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如今的香江正处在最混乱的时期。
各行各业,几乎都被黑帮势力渗透。
若没有靠山,没有背景,混口饭吃倒也不难。
可要想真正出人头地?怕只能是痴人说梦。
猛虎尚且难敌群狼,哪怕他再强,也经不起别人日日夜夜上门滋扰。
唉,这不又回到了原点吗?
“等等我呀!”
“哎呀!”
正当他心绪纷杂之际,小腿突然被人撞了一下,紧接着传来一声稚嫩的痛呼。
低头一看,一个背着书包的小男孩跌坐在他脚边。
“小朋友,你没事吧?”
“没事!”
“哎哟,仔仔,有没有摔着啊?”
他刚把孩子扶起,一位老奶奶已急匆匆赶来,一把搂住孙子,上下检查个不停。
“奶奶,我真的没事!”
“先生真不好意思,这孩子太皮了,撞到您了!”
“没关系,只要孩子没受伤就好。”
周智笑着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小家伙,以后走路要当心点,别跑那么快!”
“知道了,叔叔!”小男孩乖巧地答道。
“呵呵。”
周智轻笑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这时才猛然想起,出门前还跟钟天正提过,要去看看他儿子良仔。
掏出兜里钟天正昨天给的电话号码,他走到路边一处电话亭,拨通了那串数字。
“你好,找哪位?”
“你好,我想找良仔,或者他奶奶也可以。”
……
“砰砰……”
提着一袋水果,外加几件儿童玩具,周智按着方才电话里钟天正母亲提供的地址寻了过来。
是一栋老旧的唐楼,模样与他当年住的地方相差无几。
巧的是,也在九龙城,离他从前的家似乎也没多远。
“奶奶,有人敲门!”
“咳咳……良仔,奶奶在煮饭,你去开门吧,应该是刚才打电话说要来的,你爸爸的朋友。”
屋内传来一老一少的对话声。
随即响起一阵轻快的脚步,门被拉开,一个小男孩出现在眼前。
“叔叔,您找谁?”
“呵,你就是良仔吧?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他托我来看看你。”周智笑着伸手揉了揉孩子的头发。
“奶奶,是个叔叔,说是爸爸的朋友!”
良仔听罢,立刻转身朝屋内高声唤道。
“咳咳……”
伴随着几声低沉的咳嗽,一位老妇人缓缓从里屋走出。
“你好,你就是阿正的朋友?”
“伯母您好!您叫我阿智就行,我是阿正的挚友,今天刚出来,他托我过来看看您二位。”
“哦哦……快进来坐……咳咳……”
或许是周智的相貌诚恳,又或许是他的语气温和自然。
钟天正的母亲并未因他刚出狱便流露出任何轻视,反而热情地请他进屋。
然而,当周智看清老人的模样时,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紧。
以他如今宗师级别的医术,只一眼便断定她身患重疾,且已积病成危。
结合记忆中的剧情,再看看良仔稚嫩的脸庞,恐怕此刻正是原剧中她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阶段!
所幸,他还来得及。
“良仔,这个送你!喜欢吗?”
踏入厅堂后,周智顺手将刚买的玩具递给了站在一旁、睁大眼睛打量他的孩子。
“哇!是飞机模型,我喜欢!谢谢叔叔!”
“哈哈,喜欢就好,去玩吧!”
“奶奶,我去玩啦!”
“好,去吧去吧!别玩太久啊,作业记得写完。咳咳……”老人轻抚孙子的头顶,脸上带着慈祥笑意,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
“真是麻烦你了,还特地买东西。”
“伯母您太见外了,我当初进去时全靠阿正照应,这是我应当做的。”
“那个……那个……”
见良仔跑开,老人忽然有些迟疑地开口。
周智见状,温和一笑:“伯母,直接叫我阿智就好。您是不是想问阿正在里面的情况?”
“嗯嗯!阿正他在里面过得好不好?表现怎么样?还有多久能回来?咳咳……”
老人急忙点头,语气中满是焦虑,话刚说完,又接连咳了几声。
“阿正在里面一切安好,照目前情况看,大概还有一年左右就能出来了。”
实际上,钟天正本已临近刑满,却因被杀手雄挑衅,忍无可忍之下发生冲突,导致刑期延长。
“啊?”
老人一听,顿时怔住,脸色愈发苍白。
“伯母,您别担心,阿正在里面没问题。算上减刑和假期,只要表现良好,很快就能团聚。倒是您的身体……”
“唉……”
老人长叹一声,眼中泛起愁绪:“你也瞧出来了,我这把年纪,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真怕撑不到阿正出来的那天啊!
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良仔还这么小,可怎么活哟……”
“伯母,您不必太过忧心,我会医术。您这病,其实并不难治。”
凭借宗师级中医造诣,仅凭望诊,他已将她的病症看得一清二楚。
老人所患并非绝症,不过是多年小恙拖延而成,加上年事已高,气血衰弱罢了。
对他而言,治愈此病,易如反掌。
“阿智啊,你别安慰我了,我去医院查过,医生都说没法治了……”
“伯母,我不是宽慰您,医院束手无策,但在我的医术面前,真不算什么大问题。”
“真的?”
周智郑重地点了点头:“当然。我向您保证,由我亲自诊治,不出七日,您定能恢复康健。”
“那……那该怎么治?要吃什么药?会不会很贵?”
老人立刻握住他的手,急切追问,竟丝毫未察觉——自始至终,周智未曾询问她病情,更未提及任何检查。
但周智理解她的心情。
毕竟,儿子尚在牢狱,孙子年幼无助,若她倒下,留下孤儿寡孙,何其凄凉。
对她而言,这不仅是希望,更是唯一的寄托,是未来能有人庇护良仔的最后指望。
“别着急。”
周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我用中医为您施针几次,再配合几帖药方即可痊愈。”
若非她年迈体虚,久病耗损,元气大伤,
单凭一次针灸,便足以立见奇效。
“哦,对,对,是我太心急了,见你来了,连杯茶都没顾上给你泡!这会儿也快到晚饭时候了。”
老人一边说着,连忙为他倒了杯温水:“阿智,你先坐一会儿,我菜马上就好!咱们一块吃点再聊。”
……
饭后陪着良仔玩了会儿游戏。
天色渐暗,周智便起身准备告辞。
“阿智,晚上有地方住吗?要不今晚就在这儿歇下吧!”钟母见状立刻站起身,满脸关切地问道。
“伯母别担心,我住得不远,明天一早我就过来,开始给您治疗。”
“那……那就麻烦你了!”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
周智温和一笑,轻轻揉了揉良仔的头发:“良仔,要听奶奶的话,叔叔明天再来陪你,好不好?”
“好!叔叔再见!”
“嗯,再见!”
走出钟天正家,周智沿着略显幽暗的楼梯缓缓下行。
才下了两层,隐约听见楼下传来一男一女争执的声音。
“这次打架全是为了你,你自己掂量着办。”
“我又不清楚你们到底为什么打起来。”
“总之你不准认人,不然我兄弟绝不会放过你!”
“可那天那么多人看到了……”
转过拐角,只见下一层楼梯口站着两男两女,年纪都不大。
一个女孩低声辩解:“我不敢乱说,警察会说我作伪证的……”
“听着!你给我记清楚,要是你敢出卖我兄弟,他们绝对不会轻饶你,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话音刚落,其中一名抱着头盔的男子便蛮横地逼近女孩,手指几乎戳到她的鼻尖,气势汹汹。
周智微微皱眉,心头掠过一丝异样——这一幕似曾相识。
脑海中灵光一闪,一段电影情节浮现而出。
他不由自主又往下走了几步,仔细打量那说话的女孩。
只见她眉清目秀,虽穿着简单的居家服,却掩不住那份天然的纯净与灵气,活脱脱是个未经世事的小美人。
这正是《学校风云》开篇的那个角色——朱婉芳。
整部电影的悲剧,也正是因她出众的容貌而悄然拉开序幕。
盘踞此地的潮州帮成员潇洒哥手下,有个外号“刀疤”的混混,迷恋正在读中五的朱婉芳。
某日在校门口,见到另一名男生麦杰想约她外出,二话不说便出手殴打。
麦杰怒不可遏,从书包抽出刀具追赶刀疤等人,途中不幸被车撞死。
此刻,正是刀疤与同伙乔治奉命前来威胁朱婉芳,逼她不得向警方指认同伙。
而后续的发展则是,毫无社会经验的朱婉芳天真地相信了老师和警察的承诺,勇敢指认凶手,最终不仅自己惨遭报复,更落得家毁人亡的结局。
“乔治,阿芳是我好姐妹,别这样逼她嘛!”朱婉芳的好友、同时也是乔治女友的小珍忍不住劝道。
“男人讲话,你少插嘴!”
说来也怪,刀疤因心仪朱婉芳,态度尚算克制;反倒是那个靠女友供养、还在念书的乔治,嚣张跋扈到了极点。
因几人堵住了通道,周智索性点燃一支烟,站在楼梯转角处,静静旁观。
虽说他曾混迹江湖,但记忆真正恢复时已在牢中。
这,算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亲眼目睹街头混混欺凌弱小。
正看得入神,那刚刚训完女友的乔治猛然抬头,瞥见楼梯口的周智正盯着他们。
顿时怒目圆睁,几步跨上来,仰头叫嚣:“看什么看啊废物!没见过社团办事吗!”
嗯?
周智眯起眼,深吸一口烟,俯视着乔治,缓缓吐出一道白雾,语气平静:“你在跟我说话?”
“操!你他妈哪条道上的,活得不耐烦了?”
乔治脸上被喷了一脸烟气,顿时暴跳如雷,一边咒骂一边伸手猛推周智胸口。
“想动手?”
周智眼神一冷,抬手精准扣住乔治袭来的手腕,手腕一翻,轻轻一拧。
“啊——!”
乔治惨嚎一声,扑通跪倒在了他跟前。
“乳臭未干的小子,牙还没换齐就敢出来闯江湖?”周智慢条斯理地吸了口烟,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语气满是讥讽。
原本只是抱着旁观心态,一时还没决定要不要插手。
可既然麻烦主动找上门,他也不介意陪对方耍一耍。
这年头的香江,心不狠,脚不稳。
退让从来不是他的作风。
既然有人不知死活地撞上来,那就让他们尝尝社会的铁拳有多硬。
别以为进了社团、拜了大哥,就能横着走。
要知道,社团不只是风光,还有挨揍的时候!
“喂!你干嘛!”
乔治的女友小珍见状,尖叫着冲了过来。
“操!快放手!”
刀疤也立刻上前,伸手就要去抓他的手臂。
“滚开!”
“砰……呃……”
周智抬腿猛踹,一脚将刀疤踢得重重撞上后墙,反弹落地,蜷缩着捂住腹部,连喘气都发不出声。
“啊!”
朱婉芳和小珍同时惊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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