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师弟，我办不到啊~”
周晓天不等百里虞曦说完，拉着她进入诛魔大殿中。
“应部长，佛门有一秘法，名唤他心通，贫僧或可助你一臂之力。”鸠摩什跟着进殿，听清楚周晓天的意图后，遂开始毛遂自荐。
他心通？可谓是闻名遐迩。
在蓝星，周晓天为了工作，可是翻烂了《西游记》，对佛门神通研究了个遍，尽管并没有傻到去修习。
不过嘛，佛门神通描述得很是霸道，好用是好用，却也容易引起非议。
再说了，他可信不过鸠摩什，哪怕有李十二娘为其担保。
呵呵，李十二娘的识人之明，已经被证明是失败的。
“大师，不必了，我们有更好的办法。师姐，小玖呢，让它出来吧。”
百里虞曦闻言，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让她来拷打一众奸细，而是借助小玖的本命神通。
她松了一口气，又莫名地感到失落。
小玖从灵兽袋跳了出来，打量了一圈众人，跳到百里虞曦肩膀上，晃了晃小脑袋，奶声奶气地道：“虞曦姐姐，好多人，好多杂乱的心思啊~”
百里虞曦心疼地摸着它的小脑袋，道：“小玖，不要勉强，慢慢适应。对了，应师弟找你帮个忙。”
小玖盯着周晓天看了看，嘴巴一撇，没有说话，它可记仇了，正是他不让自己乱说话，颠覆了老祖传授的知识。
“咦，这小家伙是什么品种？竟如此知心可人。”
李十二娘正想上手，却被小玖提前躲到另一个肩膀上。
“小家伙，竟然能提前预判，有意思。”
“通灵圣兽！”
鸠摩什枯槁面容上露出一丝震惊，接着合什道：“女施主，此灵兽与我佛门有缘，不知可否割爱？贫僧愿以《大乘法相经》相赠。”
“虞曦姐姐，这老光头坏滴很，身上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我才不要和他玩。”
小玖说着，连忙钻到百里虞曦的怀里，生怕被鸠摩什强抢了去似的。
鸠摩什竟然付出如此代价，也要换取小圣兽，李十二娘顿时不乐意了，叉着腰骂道：“老蛤蟆，收起你的肮脏心思，滚一边去，吓到小家伙，老娘剥了你的皮。”
“虞曦姐姐，这位姐姐好凶哦~”
小玖弱弱地说着，李十二娘何等修为，闻言哈哈大笑。
“小玖，不要胡说，这位圣女前辈是虞曦师姐的师尊，再乱说话，小心割了你的舌头。”周晓天警告道，这小圣兽未谙人心，再不作改变，迟早要吃亏。
“天命大哥哥，不能割，没舌头说不了话的。”
圣兽一族虽然可以心灵沟通，但是没有舌头非但不雅，还会影响入道。
“无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姐姐心中无私，事无不可对人言。”李十二娘大度地摆手，所谓剑心通明，不外如是。
周晓天为之沉默片刻，别看李十二娘如今说得多么洒脱，若是与小玖继续肆无忌惮地交流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夏君，照着花名册，让他们一个个进来。小玖，干活了。”
随着周晓天吩咐下去，一名名修士轮流进殿，经过通灵圣兽本命神通辨别，初步掌握了诛魔殿十万修士的底细。
接下来，当然不会留着他们，无甚大恶者驱逐了事，冥顽不灵者废去修为赶出军营。
尽管人员减少了近三成，周晓天本着宁缺毋滥的准则，没有从其他两殿抽调人手补充。
“通灵圣兽，神通玄妙，若是修炼到臻境，天下无人可以瞒过他的感应。”
鸠摩什赞叹道，如此天赋神通，若再辅以佛门心法，度化信徒绝对能无往而不利。
“哼，事情办完了，走，我们回斗姆殿去。”
李十二娘对着仍然觊觎通灵圣兽的鸠摩什冷哼一声，拉着百里虞曦回到属于她们师徒的大本营。
“哎~女施主，我佛《大乘法相经》委实不错，真的不考虑考虑？”
鸠摩什连忙作最后的努力，换来的却是一顿白眼。
李十二娘甚至威胁起来：“老蛤蟆，再呱噪，仔细你的皮！”
一连被威胁两次，鸠摩什不敢再凑上去，免得对方真个翻脸，那真的自讨苦吃了。
周晓天目睹了全过程，呵呵一笑，道：“大师，小玖是谛听圣尊寄养在我们这里的，你还是不要打它的主意，不然一旦圣尊出关，可不好交代。”
通灵圣兽一族不是死绝了，而是流落黄泉而已，天时一到，肯定会再度现世。
那位谛听圣尊，可是能够与阿修罗王无咎交手过招，还能全身而退的狠人。
试问，佛门使者能在他手下走几招？
“应部长说笑了，所谓交换圣兽只是个借口而已。贫僧观斗姆殿主两魂交替更加频繁了，若再不干预，恐有入魔风险。届时，非但对斗姆殿造成不利影响，文曲部亦要受到牵连。”
鸠摩什语重心长地道，至于真实想法如何，还得通灵圣兽来辨别。
“在地渊之时，确实如你所说。只是现在不是挺正常的吗？许久未见百里仙子露面了。”
周晓天对此有些怀疑，身为炼神士，对于魂魄一道自然有所了解，尽管造诣不如浸淫佛门经典的鸠摩什，但亦有自己的理解。
“再说了，鸠摩大师所谓的《大乘法相经》到底是佛门功法，还是炼气、炼体功法？”
大乘，炼气第八个境界。
法相，炼体第七个境界。
两者融合确实有些不伦不类，怪不得百里虞曦乍听之下，果断拒绝，选择绕道而走。
“应部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佛法无量，不修道家精气神三宝，讲究顿悟成佛。大乘、法相，不过是借名而已，内核仍是佛法，所重者悟性，而非天赋。
佛本是道，又不是道。
道只是用，佛才是体。”
鸠摩什说着，根本不容周晓天反驳质疑，左一句佛法无量，右一句佛本是道。正是无所不包，无所不有，囊括尽世间一切修炼法门。
“听说佛门有大乘小乘之别，大乘渡人，小乘自渡。不知大师属于哪一派？”周晓天嘴巴微翘，不无挑衅地道。
这和尚还想含糊其辞，真当他没有研究过佛门经典，尽管没能修出佛法神通，但是不妨碍他以此来与之辩难一番。
鸠摩什果然闭目沉思了一会，喃喃自语道：“小乘为体，阿罗汉之道；大乘为用，菩萨之道；欲证佛陀，岂可执迷于大小之论……”
呵呵。
看着陷入自我矛盾的鸠摩什，周晓天只觉得好笑，原来佛门的因果论并不能解释世上所有的现象。
其实，分得那么清楚，只会自寻烦恼，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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