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三组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将两人交握的手映在办公桌上。
慕容宇掌心的温度透过绷带传来,带着刚拆纱布的微凉,欧阳然的指尖下意识蜷缩了一下,耳尖还残留着刚才拥抱时的灼热。
窗外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又突然转向,惊得桌角那盆被遗忘的多肉抖了抖叶片上的灰尘。
“先追嫌犯还是回局里?”欧阳然率先抽回手,假装去捡掉在地上的账本,鼻尖萦绕着慕容宇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比医院的味道浅,混着雪松洗衣液的清香,是独属于他的气息。
慕容宇刚要开口,对讲机就“刺啦”炸开,小张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撞进来:“慕容哥!欧阳哥!市中心恒隆广场出事了!千万级珠宝失窃,局长让你们立刻过去!”
警灯在夜色中划出红蓝光带,慕容宇握着方向盘的手稳得很,肩膀上的新伤在转弯时隐隐作痛,却没敢表现出来。
副驾上的欧阳然正对着平板飞快滑动,屏幕里是恒隆广场的三维模型,珠宝专柜所在的一层被标成醒目的红色。
“安保系统是德国进口的‘夜莺’,去年才升级过,号称能防住顶级黑客和物理爆破。”他戳了戳屏幕上的安保中枢图标,“凌晨零点零三分全线瘫痪,零点十分监控恢复时,专柜已经空了。”
“巧合太多了。”慕容宇踩下刹车,警车稳稳停在警戒线外。
恒隆广场的玻璃幕墙映着围观人群的脸,专柜方向的地面铺着反光膜,隐约能看到散落的碎玻璃闪着冷光。
他侧头看向欧阳然,发现对方正对着后视镜整理警服领口,桃花眼在蓝光下格外亮,“上次追的那伙文物走私犯还没到边境,突然冒出来的珠宝案,会不会是声东击西?”
【欧阳然心里独白:这闷葫芦观察得还挺细。不过他刚才看我的眼神怎么回事?难道我领口没扣好?不对,明明扣紧了。等等,他肩膀是不是疼了?转弯的时候下意识皱眉头了!回头必须让他再去做次复查,不然下次行动又要硬撑,上次仓库受伤的教训还不够吗?】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欧阳然推开车门,故意撞了下慕容宇的胳膊,“小心点你的伤,别等下又要我扶你。”他说着就往警戒线走,后腰的战术腰带蹭到座椅,发出轻微的声响——那是慕容宇早上特意给他调整的松紧,说“跑起来不会晃”。
案发现场被围得水泄不通,局长亲自坐镇,看到两人过来,立刻招了招手。
专柜的防弹玻璃碎得很奇特,不是常见的放射状裂纹,而是呈不规则的网状,边缘异常整齐。
地面除了碎玻璃,还留着半枚模糊的鞋印,尺码是42码,纹路是少见的菱形防滑纹。
“技术科初步判断,玻璃是被特殊声波武器震碎的,现场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局长递过一个证物袋,里面是片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碎片,“这个是在碎玻璃里找到的,像是某种芯片的残片。”
慕容宇接过证物袋,对着灯光仔细观察。
碎片边缘有烧灼痕迹,表面刻着个细小的“枭”字,和上次文物走私案里找到的微型定位器上的标识一模一样。
他刚要开口,就被欧阳然用胳膊肘碰了碰,转头看见对方递来的手机,屏幕上是小张发来的消息:“追文物的同事传回消息,嫌犯在边境突然掉头,往市区方向来了!”
“局长,这案子我们接了。”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声音重叠在一起,又都下意识看向对方。
欧阳然先反应过来,挠了挠头:“我擅长侧写,能从作案手法推断罪犯特征;他物证分析厉害,这芯片残片和鞋印肯定能查出线索。”他说着就去抢慕容宇手里的证物袋,“让我看看,这‘枭’字标识我好像在哪见过——对了!李想的笔记本里有过类似的涂鸦!”
慕容宇按住他的手,指尖不经意碰到对方的掌心,感觉欧阳然的手顿了一下。
“先别急着下结论。”他把证物袋举到灯光下,“这芯片的材质是军工级的,李想没能力拿到。
而且菱形鞋印,和三年前悬案的嫌疑人鞋印一模一样。
”他顿了顿,看向局长,“另外,文物走私犯突然折返,很可能和这起珠宝案有关,我们怀疑是同一伙人策划的声东击西。”
【慕容宇心里独白:这笨蛋反应还挺快,不过一激动就忘了分寸。李想的笔记本早就查过,那涂鸦只是巧合。倒是他刚才手心发烫,是不是紧张了?毕竟这案子牵扯到悬案,他对三年前的事一直很在意。等下回去得好好跟他说说,别把自己逼太紧。】
局长点点头,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们能行。
给你们调技术科全力配合,务必在48小时内破案,不然恒隆广场的声誉损失就太大了。
”他刚说完,技术科的小王就跑了过来,脸色苍白:“局长!慕容哥!我们恢复了部分监控,发现个奇怪的事——安保系统瘫痪前,有个和欧阳哥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安保室门口!”
“什么?”欧阳然的眼睛瞪得溜圆,跟着小王跑到临时搭建的技术台前。
监控画面有些模糊,但画面里的人确实和他有七分相似,穿着黑色连帽衫,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对方在安保室门口停留了不到十秒,似乎是放了什么东西,然后就消失在监控死角里。
“这不是我!”欧阳然急得跳起来,“我凌晨一直在医院陪你啊慕容宇!”
慕容宇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冷静:“我知道不是你。
”他指着画面里那人的手腕,“你戴的是运动手表,他戴的是机械表;而且你的走路姿势是外八字,他是内八字。”他转头对小王说,“把画面放大,重点查他放的东西是什么。”
【欧阳然心里独白:吓死我了!还好慕容宇帮我解围,不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不过他居然注意到我走路姿势和戴的手表?他平时不是对这些细节不关心吗?难道他一直在偷偷观察我?不行不行,现在是查案的时候,不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小王很快就放大了画面,虽然模糊,但能看出那人放的是个巴掌大的黑色盒子。
“像是信号干扰器,但比我们常见的大很多。”小王推了推眼镜,“我们正在追踪这个盒子的信号源,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
回到重案三组,已经是凌晨三点。
欧阳然泡了两杯速溶咖啡,把其中一杯推给慕容宇,看着对方肩膀上的绷带:“要不要先休息半小时?你的伤还没好,硬撑着也没用。”他说着就去拿慕容宇的外套,“我先去分析作案手法,你躺沙发上眯会儿,有事我叫你。”
慕容宇接过咖啡,温度刚好,不烫嘴。
“一起分析。”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欧阳然身边,把证物袋放在桌上,“声波震碎玻璃需要精准的频率控制,全市能做到这点的不超过三个人,其中两个在监狱里,剩下一个是三年前悬案的嫌疑人,叫陈峰。”他顿了顿,“而陈峰,和你父亲当年的案子有关。”
欧阳然的手僵了一下,咖啡杯差点掉在桌上。
他父亲是三年前的老刑警,在追查珠宝失窃案时意外殉职,案子最终成了悬案。
他加入警队,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查清父亲的死因。
“你是说,这次的案子是陈峰干的?”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可他为什么要找个和我长得像的人?为什么要和文物走私犯勾结?”
“暂时还不确定。”慕容宇看着他泛红的眼眶,伸手想拍他的肩膀,又怕碰到他的伤口,最终只是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但我们可以从芯片残片入手。
这上面的‘枭’字,是境外犯罪集团的标识,三年前你父亲的案子里,也出现过类似的标识。”他顿了顿,“我已经让小张去查陈峰的下落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
【欧阳然心里独白:慕容宇居然知道我父亲的事,还特意去查了陈峰。他是不是一直在默默关心我?刚才碰我手腕的时候,手劲很轻,肯定是怕我难过。不行,不能在他面前掉眼泪,我是来查案的,不是来示弱的。等抓住陈峰,一定要问清楚我父亲的事,也一定要谢谢慕容宇。】
就在这时,小王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U盘:“慕容哥!欧阳哥!信号源查到了!就在城西的废弃工厂,而且我们发现,陈峰和文物走私犯的头目居然是同一个人!”
“什么?”两人同时站起来,慕容宇的肩膀因为动作太大疼得皱了皱眉。
欧阳然赶紧扶住他:“你别激动,先看看U盘里的内容。”他接过U盘插进电脑,屏幕上出现了陈峰的资料——三年前因为珠宝失窃案被列为嫌疑人,后来突然失踪,而他的真实身份,居然是境外“枭”集团在国内的头目,同时也是文物走私和珠宝盗窃的主谋。
“难怪文物走私犯会突然折返,原来他们是想和陈峰会合,把珠宝和文物一起运出境外。”欧阳然的眼睛亮了起来,“而且陈峰找个和我长得像的人,肯定是想嫁祸我,干扰我们查案!”他说着就去拿战术背心,“我们现在就去废弃工厂,抓他个人赃并获!”
“等等。”慕容宇拉住他,“陈峰很狡猾,废弃工厂肯定有埋伏。
我们先让小张带一队人去外围埋伏,我们从后门潜入,摸清情况再动手。”他顿了顿,“而且你的身份特殊,要是被陈峰发现你是老欧阳的儿子,肯定会对你不利。”
“我不怕!”欧阳然的眼神很坚定,“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一定要亲手抓住他,问清楚我父亲的事!”他说着就把战术背心套上,“放心吧,我不会冲动的。上次仓库的教训我记着呢,这次听你的指挥。”
【慕容宇心里独白:这笨蛋,一涉及他父亲的事就这么冲动。废弃工厂肯定布满了陷阱,他要是出事了怎么办?不行,等下一定要跟在他身边,不能让他离开我的视线。不过他刚才说听我指挥,还算有点长进,不像上次那样擅自行动了。】
凌晨四点,城西废弃工厂周围一片漆黑。
小张带着人埋伏在工厂外围,慕容宇和欧阳然披着黑色伪装衣,从后门的狗洞钻了进去。
工厂里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远处传来机器运转的声音,应该是陈峰的人在打包文物和珠宝。
“左边有两个巡逻的。”欧阳然对着对讲机轻声说,手指了指左边的通道。
慕容宇点了点头,从战术背心掏出麻醉枪,精准地射中了两个巡逻的人。
两人猫着腰往前走,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对话声。
“老大,珠宝和文物都打包好了,什么时候出发?”“等天亮就走,那个和欧阳然长得像的人安排好了吗?”“放心吧,已经让他在警局附近晃悠了,保证能把水搅浑。”
“果然是嫁祸我!”欧阳然气得攥紧了拳头,刚要冲出去,就被慕容宇拉住。
对方指了指上方,示意他看天花板上的监控,然后递给他一个手势,意思是“从通风口绕后”。
欧阳然点点头,跟着慕容宇往通风口爬去。
通风口比上次仓库的更狭窄,欧阳然爬在前面,后背的战术背心蹭着管壁,疼得他龇牙咧嘴。
慕容宇跟在后面,时不时提醒他“慢点”,温热的气息吹在他的后颈上,让他的身体有些僵硬。
“慕容宇,”他突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你说我父亲当年是不是发现了陈峰的身份,才被他害死的?”
“我不知道。”慕容宇的声音很轻,“但我知道,你父亲是个好警察,他肯定不希望看到你冒险。”他伸手拍了拍欧阳然的肩膀,“等抓住陈峰,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欧阳然心里独白:他的声音好温柔,好像有魔力一样,听他这么说,我突然就不那么紧张了。其实有他在身边,我好像什么都不怕了。等这件事结束,我一定要告诉他,我不止把他当搭档,我还……不行,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集中注意力!】
爬到通风口格栅处,两人往下看,发现陈峰正站在中间的空地上,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盒子,应该就是控制安保系统的干扰器。
周围堆着十几个木箱,上面标着“易碎”的字样,应该是装着珠宝和文物。
“一共八个人,都有武器。”慕容宇对着对讲机轻声说,“小张,五分钟后从正门强攻,我们在里面接应。”
“收到!”小张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欧阳然握紧了手里的警棍,看着下面的陈峰,心里充满了恨意。
三年前,就是这个人害死了他的父亲,让他从小就失去了父爱。
他一定要亲手抓住他,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五分钟后,正门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小张带着人冲了进来。
陈峰的人瞬间乱作一团,纷纷掏出武器反抗。
“不许动!警察!”慕容宇推开格栅跳了下去,同时扔出催泪弹。
欧阳然紧随其后,朝着陈峰冲去:“陈峰!束手就擒吧!”
“欧阳老鬼的儿子?”陈峰的脸上露出冷笑,“没想到你居然当上警察了,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可惜,你父亲当年就是太固执,才落得那样的下场。”他说着就掏出一把手枪,对着欧阳然扣动了扳机。
“小心!”慕容宇大喊一声,一把推开欧阳然,自己却来不及躲闪,肩膀上的旧伤被子弹再次击中,鲜血瞬间染红了绷带。
“慕容宇!”欧阳然的眼睛红了,他冲上去抱住陈峰,将他按在地上,“你这个混蛋!我要为我父亲报仇!”
陈峰挣扎着,却被欧阳然按得死死的。
“报仇?你父亲根本不是我杀的!”他大喊着,“是‘枭’集团的人杀了他,嫁祸给我的!我也是受害者!”
“你胡说!”欧阳然气得浑身发抖,拳头就要往陈峰脸上砸去,却被慕容宇拉住。
“先别打他,听听他怎么说。”慕容宇的声音有些虚弱,却依旧冷静,“他要是想嫁祸你,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慕容宇心里独白:陈峰的眼神不像是在说谎,而且他提到“枭”集团,和我们之前的推测一致。如果他不是杀害老欧阳的凶手,那真正的凶手是谁?还有,那个和欧阳然长得像的人,到底是谁安排的?看来这案子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
小张带着人控制住局面,将陈峰押了起来。
欧阳然蹲在慕容宇身边,看着他肩膀上不断涌出的鲜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都怪我!要不是我冲动冲出去,你也不会再次受伤!”
“傻话。”慕容宇笑了笑,伸手擦了擦他眼角的泪水,“我是你搭档,保护你是应该的。而且陈峰的话,我们得好好查查,说不定能找到杀害你父亲的真凶。”他顿了顿,“还有,那些木箱里的珠宝和文物,我们得清点一下,看看有没有缺失。”
欧阳然点点头,擦干眼泪,起身去清点木箱。
珠宝和文物都在,只是在最里面的一个木箱里,发现了一个日记本,上面写着他父亲的名字。
他翻开日记本,里面记录着他父亲当年的侦查过程,最后一页写着:“‘枭’集团的真正头目,是市局里的人,代号‘夜鹰’。”
“市局里的人?”欧阳然的瞳孔骤缩,他想起了李想,想起了老K,难道“夜鹰”就是他们中的一个?还是说,市局里还有更大的内鬼?
【欧阳然心里独白:原来我父亲早就发现内鬼了,难怪会被人害死。“夜鹰”到底是谁?市局里的人那么多,怎么查?慕容宇又受伤了,我不能再让他为我冒险了。这次,我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查出真相,还我父亲和慕容宇一个清白!】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医护人员把慕容宇抬上担架。
欧阳然跟在后面,手里紧紧攥着父亲的日记本,心里五味杂陈。
陈峰被押上警车时,突然对他大喊:“那个和你长得像的人,是‘夜鹰’安排的!他想让你替他背黑锅!”
到了医院,医生给慕容宇做了手术,好在子弹没有打在要害上,但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欧阳然守在病房外,手里还攥着父亲的日记本,心里充满了疑问。
他想去看看慕容宇,却又不敢进去,怕对方责怪他冲动。
“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啊。”病房里传来慕容宇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
欧阳然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慕容宇靠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肩膀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看到他进来,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日记本里有什么发现?”
欧阳然把日记本递过去,声音有些沙哑:“我父亲当年已经查到,‘枭’集团的头目是市局里的人,代号‘夜鹰’。而且陈峰说,那个和我长得像的人,是‘夜鹰’安排的,想嫁祸我。”他低下头,“都怪我,要不是我太在意父亲的案子,你也不会再次受伤。”
“别自责。”慕容宇接过日记本,翻了几页,“你父亲的案子,我们本来就该查。而且‘夜鹰’这个代号,我好像在老K的卷宗里看到过。”他顿了顿,“等我出院,我们一起查这个‘夜鹰’,不管他是谁,我们都要把他揪出来。”
“真的?”欧阳然的眼睛亮了起来,“你不怪我冲动?”
“我从来没怪过你。”慕容宇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们是搭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而且,我也想知道‘夜鹰’是谁,他害了那么多人,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慕容宇心里独白:看着他眼睛亮起来的样子,真可爱。其实我早就知道“夜鹰”的存在,只是没敢告诉你,怕你冲动。现在有了日记本,我们终于有了线索。等抓住“夜鹰”,不仅能还老欧阳清白,还能彻底端掉“枭”集团,到时候,我就可以告诉你我的心意了。】
就在这时,欧阳然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小张打来的:“欧阳哥,不好了!陈峰在看守所里自杀了!现场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夜鹰会替我报仇’!”
“什么?”欧阳然的瞳孔骤缩,“他怎么会自杀?我们不是安排了看守吗?”
“看守被人打晕了,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小张的声音带着焦急,“而且我们查到,那个和你长得像的人,在警局附近出现过,现在已经不见了!”
慕容宇和欧阳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夜鹰动手了。”慕容宇的语气很严肃,“他杀了陈峰,就是为了灭口。而且他安排和你长得像的人,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我们现在怎么办?”欧阳然的心里很着急,陈峰死了,线索又断了,“夜鹰在市局里,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是谁,怎么查?”
“别慌。”慕容宇拉住他的手,“陈峰虽然死了,但日记本里肯定还有我们没发现的线索。而且那个和你长得像的人,不可能凭空消失,我们可以从他的行踪入手。”他顿了顿,“还有,老K的卷宗里,肯定有关于‘夜鹰’的线索,我们回去好好查查。”
欧阳然点点头,看着慕容宇坚定的眼神,心里突然安定了下来。
他知道,不管“夜鹰”有多狡猾,不管前路有多艰险,只要有慕容宇在身边,他们就一定能查出真相。
第二天一早,欧阳然就回到局里,翻找老K的卷宗。
慕容雪提着早餐来到医院,看到慕容宇靠在病床上看日记本,皱了皱眉:“哥,你都受伤了,还看这些干什么?医生说要好好休息。”
“小雪,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慕容宇放下日记本,“你帮我个忙,去查一下三年前我母亲的车祸案,看看是不是和‘枭’集团有关。”他顿了顿,“我怀疑,我母亲的死不是意外,是‘夜鹰’干的。”
“什么?”慕容雪的眼睛瞪得溜圆,“妈的车祸不是意外?哥,你怎么不早说?我现在就去查!”她放下早餐,转身就往外跑。
慕容宇看着妹妹的背影,心里很愧疚。
他一直没告诉妹妹母亲车祸的疑点,就是怕她担心。
但现在,为了查出真相,他不得不让妹妹也卷入进来。
【慕容宇心里独白:妈,对不起,这么多年才开始查你的案子。如果你的死真的和“夜鹰”有关,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还有老欧阳,我也会还你清白。请你保佑我和欧阳然,一定要平安查出真相。】
中午,欧阳然带着一份卷宗来到医院,脸上带着兴奋:“慕容宇,我找到线索了!老K的卷宗里提到,‘夜鹰’的左手有个鹰形的纹身,和陈峰手上的纹身一模一样!而且三年前你母亲车祸那天,‘夜鹰’也在现场!”
“真的?”慕容宇的眼睛亮了起来,“左手鹰形纹身?我好像知道是谁了!”他顿了顿,“上次在局长办公室,我看到张副局长的左手有个纹身,被手表遮住了,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肯定是鹰形纹身!”
“张副局长?”欧阳然的瞳孔骤缩,“他可是市局的二把手,怎么会是‘夜鹰’?”
“很有可能。”慕容宇的语气很严肃,“他有足够的权力安排陈峰自杀,也有能力调动资源嫁祸你。而且三年前你父亲和我母亲的案子,他都有参与调查,很可能是为了销毁证据。”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张副局长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假笑:“慕容警官,欧阳警官,听说你们查到了重要线索?我来看看你们。”他的左手戴着一块名贵的手表,紧紧地攥着,像是在掩盖什么。
慕容宇和欧阳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
他们知道,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刚刚开始。
“夜鹰”就站在他们面前,而他们手里的证据还不够充分,稍有不慎,就会落入对方的陷阱。
张副局长走到病床前,目光落在桌上的日记本上:“这是老欧阳的日记本吧?听说里面有很重要的线索?能不能让我看看?”他说着就伸手去拿日记本,手指却不经意碰到了慕容宇的伤口。
“张副局长,请注意你的身份。”慕容宇按住日记本,语气冰冷,“这是案发现场的证物,不能随便给人看。而且我的伤口很疼,请你离我远一点。”
张副局长的脸色变了变,收回手,尴尬地笑了笑:“抱歉,慕容警官,我不是故意的。既然你们在查案,那我就不打扰了。”他说着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对了,局长让你们好好休息,案子的事,交给其他人就好。”
看着张副局长的背影,欧阳然的心里很紧张:“他肯定知道我们怀疑他了,怎么办?”
“别慌。”慕容宇的眼神很坚定,“他现在还不敢对我们怎么样,毕竟我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他是‘夜鹰’的证据,然后一举揭穿他的真面目。”他顿了顿,“而且,小雪应该快查到我母亲车祸的线索了,只要把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就能证明他的罪行。”
欧阳然点点头,走到慕容宇身边,看着桌上的日记本:“不管有多危险,我们都要一起面对。”他的眼神很坚定,“因为我们是警途双壁,是最默契的搭档,也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慕容宇看着他,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地靠在一起。
他们知道,前路充满了艰险,但只要两人并肩作战,就没有查不出的真相,没有抓不到的罪犯。
“夜鹰”虽然狡猾,但他们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还所有受害者一个清白。
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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