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约莫半小时后,一名小弟气喘吁吁地冲进店内,声音都带着颤抖。
潇洒闻声回头,正是他先前派出去盯梢的手下。
“人找到了?对方什么名字,什么背景?”
“没人认得!”
“人在哪?”
“刚才在菜市场买菜,现在正往这边走。”
“操!这么狂?”
潇洒听完顿时火起:“刚踩完我的场子,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出来买菜,根本没把我们社团放在眼里!”
这哪是不把他当回事,分明是压根没把他潇洒当人看!
“胜哥!”他转头看向胜哥,语气沉了下来。
“别管那么多,办了他!”胜哥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满脸怒意。
他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如此猖狂的角色。
“都拿家伙,集合!”
潇洒和天椒应声而起,齐声高喊。
……
周智买完菜,拎着袋子慢悠悠往回走。
心里盘算着,待会儿顺路再买些锅碗瓢盆。
朱婉芳今晚要在这过夜,总得备点洗漱用品,说不定以后常来,也该收拾得像样些。
正走着,忽然察觉气氛不对——四周太过安静了。
他抬头一看,天刚擦黑,刚才还熙熙攘攘的街道,此刻竟空无一人。
这显然不正常,他当即停下脚步,警觉起来。
“砍他!”
“剁死他!”
“上啊,弄死这个杂碎!”
就在此时,几条巷子里猛然爆发出一阵吼叫。
为了防止周智逃脱,潇洒特意安排人马埋伏在四周。
紧接着,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数波手持砍刀、钢管、棒球棍等凶器的混混从四面八方冲出,迅速包围过来。
队伍最前头,周智一眼就认出了手握武器的潇洒,以及早上与他起过冲突的天椒。
“这是搬救兵来了?”
周智扫视一圈,粗略估计近百人。
下午在潇洒的地盘,一来有朱婉芳在场,二来那地方人多嘴杂,不宜大打出手。
所以他当时只是带人离开,本打算晚上再找机会解决。
没想到潇洒比他还急,报仇从不过夜,这才多久,就纠集这么多人来围杀他。
他轻叹一声,将手中的菜放到路边,随即迎着人群冲了上去。
一名冲在最前的混混举钢管当头砸下,周智一把抓住,反手一拧,顺势抬腿。
“砰!”一脚踹出,那人如断线风筝般飞出,撞倒身后数人。
钢管已落入他手,一个横扫千军,格开左右劈来的几把利刃。
“砰……砰……砰……”
连续两记迅猛前蹬,接一个侧踢,伴随着骨头断裂的脆响,三人倒飞而出,砸进后续冲锋的人群中。
侧踢落地瞬间,他旋身腾空后摆。
“砰……砰……砰……”
身后几名扑上来的混混口鼻飙血,倒飞出去的同时,他手中钢管顺势横扫,击退另几个试图近身的家伙。
落地即接扫堂腿,趁势放倒几名趁隙逼近的敌人,几人抱着扭曲的小腿惨叫连连。
周智起身之际,左手顺手抄起地上一根钢管。
双持在手,战力倍增。
他宛如猛虎入群羊,双管翻飞,劈、撩、挑、刺,招招带影;双腿如斧似锤,踢则人仰,踹则骨裂。
不到十分钟,百余名混混尽数倒地哀嚎,无人能立,或手折,或腿断,横七竖八躺满街头。
他终究还是收敛了些力气,没把人彻底打废。
至于潇洒,早就听说周智不好惹,心里早有防备。
可惜,想溜的时候,还是被周智察觉,追上去一通狠揍,直接将他双臂砸得粉碎。
两根铁管在他面前晃了晃,便放他狼狈逃窜。
不过,后头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呢!
“cAo!”
周智回身一看,自己刚放下的一袋菜早已不见踪影,忍不住低骂一声。
这会儿再折回去买菜,显然不现实。
他扫了一眼还在地上呻吟的混混们,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警察估计快到了——电影里那位负责这片的海哥动作一向利索,真被缠上可就麻烦了。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那些倒在地上还能动弹的小喽啰,这才连滚带爬地四散逃命。
果然,没过多久,两辆警车呼啸而至。
海哥带着几名手下迅速跳下车。
“老大!”
寸牛一看到现场惨状,喉咙一紧,连忙看向自己的上司海哥。
“发什么呆?阿头,马上叫支援,再联系救护车,多喊几家医院,多派几辆车过来!你们几个跟我走,先看看伤者情况。”
海哥一声令下,率先朝满地哀嚎的混混走去。
“天椒?又是你在这捣乱?”
很快,海哥在一堆人里发现了天椒——一条胳膊断裂,被两个昏过去的同伙压在底下,刚刚悠悠转醒。
被拖出来的天椒晃了晃脑袋,环顾四周,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随即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海哥轻点啊,我哪敢闹事!我现在可是伤员,断胳膊了,得赶紧送医院!”
“天椒,这次你跑不掉了,事情闹大了!”
“海哥你说啥呢?我摔的,自己不小心,跟别人没关系。”
……
当晚,九龙城好几家医院都忙得不可开交,到处是鬼哭狼嚎的小混混,医护人员来回奔忙。
警局也是一片喧嚣,一些反应快、没受重伤却没来得及逃脱的混混,基本全被带回了所里。
这些人大多是被周智踹飞的同伴撞晕的,一睁眼,警察已经到了。
“情况如何?”
一直在茶餐厅等候消息的胜哥,见警车出动,立刻赶回堂口打听。
望风的小弟脸色发青,颤声汇报:“完蛋了,咱们的人都被打趴下了。”
“潇洒和天椒呢?”
“潇洒哥两条胳膊全断了,被人救出来送医院了;天椒哥断了一条胳膊,已经被条子抓走了。”
而此时的周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手提着打包好的饭菜,另一手拎着一堆杂货,悠然回家。
“作业写完了?那就收拾一下,过来吃饭。”
一进门,看见朱婉芳正坐在客厅看书,他随口说道。
一边说着,一边把饭菜摆上桌,其余东西随手搁在沙发上。
朱婉芳听见声音,赶紧把书本和作业塞进书包。
“啊!”
可当她收拾妥当,抬头看见周智时,却猛地尖叫出声。
毕竟刚经历一场恶战,撂倒上百号人,自己多少挨了几下,身上溅了不少血。
周智自觉模样还不算太吓人,影响不大,所以买完饭又顺道买了不少日用品。
他去的都是街边小店,天色已暗,灯光昏黄,他只站在门口交易,并未深入店内。
再说,九龙城这种地方,天天都有斗殴,比他更惨的照样上街买东西的大有人在。
没人会像朱婉芳这样,还天真地以为世界处处是和平与正义。
聪明人向来选择视而不见,事不关己,绝不沾边。
“喊什么,大惊小怪?”
“血……你身上全是血!还有……还有……”朱婉芳脸色煞白,颤抖着指向他。
只见他衣服多处沾着暗红斑块,明显是干涸后留下的血迹。
后背还有多处伤痕,明显是被棍棒一类的硬物击打所致。
衣角下方,几道整齐的裂口渗着暗红血迹,结合他身上的血污,不难判断这是刀刃劈砍后留下的痕迹。
“这些?小问题而已。”
周智低头扫了眼自己的衣服,毫不在意地说道:“刚才出去买东西,正好撞见潇洒那帮人,顺手教训了几下,不小心被血溅到了。”
他只注意到前襟还算干净,根本没察觉背后的破损。
人在遭遇攻击时,本能会用胳膊和背部去抵挡。
而之所以背上受伤,是因为对方人多,正面容易防备,背后自然难以完全避开。
有些伤,则是因为他看到对方挥的是棍子,压根懒得闪躲。
他可是系统认证的宗师级格斗专家,这评价源自他研习过大量拳谱所积累的实力。
像金钟罩、铁布衫这类硬气功的典籍,他也翻阅颇多,每一分经验都夯实了他的根基。
那些棍棒打在身上,对他而言跟挠痒差不多。
甚至他怀疑,普通的刀剑都不一定能破他的皮。
当然,他也不傻,没把握的事,从不去轻易尝试。
“啊!你……你真的没事吗?”
“不是说了没事嘛!这么晚了,你也该饿了,快去吃饭。我先去冲个澡。”
周智说完,不等朱婉芳回应,便转身走进卧室,拿了两件干净衣物,出来时见她仍愣在客厅,也未多言,径直进了洗手间。
打了一架出了不少汗,浑身黏腻难受得很!
“哗……”
水龙头一拧,冷水迎头浇下。
“嘶……”
周智猛地一个寒颤,忍不住低哼出声。
“呀!”
这屋子本就简陋,隔音几乎为零,二十多平的空间里,任何声响都清晰可闻。
朱婉芳站在客厅,正陷入某种思绪中,神情恍惚,脸上早已挂满泪痕。
听见洗手间传来的低吟,她猛然惊醒。
“药,对,药!”
她低声呢喃,双眼迅速在客厅搜寻。
“在这……”
几步冲到柜子前,她一把抓起周智买回来随手搁在那的药盒。
刚才他出门后,她写完作业抬头看见这盒子,才明白自己误会了——不是她以为的那种药,而是跌打损伤的外敷药。
她立刻转身冲向洗手间,推门就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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