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城外流民聚集愈万,皆因黄巾作乱,州郡失守,无家可归!
刘忙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股夹杂着尘土与绝望的寒气扑面而来。
远处的城墙根下,黑压压的一片,如同蠕动的蚁群,间或传来几声压抑的哭泣,让这清晨显得格外沉重。
他刚刚获得的“战略级武器”——那些超越时代的知识和系统,在这一刻找到了最迫切的用武之地。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名朝廷信使在亲兵的护卫下,快马加鞭,冲入府邸,带来了皇帝的诏令。
诏书的内容与刘忙预料的相差无几:黄巾势大,朝廷兵力捉襟见肘,特许各路宗亲豪强自行募兵,讨伐逆贼,战后论功行赏。
“机会!”刘忙眼中精光一闪而逝,紧握的拳头因兴奋而微微颤抖。
他脑中飞速计算着,城外那上万流民,是危机,更是天赐的兵源。
他们一无所有,只剩一条命,只要给他们活下去的希望,他们就能爆发出最惊人的战斗力。
“三千流民就是三千精兵,”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关键是,怎么让他们哭着喊着,抢着来给我当兵。”
他脑海中,无数现代营销案例闪过,那些短视频平台上一夜爆火的直播带货,靠的是什么?
是直击痛点的口号,是无法拒绝的福利,是精心营造的氛围感!
“这年头没有摄像头,没有光纤网络?没关系,”他冷笑一声,“我就给这大汉朝的百姓们,搞一场身临其境的‘现场直播秀’!”
他当即转身,对着门外喊道:“来人,速请云长、翼德二位贤弟来我书房议事!”
片刻之后,关羽和张飞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大哥,这么早叫我们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张飞性子最急,瓮声瓮气地问道。
刘忙将朝廷诏令递给二人,沉声道:“二弟三弟,我们的机会来了。我要在城门口,演一场大戏,一场足以让全幽州都为之震动的大戏!”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二人,分配任务:“三弟,你嗓门大,力气足,我命人打造一面巨鼓,明日午时,你就在高台上给我擂鼓助威,鼓声要响彻云霄,有多大力使多大力!”
“好嘞!这事俺老张在行!”张飞一拍胸脯,兴奋得满脸通红。
刘忙又转向关羽:“二弟,你威风凛凛,一手刀法出神入化。明日,你便在我身后,手持青龙偃月刀,不必言语,只需将你的杀气尽数释放出来,让所有人看一眼,就心生敬畏!”
关羽丹凤眼微眯,抚着长髯,沉吟道:“大哥,如此大张旗鼓,恐会引来城中袁隗那些人的忌恨。我们初来乍到,根基未稳,行事是否过于张扬了?”
“二弟所虑极是,但我就是要张扬!”刘忙冷笑一声,声音压低了许多,“我越是张扬,袁隗那些老狐狸就越会以为我是在虚张声势,是个只懂咋呼的皇室草包,反而会放松警惕。况且——”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这次要的,不是朝廷那帮大人们的看得起,而是城外那些走投无路的百姓,抢着来投奔我!我要让他们知道,跟着我刘玄德,有肉吃,有地种,有活路!”
见关张二人被他说服,刘忙立刻唤来小顺子:“小顺子,你马上去城里找最好的铜匠,连夜给我打造一个东西。”他拿起桌上的笔,迅速在纸上画出一个喇叭的草图,“此物名为‘聚音铜’,底部要大,可容一人之口,顶部要窄,声音由此传出。记住,用最好的青铜,务必在明早之前完工!”
小顺子虽然不解其意,但见刘忙神情严肃,不敢怠慢,领了图纸便飞奔而去。
工匠们得了重金,连夜开炉,依据刘忙口述的扩音原理,用青铜铸成了一个粗糙但巨大的喇叭状器物。
次日清晨,刘忙亲自试音。
他站在庭院中,手持那沉重的“聚音铜”,深吸一口气,对着底部开口处大吼一声:“兄弟们!”
声音仿佛被无形的手放大了数倍,化作一道肉眼可见的声浪,轰然扩散开来!
整个府邸的窗户嗡嗡作响,连院墙上的积雪都被震得簌簌落下。
刘忙满意地点点头:“好家伙,这玩意儿,可比后世的抖音推流猛多了!”
午时,幽州城北门外,早已是人山人海。
上万流民将城门堵得水泄不通,他们面黄肌瘦,眼神麻木,仿佛一群等待命运宣判的羔羊。
就在这时,城门之上,鼓声如雷!
“咚!咚!咚!”
张飞赤裸着古铜色的上身,肌肉虬结,手中鼓槌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击都仿佛砸在人们的心脏上,将那一片死寂的气氛彻底撕碎。
紧接着,一道青色身影出现在高台之上。
关羽手持青龙偃月刀,丹凤眼开阖间寒光四射,他一言不发,只是缓缓将大刀舞动起来,刀锋划破空气,发出令人牙酸的呜咽声,一股凌厉无匹的杀气冲天而起,让台下众人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之后,刘忙手持“聚音铜”,不疾不徐地走上高台。
他清了清嗓子,将“聚音铜”对准台下,用尽全身力气吼道:“幽州的父老乡亲们!我,刘备,刘玄德!”
洪亮的声音如同平地惊雷,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台下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都震惊地抬起头,望着这个自称皇室宗亲的年轻人。
“我知道你们无家可归,我知道你们食不果腹!那些头裹黄巾的贼人,打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旗号,说要给你们田地,给你们活路!可他们来了,做的是什么?是烧你们的屋子,抢你们的粮食,欺辱你们的妻女!”
刘忙的声音充满了感染力,每一句话都戳在流民们的痛处,许多人眼中泛起了泪光,握紧了拳头。
“我刘玄德,今天不跟你们扯什么大道理,也不喊什么虚头巴脑的口号!我只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诺三件事!”
他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凡是愿意跟着我刘玄德参军的兄弟,从今日起,每日两顿肉汤管饱!绝不让任何一个人饿着肚子上战场!”
此言一出,台下死一般的寂静之后,爆发出难以置信的骚动。
肉汤?
还是两顿?
对于这些连糠都吃不上的流民来说,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刘忙伸出第二根手指,声音愈发高亢。
“第二!待我们打跑了黄巾贼,平定了天下,所有参军的弟兄,每人分田五亩,作为安家立命之本!我刘玄德以列祖列宗的名义起誓!”
人群彻底沸腾了!分田!这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刘忙深吸一口气,伸出第三根手指,目光如炬,扫过台下每一张激动的脸庞。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从今往后,每一场仗,我刘玄德第一个带头冲锋!我绝不会像那些贪生怕死的官老爷一样,躲在后面喊‘弟兄们给我上’!要死,我先死!要活,大家一起活!”
“轰!”
人群的情绪被彻底点燃!
一个承诺了当下,一个承诺了未来,最后一个,则给足了所有人拼命的底气和尊严!
台下人群中,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正是昨夜在粥棚边的老陶头。
他曾在边军当过几十年兵,听着刘忙的话,浑浊的老眼渐渐湿润,喃喃自语:“当兵几十年,打了无数仗,头一次听说将军管饭还分地,还……还带头冲的……”
刘忙的目光锐利如鹰,瞬间锁定了人群中的老陶头,他能看出那人身上久经沙场的气质。
他用“聚音铜”指着老陶头的方向,大声喊道:“那位老哥!我看你站姿挺拔,眼神锐利,想必是退伍的老兵吧?懂不懂阵法操练?”
老陶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指吓了一跳,随即挺起胸膛,大声回应:“回将军!小老儿曾在雁门关戍边三十载,当过什长,粗通一些行军布阵的法子!”
“好!”刘忙大喝一声,“我刘玄德现在就聘请你!做我这支新军的总教头!月钱按市价十倍给你!你可愿意?”
老陶头先是一愣,随即眼眶彻底红了,他扔掉拐杖,用尽全力跪倒在地,声音颤抖而洪亮:“小老儿……愿意!愿为皇叔效死!”
这一幕,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个无名老兵,只因一技之长,便被当众委以重任,许以重金!
这皇叔不装腔作势,不摆皇族架子,是真心实意地给他们这些底层人活路啊!
“我报名!”
“我也报!给口饱饭,给条活路,这条命就是皇叔的了!”
“算我一个!”
人群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涌向早已准备好的募兵点。
不到半日,报名的人数便已突破三千,黑压压的人群挤满了城外的校场。
深夜,刺骨的寒风卷着雪花,拍打在书房的窗户上。
刘忙就着烛火,仔细清点着刚刚统计上来的名册,三千一百二十八人,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个鲜活的希望。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响起了久违的系统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组建千人部队”!】
【任务奖励发放:基础阵法手册(内含雁形阵、锋矢阵、圆阵等基础阵法操演图解及训练心法)!】
一本泛着微光的古朴手册凭空出现在刘忙手中。
他迫不及待地翻开,一幅幅清晰的阵法图解,配合着精炼的文字说明,瞬间让他茅塞顿开。
他眼中燃起熊熊的野心之火,喃喃自语:“有了这玩意儿,只要训练得当,我这三千新兵,也能打出三万大军的气势!”
窗外,校场上火把通明。
老陶头正带着十几个同样被招募来的老兵,不顾严寒,连夜在雪地上划设训练场地,一排排充当敌人的木桩,在火光的映照下,如同沉默的军队,悄然立起。
而就在百里之外,一处黄巾军大营的中军帐内,渠帅程远志刚刚接到探子的密报。
“报!大帅,幽州城刘备竖起大旗,以肉汤、田亩为饵,一日之内,竟招募流民三千余人,声势浩大!”
程远志听完,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掷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他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冷笑:“哼,一个织席贩履之辈,也敢与天军争锋?传我将令,全军整备,明日一早,发兵幽州!我要用他刘备的人头,来祭我黄巾大旗!”
军令一下,整个黄巾大营瞬间沸腾起来,磨刀声、战马嘶鸣声响彻夜空,一股肃杀之气直逼幽州城。
书房内,刘忙放下手中的阵法手册,推开窗,遥望着校场上那些忙碌的身影和刚刚搭建起来的简陋营帐。
他知道,敌人不会给他太多时间。
这三千一百二十八人,是他的希望,也是他眼下最大的难题。
他们是刚刚放下锄头和讨饭碗的农夫,是连左右都分不清的乌合之众。
凛冽的寒风灌入衣襟,刘忙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只有一种即将踏上战场的灼热。
如何在这最短的时间内,将这群乌合之众,锻造成一支敢战能战的虎狼之师?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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