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祀罅先生可否与我小谈片刻?”
“别叫我祀罅,景元。”拉斐尔转过身:“没什事我先走了。”
“欸——且慢嘛,师弟。”
“也别叫我师弟,景元,我没这么多时间给你耗。”
“师弟别这么着急,算算时间他们应该遇见卡芙卡了。你现在就是飞过去,也帮不了什么忙,而且你那位同伴可是特地嘱咐我不要让你参加这些抓捕活动啊。”
景元还是运筹帷幄的样子:“我要是让你过去岂不是失了信?”
拉斐尔叹了口气:“说吧,这次要我干什么?是将丰饶余孽痛扁一顿?”
“那倒不是,我和时卿早在许久就在仙舟为你注册了一个假名,现在已经把你成功的混入了药王秘传里。”
“在你来之前,卧底工作由我来做。现在我设计自己的假死,然后将你引荐。本来特地找我做体检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哪知道被虚构史学家截了胡。”
时臻摇了摇瓶子:“你只是报了他的真名,所以他死不了,但是我有很多法子让他生不如死。”
“或许我们可以借由他顺藤摸瓜去找出给那些药王秘传提供便利的家伙,但前提是有人愿意以身入局。”
时臻看着拉斐尔:“你说对吧?”
“我明白了,好处不能少。”
拉斐尔知道这事自己已经逃不掉了,所以只能尽力的去争取更大利益。
“自然不会少了你的,我和将军已经谈好了。我会将这玩意儿交给十王司的判官,四个系统时之前能做好。”
时臻转身离开处理自己的事情去了。这一下,偌大的医馆里只留下了拉斐尔与景元两个人。
“这恐怕只是你的目的之一吧?说吧,还有什么事?”
“且慢嘛,有人可是拖拉到连一秒都不愿意早来呢。”
下一刻,整个医馆漫上一层阴冷。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出现在他们身侧。
“十王司第九殿赦,前来赴约。”
来人声音清冷,自黑袍下散出玄色的长发,他摘下兜帽,将藏在袍中的长发散了出来。
“当然,你们也可以叫我——应昇。”
此时的他与七百年前可谓是天差地别,白色的长发,发尾却染着玄色。更有一缕黑自上而下与那白色编成了一缕辫子,紫色的眼睛中竖着金色的瞳仁,如同在黑夜中苟延的烛火,而是差别最大的自然是那象征着持明的三角之耳。
“我早该猜到是你的,但这副模样……在我离开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哎呀,当初与这第九殿例行会面的时候可是吓了我一跳。仔细想来倒也合理。”景元拍了拍应昇的肩膀:“许久不见,应昇哥。”
“嗯,许久不见。本来我以为短生种的寿命短暂,我很难再见到现如今的你们了。如今也在这完成了我一桩心愿,虽然是以这种方式。”
“能把现在的你请出来那必然是大事。”
“你说的没错,不妨发挥你那惊为天人的直觉,猜猜到底是和谁有关?”
“是他吧?自愿被留在鳞渊境的那位。”
“愿己身自由,换取一族之延续,放到现在他也是相当伟大的。”应昇意味深长的看了景元一眼:“但是有一位不太愿意。”
“哎呀,你就别打趣我了。现在大敌当前,能多一分力量自然是好。”
“到底是因为大敌当前,还是为了满足个人私欲呢?”拉斐尔摊手:“说实话,你和他的那些事儿,我哪怕只是在仙舟待了一天也清楚。”
“两者皆有吧,”景元轻轻一笑,“那就脱应昇哥与祀罅师弟完成我这小小的愿望啦!”
“小小?你可真会形容,把联盟扣下来的罪人给放出来。”
“应该也算是小小?毕竟罪人的文书可没有传到华那里,强行把他软禁是联盟中的某些人想要限制他的力量,不过以他半步星神的实力来看,我猜他是想让自己的族人们过得更好一些。”
“可是无论是丹枫,还是现如今的一部分持明,一直不明白他的苦心呢。”
应昇看起来有些伤心。
“毕竟无论是什么种族都免不了有蠢货的存在。不过他为什么没有选择登神?这样不是更有利于种族的存续吗?”
“因为玉霄心太软放不下,他也从来没有想成神的想法。”
“嗯——那可真是豁达,要是我有这种机会肯定不会放得下。”拉斐尔看了一眼联觉信标发出的微光:“我从刚才就想问,应昇你是怎么出来的?”
“这样那样就出来了呗,因为听说应星来了就想见见。”
拉斐尔看向景元又快速的瞥了一眼应昇又看向景元打着口语。
(你没告诉他?!)
(没有…他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这样告诉他打击太大了吧。)
“两位这是在做什么?没关系,我早就知道我家小应星成了通缉犯。所以我才要见他。”
“虽说一开始确实很难接受,不过想想也是必然的……再聊下去时间就要误了。祀罅。我们开始行动吧。”
——长乐天——
拉斐尔在此与应昇告别,而根据时臻所说他现在要处理一些小麻烦。
拉斐尔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到更年期了,到了忻州以后就一直在叹气:
“如果玉阙仙舟那位在这,她定是手到擒来,别说药王秘传了,她能把药王秘传魁首第七口吃的饭什么的说出来…哪还用得到我?”
虽说时臻有用偃偶模仿拉斐尔的形式风格,使他的存在在药王秘传内部变得可信。不过现在可正是要紧关头,要是出了什么差错的话,那就前功尽弃了。
“紫月季,听说你最近在招揽新人?”
拉斐尔翘着二郎腿,翻着那部用来传教的经。
“是,白鸢尾大人。”
紫月季有些唯诺,他向来知道这位大人阴晴不定的性格。
“可有什么进展?”
“没…没有……”
“抖这么厉害干什么?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紫月季。”
“大人怎么可能是洪水猛兽呢?我只是最近有些身体不适……”
紫月季看不懂拉斐尔晦暗不明的表情,但他知道,无缘无故的关心必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在这里不要唤我大人,毕竟药王秘传的兄弟姐妹一家亲啊……倒不如再说说,为什么你一个信徒都没有招收到呢?”
“是因为妖弓祸组的信徒……”
“妖弓……紫月季,你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吗?”
“招收信徒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有时候应该找找自己的原因,这么多年对慈怀药王的崇敬涨没涨,有没有认真努力工作?”
“可是…”
“没有可是,紫月季。慈怀药王给了我们永生的躯体,顽强的意志与救济世人的心!难道我们不应该回报祂吗!难道我们不应该将那些妖弓祸祖的信徒全部铲除吗?!”
拉斐尔的脸上染上了无可比拟的疯狂,他张开双臂似乎将什么捧在了手心。他的脸上漫上了红晕,似乎真的一位药师的狂信徒一般。
可惜,他不是。他只是一个乐子神的信徒,一个愉悦犯。
“慈怀药王啊——请你再度降下神迹引渡众人吧!像这些愚蠢的、疯狂的、只知杀戮的妖弓信徒全部消解!让他们知道您的仁慈!”
“紫月季,用你的行动告诉我,你对慈怀药王的崇敬!”
“是!白鸢尾大人!”
紫月季的脸上也漫上了狂热,他的联觉信标清脆一响,他看到绿芙蓉招收到新人的信息。
“白鸢尾大人,新人来了!”
“很好,紫月季。带我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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