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京末没有说话，但眼底，带着满满的坚定。
等多年后，才明白，关京末为他，到底做了什么。
关京末转身离开，“阿静，难道不想知道，你的真正身世么？”
书静眼底暗芒一闪，“我什么身世，我知道，京末，你想做什么，可以尽管找我帮忙。”
关京末小小的背影，依旧背对着书静，负手而立，丝毫看不出，关京末是一个六岁的孩子。
书静打了个哈欠，回屋睡觉。
这一天天的。
纪舒达与冯义，站在不远处，看着关京末。
冯义一直听着书静跟关京末的话，百思不得其解，“舒达，关京末，不像个孩子。
他又怎么知道，你只待二十年，会退位呢？”
纪舒达想起了关京末的父亲，关嘉，关嘉或许教过他，却不会跟他说禾川一些真正机密。
难道，关京末知道不该知道的？
看来，要好好查查关京末了。
冯义与纪舒达对视一眼，笑了。
——
之云国国都。
之云国国君把玩着指尖，斜眼看着下首的众臣。
“陛下，禾川朝这是不敢打啊！”
“这是明知道一旦灭了我之云国，剩下的三国必定会联手对抗禾川，禾川朝八成是以议和之名。
休养生息，等来日，我四国恐怕不再存在。”
之云国的国君依旧不说话。
“陛下，老臣这几日，听到一些传闻，不知真假。”
“大人先说来听听。”
“听说，禾川朝不是议和，而是与四国合作，共同让禾川朝与四国，发展起来。
还要与四国交换基本物资，禾川朝出粮，我四国出军事装备。”
这位大人的话一出，各臣面面相觑。
“陛下，要真是如此，我之云就误会禾川朝了。”
“对对，陛下，不如先与禾川朝合作，等来日我之云国强大了，打那个不是打。”
国君揉着太阳穴，“先合作，我之云国粮食不足，今年要是发兵，只会惨败。”
国君已经表态，那么接下来，就是谈论派谁前去。
对此，不少文臣说的唾沫乱飞，滔滔不绝。
听的国君越来越火大。
但，他却没胆量对这些大臣做什么。
掌实权的并不是他这个国君，而是太后。
国君微微转头，看向旁边的老女人，心里越发不满。
众大臣商量的差不多后，对国君说了一遍。
但眼神，看的却是太后。
国君的眼底，满是阴鸷。
“既然如此，哀家准了，禾川朝要交换军事装备，可要了具体数额？”
众臣摇头。
太后便派出一品老臣，前去谈判。
次日。
一品老臣前往边境，还有足够数量的武器。
——
雨晴城内。
纪舒达躺在木质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一名暗卫从暗处飞出，单膝跪在纪舒达面前。
“如何？”
“回陛下，之云国及三国使臣在来的路上。”
纪舒达睁开双眼，“嗯，调查关京末的事，如何了？”
暗卫迟疑了一瞬，道，“陛下，属下无能，查不出关京末半点不对劲之处。”
纪舒达沉思一瞬，向暗卫要来了关京末的生平。
暗卫离开。
纪舒达才看起来。
确实没有任何遗漏。
但，关京末是来了雨晴城后，才开始展露头角的，以前的生平，自然查不出来。
难道要从雨晴城开始查？
纪舒达摇头，还是算了，关京末没有对禾川有任何坏处，暂时留着吧，或许，关京末还真能帮书静一把呢？
纪舒达又躺回去了。
关京末在暗处，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关京末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翘起嘴角。
十日后。
四国使臣终于到达。
冯义咬了一口苹果，“可算来了，等的我都想跟札江来两下子。”
纪舒达坐在木质摇椅上，“老冯，在绝川城的时候，也没看你这么闲啊。”
“可不，在绝川城，先是被先帝弄的这忙那忙，到了你这，你还不让我歇着。”
纪舒达笑，“这不是老冯你能力强吗？要是换别人，我能给你这么大权利吗？”
冯义翻了个白眼，却没有反驳。
把吃完的苹果核扔给趴在一旁的大白狗。
摸着它的白毛道，“我回到绝川城，也该培养接班人了，我也会老，肝不动了。”
纪舒达没说话。
他今年不也四十多了么？等二十年后，可没有现在这么年轻了。
纪舒达十岁，被先帝书柒看重，带回宫培养三年，后进入朝堂，拿下老臣不少重权。
等先帝走后，他顺理成章上了位。
纪舒达回想曾经，叹了口气。
“四国使臣既然来了，老冯，准备准备吧。”
“不急，先让他们等着。”
冯义摸着大白狗的毛。
往后撸了撸，发现掉毛了。
冯义让人拿个剪子过来，给大白狗剪毛。
一连剪了三天。
四国使臣都急了，冯义才准备起来。
次日一早。
冯义才在精锐军的保护之下，到了之前攻克的城池。
咚——
冯义把包袱放在桌子上，抬眼看着四国使臣。
四国使臣齐刷刷的看向包袱。
之云国使臣心痒难耐，“那个，禾川朝的，这里头是什么？”
冯义让随行的人拆开包袱，露出里面的马铃薯，跟红薯。
卖相都非常不错。
看的四国使臣双眼放光。
冯义让他们看了一眼，又包起来了。
“唉，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会跟你们合作，这粮食也不多，给你们不是浪费么？”
之云国的不淡定了，“什么叫给我们，是交换，你们交换粮食，我们交换军械，两回事老头。”
冯义咧咧嘴，“难道你不老。”
之云国使臣:“……”。
“是，我老行了吧。”
台国使臣伸出手指，“十万，不二价。”
冯义老眼微眯，“我这里也是十万，不二价。”
力国使臣蹙眉，“十万军械，是我们硬凑出来的。”
冯义冷笑，“这十万粮食，也是我朝硬凑出来的，可没有啦。”
“十一万粮，我四个一块出十五万军械，多了没有。”
说话的是异国的使臣。
冯义老眼一眯，并不满意。
“九万粮，十六万军械。”
“十二万粮，十四万军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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