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一切准备就绪。混沌星槎经过司徒阵的紧急改装,舰体覆盖了一层闪烁着幽蓝水纹的“玄冥避水阵”,舰首加装了可发射特殊声波探测深海的“万象声纳阵基”,俨然一艘专为深海探索打造的奇异方舟。
徐浩、董琳儿、鱼哥(敖青)再次登舟。此次探索位于碧波海自家地盘,且目标明确,故未兴师动众,仅他们三人前往。
星槎潜入碧波深海,向着云山长老提供的海图标记位置驶去。越是下潜,光线越发黯淡,水压剧增,周围游弋的海兽体型也变得越发庞大狰狞,但在混沌星槎散发的淡淡威压下,皆不敢靠近。
“左转三十里,绕过那片‘黑磁珊瑚林’,海沟入口就在下方!”鱼哥的龙魂虚影趴在声纳阵盘前(虚的),兴奋地指手画脚(虽然碰不到),“本尊当年…呃,是本能感觉那里水元波动有异!肯定有大家伙!囧!说不定藏着宝贝!囧囧囧!”
徐浩依言操控星槎,果然,前方出现了一道深不见底、仿佛大地伤痕般的巨大海沟。沟壁陡峭,布满了发光的苔藓和奇形怪状的深海生物。声纳波反馈显示,海沟深处的地形极其复杂,且有强烈的能量乱流。
“启动万象声纳,扫描沟底地貌,寻找异常能量源或空间节点。”徐浩下令。
嗡——!
一道无形的声波自舰首发出,扫向幽深的海沟。片刻后,阵盘上光影变幻,勾勒出海沟底部的三维图谱。大部分区域并无异常,唯有一处…位于海沟最深处、被厚重淤泥和海草覆盖的区域…声波反馈… 呈现出… 极不自然的… 规则几何结构…且… 有微弱的… 空间扭曲迹象!!!
“就是那里!”徐浩目光一凝,操控星槎缓缓下沉,同时以秩序之力小心驱散下方的淤泥。
淤泥散去,露出了下方的景象——那并非天然形成的岩层,而是一片…由某种… 巨大无比的… 青黑色玉石…铺就的… 圆形平台!!! 平台表面刻满了…与仙陨古殿中天工族符文同源,却更加古老、充满水元韵律的… 复杂阵纹!!! 平台中心,有一个…深不见底的… 漆黑洞口…洞口边缘的玉石… 呈现出… 被某种巨力… 强行撕裂的… 痕迹…而非… 自然形成!!! 一股…沧桑、古老、带着淡淡威压与… 一丝不易察觉的… 死寂…的气息…从洞口中… 弥漫出来!!!
“碧波海眼!”鱼哥惊呼(意念上的),“***!还真有!囧!这石头台子…感觉比龙宫老家的压舱石还古老!囧囧囧!这洞…看着有点吓人啊!感觉像是被什么玩意儿从下面捅破的?!”
董琳儿凝神感知,剑眉微蹙:“洞口有极强的空间禁制残留,极其混乱且…充满排斥性,似是为了封锁什么。但其核心处…有一道极细微的裂缝,似乎…是后来被某种力量…强行撑开的?”
徐浩神识仔细扫过平台与洞口,心中震动。这平台与阵纹,绝对是上古天工族的手笔!而且其年代,似乎比仙陨古殿更加久远!那洞口的撕裂痕迹…其残留的能量波动…竟然… 与那… 播种者的… 异种能量…有着… 一丝… 极其隐晦的… 相似之处!!!
一个惊人的猜想在他脑中形成:这碧波海眼,本是上古天工族封印某物或连同某处的通道,后来…被播种者或其爪牙… 以暴力… 强行破坏了一丝封印…从而… 打通了… 一条… 极其不稳定的… 秘密路径?! 而那偈语中的“墟影映波”…莫非… 指的就是… 归墟的影子… 通过这条被破坏的裂缝… 映照到了碧波海?!
“琳儿,鱼哥,戒备。我尝试探查裂缝后的情况。”徐浩沉声道,全力运转神识,混合秩序之力,小心翼翼地探向那洞口中央的细微裂缝。
神识刚触碰到裂缝,一股…混乱、扭曲、充满了… 腐朽与… 吞噬意味的… 空间乱流…便… 猛地… 冲击而来!!! 若非徐浩早有准备,神识险些被重创!
他稳住心神,强行将神识凝聚成一缕细丝,艰难地穿透乱流,向裂缝深处探去…
恍惚间,他“看”到了一幅…极其模糊、断断续续的… 景象:那是一条…极不稳定、遍布空间风暴的… 黑暗通道…通道的尽头…隐约可见… 一片… 死寂、破碎、漂浮着无数星辰残骸的… 浩瀚虚空…其景象…竟与… 葬星海乃至… 归墟之眼…有… 几分相似!!!
而在那通道的某处节点附近,他感应到了…一丝… 极其微弱、却… 无比精纯的… 播种者印记波动…仿佛… 一个… 被刻意留下的… 路标!!!
就在他想要进一步探查时——
轰!!!
那裂缝之中…猛地… 涌出一股… 更加狂暴的… 空间乱流与… 一股… 冰冷、饥饿、充满了… 毁灭欲望的… 恐怖意志!!! 仿佛…通道的另一端…有什么… 极其可怕的… 存在…被他的探查… 惊动了!!!
徐浩闷哼一声,神识瞬间收回,脸色微微发白。
“徐小子!没事吧?囧!”鱼哥紧张地问。
“无妨。”徐浩摆摆手,眼神无比凝重,“裂缝之后,确实连通着一处极危险之地,且…有播种者留下的标记。此路…不通!至少现在不能通!”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碧波海眼的裂缝,是播种者不知以何种手段强行开辟的一条…极其危险、极不稳定的… 通往归墟外围区域的… 秘密捷径!!! 其目的,恐怕就是为了…更方便地… 将像他这样的“观察样本”… 引导甚至… 逼迫进入… 归墟之地!!! 而那通道另一端隐约感知到的恐怖意志…极有可能… 是… 守护在归墟外围的… 某种… 可怕存在!!!
播种者的算计,一环扣一环,阴毒至极!
“司徒先生,”徐浩立刻通过子母阵联系渔场,“立即研究这座上古平台阵纹,看能否…将其… 修复或… 彻底… 封印!!! 绝不能让这条裂缝扩大,更不能让里面的东西出来!”
“修复上古天工族封印?!”司徒阵的声音带着震惊与…极度兴奋,“挑战巨大!但…老夫喜欢!囧!(又被鱼哥带歪了)神君放心!给老夫时间,定要啃下这块硬骨头!”
徐浩又对董琳儿和鱼哥道:“此地列为渔场最高禁区,布下重重阵法,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明白!”董琳儿颔首。
“***!放心!本尊亲自在这洞口趴着睡觉!囧!看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捣乱!囧囧囧!”鱼哥拍着(虚的)胸脯保证。
星槎缓缓上升,离开海沟。此次探索,虽未进入裂缝,但收获的信息却至关重要。不仅证实了碧波海眼的传说,更…揭露了播种者更深一层的布局与… 其… 对归墟之地的… 某种… 图谋!!!
而归墟的威胁,也因此…从遥远的坐标…变成了… 悬在… 家门口的… 一把… 更加… 锋利的… 达摩克利斯之剑!!!
返回渔场后,徐浩立刻召集核心人员,通报了海眼发现,引得众人骇然不已,也更加坚定了提升实力、应对危机的决心。
夜深人静,徐浩独自立于礁石上,手中摩挲着那枚依旧在微弱闪烁的水晶棱柱,目光仿佛穿透了虚空,落在了那个遥远的归墟坐标上。
播种者以归墟为饵,又暗中开辟通往归墟的险径…其真正目的… 究竟是什么?
毁灭?实验?还是…觊觎着… 归墟深处… 某种… 连他们… 都渴望得到的… 东西?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与那种植者之间,一场围绕归墟的博弈,已然…无声无息地… 拉开了序幕!!!
而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被动应对!
“司徒先生,”他忽然传讯,“对那归墟坐标的解析,再加一个方向:计算…以其为中心…周边… 可能存在的… 所有… 空间薄弱点或… 天然跳跃窗!!! 或许…除了碧波海眼…还有… 其他… 通往归墟的… 路!!!
一条…属于我们自己的…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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