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对上的一瞬间，荼舍陷入彻底的呆滞。
“你叫什么？”兰暮云试探性的抛出第一个问题。
“荼舍。”荼舍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般报出了两个字。
“再问一些私密的问题。”旁边的张楚鑫突然开口：“我看看他现在的服从性有多高。”
兰暮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你多大？”
“我说私密一点的问题。”张楚鑫的眉头皱紧了：“算了，我来问吧。你最害怕的人是谁？”
兰暮云犹豫了一下，复述了他的问题。
荼舍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怎么了？”
兰暮云犹豫了一下说道：“有可能是因为这个问题对于他而言很重要，涉及到他心底的秘密，还没有完成表层催眠之前，不要问过于私密的问题，有可能会惊醒他。”
张楚鑫点了点头：“我换一个问法，你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他挣扎的频率更大了，手脚也开始不断的震动，将床都震响了。
“怎么回事？！”
兰暮云艰难地维持着瞳孔对视，在这样的挣扎下，他不得不用手强行控制住荼舍的肩膀。
“这个问题也涉及到他心里最深处了吗？！”
张楚鑫神情有些疑惑，更多的还是对兰暮云的怀疑：“你的催眠异能，这么容易被惊醒吗？简单的提问都做不到？”
兰暮云犹豫了一下：“一般来说痛苦总是容易刺痛的，你试试问他甜蜜的回忆。”
“你问问他小的时候最开心的事是什么？这总不至于刺激到他吧？”
兰暮云刚问完，下面的荼舍突然就停了下来。他的眼神呆滞着，随后脸上浮现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妈妈——”他喃喃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兰暮云见他不再挣扎，松了口气：“现在可以相信我的催眠了吧？他的确已经被成功催眠了。但是他的警惕性很高，稍微涉及到他回忆的部分，都容易引起他情绪激荡。”
“直接跟他说效忠于你，不仅会失败，还会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张楚鑫满意的点了点头：“可以。继续吧。你不是说，还可以进行更深层次的催眠吗？”
兰暮云松了口气，接下来就是要准备二次催眠。
看着下方安静的荼舍，兰暮云再一次发动了异能，瞳孔中的灰色变得更浅了，看起来像是没有眼珠一样。
“别上车！不要去！别上车！”
就在他异能即将使用的时候，下方的荼舍挣扎的幅度突然变大了，与此同时他身上开始凝结冰霜，时不时有细碎的电流声噼啪作响。
猝不及防之下，兰暮云的两只手都被电流给电了一下，不得已，只能松开了手。
“怎么会？他身上为什么还会有电？不对，为什么又会开始惊醒！”兰暮云忍不住深深皱起眉头。
“原来他还是双系异能！”旁边的张楚鑫流露出惊喜的神情，荼舍越强大，以后，他的利用价值就会越高，对于他而言，看见这一切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快！控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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