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次实验之后,顾隽的眼神戏回到了他的正常水平,孟暧本来就是演现偶和古偶出头的大花,对她来说这点感情戏自然是手拿把掐。
落萏看了一天的监视器被甜麻了,她当初写那么多办公室play是为了什么?为了把自己当狗虐?好几次她坐在监视器前捏着大腿肉,生怕自己扭成蛆。
“咔,今天先到这里了。”罗导一声令下,刚开走的车又开了回来,顾隽从车上下来,脸上那含情脉脉的感觉彻底消失,换成一张老子很拽的脸。
落萏嘴角一扯,她刚磕上的cp是假的。
顾隽看到她刚要过去,眼尖地注意到她身后的男人,嘴角一抽,还是迈步过去。
落萏视线在顾隽身上,自然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她倒是注意到顾隽突然顿住的动静。
夏夜晚风徐徐吹过,风是暖的,她有些热,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比起昨天早多了。
路灯的光晕落在手机上,她刚息屏注意到手机上映出的人影。
落萏回头:“你是要吓我吗?”
陆泽洛无辜脸:“没有,我才靠近你就发现了。”
顾隽同样走近:“这位是,不介绍一下吗?”
落萏摸了摸眼角,对顾隽睁着眼说瞎话的表情无语住:“这位是陆泽洛,我先生。”
“这位......嗯.......”她嗯了半天,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顾隽。
“我是顾隽,她偶像。”顾隽伸出手向陆泽洛握手示意。
落萏抬头望天,发现天上没有一颗星,毁灭吧!爱咋介绍,咋介绍。
她低头看到两人还紧握的双手,眯眼真无语,她就说这两人只有六岁。
“你俩慢慢掐,我上去拿包了。”落萏毫不犹豫拆穿,这偶像剧般的幼稚桥段,她实在无福消受。
她一个都没理,绕开他们去楼上拿包。
两个男人闻言立马松手,都不由吃痛,暗地里甩着手,抬步跟了上去。
落萏在电梯里看到他们一边微笑,手里紧紧按着关门键。
顾隽和陆泽洛看到她的表情,同时止住步伐,表情讪讪,知道他们是坐不上这趟电梯了。
两人同时往旁边的电梯走,身后跟着同样要上楼放器械的工作人员。
陆泽洛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得承认顾隽生了副好皮相,不然在那样的年纪,落萏怎么会喜欢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至于别的经纪公司包装下的产物,好坏谁又知道。
顾隽对别人的视线自是敏感的,不客气的对上他视线,身后站满了人,他不好多说什么,心里暗嘲,落萏真是个看脸的女人。
落萏上来,发现进不去顾隽的单人化妆间,头突突的疼,一会陆泽洛还要上来,虽然没什么,但她真有些心虚,只能盼着顾隽的助理先上来。
助理如她所愿,很快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挤出笑容:“可以开下门吗?”
“门没锁。”助理挠头,整个人都撞到了门上,门直挺挺地在她眼前开了。
落萏:“......”
她看着从门缝边掉下来的方形卫生纸,感觉自己头上飞过一片乌鸦,“你们锁门的方式挺复古。”
“这不条件有限嘛,也怪我没跟您说。”助理知道她是来拿包的,把她的包递给她。
落萏接过包,道了声谢,转身要走,迎面碰上,从楼下上来的顾隽。
“你挺缺心眼。”顾隽是指,她把他和陆泽洛一起扔楼下的事。
“我又没干坏事,有什么不敢的。”落萏不知道为什么,她能一秒get他的意思。
“我们打个赌,他晚上要是不闹你,我就再也不提喜欢你的事了。”顾隽伸手拦住她的去路,直白的挑衅,侵略性明显。
落萏睨他一眼:“不赌。”
“这么没信心?”
“废话,你对老醋坛子能有信心?”她推了推顾隽拦在门边的手,“放开了,明早还来呢。”
顾隽轻“啧”一声,放她离开。
落萏刚迈出化妆间往外走,站在入口处等她的陆泽洛强势闯入她的视线,心里不可避免地咯噔了一下,真是老狐狸,就这还要跟她打赌。
她小步跑了过去,解释:“片场人太多了,包没地方放。”
“哦。”陆泽洛淡淡应声,接过她的包,转身往电梯走。
落萏两手一轻,现场大多数工作人员都没走,她只能先安静地跟他下楼。
陆泽洛的车,因为剧组在楼下拍摄,停得远了点,落萏跟在他身边,心想解释一下应该就可以了,如果反复解释真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她本来跟顾隽就没什么。
十一点多,这片又是商务区,除了刚刚加班结束的打工人,就只有剧组的工作人员.行至此处,周围除了路灯和摇曳的树木,在没他人。
落萏跟着他准备上副驾驶,一抬头,陆泽洛站在她面前跟个人墙似的,一动不动。
“怎么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陆泽洛已经扶着她的腰,把她抵在车门边,男人的手臂健壮有力,把她圈在这一方之地。
落萏咽了咽口水,月光皎皎,对上陆泽洛的视线,她真有些抗不住和之前她的主动不同,她能看出他眼睛里浓烈的占有欲,好像撕掉了他斯文的外衣。
陆泽洛手指慢慢拂过她脸颊,俯身亲了上来,动作不急不缓却不容拒绝。
落萏有些抗拒在外面亲热,万一有人过来会很尴尬。
陆泽洛感觉到她的抗拒,眼神微凛,喉结上下一滑,宽大的掌心强势地握住她的下巴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血腥味在口中散开,他才慢慢松开。
“你不是喜欢看我吃醋吗?你成功了。”
落萏被他咬痛了,抬眸眼里泛着水光,舔了舔唇间的血迹,双颊滚烫,说不出是惊是喜。
陆泽洛绕到驾驶座,她开门坐了进去,第一次对陆泽洛没了脾气,甚至还有那么一丝愧意,她是不是不该反复拿顾隽的事刺激他?
但一想她以前喝过的醋,又没有那么深的愧意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事没事吃点醋可以调味枯燥的生活。
她偷偷觑了一眼,在一边闷头开车的陆泽洛,舔了舔还在冒血的唇,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上次咬的破口才好了没几天,又破了。
“下次能别咬破了吗?挺痛的。”她小声吐槽。
“不是,你教我的吗?”
落萏瘪嘴:“我也没把你咬流血啊。”
“那你指个地方,下次换个地方咬。”
要不是在开车,落萏一定拿巴掌呼他:“就不能不咬吗?”
“你就不能拒绝他吗?”陆泽洛不再忽略这个问题,必须跟她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没有安全感的不只是她,他又何尝不是。
他不是没有自信的人,可是对面是顾隽,落萏以前喜欢他的时候,她就喜欢顾隽。现在他们结婚了,就算她对他没有男女之间的喜欢,顾隽反过来追她呢?
落萏以为今天会跟之前一样随意带过,没办法只能解释:“我拒绝过,但是我现在,肯定不可能跟他闹的很僵。”
“保持点距离总可以?”
“他是主演,我是编剧,怎么保持距离?”落萏下意识反驳,她扪心自问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上,她都没有出轨顾隽。
“而且他人挺好,就是有些幼稚。”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对顾隽有了一定了解,也不知道他那整的那么多追妹子的花样,一套一套的都挺抽象。
陆泽洛听到她维护别的男人,有些郁闷,偏生还不能多说什么。
落萏看着他手指紧攥着方向盘,叹了口气,眼神瞟到被他放在中央扶手上的包包,找到了破冰的话题。
“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你打的豆浆也很好喝,谢谢你的早餐。”她收回视线正襟危坐,她不太擅长哄人,更何况是干巴巴的说。
她突然有些后悔,之前拿顾隽刺激他,到今天全是给自己挖的坑。
“你相信我,我绝对比喜欢顾隽喜欢你。”
“不然,我怎么跟你结婚?”
“我喜欢你的温柔。”
“喜欢你的体贴。”
“喜欢你细心地照顾我。”
她如数家珍般的说出自己的喜欢,语气谈不上多真挚,主要目的还是哄一哄老醋坛子,“对了,你今天做的三明治和豆浆我全部都吃完了,没有分给顾隽。”
落萏抬头,发现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开进死胡同里,车头对着墙。
她侧头看陆泽洛:“怎么了?”
陆泽洛没应声,随手解开安全带,反手按开她的安全带。
落萏看着他的动作有些不解,甚至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陆泽洛把位置往后移了点,微微起身,扶住她的腰把她从副驾驶抱了过来,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真是要了命了,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现在跟他说那些话。他的脑子里全是她说的喜欢,他觉得自己浑身的细胞都在沸腾。
落萏跨坐在他腿间,对上他炽热的眼神,还没来得及反应,铺天盖地的吻已经席卷了她的唇舌。
这个吻虔诚而又热烈,像是在捧着他的神明,却又在对神明不敬。
他的吻温柔又绵长,搅着她的腰,掠夺她口中的空气,牵连着她的神经,掌握所有主导权。
陆泽洛不再满足于唇齿间的亲吻,继续开疆扩土,轻轻吮吸她的耳廓,激得她轻轻战栗。
他在她的耳边耳语,声音又蛊又魅:“出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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