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人她们之所以住在偏院,只是因为先前不知道病情,怕正院人多闹腾,所以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她们休养而已。
如今既然由您确认康复有望,并且也无关环境,那么之后自当搬回正院,方才是正理。
至于小女那些首饰,不过是她年纪尚小,我担心她保管不当,所以暂时代管。
以后肯定是要作为嫁妆,给她随嫁出去的。”
安比槐的话说到这里,柳姨娘已经开始拉扯他的衣袖,表达不满。
可这回安比槐没有着急哄她,而是从她的手里扯出衣袖,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继续看着白老大夫说道。
“只是如今看来,代管之事确实不妥。
正该让她也开始学着自行保管财物。
白老,您看,如此,可还能......理解安某。”
白老大夫自然能听出安比槐最后那句真正想说的是,“可还能满意?”
只是安比槐这人看重脸面归看重脸面,可却真的有几分粉饰太平,汲汲营营的能力。
明明双方都已经对实情心知肚明,但是他硬是有本事让话听起来能“好听”。
白老大夫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躲在角落,现下位置正背对着安比槐,从窗户缝隙露出一双眼睛的安陵容。
得到她垂下眼眸,表示肯定的答复后,他故作思索了一番,然后才真情实意地感慨道。
“老朽本也不想多管闲事。
只是安大人好歹也是一县长官,如果真做出此等对女不慈,对妻不义之事,实在是让老朽担心,能否做好这一方父母官。
但既然安大人做出合理的解释,老朽便也放心了许多。
只望安大人能......如你所言,善待妻女,德能配位。
不然老朽定要向知府大人好好说上一说!”
“当然,当然!”安比槐连忙应承,如今白老大夫直接摆明靠山,而且是绝对足够动摇他的靠山,他自然是更加不敢小觑,态度也越发恭谦。
“白老说的是,安某定然是言行合一,德配其位的。请白老放心!”
白老大夫点了点头,没再继续和他言语,转而看向被安比槐挡在门内的姚白青。
“找到了就走吧,咱们还要赶着去其他府上呢。”
“是,外祖。”姚白青应道,随后又似笑非笑,若有所指地对着前面的安比槐说。
“安大人,这下我能走了吧?
原本还以为撞到了一桩......本地官老爷的奇闻趣事,可以好好和我爹娘分享。
如今,倒是可惜了......”
安比槐虚伪一笑,让出路来,但心里却是一阵发虚。
他无比庆幸自己反应快,能善了这件事。
不然,除了白老大夫那些曾经的病患,他可能还要面对,将生意做到省府的姚家商铺的丑闻传播力度了!
屋内一时无言,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目送着三道背影离去,久久没打破这一室的安静。
只是这回,白老大夫带着姚白青是真的走了。
所以过了一会儿之后,安比槐将视线重新聚焦到了躲在角落的母女身上,哪怕是萧姨娘有意遮挡,也没能让安比槐挪开视线。
“你收拾一下,搬到东厢房去,然后让人将正房打扫出来,让她们搬进去。”
虽然是看向林秀和安陵容的,但话却明显是对柳姨娘说的。
长相妖娆的柳姨娘,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悦,语气也十分暴躁。
“凭什么?!不,我不搬!”
安比槐的心情也不比她好,所以也不惯着她,直接吼道。
“凭什么?!凭你如果不搬,老爷我就要被人戳脊梁骨给戳死!”
柳姨娘被吓到了,呐呐地不敢再说话。
这时候安陵容“战战兢兢”地伸出脑袋,给了他们另一个解决方案。
“父,父亲,正房你和柳姨娘都,都已经住惯了,母亲和容儿实在舍,舍不得您受委屈。
您将东厢房打扫出来给,给我们住就好。
白老大夫如果问,问起来,我们可以说,正房是您在住。
您公事繁忙,忙到晚上怕打扰母亲休息,所以便将光线最好的东厢房给母亲住。
自己则经常独,独宿在正房。
这样,外人也没什么可诟,诟病您的了。”
安陵容还是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说的话也是结结巴巴,但里面为安比槐考虑的“拳拳孝心”,倒是让安比槐心气纾解了许多。
柳姨娘当然是更愿意住在正房,对比之下,自然没什么好不同意的,连连拉扯安比槐的衣袖,示意他同意。
安比槐却因为之前安陵容没及时帮他圆场,所以没轻易松口,而是目光锐利,给安陵容施加了足够的压力,才语气嘲讽地问道。
“容儿这不是挺会为父亲着想的嘛,怎的刚才竟半句话也不帮为父解释呢?”
安陵容心里学着华妃翻白眼,吐槽。
【谁要为你着想!只不过是嫌你们住过的房间脏,外加正房又不能带萧姨娘一起住,所以才给你出这个主意的!】
面上却是立刻就委屈上了,抽抽噎噎地解释。
“容儿,也是没想到,他们会突然回来,被吓得不轻,不知道该,该作何反应。
还好父亲反应迅速,冷静应对,解决了此事。
不然,容儿,容儿如今,怕是要无地自容,追悔莫及了,呜呜呜.......”
有这个态度在,再加上马屁拍得恰到好处,安比槐心里好受了许多。
只不耐地打断她的哭泣,就顺理成章地同意了她之前的提议。
“好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既然你们想住东厢房,那就给你们住便是。
只是以后切莫忘记说清实情,以免旁人误会。”
说着,又开始吩咐下人。
“你们赶紧将东厢房那边收拾出来,让夫人他们今天能就搬进去,以免明天再出纰漏。”
“是。”
屋里的下人齐声应道,看了眼没有异议的柳姨娘之后,才陆续离开,往东厢房而去。
安陵容也适时以收拾东西为理由,再次提出告辞。
像是生怕耽误安比槐的事情一般,将“孺慕”贯彻到底。
眼睛更是全程没有一瞬停在主位桌案上的首饰上,似是一点儿也不在意。
安比槐一直悄悄注意着她的表情和视线,见到这一幕,方才满意。
在安陵容扶着林秀转身要走的时候,叫住了她们,提醒她们将桌上的首饰也带上。
柳姨娘气得不行,但经过之前被安比槐呵斥之后,老实了许多,没再纠缠,只是不给安陵容他们好脸色就是了。
安陵容“小心翼翼”地打量安比槐的神色,见他态度坚决,便只能“无奈”又“不安”地将首饰用手帕包好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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