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望榭听见陆御燃的嘟囔,立刻凑过来帮腔,语气里满是护短的劲儿。
“就是!能让我的人给你处理伤,你就偷着乐吧,还挑三拣四的。”
宋兰斋刚收拾好医疗箱,闻言斜睨了屈望榭一眼,话却是对着他的手说的。
“手好了吗?上次被我划的口子,还没结痂?”
屈望榭下意识把藏在身后的手往回缩了缩,指尖还能摸到未愈的疤痕,声音弱了半分:“没、没好透呢。”
元菱轩耳尖,一下子抓住了重点,猛地看向宋兰斋,眼神里满是怒气。
“你!凭什么又在晚上打我兄弟?上次他胳膊上的伤还没好,这次手又被你弄伤了!”
宋兰斋却一点不慌,反而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上的药膏残留,嘴角勾起抹意味不明的笑,语气轻佻。
“我给他吃了那么多好东西,让他爽够了,总得收点福利吧?这点伤,算便宜他了。”
这话一出,屈望榭的耳朵瞬间红了,伸手就想捂宋兰斋的嘴:“你胡说什么呢!”
宋兰斋灵巧地躲开,还故意往他耳边凑了凑:“我胡说?那晚是谁抱着我……”
“闭嘴!”屈望榭急得脸都红了,伸手就去推他,生怕他再说出更出格的话。
元菱轩听得一头雾水,转头看向苏槐叙:“他们在说什么啊?什么吃的、福利的?”
苏槐叙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眼神示意他别多问:“小孩子别瞎打听。”
陆御燃和元菱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这两人每次一凑一起,就没个正经,还总说些让人听不懂的悄悄话,真是没眼看。
元菱轩揉着刚才被揪红的耳垂,突然想起什么,抬头四处张望。
“对了!我们不是说找翊修?他明明说比我们早半小时到这附近,怎么现在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屈望榭正靠在树上给手涂药膏,闻言动作一顿,眉头皱了起来。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洛昭明了。他昨天接到洛昭昭的电话,说担心弟弟出事,连夜就从市区往这边赶,按道理早该到了,怎么现在还没消息?”
“谁说我没来?”
冷不丁的声音从荒草后面传来,众人循声看去,只见洛昭明从半人高的草丛里走出来,黑色夹克上沾着不少草屑,眼下的乌青重得像是熬了好几个通宵,手里还攥着个没电关机的手机。
元菱轩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调侃:“哟,原来是来了啊,还以为你迷路了呢。话说,洛昭昭呢?没跟你一起?”
洛昭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走到众人面前,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疲惫和焦虑。
“昭昭被人抓走了。我昨天接到他求救电话就立刻出发,导航显示离这儿只有二十公里,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路上总绕路,明明该半小时到的路程,我硬是开了整整一天,等赶到他说的地方,人早就没影了。”
这话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苏槐叙收起了之前的散漫,眉头紧锁。
“绕路?是导航出问题,还是路上有什么异常?”
“都有。”
洛昭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一开始导航频繁出错,后来好不容易找到正确的路,又遇到好几处被砍倒的树挡路,等我清理完,天已经黑了,手机也快没电了……”
屈望榭放下手里的药膏,眼神变得锐利。
“这么看来,不是巧合。有人故意在拖延时间,还把洛昭昭带走了,说不定翊修没出现,也跟这事有关。”
元菱龄脸色也变了,她看了眼苏槐叙:“现在怎么办?不仅没找到房昀舒,还多了两个失踪的人,情况越来越复杂了。”
苏槐叙没立刻说话,目光扫过周围荒芜的景象,片刻后才开口。
“先找个地方休整,把洛昭明的手机充上电,然后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宫翊修。另外,洛昭昭被抓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比如遇到了谁,或者在什么位置?”
洛昭明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条:“陈老大给我的。”
风裹着枯草味掠过,远处突然传来细碎的拖拽声,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道狼狈的身影从斜坡下慢慢挪上来——是宫翊修。
他平日里总是一身整洁的白衬衫,此刻却沾满泥土和暗红色的血迹,袖口被撕开,露出的小臂上划着好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连额角都贴着干涸的血痂,那张素来被称“上帝宠儿”的脸,此刻苍白得没半点血色,每动一下都像是在忍着剧痛。
“靠!宫翊修?你怎么搞成这样?”
元菱轩最先冲过去,想扶他又怕碰着伤口,手悬在半空急得直跺脚。
“你不是早来半小时吗?怎么现在才出现,还伤成这样!”
宫翊修靠在旁边的树干上,喘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声音轻得像随时会断:“爬、爬过来的。”
他抬手想擦额角的汗,刚一动就牵扯到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指尖控制不住地发颤。
苏槐叙快步走过来,目光扫过他全身的伤,眉头拧得更紧:“遇到什么了?谁伤的你?”
宫翊修抿着唇,眼神闪烁了一下。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系统的警告。
一旦暴露系统存在,惩罚会加倍,刚才那非人的疼痛还刻在骨血里,他绝不能说。
“没、没遇到人。”
他避开苏槐叙的目光,“路上踩空摔下斜坡,被石头划的,手机也掉了,只能慢慢爬过来。”
这话显然站不住脚,屈望榭一眼就看出破绽,上前一步盯着他。
“摔的?你这伤口有深有浅,还有几道像是被利器划的,摔能摔出这效果?你是不是瞒着什么?”
宫翊修的脸色更白了,疼得额角冒冷汗,却还是咬着牙硬撑。
“真、真的是摔的……就是坡下有碎玻璃,划到了。”
他说着,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元菱轩连忙伸手扶住他。
宋兰斋见状,立刻打开医疗箱走过来:“别硬撑了,先处理伤口。不管你瞒着什么,等你有力气再说。”
他蹲下身,刚要碰宫翊修的手臂,就被对方猛地躲开。
“别碰!”
宫翊修的声音带着点急促的颤抖,他知道自己的伤口里还残留着系统惩罚的“印记”,绝不能被人发现,“我自己来……我自己处理就好。”
众人看着他反常的反应,心里都多了几分疑虑,却也没再追问——此刻宫翊修的状态太差,再多的问题,也得等他缓过来再说。
苏槐叙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眼底掠过一丝深思,没说话,只是示意元菱轩扶他到旁边的石头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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