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麻子及其手下那群面露狰狞之色的恶徒,风子垣的面容却宛如深邃的潭水,平静无波,没有丝毫惧色。
他只是轻轻地活动了一下手腕,指节发出“咔咔”的脆响,仿佛在热身一般。
他轻轻启唇,声音虽细若蚊蚋,却字字如珠落玉盘,清晰入耳:“黄老爹,现在在哪?”
张麻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满是嘲讽之色:“一个将死之人,何须知道太多!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
风子垣闻言,冷哼一声,缓缓起身。
他轻轻活动着因长途跋涉而略显僵硬的身躯,语气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傲气。
“就凭你们这些不入流的货色,也想取我风子垣的性命?真是不自量力,也不怕风大闪了你们的舌头!”
“你找死!”
话音未落,张麻子身后的一个壮汉怒吼一声,如同蛮牛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朝风子垣的头顶劈来,势大力沉,仿佛要将风子垣砍成肉泥。
然而,风子垣早有防备,身形一侧,轻松躲过这致命一击。
同时,他顺势一脚踹出,正中壮汉胸口。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壮汉杀猪般的惨叫,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肋骨断裂,眼看是活不成了。
“兄弟们,一起上,宰了他!”
张麻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命令道。
剩下的几个手下听到命令,纷纷亮出兵器,刀光剑影中,直取风子垣的要害,毫不留情,一副要将风子垣碎尸万段的架势。
然而,风子垣却冷笑一声,面对这群乌合之众,根本不放在眼里。
心念一动,体内的灵力如同江河决堤,汹涌澎湃地涌出,瞬间,整个人被一层淡淡的光芒包裹,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他一把抓起放在桌上的包袱,里面装着上山时用来刨土的药锄,用力一挥,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砸在冲在最前面的一名瘦猴的脸上。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那名瘦猴的脑袋如同西瓜一般,瞬间爆裂开来,红的白的溅了一地,腥臭的脑浆混着鲜血,令人作呕。
包袱被砸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风子垣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即将落地的一把短刀,然后猛地转身,手腕一抖,短刀激射而出,闪电般地扎进一名手持砍刀的壮汉的胸口。
“扑哧!”
短刀入肉的声音清晰可闻,那名壮汉惨叫一声,手中的砍刀无力地掉落在地上。
他捂着胸口,难以置信地看着风子垣,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鲜血染红了地面,很快就停止了呼吸。
紧接着,药锄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即将落地之前,风子垣眼疾手快,伸手一接,顺势一挥,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砸在另一名瘦高个的下体。
“嗷!”
那人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捂着下体,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眼看是废了。
此刻,他应该无比后悔今晚来堵风子垣,然而,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只能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眼睁睁地看着风子垣如同杀神一般,收割着同伴的生命。
风子垣的身形彻底摆脱了肉身的束缚,在人群之中灵活至极地穿梭,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他粗布麻衣,白净的面皮,配合那柄用来刨土的小锄头,怎么看都是人畜无害的样子。
然而,此刻的他,早已经化作地狱的阎罗,如同他在前世一般,干着最让人胆寒的事情——杀戮!
风子垣出手,没有半分犹豫,更不留余地。
招招致命,式式狠绝。
由于灵力的加持,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围每一丝细小的波动,甚至能预判对手下一步的动作。
这种超乎常人的感知力,让他在战斗中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这些打手,先前还嚣张跋扈,转眼就溃不成军。
一个个倒在地上,哀嚎声此起彼伏,鲜血染红了地面。
夜空之下,这场战斗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张麻子见势不妙,知道自己不是风子垣的对手,转身就想逃跑,却被风子垣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衣领,如同拎小鸡一般,轻易地提了起来。
“想往哪跑?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公…公子饶命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大人有大量,饶小人一命!”
张麻子吓得面如土色,双腿颤抖不已,嘴角溢出唾沫,下体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风子垣的语气冰冷如寒冬腊月,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杀气:“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敢有一点隐瞒,我就杀了你!”
……
罗旺财宅邸。
夜幕低垂,月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青瓦之上,给这座宅子平添了几分神秘。
此刻,罗旺财正独自坐在书房之中,手中紧握着一个白色长颈玉瓶,那瓶子温润如玉,釉色宛如冬日初雪,洁白无瑕,正是产自神武国大名鼎鼎的“邢窑”。
邢窑的白瓷,以其“类银似雪”的独特釉色和细腻如脂的胎质闻名遐迩。
罗旺财的眼神中满是对这玉瓶的珍爱,他用一块柔软的白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瓶身,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在抚摸着情人的肌肤,生怕弄脏了它。
“这张麻子,办事咋这么磨叽。这天都黑了,怎么还没回来?”罗旺财的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张麻子已经让我杀了,他回不来了。”
一个冷冽的声音突兀地在书房内响起,让罗旺财的心脏猛地一跳。
“谁?”
罗旺财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警觉地环顾四周,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恐。
只见一个身影缓缓从书房的阴暗处走了出来,身形挺拔,面容冷峻,正是风子垣。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罗旺财的声音中带着惊惧,手中的白玉瓶也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要告诉我,那些‘晶参’现在在哪里?”风子垣面无表情地说道。
“已经……已经给‘黑虎堂’的石帮主运过去了。”
罗旺财的声音颤抖着,显然对风子垣的突然出现感到极度不安,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眼神,仿佛能够洞穿自己的灵魂。
风子垣点点头,又道:“黄老夫妇的地契在你手里吧。”
说完,他紧盯着罗旺财的眼睛,一眨不眨。
罗旺财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指了指桌上一个雕刻精美的木匣子,“就……就在这里面。”
“拿出来,给我。”风子垣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罗旺财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情愿,但碍于风子垣的威压,他还是打开了那个木匣子。
匣子内,一份泛黄的地契静静地躺在那里,那是黄老夫妇一生的心血所在。
罗旺财用两根手指轻轻夹起地契,然后缓缓递给了风子垣。
风子垣接过地契,目光打量了一番,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转身欲走。
就在这时,罗旺财突然心生歹念,迅速从宽大的袖袍中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那匕首短小精悍,锋利无比,是他平日里用于防身的秘密武器。
他猛地朝前方的背影刺去。
然而,风子垣的反应速度超乎常人,身体轻轻一扭,便轻松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罗旺财的匕首划过空气,连风子垣的衣角都未能触及。
更糟糕的是,由于用力过猛,加之心中的慌乱,他在刺出匕首的同时,身体失去平衡,脚下一个踉跄,重重地跌倒在地。
“扑哧!”
而那原本朝着风子垣刺去的匕首,却鬼使神差地改变了方向,狠狠地扎进了他自己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襟。
“呃……”
罗旺财的脸上写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每一次的挣扎,都让伤口更加撕裂,鲜血流淌得更快,生命力也在快速流逝。
最终,罗旺财的眼神也开始涣散,瞳孔逐渐放大。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嗬嗬”声。
然后,头一歪,彻底失去了生机,一切都归于平静。
风子垣缓缓转过身,望向倒在血泊中的罗旺财,轻轻叹了口气。
单手轻轻一挥,一团蓝色的火焰凭空出现,如同精灵一般,在空中跳跃着,然后精准地落在罗旺财的尸体上。
那火焰看似温和,实则蕴含着强大的能量,瞬间便将罗旺财的尸体燃烧殆尽,只留下一缕袅袅升起的青烟。
就在不久之前,风子垣已经用同样的方法处理了张麻子及其手下们的尸体,同时也打包带走了他们身上的凶煞之气,留待以后修炼“煞气化灵大法”使用。
那些曾经在这片土地上为非作歹的恶徒,如今都已化为灰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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