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技能规划，归途暗袭
冬日清晨的阳光透过老旧的玻璃窗，在林夜的书桌上投下斑驳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年关将近的慵懒气息，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零星的鞭炮响，更衬托出室内的宁静。
但林夜的心神却丝毫不曾放松。他盘膝坐在床上，意识沉入体内那片已然扩张到半径十九米的小世界。
空间中央，那株『虚空幼苗』依旧悬浮，两片灰蒙蒙的嫩叶无风自动，缓慢而坚定地汲取着弥漫的能量，并将其转化为一种更本质、更精纯的空间之力，反哺着小世界。林夜能清晰地感觉到，小世界的空间壁障比之前更加坚韧了一丝，那种潜移默化的自然扩张感虽然微弱，却真实不虚。
青灵舒展着越发青翠肥厚的叶片，顶端凝结的三滴净灵露如同晨露般晶莹剔透，散发着令人心旷神怡的纯净气息。金鸣振动着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翅膀，在小世界内划过一道道迅疾的轨迹，复眼结构复杂，传递回来的外界感知范围已然扩展到了仓库区外围。
张浩和苏婉的反馈力量持续不断地涌入，虽然单个微弱，但积少成多，加上小世界自身生灵的增强，林夜能感觉到自己正稳步向着暗劲中期的门槛迈进。
此刻，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系统面板那10点璀璨的技能点上。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如何分配至关重要。
“系统，显示我的当前属性面板。”林夜心中默念。
一道光幕在他意识中展开：
【宿主：林夜】 【境界：暗劲初期（古武标准）】 【功法：源初练气法·3型（玄阶中品）】 【精神力：18（普通成年人为10）】 【力量：15】 【敏捷：16】 【体质：17】 【能量亲和：20（对星辰、生命能量具较高亲和）】 【技能点：10】 【小世界半径：19米】 【时间流速比：现实1日：小世界50日】 【特殊能力：净灵露（通过青灵获取）、初级能量感应、初级能量操控、微弱空间感知（虚空幼苗反馈）】
看着面板，林夜陷入沉思。冰璃的警告言犹在耳，“影刹”的威胁如同悬顶之剑，擅长暗杀与精神侵蚀。单纯的境界提升需要水磨工夫，而技能点却能立刻转化为即战力。
“精神力是感知危险、抵御精神侵蚀的关键，必须优先提升。”林夜做出决定，“能量亲和关系到功法运转效率、能量吸收转化以及未来可能获得的其他能力，也至关重要。”
“力量和敏捷是实战的根本，体质是持续作战和生存的保障，也不能太低。”
他仔细权衡后，开始分配：
“精神力，加点4点！” 意念一动，4点技能点化作暖流融入眉心。刹那间，林夜感觉自己的头脑仿佛被冰水洗涤过，变得更加清明透彻，思维速度暴涨，对外界的感知也瞬间敏锐了数倍！窗外寒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极远处街道的汽车鸣笛声、甚至楼下邻居家电视里微弱的对话声都清晰可辨。更重要的是，他对自身能量的掌控、对小世界的感知也变得更加精细入微。精神力一举从18提升至22！
“能量亲和，加点3点！” 又3点技能点消散，林夜顿时感觉周身空气中的能量变得“亲切”起来，【源初练气法】自发运转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一截，吸收转化能量的效率提升，与小世界的联系也更加紧密，甚至能隐约感受到『虚空幼苗』散发出的那丝微弱空间波动的韵律。能量亲和从20提升至23。
“剩下的3点，力量、敏捷、体质各加1点。” 最后3点技能点均匀分配，一股暖流瞬间席卷全身，肌肉纤维变得更加密实有力，神经反应速度加快，五脏六腑的活力也有所增强。虽然提升不如前两项显着，但胜在均衡全面。力量(16)、敏捷(17)、体质(18)。
加点完成，林夜睁开眼，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气息悠长而平稳。他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和前所未有的清明感，安全感大增。此刻的他，虽然境界未变，但真实战力尤其是应对突发状况和诡异手段的能力，已然提升了一个档次。
他尝试调动精神力向外延伸，瞬间覆盖了整栋老旧居民楼以及楼外方圆五十米的范围。这个范围内的一切动静，大到行人走动，小到老鼠在墙角窸窣，都清晰地映射在他的脑海之中，形成一幅立体的全景图景！
“这就是精神力的妙用吗？简直是全方位雷达！”林夜心中欣喜。有这等感知能力，“影刹”想要悄无声息地接近暗杀，难度将呈几何级数上升。
接下来，他需要测试一下新获得的空间感知以及与『虚空幼苗』的初步联动。
他集中精神，尝试沟通那株缓慢旋转的『虚空幼苗』。精神力达到22点后，这个过程变得顺畅了许多。他能模糊地感知到幼苗周围那极其细微的空间褶皱。
他尝试着将一丝内力混合着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注入幼苗之中。
幼苗轻轻一颤，两片嫩叶的光芒微微亮起。顿时，林夜感觉到自己身前尺许处的空间发生了一种奇异的“加固”现象。他伸出手指戳了戳，那里的空气仿佛变成了无形的橡胶墙，坚韧而富有弹性。
“空间屏障？虽然范围很小，强度也未知，但关键时刻或许能起到奇效！”林夜心中微动。这并非功法技能，而是『虚空幼苗』自带的空间特性被他初步引动了。
他又尝试了其他应用，比如轻微扭曲光线实现视觉上的模糊（类似海市蜃楼但效果极弱），或者小幅增强自身移动时对空气阻力的适应，但都消耗巨大且效果不明显。
“看来，目前主要还是辅助感知和极有限的防御。想要真正运用空间之力，任重道远。”林夜并不气馁，这已经是意外之喜。
处理好技能点和新能力的测试，现实时间已近中午。母亲又发来短信，询问他具体的回家车次和时间，言语中透着期盼。
林夜订好了明天一早的长途汽车票，并将班次信息回复了过去。他决定回家几天，一方面陪陪父母，另一方面，也是想暂时离开青城这个漩涡中心，看看是否会因此让父母的潜在风险降低。同时，或许偏僻的老家也能提供一些不一样的修炼环境或资源线索？
他将决定告诉了张浩和苏婉，嘱咐他们自己修炼，注意安全，有紧急情况立刻电话联系，并暗示他们如果遇到无法解决的危险，可以去苏氏武馆暂避。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林夜背着一个简单的双肩包，踏上了前往长途汽车站的路。背包里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就只有那块用特殊铅盒隔绝了能量波动的星辰砂陨石。
清晨的街道寒冷而清静，只有寥寥几个早起的行人和环卫工人。林夜的精神力始终保持外放，如同一个无形的雷达扫描着周围的一切。
一切正常。
他顺利登上了开往老家“林溪镇”的长途汽车。汽车老旧，散发着淡淡的汽油味和皮革味。乘客不多，稀稀拉拉地坐着，大多都在闭目养神或玩着手机。
林夜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精神力如同水银泻地般悄然覆盖了整个车厢以及车外方圆数十米的范围。任何一丝能量波动或恶意都难以逃过他的感知。
汽车缓缓驶出车站，汇入清晨的车流，朝着城外开去。青城的高楼大厦逐渐被抛在身后，窗外的景色变成了郊区的农田和低矮的丘陵，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行程过半，汽车行驶在一条相对偏僻的省道上，两侧是茂密的枯树林和 frozen 的荒草地。车厢内很安静，只有引擎的轰鸣和偶尔的颠簸声。
突然！
一直保持高度警惕的林夜，精神力感知边缘猛地捕捉到一丝极其隐晦、一闪而逝的阴冷波动！来自车顶！
几乎在同一时间！ 咔嚓！ 车厢顶棚猛地被撕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一只覆盖着漆黑鳞片、闪烁着幽光的利爪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直抓林夜的天灵盖！速度之快，远超之前的阴影毒蛇！
偷袭者竟然一直潜伏在车顶，等待着他精神可能松懈的这一刻！
间不容发之际，林夜22点的精神力发挥了决定性作用！思维速度飙升到极致！他甚至来不及多想，身体已然本能反应！
“嗡！” 那面尺许见方的无形空间屏障瞬间在他头顶凝聚！强度在危机刺激下远超平时测试！ 同时，他体内3型功法全力运转，蕴含勃勃生机的淡青色内力瞬间涌向右臂，整条手臂仿佛蒙上了一层莹光，间不容发地向上格挡！
“铛！！！” 一声仿佛金铁交鸣的巨响在车厢内炸开！ 漆黑的利爪狠狠抓在空间屏障之上！那坚韧的空间之力成功阻滞了利爪一刹那，但也随之剧烈波动，濒临破碎！ 利爪突破屏障，速度稍减，但仍狠狠地抓在了林夜格挡的手臂上！
刺耳的摩擦声响起！林夜手臂上的衣袖瞬间化为碎片，露出下面闪烁着淡青色光华的皮肤！鳞片利爪与他的手臂摩擦，迸溅出点点火星！
一股恐怖巨力和阴冷刺骨的侵蚀性能量疯狂涌来！ 林夜座下的座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瞬间塌陷！他脚下的钢板地板也微微变形！ 那股阴冷能量试图钻入他的经脉，但却被【源初练气法·3型】那蕴含生机的内力迅速消磨化解！
“哼！”林夜闷哼一声，气血一阵翻涌，格挡的手臂一阵酸麻，但并未受伤！
偷袭者显然没料到林夜竟然能如此迅速且硬憾地挡住这必杀一击，发出一声惊疑的轻嘶。
而林夜借着格挡的反震之力，身体如同游鱼般向后滑去，同时右脚灌注内力，猛地一跺车底板！
“轰！” 一股暗劲透过底板爆发，整辆汽车剧烈摇晃了一下，司机吓得猛踩刹车！ 刺耳的刹车声中，车厢内顿时惊叫一片，乘客们东倒西歪！
混乱中，林夜目光冰冷地锁定车顶那道裂缝，以及那道一闪而逝的黑影。 对方一击不中，毫不恋战，立刻远遁！ 速度极快，眨眼间就要消失在侧方的枯树林中！
“想走？！”林夜眼中寒光一闪，精神力高度集中，瞬间沟通小世界中的『虚空幼苗』，将刚刚恢复少许的精神力再次疯狂注入！
这一次，他不是凝聚屏障，而是尝试扭曲那道黑影前方的空间！ 效果微弱，几乎难以察觉。 但对于一个高速移动的存在来说，任何一丝细微的偏差都可能被放大！
果然，那道黑影的身形在空中极其不明显地滞涩了那么一瞬，仿佛撞上了一层极薄的蛛网！
就是这一瞬！ 林夜手腕一翻，一枚之前准备好放在口袋里的硬币被扣在指尖！淡青色内力包裹其上，甚至融入了一丝净灵露的净化气息！ 咻！ 硬币如同出膛的炮弹，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啸音，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精准地射向那道黑影的后心！
噗嗤！ 一声轻微的、仿佛穿透败革的声音响起。 远处传来一声压抑的痛哼，那道黑影猛地一个踉跄，速度再次受挫，肩胛骨处爆出一小团黑血，但最终还是顽强地没入了枯树林，消失不见。那枚硬币显然未能致命，但绝对造成了不轻的创伤。
林夜没有追击。对方实力不明，贸然追入陌生环境很可能遭遇埋伏。他缓缓站直身体，甩了甩依旧有些发麻的手臂，眼神冰冷地望着黑影消失的方向。
车厢内一片狼藉，乘客们惊魂未定，司机脸色煞白。车顶巨大的破洞灌入冰冷的寒风。
林夜走到破洞下方，抬头看了看天空，又瞥了一眼黑影消失的树林。 “影刹…还是他的手下？”他低声自语，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那丝阴冷、暴戾、与之前阴影之力同源却更强大的能量波动。
“看来，这个年，注定是过不安生了。”
（第十六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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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的武戏（旅途遇袭），节奏加快，结尾留下悬念和延续的紧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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