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纺织厂回来,沈老爷子看林晚的眼神都带了笑意,晚饭时还特意给她夹了块红烧肉,嘴里念叨着“这丫头脑子灵光,是个可塑之才”。
沈廷洲全程没说话,只是扒拉着碗里的饭,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时不时投过来的眼神,能把人冻成冰雕。
林晚才不管他,乐呵呵地吃着红烧肉,心里美得冒泡。没想到随口一提的流水线概念,居然真被沈老爷子看上了,看来她这现代知识储备,在七十年代还挺有用武之地。
饭后,林晚想去花园消消食,结果走着走着就迷了路。沈家别墅太大,走廊像迷宫似的,拐几个弯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她看着眼前一扇不起眼的木门,以为是通往花园的侧门,想都没想就推了进去。
门后不是花园,而是一间宽敞的房间。
没有华丽的装饰,墙壁是简单的白色,靠窗的位置摆着个画架,旁边堆着几卷画纸和颜料。房间里弥漫着松节油和颜料混合的味道,带着点艺术气息的清冷。
林晚愣住了,好奇地往里走。
墙上没挂那些昂贵的油画,而是贴满了建筑设计图。线条流畅,标注清晰,有别墅的草图,有桥梁的结构,甚至还有几张港城街景的速写,笔触利落,透着股专业的劲儿。
这是谁的房间?沈老爷子?不像。沈二叔?更不像。
她走到画架前,上面放着半幅未画完的画——港城夜景。墨蓝色的夜空下,霓虹灯勾勒出街道的轮廓,码头的渔船亮着点点灯火,连远处的灯塔都画得栩栩如生。最妙的是画里的烟火气,几个模糊的人影在夜市摊前驻足,仿佛能听见他们的笑语声。
林晚看得入神。画这幅画的人,心里一定藏着对人间烟火的向往吧?不然怎么能画出这种温暖的感觉?
“谁让你进来的?”
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像一盆冰水浇在头上。
林晚吓得浑身一僵,猛地转过身,撞进沈廷洲深不见底的眼眸里。他穿着黑色的居家服,头发有些凌乱,手里还拿着支画笔,显然是刚在这里画画。
他的眼神里没有平时的嘲讽和冷漠,只有毫不掩饰的怒意,还有一丝……慌乱?像被人窥见了秘密的孩子。
“我……我迷路了,以为是花园……”林晚结结巴巴地解释,心里却咯噔一下。这些设计图,这幅画……难道是沈廷洲的?
那个冷冰冰的冰山少爷,居然会画画,还懂建筑设计?
这反差也太大了!
沈廷洲没听她解释,几步走上前,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吓人,拖着她就往外走。
“哎!你轻点!弄疼我了!”林晚被他拽得一个踉跄,手腕上的旧伤似乎又开始疼了,“沈廷洲,你放手!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却像没听见似的,只管把她往门外拖,脚步又快又急,带着股不容抗拒的强硬。
林晚的胳膊被他攥得生疼,心里又气又急。不就是进错个房间吗?至于这么大反应?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你干嘛这么紧张?”林晚挣扎着,故意提高声音,“难道这里藏着你的秘密?那些画是你画的吧?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沈廷洲的脚步猛地一顿,拽着她胳膊的手力道更大了,指节都泛白了。他转过身,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死死地盯着她,声音里带着警告:“闭嘴。”
他的眼神太吓人,像要把她生吞活剥。林晚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闭了嘴,可心里的疑惑却更深了。
他为什么这么紧张?
那些设计图和画,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却又不想被人知道。是怕被人笑话?还是有别的原因?
沈廷洲没再跟她说话,拽着她走出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还从里面反锁了。
直到门板挡住了那片画着港城夜景的画布,他眼里的慌乱才慢慢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林晚揉着发疼的胳膊,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像被猫爪挠过似的。
沈廷洲……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那个画里藏着烟火气的人,和眼前这个冷冰冰的冰山少爷,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她想起那幅未画完的港城夜景,想起画里夜市摊前的人影,突然觉得,这座冰山的底下,或许藏着一片她从未见过的柔软。
而那扇紧闭的门,像一个诱饵,勾着她想去探究。
林晚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痕,心里暗暗决定:等有机会,一定要再进去看看。
她倒要看看,这沈廷洲的秘密角落里,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东西。
远处传来佣人的脚步声,林晚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装作若无其事地往自己房间走。路过楼梯口时,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能透过门板,看到里面那个握着画笔、眼神复杂的男人。
这场“考察”,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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