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吧,卜知不可能做出杀人这种事!他明明是在得知真相后还想救下这几个人。虽然这八个人根本也不值得救,不如死了算了!”那个一开始就维护过卜知的女生在域重新变得安静后小声说。
说完,她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似的。
直到听到另一个人说:“我能说话了诶!”接着那人又说,“就这么让他们死了?太便宜他们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是啊!这么死了也太痛快了!他们害了不少人,百死莫赎!”
“这要是真的,这么死了确实太便宜他们了!话说高桥老师,你刚才着急忙慌把我们喊过来是不是说卜知正在对他们八个人行非法之事来着?”
“高桥老师怎么会这么笃定呢?不会当初夺舍这个主意就是你出的吧?所以你身上有能感应到这八个人的东西?”
“我就说嘛!怎么高桥火急火燎把咱们都喊过来,如果没有这位……已经睡着的美女的时光回溯,咱们肯定都被当枪使了!卜知估计要比窦娥还冤了!”
“看来高桥的确不安好心。我当初在领导想任用这个他国学者的时候就提出过反对意见。”
“这么大一盘棋也不知道他下了多久,都十几年了,哼,和国这两年突然展现出外邦相交诚意了,我就说他们不安好心!他们那么丁点儿大的地方,养出来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那些葬身大海的人就白白死了吗?他们八个可什么罪都没有受!死到临头了用的还是咱们同胞的身体!”
“我看最可恶的还是高桥,他居心不良,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卜知?这八个人估计也只是他众多棋子之一!”
“这人说不定还给咱们使了不少绊子呢!果然是小人之国!净干小人之事!”
……
他们声音并未避讳高桥,反而有特意看他反应的试探之意。
当被蒙蔽者由他人揭开真相后,原本就不笨的人自然会迅速梳理清楚故事脉络,包括事件其中意图引导他们的人,也会成为他们清醒之后讨伐的目标。
原本在高桥的设想中,这些满怀恶意的话,目标对象应该是那个一再坏他事的卜知。
正如他们议论的那般,高桥来这个国家许多年,一直蛰伏,筹谋已久。邮轮之案仅仅是冰山一角罢了,许多次异兽之乱都有他未卜先知后的从中作梗。
高桥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下,表情一再变换,最后将矛头锁定在无休身上。
他恶意满满地将视线凝向无休。其他人那些话根本没被他放在心上。
这些起不了任何作用的言语攻击根本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影响。他是要为和国谋大事的人,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最后发现被带偏了,又反过头来骂骂咧咧。听起来无趣极了。
在他眼里,这些人已经跟废弃的棋子没什么区别。
他哼笑一声,没把闭眼休息的无休放在眼里。
众人听他莫名的笑声,心里一紧同时闭上了嘴,感觉高桥的变态程度已经超越了他们的想象。
高桥一边向无休走去,一边嘴上还赞美着他自以为的对手:“我本以为你们华国有能耐的只剩个卜知,却原来还有个你这样的能者。”
无休依旧在闭眼休息。
高桥没把无休放在眼里源自于他的短视,再加上有后台撑着他,所以自负于此。无休没把高桥的话当回事则是因为她确实有点累了。
修理扶桑木不是一件轻易的事,只是所有的事由她完成都看上去毫不费力罢了。她这边才一醒来,还没怎么休息就又凭空造出一个域,说不累是不可能的。
高桥说完那些话等了十几秒,发现无休依旧半躺在那里闭着眼睛睡得很沉的模样,他咬了咬牙。本来没打算把这个虚张声势的女人放在心上,然而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忽视自己,又确实引起了他的不满。
这么想着,高桥再次发出一声轻蔑的笑,看也不看卜知与站在无休另一侧的冰川,自顾自地对睡着的无休放狠话:“狂妄自大!你以为弄出这个幻境就很厉害了吗?真是井蛙语天!既然你不理我,我就让你不得不理我!”
冰川耐心听完他放狠话,很给面子地“哇”了一声,说:“罕见啊!”
卜知点点头,颇为认同道:“稀奇。”
胡里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到了唐宋旁边,凑到卜知跟前悄摸问:“哪里来的跳梁小丑啊?把神女吵醒了他会不会直接……”
剩下的话,胡里用拇指抹脖子来代替了。
卜知与冰川、唐宋同时看向他的动作,唐宋一脸疑惑,听见胡里说对方睡着,于是声音很轻地问:“无休姑娘睡着了吗?我以为她在假寐呢……”
卜知声音也很轻,“估计是累着了,没事,等会儿就行了。”
冰川的眼睛直视着高桥,直白道:“看上去那个人很想杀了我们。”
卜知说:“不可能,我跟他打了十几年交道了,他的学派比我还杂,但没一样能像我一样精通的,他杀不了我们。”
冰川把视线转到卜知身上,“那好吧。”
接受这个说辞之后,冰川再次站在那里出起了神。
卜知看冰川没所谓的模样,撇了撇嘴,晃了晃视线,跟无休一样,从高桥身上掠过一眼就移开了。这个眼神是可以被高桥察觉到的注视,但又夹杂了难以忽视的不以为意。
高桥受不了这种旁若无他的气氛,咬牙切齿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卷透明丝线,恶狠狠地将自己的指尖血滴在上面,丝线迅速被染成淡粉色,他一点也没犹豫,将丝线丢向无休,嘴里还同时自以为悲悯地说:“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丝线被精准抛向无休,在空中自发形成一缕细到看不清的线,其中一端距离无休只有寸余时,唐宋在卜知和冰川的脸上同时看出了一种古怪的看好戏的神情。
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说出他们心中高桥的死法:“魂飞魄散。”
“成为傀儡。”
无休眼睛还没睁,她还是有些许困倦,但由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遭受过攻击性行为了,所以她难得地没有等大道的保护机制来惩罚对她动手的人,而是先大道一步,把高桥的处置权握在了自己手上。
丝线悬停在无休眉心寸余处不得行进,高桥原本已经露出得色的表情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变得慌张。
无休终于还是决定先解决高桥的事,剩下的一一处理了之后再好好休息休息。
她闭着眼睛被身后的玄冰椅子慢慢托起,那缕丝线随着她的主动靠近变得弯曲起来,无休支起胳膊把下巴搁上去,缓慢做完这个动作后,她才困倦地睁开了眼睛。
无休伸出另一根手指把已经卷曲成团状的丝状物缠在指尖,“傀儡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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