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婷嘴快发问,“咦,四嫂你怎么跟爸他们一起回来?”
周玉兰没吱声,沉着脸回了西屋。
贺元婷疑惑,“什么情况?四嫂怎么不理我?”
没人回答她。
贺元婷朝贺元安挤眉弄眼,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贺元安悄悄看了眼贺建国,见他没反对,才凑到贺元婷身边解释:
“我们进山的时候,正好碰上四嫂从山里进来。得知我们要找王知青,四嫂很热心地说山里她熟,还说自己有福气加身,肯定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王知青。”
好家伙,宋瑶瞬间来了兴趣,想走过去一起听。
但没走两步,就发现自己和贺元安之间多了个人。
宋瑶看着那大山一样杵在她面前的人,有些不解,“嗯?”
贺云霄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她。
贺元婷等的着急,催贺元安接着说。
“所以后来王知青找到了吗?在哪找到的?是不是四嫂帮了大忙?”
实诚的贺元胜担心妹妹着急,抢着回答,“是四弟妹带我们找到的不假,但她中途走岔了路,害我们多绕了半个圈。等找到王知青的时候,他们俩都快要冻僵了。”
“他们?”贺元婷敏锐的发现他话里的重点,“王知青不是一个人在山里?”
“嗐,哪是一个人,她跟上河村的陈金贵在山里偷情呢。也不知道怎么的,竟把衣服给弄丢了,两人就这么光着抱了一下午。”
“啊?”贺元婷听的目瞪口呆。
宋瑶却是一派淡定的追问贺元胜,“那四弟妹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被王知青挠的,”贺元胜老实作答。
“四弟妹原本是想在王知青面前邀功,谁知王知青听说四弟妹一直在山里,衣服都不穿就冲上来挠她。三弟妹你是不知道,当场那场景乱的哟……”
“大哥!”贺云霄皱眉提醒贺元胜。
屋里的王秀梅也出来喝斥,“老大你给我闭嘴,这脏耳朵的话哪能随便说!”
贺元胜憨厚的拍自己嘴巴,“哎哟,瞧我这破嘴!小六你赶紧回屋睡觉去,大人的事你别瞎掺和。”
说完溜回屋里,不再出来。
贺元婷傻眼看向宋瑶,“三嫂,是我想的那样吗?”
“我……”宋瑶刚想开口,被贺云霄打断。
“贺元婷!”
贺元婷最怕三哥连名带姓的喊她,当即头皮发麻。
“你该回屋睡觉了!”
“好的,马上!”
怂货贺元婷立马拉着贺元安,逃回屋里。
院子里只剩下宋瑶和贺云霄。
月明星稀,但气氛却有些凝重。
贺云霄低声开口,“你下午在山里见过陈金贵和王慧。”
不是询问,而是开门见山的陈述语气。
宋瑶大方点头,“嗯,见过。”
贺云霄又问,“那他们的衣服是你给藏起来的?”
王慧认定是周玉兰拿走了他们的衣服,但周玉兰当时诧异的不像是在作假。
再细想,当时刘明带人来家里说王慧失踪,家里人都很惊讶。
唯独宋瑶,非但不惊讶,反而有几分惋惜。
是惋惜知青们发现王慧未归的事吗?
“不是藏起来,是一把火给烧了。”
“为什么?”
“因为看她不顺眼呗,”宋瑶语调寡淡,似乎烧掉他们二人的衣服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仅仅是因为看人不顺眼,就要烧掉他们的衣服,害他们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
贺云霄觉得不能理解,看宋瑶的眼神写满不赞同。
“她三番两次地欺到我头上,我回敬一二不是很正常吗?”
“你完全可以用别的方式收拾她,烧掉他们衣服,将他们滞留山里这样的方式终究是有些……”
“有些什么?上不得台面吗?还是说极端不入流?”
贺云霄眸光浮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宋瑶嗤笑,眉间冷意凝聚。
仿佛又回到了现代,她用自己的方式收拾败坏宋家名声的私生子,却被渣爹怒骂心思阴暗上不得台面。
可圈子里谁人不知,她宋瑶从来不是好人,不管是谁惹到她都会被千百倍的报复回去。
私生子是如此,王慧和陈金贵也必须如此。
“我不是这个意思,”贺云霄沉声解释。
宋瑶勾唇,笑的摇曳飘渺,“那你是什么意思?”
贺云霄欲言又止,“……”
“贺云霄,我希望你清楚。我只是嫁给你,不是卖给你。”
“我的处事方式,你可以不认可,但最好别胡乱插手,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但两条腿的男人都到处都是。
没办法认可她的男人,纵使事业线逆天又如何。
宋瑶说完,寡淡地看了贺云霄一眼,转身毫不犹豫地回屋。
冷漠的像个陌生人。
仿佛白天的撒娇求抱抱,只是一场虚影。
贺云霄心里突然闷的厉害。
在原地站了许久后,回到屋里。
关上门的那刻,听到床上的女人通知他,“你今晚继续睡地上吧。”
贺云霄瞬间黑脸。
馋他的时候,撩他亲他抱他;现在嫌弃他了,连个正眼都不给。
可真够绝情的。
偏偏连屋里的地板也跟他作对,哪哪都硬,完全没有床上她身边来的舒服。
于是这一晚,贺云霄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新的一天,宋瑶被高亢尖锐的叫骂声吵醒。
睁开眼,发现天才刚亮,但院里已经十分热闹。
贺方贺圆在院子里上窜下跳,周玉兰拿着扫帚在后面追 。
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该死的贱种,快把我的鸡蛋糕吐出来!”
“我好不容易才得这么两块,你们竟一口气都偷吃了。”
“你们这些遭猪瘟的东西,怎么不撑死啊!”
“周玉兰你闭嘴!”
刘招娣从屋里冲出来拦住周玉兰。
贺方贺圆见靠山来了,立马跑到刘招娣身后冲周玉兰做鬼脸。
周玉兰被气的火冒三丈,挥着扫帚大喊,“刘招娣你生的好儿子,一大早跑到我屋里偷东西吃,当我好欺负么!”
“胡说八道!”刘招娣像老母鸡一样护着两个儿子,看周玉兰的目光满是嫌弃,“我儿子怎么可能偷东西,肯定是你贼喊捉贼!”
周玉兰气的面色铁青,指着贺方的嘴角对刘招娣说,“他脸上的蛋糕渣渣都还在呢,你还想抵赖?”
刘招娣冷哼,“谁说那是鸡蛋糕的渣渣了?”
说完不等周玉兰反应过来,她便用手指将贺方嘴角的渣渣给揩掉,末了还不忘将手指放进自己嘴里舔干净。
“这分明是厨房里的糠饼,周玉兰你别像个疯狗一样胡乱攀咬。”
贺方得到维护立马底气十足地大喊,“就是,四婶你好歹也是上过初中的人,怎么能像个疯狗一样呢,比三婶差远了。”
“你!”周玉兰气急跺脚,“你们二房太欺负人了。”
刘招娣冲她得意一笑,拉着两个儿子像得胜还朝那样回了屋。
周玉兰落败,急冲冲地回屋,没一会传来敲盆砸缸和贺元军的喝斥声。
宋瑶轻啧,刘招娣向来喜欢强词夺理,没理也要强辩三分。
绝不会轻易承认自己儿子偷东西,说不定回屋还要向贺方兄弟数落周玉兰的不是。
而贺方贺圆尝到甜头,又有亲妈撑腰,肯定会再伸手。
接下来就看是周玉兰棋高一着,教贺方兄弟做人呢,还是贺方兄弟撒泼打滚,不断刷新周玉兰极限。
想到接下来每天都会有戏看,宋瑶心情极好,连早起的痛苦都被她忘记。
直到贺云霄推着自行车来提醒她,该出发去县城了。
宋瑶脸上瞬间出现痛苦面具。
这个自行车,是非坐不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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