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6日的金沙萨机场,刚果军警荷枪实弹地堵在登机口,黑色的制服在人群中格外扎眼。为首的军官手里攥着索菲亚和石头的照片,对着每一个走出机舱的乘客仔细核对,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人。
“仔细查!一个都别放过!”军官扯着嗓子喊,枪托在地上磕出沉闷的响,“上头说了,必须把这两个‘分裂分子’抓回去!”
乘客们被吓得纷纷后退,有人小声议论:“这是抓谁啊?这么大阵仗。”
“听说是什么金沙会的人,得罪刚果政府了。”
军警们搜遍了整个航班,连行李架、卫生间都没放过,却连索菲亚和石头的影子都没见着。军官气得踹了一脚行李箱,骂道:“废物!人呢?不是说他们坐这趟飞机吗?”
旁边的士兵战战兢兢地说:“可能……可能改签了?机场系统显示他们没登机。”
此时的坦桑尼亚达累斯萨拉姆机场,凌晨的雾气还没散。保罗穿着件不起眼的灰色外套,戴着旧帽子,站在出口处,眼神紧紧盯着出来的乘客——他身后藏着五个护卫队队员,手里的枪裹在帆布下,随时准备行动。
“来了!”保罗突然压低声音,指着远处两个熟悉的身影。索菲亚穿着深色长裙,头发挽起来,石头则套了件工人服,两人都背着简单的背包,混在人群里,尽量不引人注目。
保罗赶紧迎上去,把他们拉到旁边的小巷里:“快!车在外面,刚果的人还没查到这儿,得赶紧走!”
小巷里停着辆破旧的皮卡车,车厢里都是武器,保罗把两人推上车,自己也钻进去,对着司机喊:“开车!去边境!”
皮卡车在雾气里颠簸前行,索菲亚靠在石头肩上,声音沙哑:“辛苦你了,保罗。没想到刚果反应这么快。”
“说这些干啥!”保罗拍了拍她的手,“陈默会长早就安排好了,边境那边有咱们的人接应,保证安全把你们送回金沙会。”
车开了整整一天,傍晚才到坦桑尼亚与金沙会的边境。边境线上只有一道简陋的铁丝网,几个护卫队队员已经在等着,看到皮卡车,赶紧剪开铁丝网,让车开了过去。
“终于回来了!”热列茨的大嗓门从旁边传来,他穿着工装,手里举着个烤红薯,跑过来递给索菲亚,“执行长,快吃点,一路肯定没好好吃饭。陈默会长在农场等着你们呢!”
索菲亚接过红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心里暖烘烘的——不管外面多危险,金沙会永远是她的避风港。
10月6日的沙东市农场,麦子已经收割完毕,田埂上堆着金黄的麦垛。陈默坐在石凳上,手里拿着刚果政府的“警告信”,信纸被他捏得发皱。索菲亚和石头坐在对面,脸色都很凝重。
“刚果那边已经在边境集结部队了,”陈默把信递过去,声音沉得像冰,“杰克传来消息,刚果方面至少集结了有五百个士兵,还有十辆装甲车,说是‘平定叛乱’。”
索菲亚接过信,上面的“叛乱地区”四个字刺得她眼睛疼。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是我连累了金沙会,要是我在记者会上收敛一点,低调一点,刚果也不会这么快动手。我……我辞职,让其他人来主持大局,或许能平息刚果的怒火。”
“胡闹!”陈默猛地拍了下石凳,麦垛上的灰尘都被震下来,“辞职能解决问题吗?刚果要的是金沙会的控制权,不是换个执行长!你以为你辞职了,他们就会撤军?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压榨百姓,把咱们辛苦建的铁路、新区全毁了!”
石头也赶紧站起来:“索菲亚,别这么说。咱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阿力的事、铁路的事、官网的事,哪次不是一起扛过来的?这次也一样,咱们不能退!”
陈默看着索菲亚,语气缓和了些:“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刚果要打,咱们就跟他们打!金沙会的百姓不是软柿子,咱们有铁路运物资,有再生材料造工事,还有这么多愿意跟咱们一起拼的人,不一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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