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到帝黎他们的位置。
年娇娇走进大一点的院落，帝黎坐在石椅上等着她。
年娇娇坐下，“坤王跟刹王死了。”
帝黎嗯了一声，“没事，说不定他们还会再遇见，你忘了？冥界的轮回路，还开着。”
“我没忘，只是跟他们见面的话，谁也不知道谁，都轮回过了，还能记得雅南她们吗？”
帝黎拿了点吃的给她，年娇娇吃着，心头莫名的，觉得要发生什么事。
——
塑暗楼书房内，归凤听着年娇娇她们的消息，沉思良久，“小夏，我不想瀚欧毁在我手上。”
赤夏拨弄了一下归凤的发，道，“那你想怎么做？”
归凤抬头看着没有尽头的虚空，叹道，“只能找强者合作了。”
赤夏明白，只是，“真的有必要吗？如果瀚欧真的没了，我们就自由了不是吗？
不用担起世界的责任，不用日日去观察这世界的轨道，自由自在的不好吗？”
赤夏是有私心的，她想和归凤在一起，不去想外面有的没的。
归凤垂眸，看着赤夏的脸，“我知你所想，但，人界被毁了一块，和毁多块是不同的。
我还是人界的天道，就算不想这样下去，也要等到这世界的尽头，才能解脱，不管瀚欧能不能存活下去。
我都要尽这份心，这是做给他们看的，等一切都结束了，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好不好？”
赤夏点头，“好，我等着那一天。”
魂院。
帝黎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对瀚欧尽力了，瀚欧还是被边界毁了，也不怪你？”
归凤不语。
帝黎忍不住鼓掌，“瀚欧的确只是普通大陆，但是，边界把全部普通大陆打下来之后呢？
你有没有想过，你游历的这片大陆，也会被边界毁掉呢？”
归凤喝了一口茶，“没有那一天，帝黎，你跟她们，没那么弱，要是边界真把所有的大陆打完。
也需要时间，更何况，等那个时候，你们还没有把边界灭掉，等着的，就是五界的灭亡。
所以，打到我所在的大陆，不可能。”
帝黎眼神收敛，“你真的想好了，不管瀚欧了。”
归凤不语。
“好，你回去吧，剩下的，我会让他们展现最大的价值。”帝黎眼神闪着精光道。
归凤回了塑暗楼。
年娇娇抿了抿唇，“帝黎，你……”
“心软了。”
年娇娇叹了口气，“心软谈不上，只是，往后瀚欧这个名字，只存在记忆中了。”
帝黎拉着年娇娇，“还有事情要做，如果你想，等边界没了之后，我帮你重建一个。”
年娇娇摇头，“没必要，能给边界使绊子，也算它有功了。”
帝黎眉头一挑，“嗯，时间不早了。”
年娇娇抬头看了看天，“确实不早了，该吃早饭了。”
帝黎磨了磨牙，“还不去做。”
年娇娇笑着抱住帝黎，“你跟我一起做，反正你挺闲的。”
帝黎笑骂一句，小没良心的。
最后帝黎还是一起做了。
慕羽看着这满汉全席，啧啧两声，“有口福了。”
年影安看了一眼，嗯了一声，两个黑眼圈非常醒目。
南寻夜翻了个白眼，叶心溪昨晚又闹腾了，害得她昨晚上也睡不着，南寻夜打了个哈欠。
“娇娇，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年娇娇随口道，“没注意，估计挺晚。”
吃完了饭，帝黎跟慕羽就拉着年影安出去了。
叶心溪终于起来，已经日上三竿了，去了饭桌，发现一点吃的都没有，南寻夜从楼梯下来。
道，“心溪，你就不能起早点？”
叶心溪摸摸鼻子，“我这都养成了，习惯很难改的。”
南寻夜也知道，“你总不能老这样，早起不是挺简单的，叫年影安叫你呗。”
叶心溪揉着头，“他巴不得我晚起呢？”
南寻夜想到叶心溪那闹腾劲，也很无奈。
“我给你做点吃的。”说着，就去了厨房的方向。
叶心溪乖乖等着。
南寻夜做了一碗面条，叶心溪吃完道，“他们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办事去了呗。”南寻夜刷着碗道。
叶心溪吃完了，就出去了。
南寻夜看着叶心溪的背影，叹了口气，一个都不省心。
野香苑。
年娇娇带着书盅和书淇，挑着一些香料，一旁的小二在后面介绍着。
“夫人，我这可是上好的香料，不管什么作用，绝对会让您满意而归。”小二滔滔不绝的说着。
书淇啃着糕点，看着小二，嗯，比曲允城好看。
书盅拿着不少东西，看见书淇眼神乱飘，直接给了她一脚。
书淇眯着眼，趁着年娇娇跟书盅没注意，狠狠踹在书盅的屁股上，没用多大力，但，侮辱性极强。
书盅脸色一黑，瞪了书淇一眼，不跟她计较。
小二嘴角抽搐着，装作没看见，继续跟年娇娇介绍。
年娇娇看了半天，也就几样能入眼的，“行了，就这些，给我包起来。”
小二看着年娇娇指着的几样，脸上一喜，这些都是上等货，价钱绝对少不了。
“这就去。”
年娇娇等待过程中，何瑾移走了过来，“年夫人，好久不见。”
年娇娇看着眼前的何瑾移，“何驸马，确实很久不见了。”
“年夫人换我何公子便好，以前的称呼，就弃了吧。”
年娇娇点头，小二已经把香料包好，拿过来了。
“何公子，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年娇娇眼中带着警惕的道。
何瑾移眼中闪过异色，“那好，再会。”
年娇娇笑着点头，再也不会。
年娇娇转身，出了野香苑，书淇感觉到年娇娇对何瑾移的警惕，不明所以，用眼神问书盅。
书盅装作没看见。
“走吧，一会儿爹要回来了。”
书淇只能安耐下疑问。
之前，年娇娇不止一次，对他们说过她在普通大陆的故事，怎么现在，跟陌生人似的。
回到魂院，年娇娇让他们回房修炼，自己去做饭，拿了一块肉，用刀剁着。
暗叹，还是变了。
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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