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兄弟但说无妨！”
“领导们的意见还未定，我胡乱讲了些，应该还在理，您看是不是成本价供应？我说的不是出厂价。”
众人看向吴冰，眼里震惊，也是高兴异带，政府采购肯定会压价，没想到这小小的司机，一句话就压成了成本价，这意味着什么，众人都懂。
“没问题！卧虎藏龙，你真的是司机么？”
“货真价实！一切都是领导教的。”
一语双关，不同的角度，每个人理解起来都是赞赏。
“不过……老板这酒还是差了一些。”
“噢？”
众人再次看向他，吴冰一笑，将手中的水瓶里混的酒和水直接倒在地上。随手从托盘上拿起未动的倒入两满杯，然后另外又拿起几杯中的酒，很随意的倒入其中一些，直至多半瓶酒，着好盖子之后上下摇了一会儿，直至混合均匀。
“麻烦师傅找些空的小杯子过来，领导尝尝如何？”
众人不解，但还是伸手拿起一小杯，轻抿一口，瞬间表情变了，没人出声。可脸上的享受无以言表，纷纷点头。
“这是兑的另一层含意，即‘勾兑’，也是作假，但品质……”
酒厂老板伸手欲取酒，吴冰先一步递了过去，嘴角上扬。
“成本价定购四款酒，或者半价一款酒……”
“小张，别胡闹，政府指定酒可不是压榨对方的，太胡闹了。”
吴冰这次脸色很平静的看着酒厂老板，等待着。
对方则是迫不及待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转瞬不可思议的看着吴冰道：“半价有些太离谱了，这样吧，省政府的酒我免费供应……”
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这倒好，酒还没定下来，直接变成了免费供应了，彼比间看去，眼神都不一样了。
酒厂老板也是人精一个，笑着说道：“具体的各位领导咱们稍后再谈，我保证我的酒品质绝对没问题。这边请，成品车间在这边！”
一众领导顺着手势向外走去，老板则是一直等，最后一人是吴冰。当他身体靠近的那一刻，将一个纸条塞了过去，然后转身反向离开。
老板看见递纸条上的一串数字，一笑，那是电话号码，并未阻拦吴冰。
原路返回的吴冰很快溜出厂区大门，看了一眼远处闲扯的三个司机，换了个方向徒步离开。
另一边参观完才发现“司机”不见，有人询问，直接“领导”尴尬的解释道：“小张吃坏肚子了，刚才请假买药去了。〞
下午两点钟左右，吴冰的电话响了。
“喂！您好！”
“兄弟，你跑的倒是真快呀，中午吃饭时看见你了，招手也不理我，莫非……”
“你看见的是姓张的司机，我是冒充的，混进去参观，我叫吴冰。”
吴冰没有隐瞒，直截了当的说了自己的身份，等待对方询问理由，意外的是对方并没有不悦。
“那我就叫你吴兄弟，下午有空吗？一起聊聊？你在哪块，我去找你！”
吴冰想了一下道：“半小时，我到酒厂门口！”
“我等你！”
换回一身布衣的吴冰，开着房车再一次来到了酒厂，远远的就看见老板在门口边走来走去，嘴上叼着烟，东张西望。
直至吴冰停下车，对方才长出一口气，表情复杂。喜的是再次见到吴冰，意外的是吴冰开着的房车价值不低，盘算好的一切仿佛一切都是多余的。
“兄弟，往里开！”
“徐哥，上车吧，去你们的停车场聊吧，不会怕我拐人吧？”
“哈哈！拐就拐吧，我认了！”
对方一拉车门上了车，车缓缓的开向停车场。车停稳，两人向里面走去。
“你这车真不错！”
“借的，喝茶还是饮料？”
“呵呵，被你拐了，就要听你的安排，我这一身膘任你收拾。”
看似打趣，吴冰也听出了对方的意思，很明显对方的心思全在勾兑之上，也在等着他狮子大开口。
吴冰则是煮着茶，直接开门见山。
“徐哥，我也是无奈，也打算开一酒厂，设备上的事不太了解，才出此下策，说实话我并无恶意。请！”
吴冰将煮好的茶倒在茶杯之中。
“好茶！”对方闻着茶香继续道，“我相信你，所有工序的设备图纸随时都可以无偿提供给你。”
这下轮到吴冰意外了，略感吃惊的看着对方。
“十字诀对你无用，我想光闻你就可以知道我的酒方，这是其一，其二，随手就可以勾兑出更高品质的无终老酒，我相信你的确为了设备。其三，敝帚自珍，只能让无终老酒走向没落，你既知我姓徐，也应该知道祖上是谁吧？”
“清官之后！”
“哈哈哈，你是第一个说出清官之后的，他们不是说官宦之后就是县令之后的！我这就让他们……”
吴冰摇了摇头道：“徐哥，先听我说完，首先我要酿的酒名为琼浆，而且保证不进入咱省！”
“打住！你不会以为我只是说说吧？我希望无终老酒发扬光大而不是只是业内知道南茅北终之说，其实更多的是想酒非酒，而是文化上的源远流长，而不是洋酒满天飞，只知八二年的以及人头酒。说实话，我认为那是一种悲哀。”
“不会的！老祖先留给我们的文化永远不会埋没，永远不会任人抢夺。可……”
“都叫我徐哥了，就不要见外了，不要分出地域好么？”
吴冰点了下头，两张纸条递了过去。
“这？这……”
“是你不叫我见外的，送你的，第一张是你想得到的准确调配比例，第二张是对无终老酒配方的改进，徐哥可以试一下再决定。”
徐老板的手在抖，没提任何条件就给了他。当翻到下一张纸时，就完全不淡定了，前一段是无终老酒的配方和工艺，丝毫不差，包括一些温度，甚至连自己的改变都在。
“这还是人么？仅凭酒的香气就能判断出一切？”
徐老板心里嘀咕着，再往下看，是改进版，从原料的产地的改变，水质，温度等等方方面面。这还不止，还有不同香型，不同口感的描述，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用字字千金来描述，毫不为过，而且他相信自己根本不用去见证。
“兄……兄弟……”
徐老板的声音都抖了，吴冰回应的只有两个字“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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