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比导演，纸片人照进实现。
“长这么帅，还这么有才。”Alice是个破看文的，什么都喜欢磕，“你觉不觉得，这位桑导跟咱们老板有点配？导演和摄影师，职业也绝配。”
小北毕业就来了黎寒商的工作室，以前在枫城的时候，就见过来桑沈来找黎寒商，知道点儿内幕。
“咱们老板和桑导从小就认识，要有什么早就有了，你别什么都磕。”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更配了呢。”
“……”
办公室的门关着。
水已经煮好，黎寒商倒了一杯在泡茶的盖碗里，不紧不慢地温杯洁具。
“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桑沈坐在对面，背靠沙发，搭着脚，松泛慵懒很是自在：“有个项目，出品和制片都找好了，就差摄影团队，我想找你拍。”
桑沈是科班出身的导演，毕业后的第一部作品就拿了奖，这些年他在电影圈顺风顺水。
黎寒商也是科班出身，不过她主要拍摄纪实类，和桑沈不在一个领域。
她拒绝说：“我暂时没有拍摄电影的打算。”
“不是电影，我想拍个纪录片。”
黎寒商泡茶的动作停下来，抬头看桑沈。
“你这是什么眼神？怀疑我的实力？”
桑沈这人，从小不怎么走寻常路，成长路上就没有循规蹈矩过。如今做了导演，性子依旧不改，想做什么做什么，任何成文不成文的规矩都拘不住他。他去年拍了部电影，题材很大胆，拍的就是导演圈那些不能对外说的事，直接对着一群前辈贴脸开大。
孟熠说他年轻，不受约束，恃帅行凶。
“跨度太大了，待在舒适区不好吗？”黎寒商把盖碗里的头汤倒进水盂，放好茶滤再往盖碗里重新倒水。
桑沈拿出手机，打开今天上了热搜的那篇影评，滑到最底下，手机放桌子上，推到对面给黎寒商看。
影评的最后，那位博主这么评价桑沈：【就会拍商业片的洗钱骗子】
这评价有点以偏概全了。
桑沈最近上映的那部电影确实是商业片，票房数据很漂亮，是赚得盆满钵满，但他绝对不是只拍商业片。
“因为别人骂你，你就转型？”
“一群黑子，哪有那么大脸。我就是商业片拍腻了，想换个赛道玩玩。”桑沈长了一张天选男狐狸精的脸，“我们还没一起合作过。”
黎寒商没接话，专心致志地泡茶。
“简简。”
她不为所动。
桑沈连名带姓地叫：“苏简简。”
“苏简简。”
他每次都这样，被惹恼了的时候、有求于人的时候就会苏简简苏简简地叫，脾气差的时候是真差，但又很会对亲近的人撒娇讨饶。
黎寒商松口了：“什么类型的？”
“文物修复类。”
她立马想到了贺兰时。
“在哪里拍？”
“澜城博物馆。”
贺兰时就在澜城博物馆工作，如果她接下这个拍摄节目，势必要跟贺兰时打交道，这与她目前想远离他的想法相悖。
她问桑沈：“拍摄地有没有其他备选？”
“不需要备选，我要拍当然就要拍最有代表性的。”桑沈说，“博物馆那边已经谈妥了，他们也有意向。”
“贺兰时会参加拍摄吗？”
在帝国，只要家里稍微有点家底，那肯定听说过大贺家，听说过大贺家的兰时公子。
如今这个时代，喧嚣浮华，富少很多，但担得起公子二字的不多。前者有钱有势就行，后者那是世世代代的积累沉淀才养得出来的风骨和气节。所以当初贺兰时进入文博系统，没有一个人说他荒废家业，全是称赞。
贺兰时平时深居简出，不应酬不玩乐，桑沈见过他，但没有交情，黎寒商就更不用说了，最近才回澜城。
桑沈很诧异她会突然提到贺兰时：“你怎么突然问起他？”
“他在业内很有名。”
“是很有名，但不好请。”桑沈没多想，喝了口茶，“重点拍摄的修复师还在敲定中，贺兰时的话，我估计他不会参加，大贺家那样的儒商门阀，他人又低调，肯定很难请。”
不过请还是要请的，若贺兰时能加入，节目就多了一道保驾护航的盾牌。
喝完了茶，黎寒商回复桑沈：“我考虑一下，三天内答复你。”
*****
中午，黎寒商请同事吃饭，庆祝工作室乔迁完毕，地址选在了离工作室不远的浣溪楼。
这边位子很难定，出入的宾客大多非富即贵。
走廊里，身材婀娜高挑的女人戴着墨镜和帽子，很亲昵地伴在男人身侧，微微抬着头，温柔低语。
男人很高，却并未迁就女人的身高。他身穿黑色正装，气度不凡，没有把视线分给身边的女人，金丝眼镜后，一双眼睛沉寂无波。
女人又说了什么，他冷淡地嗯了一声，兴致不高。
出来上厕所的小北与女人擦肩而过，小北的雷达瞬间亮了：“那个……”
女人脚步停顿了一下。
小北挠挠头，想到自己追星的闺蜜，还是硬着头皮、厚着脸皮问了一句：“言小姐，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女人看了一眼男人，他没给什么反应，脚步也没有停下。
女人留在原地，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很快又将情绪藏好，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
“可以，签哪里？”
小北掏出一支笔，把绑在腰上的衬衫外套解下来：“这儿！”
女明星诶，好漂亮！
签完后，小北激动地接过去：“谢谢谢谢。”
她一边给闺蜜打电话，一边蹦蹦跳跳地回包厢。
走廊上铺了厚厚的羊毛地毯，皮鞋踩上去没有声音。丢下女伴前行的男人在走廊的拐角处，停了下来。
他身后，女人签完名，已经追上了他。见他停下，她也跟着停下。
“你先过去。”
不作解释，很言简意赅。
这是周辽一贯的口吻。
女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令他停下来的那个人，没有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一个人独自先走。她还能听到周辽的声音，是她从没听过的语气，很低很轻，她不禁回头。
“过来吃饭？”
“嗯。”
黎寒商看了一眼屡屡回头的女人。
周辽说：“她是Alon新签的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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