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8月的陈默市元老院,气氛热烈得像烧开的水。元老们一致同意让鲁迪当第五任执行长,巴老还让人写了“推举书”,上面签满了元老的名字,就等着鲁迪来接任。
鲁迪却没来。他躲在办公室里,对着地图琢磨——执行长的权被陈默削了,没兵权,只能管经济,他不想要。他要的是能调动武装的权,至少能调动护卫队,而不只是信息队、消防队这些“专业队”。
“鲁迪市长,元老们都等着您呢!”阿力跑进来,手里拿着推举书,“老会长也同意了,您快去接任吧!”
“不急。”鲁迪合上地图,“我要跟老会长谈条件——让我当执行长可以,但我要调动巡逻队的权利,负责陈默市、沙东市、沙西市的巡逻,还要管专业队,归我直接指挥。不然,我不当。”
阿力愣了愣:“您这是……跟老会长谈条件?”
“是。”鲁迪说,“我要的不是空架子,是实权。没有兵权,我怎么管治安?怎么保护贸易通道?怎么跟境外商人谈?”
阿力没再说话,拿着鲁迪的条件去找陈默。陈默正在沙西市的作坊看保罗收拾东西(保罗要搬到沙东市的农场,跟他一起种地),听完阿力的话,沉默了很久。
“他想要兵权?”陈默问,声音很沉。
“是,”阿力说,“他说没有兵权,不当执行长。”
陈默看着保罗收拾好的行李,里面有他修机器的工具,有他的《明史》,还有那张鲁迪送的《刚果经济地理》。保罗看到陈默的脸色,说:“老会长,您别为难。鲁迪有本事,也有野心,给他点兵权,他能把金沙会带得更好,也能把我没干完的事干完。”
陈默没说话,心里却有了决定——他不能让鲁迪完全掌权,但也不能失去鲁迪。只能妥协,给部分兵权,把底线守住。
当天下午,陈默去找鲁迪,手里拿着份《执行长职权补充协议》:“我可以让你调动巡逻队,负责三个市的巡逻,但必须合规——调动要写申请,说明理由,我会看的,所有行动不能越过边境;专业队归你管,但不能扩编,不能跟护卫队抢人;武装的指挥权还在我手里,你不能越界。”
鲁迪接过协议,看了看,笑了:“老会长,您放心,我不会越界。我只是想把治安管好,把贸易通道守住,让金沙会越来越好。”
“最好是这样。”陈默说,“下周举行就职仪式,元老们都等着。”
鲁迪点点头,看着陈默离开的背影,心里很得意——他赢了,陈默妥协了,他拿到了部分兵权,成了真正有实权的执行长。他打开抽屉,拿出《刚果经济地理》,在扉页上写了句话:“权力不是等来的,是争来的。”
鲁迪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现在,轮到我了。”
他慢慢站起来,看着自己自己紧握的双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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