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的刚果沙漠,冷季快过了,风里多了点暖意。陈默市东郊的空地上,衣冠冢的建设正在进行——百姓们自愿来帮忙,有的挖地基,有的搬石头,有的烧水泥,保罗拿着设计图,在地上画着衣冠冢的样子:圆形的墓,前面立个石碑,石碑旁边是石像,石像手里拿着铁路图纸,头发是白色的(鲁迪的标志性白头发)。
“石像的脸要像鲁迪,”保罗对石匠说,手里拿着鲁迪的旧照片,“眼神要坚定,像他当年说要修铁路时那样。”
石匠点点头,拿着锤子,一点点凿着石头。阿力带着雇佣军守在周围,防止有人破坏——虽然黑手党没来,但他还是不放心,这是鲁迪的衣冠冢,不能出任何差错。
巴老则带着部落的老人,在衣冠冢周围种沙枣树:“鲁迪喜欢沙枣树,说这树耐旱,像金沙会的人。种在这里,以后他就能看着咱们的日子越来越好。”
1月中旬,衣冠冢和石像终于完工了。衣冠冢的石碑上刻着“金沙会第三、五任执行长鲁迪之衣冠冢”,下面刻着陈默对鲁迪的悼词评语:“为金沙会,计之所及,身之所献”;石像立在石碑旁边,高两米,手里握着卷铁路图纸,鬓角的白头发凿得很清楚,眼神坚定地望着沙东市的方向——那里,铁路正在延伸。
揭幕仪式定在1月20日,那天是鲁迪的生日(鲁迪以前跟索菲亚提过,没人当真,索菲亚却记着)。陈默的身体好了点,能站起来,他亲手揭下石像上的红布,看着石像,声音沙哑:“鲁迪……安息吧……你的心愿……我们会完成……”
百姓们对着石像鞠躬,有的献上沙枣花,有的献上画,有的甚至献上自己做的陶罐——上面画着鲁迪的样子。索菲亚站在人群后面,手里拿着那枚粗糙的戒指,看着石像,没哭,只是轻轻摸了摸戒指,像是在跟鲁迪说话。
揭幕仪式结束后,百姓们没走,有的坐在沙枣树下,跟孩子讲鲁迪的故事;有的围着石像,说“鲁迪执行长,我们会好好干活,把铁路修完”;还有的拿着鲁迪时期的兑换券,放在石像前,说“这是你给的,我们留着,当念想”。
陈默看着这一切,心里踏实了不少。他知道,鲁迪虽然走了,但他的精神留了下来,成了金沙会的“根”——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想起鲁迪的牺牲,大家就有勇气走下去。
2010年2月的刚果沙漠,春天快到了,沙枣树上冒出了新芽。陈默市的元老院里,一场特别的会议正在举行——讨论第六任执行长的人选。陈默一个人实在支撑不住了,他越来越累,这几个月,铁路修了8公里,经济稳定,他也准备休息了,该选正式执行长了。
“我推荐索菲亚!”巴老第一个站起来,手里拿着百姓的联名信——上面有几百个百姓的手印,都是推荐索菲亚的,“索菲亚懂医院、懂学校、懂科学,还会跟外国人打交道(她的瑞士法国双国籍),鲁迪走后,她留在医院帮百姓看病,推动太阳能普及,大家都服她!”
“我同意!”保罗立刻点头,“索菲亚比我有远见,她懂现代知识,能帮金沙会跟外面的世界接轨,比如跟法国的旅游公司谈合作,跟瑞士的医院联系请医生,这些都是她的优势。”
“索菲亚是女性,还是双国籍,会不会不合适?”姆尔巴犹豫着说,“咱们金沙会以前都是男人当执行长……”
“不合适?”阿力立刻反驳,“索菲亚比咱们谁都懂民生!她管医院时,百姓看病不用愁;她推动学校免费提供课本,孩子都能读书;她还帮着改造太阳能板,让咱们晚上能亮灯!性别和国籍算啥?能让金沙会好才重要!”
元老们争论起来,支持索菲亚的占大多数——百姓的联名信摆在那里,她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陈默坐在主位上,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沙枣树,想起鲁迪以前跟他说“索菲亚是个好姑娘”的样子,心里有了主意。
“把索菲亚请来吧。”陈默说。
索菲亚很快就来了,穿着护士服,手里还拿着刚写好的医院工作计划。看到满院的元老,她愣了愣:“老会长,各位元老,找我有事吗?医院还有病人等着换药……”
“索菲亚,”陈默开口,声音很沉,“元老会想推举你当第六任执行长,金沙会的首任女性执行长,你愿意吗?”
索菲亚愣住了,手里的工作计划掉在地上:“我……我不行……我不懂管理,不懂打仗,我只会当护士……”
“你懂!”巴老捡起计划,递给她,“你懂民生,懂科学,懂对外合作,这些都是金沙会现在需要的!鲁迪也希望你能帮他完成遗愿,修完铁路,收回经济城!”
“我……”索菲亚还想拒绝,却被陈默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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