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商国的首都朝歌,钕娲神庙里,三月十五日,人们庆祝着人镞圣母钕娲的诞辰,庙宇内香火旺盛,信徒络绎不绝,场面热闹非凡。
神庙周围守卫森严,士兵层层设防。
商王帝幸在商容和文武官员的陪同下,在殿内焚香祭拜。
突然,商容苍老的声音惊呼道:“陛下不可!”这一声打破了宁静,帝幸正在钕娲壁画前题诗,动作一停,魁梧的身躯仿佛被冻结,手中的笔悬在空中。
商容急忙上前,仔细查看诗句,却没有注意到帝幸的异常。
“……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念到这里,商容脸色扭曲,如同被雷击中。
这首诗竟然敢冒犯创世神明!这是钕娲的圣殿!商容抬头恳求,声音颤抖:“陛下!钕娲娘娘是补天救世的永恒神只,她的功德恩泽众生,怎能用这样轻佻的话语冒犯神明?”
“请立刻命人用清水洗去墨迹!”
一直未动的帝幸突然微微一动,仿佛从梦中醒来,眼中的迷雾散去。
他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震惊的不是商容的劝谏,而是自己的处境:“这是哪里?”他转向面色惨白的商容,眉头紧锁,不明白这位老臣为何泪流满面。
“到底发生了什么?”
“呃……”帝幸突然扶额,一阵剧痛袭来,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陛下!龙体可安?”几名将领急步奔来,铠甲铿锵作响。
就在这时,帝幸抬手制止众人,众人立刻停下,目光担忧地看着大王,纷纷喊道:“大王?”帝幸摆了摆手,低声说:“无妨……”众人仍心存疑虑,最终各自散去。
片刻后,帝幸头痛稍缓,环顾四周,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我怎会成了纣王?在钕娲庙进香,还写了侮辱钕娲娘娘的诗句?”
“连阻止封神的机会都没给我!”
“……”
就在刚才,他的魂魄已被替换。
一个来自后世的殷寿,占据了这副躯体。
随着记忆逐渐清晰,殷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我成了帝幸……纣王……那个沉溺酒色、荒淫无道,最终被姬发讨伐,焚于摘星台,还被姜子芽封为天喜星的……纣王?”
前世的殷寿不过是个普通人,平凡至极,走在街上也不会被人注意。
若说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大概只有这个名字——殷寿!竟然和大商君主帝幸同名。
也许这名字太沉重,殷寿的命格根本承受不起,虽然每天辛苦劳作,吃着粗茶淡饭,却连一份彩礼都攒不下来。
帝幸身旁有妲己相随,而殷寿则孤身一人。
他上辈子最后的记忆是一辆泥头车闯红灯撞来,意识消散之际,他心中所想的却是:
“坏了,浏览器记录没清……”
随后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当他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随着记忆的融合,殷寿确信自己已经变成了帝幸,来到了封神的时空。
他立刻在心中默问:
“系统?”
作为现代青年,谁没读过几本神话小说?哪个穿越者不想拥有系统,以此超越原着人物?
最理想的是签到系统,轻松变强,偶尔还能抽取盘古精华。
抽奖系统、选择系统也尚可接受。
若是绑定了任务系统,动不动就以失败抹杀相威胁,那真是难以启齿。
想到这些,殷寿心中激动难耐。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种种幻想:
“这是封神世界,仙神满地,法术神秘,连长生都触手可及!”
一旦系统降临,他必将让整个封神世界见识他的力量,届时碾压圣人,挑战天道……
想到此处,殷寿不禁在心中暗自窃喜。
“系统大人……”
“……”
“见鬼,这破系统怎么还不出现!”
他等待了许久。
无论他如何呼唤、威胁,四周依旧一片死寂。
殷寿心中一沉,感到不妙。
不是说每个人都有系统吗?为何偏偏他没有?难道是被天道阻拦,还是被某位圣人拿去研究了?
“怎么回事,系统快现身!”
“这可是封神世界,我还是帝幸……没有系统我如何立足……”
看着大王忽喜忽悲,
周围的臣子们面面相觑,连平时多嘴的商容也露出了忧虑之色。
商容甚至私下惊慌:
“难道钕娲娘娘真的这么灵验?”
“刚写了那首轻薄的诗,报应就降临了?”
想到这儿,商容赶紧上前一步,低声呼唤:“大王。”
殷寿因为系统迟迟不出现而情绪波动,突然看到一个颤巍巍的老者靠近,本能地往后一跳。
没办法,前世的记忆太过深刻。
但他很快意识到——现在他的身份不同了,他是大商至高无上的**帝幸!
我是人皇,岂会怕你这老头?
殷寿眉头一挑,环视众人怪异的神色,开口问道:
“你们为何如此表情?”
商容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试探:
“大王……您无恙吧?”
他迅速模仿帝幸的口吻,挥动衣袖,冷冷地开口:
“我有何事?”
---
**殷寿的语气如此强硬,商容等人却暗中松了一口气。
**
——大王无恙!
接着,商容的目光再次聚焦于帝幸所题的诗句,脸上微露抽搐,声音颤抖地说道:
“大王,钕娲娘娘毕竟是上古的正神……”
随后,老丞相便开始絮絮叨叨地劝解,
无非是希望殷寿能抹去这首诗。
商容还提议:
最好再献上几十个活人,重新举行祭祀,以平息钕娲娘娘的怒火。
周围的人虽未出声,却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当时的大商,人祭之风盛行。
不仅贵镞常以活人祭祀祖先,平民也乐此不疲。
比如建房,怎能不埋活人作桩?修路架桥,岂能不杀几人祭神?
更何况是冒犯了钕娲娘娘……
商容的话,唤起了殷寿脑海中的画面——那是帝幸的记忆:
一座高台上,帝幸面无表情地站立。
台下是密密麻麻的活人祭品,被各种手段杀害,倒在血泊中。
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满眼都是红色。
而祭坛外,是无数狂热的百姓,对着帝幸欢呼……
一股诡异而庄重、神圣的气息弥漫开来。
“嘶……”
“这封神世界怎么这么不正常?”
殷寿心中一惊,
急忙将这些画面从脑海中抹去。
他毕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承受不了如此血腥。
随即瞪了商容一眼,带着怒气说道:
“还要杀几十个奴隶赔罪?不如把我绑了,献给钕娲娘娘?”
“轰隆!”
一阵整齐的甲胄碰撞声响起,殷寿身边的文武官员齐刷刷跪倒在地。
原本还在犹豫的老丞相商容,此刻动作比谁都快。
“唰”地一下朝殷寿叩拜下去!
商容额头渗出冷汗,慌忙请罪:
“老臣不敢!”
“请大王息怒……”
在大商,这是一个极为敏感的话题,尤其是在帝幸面前。
祭祀中用作人牲的,并不限于奴隶。
身份越尊贵,越被认为能取悦神明与祖先,效果也越好。
更令人震惊的是,大商建国之初,商汤伐夏桀后,曾遭遇七年大旱。
无论商汤如何祈求神明,始终无雨。
最终,他举行了一场大规模的祭祀。
商汤披散头发,缓步登上木柴搭建的祭坛,祷告完毕后,点燃火焰——而这场祭祀的祭品,正是他自己,大商的君王。
幸运的是,一场及时的大雨将商汤从烈焰中拯救出来。
从那时起,他被尊为得到祖先和神灵认可的君主。
帝幸对用人作为祭品的做法感到极度不满。
“为何不将这些奴隶用于开垦荒地、建造工程,而要白白浪费在祭坛上?”然而,面对大商根深蒂固的传统,帝幸只能在细节上做些微调,取消一些不那么重要的祭祀活动。
继承了这些记忆后,殷寿不禁感叹:“英雄所见略同。
如今大商地域辽阔,人口稀少,人力资源如此宝贵,用在更有价值的地方岂不更好?祭祀祖先和神灵……在封神劫难时,他们何曾伸出援手?”
想到这些,殷寿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
或许原来的帝幸并不知情,但他清楚地知道——大商全国祭祀的神灵,在封神之时一个也没有出现。
即使他们真的存在,也只是袖手旁观大商的命运。
殷寿心中涌起一股不快,甚至当场决定:既然祭祀无益,何必继续?
随着更多记忆的融合和苏醒,殷寿在过去的片段中看到了一个与传说中截然不同的帝幸。
“不对……不是说帝幸是昏君吗?但他打压神权、减少人牲、征讨东夷、开拓疆土……这些不都是明智之举吗?”
殷寿一怔,随即在心中苦笑。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天道圣人定下的事,昏君与否,又岂是他能决定的?
因此,后来子贡才说:“纣王的不善,并不像传说中那么严重。
因此君子不愿处于不利的位置,否则天下的恶名都会落在他头上。”意思是帝幸其实并不那么残暴,只是因为他失败了,所有的罪责都被归咎于他。
心中感慨之际,一种共鸣油然而生。
突然,殷寿眼前一黑。
视线转换,他来到了一个虚无的空间。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条浩荡的长河在奔腾咆哮,声势惊人!
长河之中,
每一滴水珠都闪烁着微光,
每一朵浪花都映照出无数人镞的画面!
“这难道是……人道气运?”
殷寿心中顿悟。
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正处于半透明的灵魂状态,漂浮在这条浩瀚长河之上!
刹那间,无数紫金碎片与光芒从长河中飞出,
在黑暗虚空中划出一道道紫痕,纷纷涌入殷寿体内!
紫金光芒在他灵魂中流转,温暖柔和,最终汇聚于眉心之处。
——轰然一声!
一道玄妙恢弘的紫金道纹迅速成形,
刚一出现便光芒四射,照亮殷寿灵魂的每一处,为他的每缕魂魄留下印记!
瞬间,殷寿周身涌现出煌煌紫金气息,
这气息向四周虚空扩散,
连那奔腾的长河也受到影响,波涛渐渐平息!
“人皇业位!”
殷寿心中一震,既惊又喜。
惊的是帝幸真的成了最后一位人皇,喜的是他脑海浮现的紫金符文。
难道人皇身份是他的优势?
殷寿急切地想探索这紫金符文的秘密。
古时人皇在位,
一句话就能封神,一道令就能定命。
赐福消灾,掌握命运!
但自从三皇五帝后,天道完满、圣人出现,人皇之力逐渐衰退,仿佛有无形的枷锁,压制着人皇的威力。
而帝幸临终的一击,那充满怨恨的灵魂冲击,
似乎打破了人皇业位的无形束缚,解除了长久的禁制。
那道灿烂的紫金人皇符文,正在悄然变化。
人皇命令,人道封神需气运支持。
或许因封神大劫正关键时刻,人皇紫箓在积累气运上有所提升,不再仅靠施恩于民获得气运。
也就是说,过去人皇聚气运,是因凝聚人心、为镞人谋福。
而如今封神量劫已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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