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嘿嘿一笑，看着尚也的眼神不自觉带上了一丝淫亵的意味。
“我说你这老头，都这把年纪了，还贼心不死呢。”突然，一道略显稚嫩的女声从半空传来。
“是小师妹。”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尚也神色一喜。
黑山朝着声源看去，“灵乐？”
“叫你爹干嘛？”灵乐身形一闪，拉着宋淮安，缓缓落在地面上。
“你居然没死！不可能！那可是九天玄雷！”黑山瞧着她洁白的肌肤没有一丝裂痕，不由双眸颤动。
“你有本事把真正的九天玄雷召唤出来。”灵乐轻轻嗤笑，“不过是沾染了一缕法则气息的玄雷罢了，也敢充当九天玄雷？”
“啧啧，如果九天玄雷能诞生意识，你说它会不会首先劈了你？”
“老夫不知道你是怎么避开的，但既然你想看到真正的九天玄雷，老夫不介意让你见识下。”黑山冷冷一笑。
他一拍胸脯。
嘴一张，吐出一滴心头血来。
不到危机时刻，像他这样境界的强者，绝不会轻易动用。
显然，灵乐已经把他逼到极限了！
他顾不上其他，就着这滴血，开始结印。
“祝我之血，祭我之魂，雷灵，现！”
宋淮安忍不住皱眉：“这是什么？小师妹，你快看天。”
灵乐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去。
只见，一道虚幻的人形在乌云之上开始凝聚。
人形的边缘流淌着一道浅紫色的光晕，在云层的映衬下，美轮美奂。
“小师妹，难道这就是雷灵？”尚也带着上清宗弟子们，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后。
灵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不过，玄雷属天地灵物，越是破坏高能力强的物种，越难诞生灵智，更别提是九天玄雷。”
这就好比源种，只有本能，并无灵智。
这算是天道的制衡之道吧。
“你说的没错，但灵物要想生智，也并非完全不可能。”黑山听到这话，不屑地瞥了一眼灵乐。
“老夫曾经用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生魂献祭，替它抗了天劫，这才让它诞生了灵智。”
“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生魂……”宋淮安喃喃出声，想到什么似的，声音颤抖地发问，“你说的这些人当中，可包括我们上清宗弟子？”
“那是自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反正他们都会死。
黑山也不吝回答，当即就道：“你们上清宗的弟子可是占了大头，谁让他们不愿意为我所用，所以变成废人以后，老夫就将他们献祭给玄雷了。”
“你看到那些紫色光晕没有？那都是因为你们弟子身上带着的功德，多亏这一层保护，这玄雷才能顺利诞生灵智。”
黑山满是感叹地道：“要说这最大的功臣，还得是你们上清宗。”
“黑山！我跟你拼了！”宋淮安眼眶一红，瞬间丧失了理智，他单手一握，举着剑就朝着黑山刺去。
“宋师兄……”灵乐微微侧身，握住了他的肩膀。
“小师妹，你要拦住我吗？这畜生可是杀了我们上清宗好几千人！这些……这些可都是我们同门的血肉铸成的！”宋淮安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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