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第一人称)
春雨后,操场的白线发亮。我被邀请去这所重点中学做一场“公开答疑”。礼堂里坐满了人,第一排是校学生会和科技社的少年,胳膊肘紧贴着笔记本,像要把问题当场写进世界。
主持人介绍到一半,一个戴黑框的男生举手:“江理事长,我能先问吗?”
我点头。
“**你们一直讲‘失败回执’,可在我们这儿,失败意味着排名掉队、志愿没了。失败如何可用?我们用它干嘛?”他问得很快,像在逃离什么。
礼堂安静,雨声淋过玻璃。
我把讲台上那一叠当面页空白卡分给第一排:“今天不讲心灵鸡汤。我们把‘失败’写成三步:谁承担、几点复盘、下次怎么做。”
“把你的最近一次失败写成‘动作’。”我朝黑框男生示意。
他犹豫一秒,写下三行:
who:我(高二三班 刘野)\/物理组长\/任课老师
when:本周五 18:30(社团实验室)
what:复盘竞赛失误—重做电桥实验—列‘失手清单’(手抖、估读错)
Signed:三签
他把卡片递给我,声音低了一点:“如果老师不来呢?”
我将另一张卡垫到下面:“替班当面页。”
who:任课老师→物理备课组替班
when:18:30 不变
what:解释缺席—替班指导—t+3 复访
Signed:替班+你
礼堂里有人轻轻笑出声,不是嘲笑,是那种**“原来可以这样”**的松气。
(苏砚·第一人称)
我站在侧台,看少年们的笔在卡片上“啐啐”地跑。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抓着话筒:“我爸妈只讲结果。比如这次月考掉了十几名,他们说‘你解释有什么用’。你能帮我把‘解释’写成他们看得懂的吗?”
我把**“情绪—证据转换卡”**投到大屏:
很糟糕 → 分数—题型—时间轴—下一次几点
很委屈 → 谁—几点—当面—三问三答
再贴上人话注:
“像把一杯打翻的水擦干:不是喊‘对不起’,是拿抹布、拧干、再倒满。”
“你把糟糕写成‘几点’。”我说,“然后要他们签名。”
小姑娘的眼睛发亮,像被风擦过的玻璃。她写得飞快:
who:我\/父母
when:今晚 20:15(饭后 15 分钟)
what:三问三答(错因、改法、下次)—家里不谈‘别人家’—一周后复盘
Signed:三签+‘迟到回执前置’(爸妈如临时加班)
(江阮)
第二排,一个体育生站起来:“我看你们很强调‘签名’,可‘签了不做’怎么办?”
“签名不是圣旨,是拉出‘复访钉’。”我把失败回执故事会的视频切到那一段:
when:t+7 10:00
what:检查动作是否落地
Signed:值守+当事人
旁白只有两句:
“我们不相信豪言,我们相信复访。
我们不崇拜自白,我们崇拜把手举起来的人。”
体育生点点头,像把某个力学公式放回了坐标系。
(苏砚)
一个穿校服外套的男生却没举手,他盯着地面发愣。我把一张卡片塞到他手里:“写写看:你最怕的是什么?把‘怕’翻译成‘几点见谁’。”
他几笔写完——
who:我\/班主任\/心理老师
when:明天 7:30 早读前
what:说明近两周睡眠问题—申请晚自习后跑步 15 分钟—一周后复访
Signed:三签
“跑步?”我挑眉。
“我怕我一直睡不着,越怕越不睡。跑两圈,能喘。”他很诚实,“还能躲一躲‘我怎么这么笨’的念头。”
“好答案。”我笑,“你把‘空话安慰’写成了‘肌肉动作’。”
(江阮)
尾声时,我没讲成功谱。我把失败回执年报打开,只读镜像投在屏上:
失败回执发出:本季 1,247 份
闭环:92.7%
黄灯解释率:100%
红灯归零:进行中
“我们依然会失败。”我对礼堂说,“所以我们依然会写:谁—几点—做什么—谁签名。”
少年们鼓掌,有节制的、像同步过节拍。我忽然意识到:这城市真正的春天,是他们把‘怕’写成‘几点见’的那一刻。
散场口,一个黑框眼镜追上我:“谢谢你教我把‘尽快’写成‘几点’。我今晚就试。”
“记得让他们签名。”我伸手同他相击,“t+7,再写一张复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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