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离开基地后,像幽灵一样在阴影中移动,脚步很轻。他想要寻找单独的二阶丧尸,获取它们的晶核。他需要积累能量,为突破做准备。他现在是二阶巅峰,还有两种特殊天赋。只要不遇到大量丧尸或者特殊变异体,对付二阶丧尸并不困难。
云澈走在大街上突然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听的特别清楚。
声音是来自前面一栋半倒塌的居民楼的二楼。
云澈马上停住,躲进墙角的暗处,仔细倾听。这声音不像丧尸的吼叫,更像一个人在伤心地哭。声音较高,可能是个女性。
“是幸存者吗?”云澈心里想,但立刻警惕起来。“为什么半夜在这种地方哭?不怕引来丧尸吗?”
他小心地靠近那栋楼。哭声越来越清楚,中间还夹杂着一种沉闷的刮擦声,以及铁链轻轻的晃动声。
情况很奇怪。云澈拿出匕首,悄悄走上楼梯,哭声和怪声就是从房间里面传出来的。
他从门缝看进去。
房间里没有光,只有月光从破窗户照进来。客厅里很乱,家具倒在地上,电视碎了,墙上有干了发黑的污渍。这里显然发生过可怕的事情。
在这片混乱中,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孩背对门口蹲着,肩膀轻轻抖动,正在哭。
她面前有一个被铁链拴住脖子的丧尸。铁链另一头固定在墙里的钢筋上。丧尸正朝着女孩的方向伸手扑抓,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但它的嘴上套着一个皮革和金属做的口笼,牙齿被挡住了。它的双手也包着厚厚的帆布手套,指甲露不出来。
它不能咬,也不能抓,只能被链子拴着,不断向前冲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女孩离它不到两米远,蹲在那里哭,好像完全不在乎近处的危险。
地上没有新鲜的血迹,也没有人的残骸。这只丧尸似乎从没伤害过女孩。但它身上的腐烂气味和疯狂的动作,明确说明它已经是丧尸。
“她在养丧尸?”云澈虽然见过很多,但还是被这情景惊住了。这比直接遇到变异体更让人觉得不舒服。
他仔细看那只丧尸。它穿着一条破旧的男性家居裤,从身形大概能看出生前的样子。云澈心里升起一个猜测。
女孩哭得很悲伤,充满了失去一切的痛苦。在这安静的夜里,这哭声很危险,但也让人感到心酸。
云澈沉默了一会,收起了匕首。他能看出这女孩没有设陷阱,只是个陷入绝望的可怜人。他轻轻敲了敲开着的门。
“咚、咚、咚。”
屋里的哭声突然停了。被锁住的丧尸也更暴躁地扭动起来,铁链哗哗作响。
一片死寂中,只有丧尸还在嘶吼。
云澈能感觉到门后有人正紧张地呼吸。
等了一下,里面没有回应。他叹了口气,用平稳的语气说:“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路过,听到声音,来看看有没有活人。”
他慢慢推开了门。
门刚开,就传来一声尖锐而颤抖的喊声。
“别过来!”
女孩猛地转身,手里紧紧抓着一把生锈但磨尖的螺丝刀,对准云澈。她脸色苍白,眼睛红肿,脸上还有泪痕。眼神里充满恐惧和戒备,还有一种快要崩溃的决心。她张开手臂,挡在那只不断扑腾的丧尸前面,像是在保护它。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离开我家!”女孩的声音因为害怕而尖锐,但握着“武器”的手很稳。
云澈没有再往前走,停在门口,平静地看着她,又说了一遍:“我说了,我没有恶意。我只是个路过的幸存者。你的哭声在夜里传得远,这很危险,会引来丧尸。”他指了指窗外。
女孩死死盯着云澈,好像在判断他是不是说实话。她看到云澈只有一个人,穿着作战服,身上有血但没有伤口,眼神锐利但没有疯狂或贪婪。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攻击。
她稍微放松了一点,但武器还没放下,声音仍然带着哭腔和敌意:“我……我不要你管!你走!马上走!”
云澈的目光越过她,看向她身后那只被锁住、仍在挣扎的丧尸。它穿的裤子样式和女孩的裙子风格隐约有些关联。
“那是你什么人?”云澈突然问。声音不高,却直接刺中了女孩心里最脆弱的地方。
女孩身体猛地一抖,脸色更加苍白,嘴唇哆嗦,眼泪又流了出来。她手里的螺丝刀垂低了一些,防线开始崩溃。
“他……他是我爸爸……”女孩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充满痛苦和迷茫,“病毒爆发的时候……他为了保护我,被咬了……我……我没办法……我下不了手……”
她哽咽着,说话断断续续:“我把他锁起来了……我把他的嘴封上,把他的手包起来……我怕他伤害别人,也怕他伤到自己……我想也许……也许有一天会有解药……也许他会变回来……”
女孩的话天真得近乎愚蠢,在这残酷的末世里显得很不现实,但又透着一股让人心酸的执着和绝望的爱。她一个人守着这具行尸走肉的父亲,活在一个不会醒的噩梦里。
云澈沉默了。他明白了地上的打斗痕迹,明白了为什么这只丧尸没有伤人。他看着眼前被悲伤和恐惧压垮的女孩,又看了看那只只剩下吞噬本能、不断嘶吼的“父亲”。
末世里,这种悲剧不少,但这么极端的选择,还是让人感叹。
“没有解药。”云澈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忍,但他必须打破她的幻想,“至少现在没有。他不会再变回来了。现在的他,只是一具被病毒驱动的尸体,很危险。你留着他,最后只会害死自己,或者害死其他可能来这里的幸存者。”
女孩猛地抬头,眼泪涌出来:“你胡说!你出去!滚啊!”她激动地挥着螺丝刀,情绪再次失控。
云澈没动,只是静静看着她,看着那只不断冲击铁链的丧尸。铁链和墙连接的地方,因为长时间拉扯和锈蚀,已经有点变形和裂缝。
“那根链子,撑不了多久了。”云澈指出了另一个残酷的事实。
女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身体又开始发抖。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只是不敢想,不愿面对罢了。
就在这时,也许因为云澈这个“新鲜血肉”的刺激太强,那只丧尸父亲突然爆发出很大的力量,猛地向前一冲!
“咔嚓!”一声刺耳的脆响!固定铁链的墙体钢筋接口处,裂缝一下子变大了!
“不——!”女孩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锈蚀的钢筋终于断了!丧尸父亲脖子上的铁链一松,它发出一声兴奋的嘶吼,戴着口笼,伸着被包住的手,猛地扑向离它最近的——它的女儿!
女孩完全吓呆了,眼睁睁看着那张扭曲腐烂、戴着皮革口笼的脸快速逼近,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她手里的螺丝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就在那包着帆布的爪子快要碰到女孩脖子的瞬间!
一道黑影瞬间闪过!
云澈动了!他的速度极快,后发却先到!一只手猛地抓住女孩的后衣领,粗暴地把她向后拉倒,另一只手里的匕首划出一道冷光!
噗嗤!
匕首精准地从丧尸父亲的下颌刺进去,穿透头骨,破坏了大脑!
所有动作突然停止。
丧尸父亲扑击的动作僵在半空,然后重重倒地,溅起一片灰尘。彻底不动了。
女孩摔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父亲,又看看收刀站直、脸上没什么表情的云澈。整个过程发生得太快,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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