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沉默。
原来那天晚上那名女子是她。
他带着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姬婉约。
“为什么非得是我？”
“你可以操控其他人呀？你想寻死也可以操控别人屠光他们然后自杀啊？你也可以操控圣武宗的呀？”
“你......”
“诶？”
说着苏言退后了一些疑惑看着姬婉约，此刻姬婉约的眼神仿佛失去光泽，空洞洞的看着苏言。
弥漫在广场上空的黑雾也在缓缓褪去。
一旁的张玄之此刻面色一喜，因为他发现包裹他的黑雾正在逐渐变得稀薄。
这么强大的技法，恐怕必须要极其恐怖的消耗才能维持，想必是外面那女人快要坚持不住了。
他只要再撑上片刻，他就还是这西洲城的统治者！
苏言抬手在姬婉约眼前挥了挥。
旋即眉头紧皱。
坏了！
这小妞儿该不会要变成姬家那些没有意识的傀儡一般吧？
怪不得这小妞儿要隐忍这么久。
按理来说她这么强早就可以灭了整个西洲主城了，看来她也控制不了这黑雾秘法。
这么快就失去意识了。
苏言思考的几个瞬间，姬婉约眼中再次涣出黑芒。
黑雾再次弥漫在整个炼丹大会的广场。
张玄之：“？......？”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了吧。”
姬婉约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回过神的苏言一愣，“诶？你又好了？”
姬婉约没有回答他，玉手中凝聚出一把漆黑如墨的长剑。
苏言眼皮跳了跳，他感觉有些不妙。
这小妞儿果然想杀自己！
刚想动身再次逃跑，却发现一团黑雾紧紧锁着他的脚踝。
姬婉约脸上带着凄凉的神色看着苏言：“对不起......因为只有你可以承受这苦情海。”
说着在苏言惊恐的目光中姬婉约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黑剑。
苏言心中疯狂口吐芬芳。
特么的还是逃不掉！
手上却在疯狂的结着印。
金印刻！
木纹现！
水灵涌！
火源出！
土元聚！
刹那间五道晦涩的字符凝聚在苏言周身，一道道晦涩的纹路将五个字符以及苏言凝聚在一起。
“五行破魔！”
“镇！”
嗡！
刻着五行灵印的圆形晦涩阵法旋聚在苏言脚下。
苏言只觉的体内五行灵气翻滚，身体中力量在澎湃汹涌。
“小妞儿！有话好好说！”
“不一定非得这么极端不是！”
“咱们坐下来好好想一想其他解决方法不行吗！！”
苏言苦口婆心的朝着姬婉约喊道。
虽然五行破魔阵祭出，但苏言发现发现身体还是动不了，牢牢的被黑雾锁在空中。
姬婉约再次贴近了苏言，眼眸中带着雾气看着他笑了起来。
这次她笑的很灿烂，很美。
噗嗤！
黑剑没入苏言胸膛灵源的位置。
“对不起利用了你......这把剑是我的一切，这之后都会属于你，算是我的报答。”
“答应我，杀光这片黑暗......”
“最后......杀了我。”
长剑瞬间化成黑雾涌入苏言身体。
苏言面目狰狞，浑身颤抖着开始弥漫黑气，灵源在刹那间变得漆如墨。
姬婉约就站在那静静的看着苏言。
而此刻苏言的身体发生着疯狂的变化，在没有饕天叱的情况下他的境界已然在疯狂的攀升着。
分灵境二层……三层……四层……
直至达到化灵境一层。
而此刻苏言的意识虽然清醒着，但却极其痛苦。
像上次一样，黑雾侵蚀着苏言的身体的同时也伴随着大量的记忆画面涌入苏言的意识...
第一幅记忆画面，那是一名穿着黑色碎花裙的小女孩，年幼的姬婉约。
她面无表情的被一名雄武男人抱在怀里，而那名男人苏言记得，是姬无夜。
他带领着影卫，踏破一座村庄，屠遍了村庄男女老少，他手中黑色灵气凝聚，整片村庄的尸体中飘散出一股股浓郁的黑雾。
随即黑雾钻入一名影卫的身体。
影卫抽搐了许久，最后双眼无神宛如一具尸体般伫立在原地。
姬无夜目光冷冽，低声呢喃：“失败了吗...”
接着是一个门派，门内弟子欢声笑语的吸纳着天地灵气。
片刻后火光漫天，又是一地的尸体。
姬无夜又是重复着一样的动作。
而他怀抱着的小姬婉约从始至终脸上没有丝毫感情，只是淡漠的看着他的父亲屠戮着一座又一座村庄，一个又一个宗门。
……
画面一闪，那是一间极尽豪华的大殿，殿内绑着数十名男女。
姬无夜命令着手下用各种酷刑施加在绑着的男女身上。
惨叫声，哀嚎声，奢求放过他的声音充斥着整座大殿。
姬无夜看着身旁已经出落的水灵姬婉约，揉了揉她的秀发，“乖女儿！记住，我姬家是整片西洲的统治者！这些低贱的庶民，只能是为我们提供变强的肥料！”
“记住了吗！？”
姬婉约绝美的脸庞不带丝毫感情的应道：“记住了父亲。”
“哈哈哈哈！！！好！”
一名影卫跑过来跪在姬无夜身前，“家主！都死了。”
姬无夜闻言缓缓向殿中绑着的人群走去。
他手一挥，又是黑色灵气涌动。
这次从那些尸体上涌出的黑色雾气更为浓郁、凝实。
姬无夜面露疯狂，“果然！越是痛苦！这股力量便越是强大！”
说罢他又将这股黑雾融入进一名影卫身体。
这次的影卫在猛烈的痛苦抽搐之后又缓缓站起了身，其身上凝灵境九层的修为节节攀升。
直至达到分灵境才停下。
姬无夜死死的盯着那名影卫。
片刻后，影卫朝着姬无夜跪下恭敬道。
“家主！”
“哈哈哈！！！”姬无夜狂笑。
“成了！！！成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后，又是姬无夜带领着影卫所进行的无穷无尽的暴虐屠杀。
这次，他将那一股股浓郁黑雾融入进了自己的身体，以及，姬家的全部人。
画面再次闪过。
姬婉约冷冷的站在姬婉约和姬清风面前，此时二人如同傀儡一般无意识的坐在两张椅子上。
她没有说谎，他的父亲和弟弟最后也落了个变成一具傀儡的下场。
看着二人的姬婉约脸上没有丝毫的感情。
小时候的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杀死那些淳朴的村民，为什么要杀死那些和他们无冤无仇的陌生人。
她的父亲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告诉她，你要变强，变得很强很强。
只有变得更强，你就可以随心所欲。
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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