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嫣然站在门前,月光洒在她身上,映出一层淡淡的银辉。
她回头看了陈阳一眼,眼中情绪复杂难辨,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轻叹一声,转身欲走。
就在她抬步的瞬间,身子猛地一颤,脚下踉跄险些摔倒。
陈阳下意识伸手去扶,触到她手臂时却吃了一惊。
赵嫣然周身温度高得吓人,肌肤下隐约可见一道道赤色纹路在游走,如同活物一般。
“你怎么了?”陈阳急忙扶住她,发现她呼吸急促,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赵嫣然勉强站稳,声音虚弱:“没、没事...只是情蛊余毒未清,偶尔会发作...”
话音未落,她腰间一枚小巧的银铃无风自响,发出急促的清脆声响。
这铃声在寂静的夜中格外刺耳。
仿佛在急切地召唤着什么。
不过片刻功夫,一道身影自远处疾掠而来,速度快得只留下一串残影。
来人正是杨师兄,杨天明。
他面色冷峻,一眼就看出赵嫣然的状况。
“情蛊又发作了?”他一把将赵嫣然从陈阳怀中拉过,语气严厉,“不是告诉过你,这段时间要静心调养,不可情绪波动吗?”
赵嫣然软软地靠在他肩上,脸色潮红,呼吸越发急促,已经说不出话来。
杨天明冷冷瞥了陈阳一眼,目光如刀:“你又对她说了什么?”
不等陈阳回答,他已是将赵嫣然横抱起来,大步走向陈阳那间简陋的卧房。
一脚踹开房门,他将赵嫣然放在那张简陋的木床上,回头对陈阳厉声道:“滚出去!我要为嫣然解毒。”
陈阳站在原地,双拳紧握:“她是我妻子,我为何不能...”
“妻子?”杨天明嗤笑一声,袖袍一挥,一股强大的灵力汹涌而出,“一个杂役,也配说这话?”
陈阳只觉得一股巨力撞在胸口,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重重摔在院中泥地上。
房门在他面前“砰”地一声关上,甚至还被施加了隔音禁制,虽然简陋,却足以阻挡炼气一层修士的窥探。
陈阳挣扎着爬起身,胸口阵阵发闷。
炼气七层与炼气一层的差距,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对方随手一挥,他就毫无反抗之力。
他站在院中,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虽然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却能看到窗纸上映出的晃动的人影。
那种无能为力的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忽然,房中传来一声巨响,似是木床坍塌的声音。
陈阳心中一紧,忍不住凑到窗前,透过缝隙向里望去。
只见那张他睡了数月的木床已经四分五裂,赵嫣然被杨天明压在残留的床板上,两人衣衫不整,杨天明的手正在她身上游走。
赵嫣然面色潮红,眼神迷离,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唇间逸出细碎的呢喃。
陈阳猛地后退一步,心如刀绞。
他蹲下身,双手死死捂住耳朵,不愿再听到任何声音。
但那隔音禁制并不完美,仍有点点声响漏出,钻入他的耳中,每一个细微的声音都像是在凌迟他的心。
时间过得极慢,每一刻都是煎熬。
陈阳蹲在院中,将头埋在膝间,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这残酷的世道,更恨那个曾经与他海誓山盟,如今却在他床上与别人缠绵的妻子。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陈阳抬起头,看见杨天明率先走出,衣衫略显凌乱,神情却甚是满足。
赵嫣然跟在他身后,面色依然泛着红晕,长发有些散乱,衣裳虽然整理过,但仍能看出之前的狼狈。
最刺目的是,她走路的姿态略显别扭,颈间还有几处明显的红痕。
杨天明瞥了陈阳一眼,嘴角带着讥诮的笑意,仿佛在看一个无足轻重的蝼蚁。
他伸手揽住赵嫣然的腰,故意当着陈阳的面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情蛊暂时压下去了,但还需继续治疗几次才能稳定。今晚我去你那儿。”
赵嫣然轻轻点头,目光扫过陈阳时迅速移开,似乎不敢与他对视。
陈阳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看着赵嫣然依偎在杨天明怀中,两人并肩向外走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他。
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渐渐消失在药园的小径尽头。
陈阳独自站在院中,望着那扇依旧敞开的房门,屋内一片狼藉,他睡了数月的那张木床已经变成一地碎木。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种奇特的气息,混合着赵嫣然常用的香囊味道和某种陌生的麝香。
他缓缓走进屋内,脚下踩到一件物事,低头一看,竟是赵嫣然常佩在腰间的那枚香囊,想必是方才混乱中掉落的。
陈阳弯腰拾起香囊,指尖微微颤抖。
香囊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和香气,却也沾染了别人的气息。
窗外忽然传来远远的钟声,那是青木门弟子晚课的钟声,悠长而肃穆,仿佛在提醒着他与那个世界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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