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卫大捷的消息传到京城时,正值早朝。当兵部尚书夏言颤巍巍地念出战报时,整个金銮殿鸦雀无声,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好!好!好!嘉靖皇帝龙颜大悦,连说了三个好字,李诚、秦良玉、戚继光果然没有辜负朕的期望!传朕旨意,重赏锦州卫全体将士!
群臣纷纷跪地庆贺,唯独严嵩站在角落里,脸色阴沉如水。他知道,随着严世蕃的倒台和努尔哈赤的被俘,他在朝中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
退朝后,严嵩急匆匆地回到府中。他的儿子严世蕃虽然已经伏法,但还有几个心腹幕僚在府中。
大人,如今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幕僚赵文华忧心忡忡地说道,夏言、徐阶等人都在蠢蠢欲动,恐怕很快就会对我们发难。
严嵩冷笑一声:怕什么?老夫在朝中经营多年,岂是他们说扳就能扳倒的?况且,皇上还需要老夫来制衡夏言。
可是大人,这次锦州卫大捷,李诚他们不仅击败了努尔哈赤,还缴获了大量密信,其中就有您与后金往来的证据……
闭嘴!严嵩厉声打断了赵文华的话,那些密信早就被销毁了,李诚手里什么都没有。退一步说,就算有,皇上也不会相信的。
就在严嵩府邸暗流涌动时,夏言府中也是热闹非凡。徐阶、高拱、张居正等清流官员齐聚一堂,商讨如何彻底扳倒严嵩。
诸位,夏言开门见山,如今严世蕃已死,努尔哈赤被俘,正是扳倒严嵩的最好时机。
徐阶点头道:夏大人说得对。不过我们需要确凿的证据,否则以皇上对严嵩的信任,恐怕很难撼动他。
证据我已经派人去搜集了。张居正站了起来,这位年轻的官员虽然资历尚浅,但目光敏锐,据我所知,严嵩这些年贪赃枉法,结党营私,证据应该不难找到。
高拱补充道:除了贪腐,我们还应该从他通敌卖国入手。努尔哈赤虽然被俘,但他的部众中肯定有人知道内情。
众人正在商议,突然有仆人来报:启禀大人,锦衣卫指挥使陆炳求见。
夏言等人对视一眼,陆炳是皇帝的心腹,他的到来必有要事。
陆炳进来后,开门见山:诸位大人,皇上有密旨。
众人连忙跪下接旨。
皇上说了,严氏父子虽然罪大恶极,但朝中不可一日无首辅。他要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合适的时机再做打算。
夏言皱眉道:陆大人,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让严嵩继续为非作歹吗?
陆炳叹了口气:夏大人,皇上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他需要的是平衡。如果扳倒了严嵩,你们清流势力过大,对皇上也是威胁。
这……众人面面相觑。
陆炳又道:不过皇上也说了,对于严嵩的贪腐行为,可以适当揭露一些,让他收敛收敛。至于通敌卖国的罪名,没有铁证之前,不可轻举妄动。
送走陆炳后,夏言等人陷入了沉思。
看来皇上还是舍不得严嵩这个奴才。高拱愤愤不平地说道。
张居正却若有所思: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思路。既然不能直接扳倒严嵩,不如先削弱他的势力,同时扶持我们的人上位。
徐阶点头道:张太岳说得有理。当今天下,边患未平,正是我们这些人施展抱负的时候。与其在这里内斗,不如把精力放在国计民生上。
就在京城暗流涌动之时,锦州卫的李诚也在思考着未来。
努尔哈赤被押送到京城的路上,李诚特意去见了他一面。
努尔哈赤,李诚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枭雄,你后悔吗?
努尔哈赤苦笑:成王败寇,有什么好后悔的?只是可惜,我没能看到后金入主中原的那一天。
后金永远不可能入主中原。李诚正色道,中华大地,永远是汉人的天下。
是吗?努尔哈赤意味深长地看着李诚,李将军,你可知道,大明已经病入膏肓了。奸臣当道,民不聊生,这样的朝廷,还能撑多久?
李诚沉默了。他知道努尔哈赤说的是事实,但他更知道,大明还有希望,还有像他、秦良玉、戚继光这样的人在守护着。
那是我们大明自己的事,不劳你费心。李诚冷冷地说道,你就安心等着接受朝廷的审判吧。
努尔哈赤哈哈大笑:李将军,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抓住了我,就能平定北疆吗?我儿子皇太极比我更厉害,他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李诚心中一凛。他知道努尔哈赤说得对,皇太极确实是个难缠的对手。但他更相信,只要大明上下一心,就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草原上,皇太极正召集各部族首领商议对策。
诸位,皇太极目光如炬,我父汗虽然被俘,但后金不会就此倒下。我们要积蓄力量,等待时机,总有一天,我们要打进中原,为父汗报仇!
各部族首领纷纷响应。他们虽然在锦州卫大败,但实力依然不容小觑。
大汗,科尔沁部首领说道,如今大明虽然取得了胜利,但内部矛盾重重。我们不如派人与朝中的反对势力联系,里应外合。
皇太极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另外,我们要加强与蒙古各部的联系,共同对抗大明。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而此时的李诚还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阴谋已经在京城悄然展开。严嵩虽然不敢直接动他,但却在暗中散布谣言,说他拥兵自重,有谋反之心。
朝堂之上,风云变幻。李诚、秦良玉、戚继光这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英雄,即将面对的是更加凶险的政治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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