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摆平混沌残留的第二天,守序之城的烤肉香飘出三条街。顾生雇了个锣鼓队在摊前造势,自己举着扩音喇叭喊:“影界认证安全烤肉,吃一串影子不发冷,吃两串能把影妖踹!”喊着喊着突然打了个哆嗦,低头骂道:“我的影子咋跟冰坨似的?贴着腿凉得钻心!”
我刚帮银月把光刃上的能量残渣擦干净,就感觉脚下传来一阵寒气——我的影子泛着淡淡的白霜,光纹都慢了半拍,像被冻僵了似的。小平衡者抱着暖手炉跑过来,小脸冻得通红:“林眷大人!镯子都暖不热了!我的影子能当冰格用,布娃娃放在上面,都结小冰碴了!”
“还挺会玩?”顾生凑过来把肉串往小平衡者影子上一放,没半分钟就喊起来,“我的孜然烤肉成冰镇的了!这影子是开了制冷模式?”话音刚落,街对面卖豆腐脑的大叔哭丧着脸跑过来,他的豆腐脑全冻成了豆腐块,影子上的白霜都能积住雪花了。
“这不是制冷,是‘影寒’!”老药师裹着两件棉袄从药铺跑出来,胡子上都挂着白霜,“影界的寒潮漏过来了!我年轻时候见过一次,影子冻成冰块后,人就会跟着失去体温,最后变成冰雕!”他刚说完,城东突然传来惊呼,张婶的影子已经冻得硬邦邦的,她正抱着胳膊发抖,嘴唇都紫了。
我的影子突然飘到半空,光纹对着影界方向闪烁,寒气顺着光纹往我手上爬,冻得我指尖发麻。银月拔出光刃,刚想试试净化光能不能驱寒,光刃碰到我的影子就“咔嗒”一声结了层薄冰:“邪门!净化光居然被冻住了!”
真守门人从定心石后钻出来,黑袍上结着白霜,牙齿都在打颤:“影界的‘永冻谷’裂了!那地方是影界的寒气源头,当年被影界王用核心能量封着,现在核心刚稳定,封印就松了!再这样下去,守序之城得变成冰窖!”
“又是封印?能不能让人安生两天!”顾生把暖手宝塞进怀里,他的影子突然往烤肉摊的炭火上凑,结果炭火“滋啦”一声,火苗都小了一半,“我的天爷!这影子还能灭火?再冻下去我的烤肉摊就得改卖冻肉了!”
灵澈抱着《守护录从书店冲出来,书页都被冻得硬邦邦的:“书里说永冻谷的封印需要‘炎影草’当钥匙!这草只长在影界的火山口,当年老药师前辈……”话没说完就被老药师打断,他眼神闪烁着往药铺躲:“我当年就是去采炎影草,才被冻坏了半条腿,那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
我的影子突然拽了拽老药师的衣角,光纹画出一株草的形状——正是炎影草,旁边还画着个山洞的图案。老药师脸色一变:“你这影子咋知道‘炎影窟’?那地方藏在火山肚子里,比永冻谷还危险!”
“危险也得去!”银月把光刃上的冰碴敲掉,“总不能看着大家冻成冰雕!林眷的影子能扛寒气,小平衡者的镯子能定位炎影草,老药师你熟路,咱们三个去影界!顾生和灵澈留在城里,用定心石的能量给居民暖影子!”
顾生刚要反对,看见自己的影子已经冻得能当滑板用,立马拍胸脯:“放心!我把烤肉摊的炭火都搬到定心石旁,谁的影子冻僵了就来烤烤!保证冻不透骨头!”灵澈抱着书点头:“我查书找辅助驱寒的符文,绝对不让影寒扩散!”
光门刚打开,一股能冻裂骨头的寒气就涌过来。影界的天空飘着黑色的雪花,地面上的影子都冻在地上,像铺了一层黑冰。老药师指着远处冒黑烟的山:“那就是炎火山!炎影窟在山脚下,咱们得穿过永冻谷才能到!”
刚踏进永冻谷,小平衡者的镯子突然发出警报:“周围有冻影怪!是影子被冻僵后变成的!”话音刚落,地面上的冰影突然站起来,像一群冰雕士兵,手里的冰刃对着我们劈过来。我的影子突然爆发出金光,寒气瞬间被逼退半尺:“它们怕王族核心的温度!”
老药师从背篓里掏出一包药粉撒过去,冻影怪碰到药粉就融化成黑水:“这是当年剩下的驱寒药,省着点用!”我们刚跑过谷中央,老药师突然停住脚步,指着一块刻着影纹的石头:“当年我就是在这被冻晕的,多亏一个穿黑袍的人救了我……”
话没说完,石头突然裂开,里面飘出一道黑影,居然是上一代影界王的残魂!“我守在这里就是等王族后裔,”残魂的声音带着寒气,“炎影草被我藏起来了,永冻谷的封印不是自然松动,是有人故意破坏的!”
“谁破坏的?”我刚问完,远处的炎火山突然喷发,黑色的火山灰混着雪花落下来。老药师突然一拍大腿:“是影界的‘寒影族’!当年他们就想利用寒潮控制影界,被我和影界王联手打跑了!”残魂点点头:“他们藏在炎影窟里,想毁掉炎影草,让寒潮彻底淹没两界!”
我们往炎影窟跑,刚到洞口就看见一群长着冰刺的影子在挖炎影草。“住手!”银月举着光刃冲过去,光刃这次没被冻住——洞口的温度极高,炎影草的火光把周围烤得暖烘烘的。寒影族的首领转过身,影子上的冰刺像尖刀:“老东西,当年的账该算了!”
“谁怕谁!”老药师突然脱下棉袄,露出胳膊上的影纹,“当年我能把你们打跑,现在照样能!”他的影子突然爆发出红光,和我的影子光纹合在一起。小平衡者的镯子对着炎影草亮起来,草叶的火光瞬间暴涨,寒影族的影子被照得滋滋作响,冰刺都融化了。
“用炎影草补封印!”影界王的残魂飘过来,对着炎影草一点,草叶飘到我手里。我的影子抱着炎影草飞向永冻谷的裂缝,火光和光纹合在一起,裂缝慢慢合上,周围的寒气也淡了不少。寒影族的首领发出不甘的嘶吼,被火光彻底净化。
回到守序之城,影子上的白霜都消失了。顾生的烤肉摊前又排起长队,他举着刚烤好的肉串喊:“冰镇模式已关闭,现在是正宗炭烤!”居民们的影子恢复了温暖,小平衡者把布娃娃放在影子上,再也不会结冰了。
晚上,我们围着烤肉摊取暖。老药师喝着热酒说:“当年我没说,是怕你们觉得我老糊涂了,现在总算能安心了。”影界王的残魂在火光旁闪了闪,慢慢消失:“有你们守护,影界和人间都安稳了。”
我摸着身边的影子,光纹温暖又有活力,和定心石的光芒呼应着。月光洒在守序之城,影子们在地上晃来晃去,再也没有寒气。我知道,不管是寒潮还是影怪,只要我们这些伙伴在,就没有扛不过去的难关,这份热热闹闹的安宁,我们会一直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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