。但是，顾擎霆向来信守诺言。
直至十点，他们才告别顾老太太，乘车回公寓。
晚餐时，顾擎霆喝了一点红酒，因此便让司机开车送他们回来。
车子没有开进小区，而是停在门口，顾擎霆率先下车，小包子迫不及待地跟在后面。苏依然也下了车，随他们一道徒步走进小区。
月光轻柔，微风习习。
顾擎霆如明月清辉般的身影走在前面，小包子像一根小尾巴跟在他身边，又是笑又是蹦。
苏依然走在他们后面。看得有些呆了。现世安稳，岁月静和，说的是不是眼下这种场景呢？
她走在这条路上，跟在两个男人身后，虽然那间公寓不是她的家，可是她就是觉得心安。好像多年来一颗奔波的心终于找到了栖息之所。久经冰冻的心田一点一点地皲裂，被注入幸福的暖流。
“在想什么？”一道磁性的嗓音滑入耳蜗，苏依然抬眸对上顾擎霆深邃的目光。
她忽然有些心慌，忙摇摇头，“没什么。”
几步走上前，牵起小包子的另一只小肉手，“走吧。快点回家。”
回家？
顾擎霆侧眸看她，眼眸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怎么了吗？”苏依然还未察觉自己刚才的话有何不妥。
顾擎霆淡淡摇头，唇边却不自觉地勾起一道好看的弧。
小包子被他们牵着走在中间。一蹦一跳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回家！回家！”
苏依然笑着提醒他。“小乖，声音要小一点。小朋友们都睡觉了，你这样会吵到他们。”
“嘿嘿??????”小包子立刻不喊了。咧嘴笑得可甜了。
月光下，三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好长好长。
翌日。
顾擎霆一到公司，人才刚出电梯口。joe立刻迎上来，低声道：“霍总在会客厅等您。”
闻言，顾擎霆面无波澜。睨了joe一眼，“速度快，不干净。”
意思是joe办事效率高。昨天才说要给霍氏找点事做，今天就见成效。“不干净”的意思是居然这么快就被人找上门来。
joe也不能争辩，顿时一脸灰。悻悻道：“那您见还是不见？”
顾擎霆走进总裁办公室，在大班椅上落座，漫不经心地道：“我十分钟后过去。”
“??????是。”joe会意。立刻出去了。
joe去哪儿了？——回对面自己的特助办公室了。
十分钟之后，joe才起身乘电梯到下面一层，走进贵宾会客室，对坐在沙发上的霍非霁道：“不好意思，霍总。我们顾总现在正在开会。您看您也没有预约直接就来了。所以要麻烦您再等等。”
霍非霁抬手扫一眼腕表，启唇道：“大概多久？”
joe煞有介事地忖了忖。有些“为难”地道：“半个小时。我再去催一催顾总。”
“有劳了。”
“您坐。”
joe退出会客室，回到特助办公室。顺手在手机上调了个闹钟，铃声定于四十分钟后响起。
贵宾会客室里。一位秘书模样的人进来给霍非霁换咖啡，原先的那杯早已经凉了。
霍非霁蹙眉凝目，开始细细思忖从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一系列事件。
昨晚霍非霁接到公司高层电话。说和霍氏旗下超市签约的蔬菜供应商有一半以上被查出农药超标，有关部门已经成立了调查小组欲深入调查。而且媒体们也接到消息，要爆出这个惊天新闻。
新闻一旦爆出。对霍氏超市造成的伤害将不可挽救。霍氏超市能迅速分得市场份额，最大的原因是物美价廉，而其中生鲜类产品最得老百姓的心。
霍氏也曾一再在媒体上发通稿说霍氏所售出的产品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所有生鲜产品绝对高于行业标准。但是居然被查出蔬菜农药超标！这不是打脸吗！
要是超市出了问题，不但这次收购银星的案子将变得毫无意义，还会使得霍氏的产业链受损，集团的营业额将严重缩水，最重要的是霍氏品牌也将遭受严重打击！
公司迅速采取措施，给了各大媒体一笔封口费。封锁消息的同时严查出问题的环节。查来查去，居然发现是顾氏搞的鬼！
这些年，顾氏在a市独领风骚。霍氏是新起之秀，双方从未有过正面冲突。这次的银星收购案，霍氏虽扬言势在必得，但也无心和顾氏产生矛盾。
霍非霁想不出顾氏出手的原因，但还是一早就亲自登门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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