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云肆是被饿醒的。
她睁开眼,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只残留着一丝淡淡的雪松香气。
楼下传来轻微的响动,她披了件外套下楼,就看到沈泽漆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
“醒了?” 沈泽漆回头看了她一眼,“早餐马上就好。”
云肆走到厨房门口,看着他熟练地煎着鸡蛋,忍不住笑道:“没想到沈总还会做饭。”
“只会点简单的。” 沈泽漆把煎好的鸡蛋盛出来,“快吃吧,吃完去批发市场。”
“去那儿干嘛?。” 云肆嘴上说着,身体却诚实地坐到餐桌旁,拿起吐司咬了一大口。
沈泽漆挑眉:“哦?那你还去不去?”
“去!当然去!” 云肆含糊不清地说,“手里有钱,先把重要的买了,钱放在手里没保障。”
两人匆匆吃完早餐,就开车前往批发市场。
一进市场,云肆像是很熟悉这里似的,脚步轻快,熟门熟路地朝着各个摊位走去,完全没了刚才说 “来干嘛” 的样子。
“老板,这个压缩饼干,我要一百箱。”
“这个罐头,每种口味来五十箱。”
“大米,给我来五十袋,要最好的那种。”
“桶装水,先来两百桶。”
“对了,还有泡面,自热火锅各要一百箱。‘’
云肆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记账,动作干脆利落,丝毫没有犹豫,仿佛这些物资不是用金钱买的,而是随手就能拈来的一般。
沈泽漆跟在她身后,看着她一口气买了这么多东西,都惊呆了。
他原本以为云肆只是来逛逛,买点必需品,没想到她竟然跟要搬空整个市场一样。
“你这是…… 打算把批发市场搬回家?” 沈泽漆忍不住开口问道。
云肆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之前没钱买,就来逛过几次,把需要的都记下来了。现在有钱了,就想把重要的都买下。”
沈泽漆嘴角难得抽搐了一下,这话说得倒是好听,明明就是恨不得把整个市场都包下来。
不过,看着云肆认真的样子,他也没多说什么,反而受她影响,不知不觉也下了很多单。
“这个太阳能充电宝,给我来一百个。”
“蜡烛,来五十箱。”
“电池,各种型号的都来一千节。”
沈泽漆一边买,一边给程特助打电话:“程特助,你在【云亭别苑】附近租个仓库,越大越好,我要存点东西。”
挂了电话,他对云肆说:“我的东西先放仓库,你的叫他们直接送到你车库。”
云肆点点头:“好。”
两人在批发市场逛了整整一天,买的东西堆成了小山。直到傍晚,他们才带着满满的收获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云肆几乎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生活。
白天去批发市场采购物资,或者去药店买各种药品,晚上云肆就去地下格斗场打拳,沈泽漆则忙他自己的去了。
云肆的格斗技巧越来越熟练,【合欢妄情诀】的进度也在稳步提升,很快就到了 17%。她赢的钱越来越多,买的物资也越来越丰富,除了放进空间里,还放了不少在房间和卧室打掩护。
沈泽漆租的仓库也被填满了,里面堆满了各种武器、药品、食物和生活用品。
程特助每天都忙着安排人送货、卸货,累得叫苦不迭,却又不敢有丝毫怨言。
他看着云肆和沈泽漆每天都在买买买,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
他自己也买了不少放了起来,要知道老板那种级别的人,可能和上面的有联系,能知道上面的每一个指令和格局变化。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10 天就过去了。
这天晚上,云肆打完最后一场拳,赢了一大笔钱。
她走出格斗场,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深深吸了一口气。
还有 5 天,末世就要来了。
难得今天,沈泽漆有空来接她。
车子静静停在门口,见她身影出现,车窗降下,他伸手推开车门,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上车吧。”
云肆坐进车里,看着沈泽漆的侧脸,突然开口:“再过 5 天,这个世界就要变天了。”
沈泽漆点点头,眼神凝重:“我知道。”
“你准备好了吗?” 云肆问道。
“差不多了。” 沈泽漆说,“除了那个仓库里的物资,我还另外在别处也租了仓库,单一个仓库也足够我们用很久了,武器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云肆嗯了一声,没再说话。车厢里陷入沉默,气氛有些沉重。
越野车驶入【云亭别苑】的车库,引擎熄灭的瞬间,周遭的寂静仿佛被无限放大。
云肆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时,晚风卷着草木的清香扑面而来,也吹散了车厢里残留的气息。
“上去吧。” 沈泽漆拎起她放在后座的背包,指尖触到她的手背,两人都没说话,只是并肩走向电梯。
别墅里亮着暖黄的灯,却衬得空旷的客厅愈发安静。
云肆踢掉马丁靴,赤脚踩在地毯上,忽然转身看向沈泽漆:“喝点酒?”
沈泽漆挑眉:“你这里有?”
“没有。” 云肆垮下肩膀,语气里带着点懊恼,“之前光顾着囤吃的了,压根没想过备酒。”
她从重生那天起就像上了发条,每天算着倒计时囤物资、为了熟悉身体里的力量,每天都去格斗场,神经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此刻突然松弛下来,竟生出想要喝酒的欲望。
沈泽漆看着她眼底藏不住的疲惫,低笑一声拿出手机:“等着。” 他给程特助发了条信息,内容简单粗暴:【带几瓶好酒和下酒菜过来,地址发你。】
“还是你靠谱。” 云肆往沙发上一瘫,把自己埋进柔软的靠垫里,“我真的想喝点,这阵子…… 太累了。”
沈泽漆在她身边坐下,指尖划过她紧绷的肩线:“嗯,我知道。”
没等多久,门铃就响了。
程特助拎着两大袋东西站在门口,左手是包装精致的酒瓶,右手是保温食盒,看到开门的是云肆,识趣地把东西往她手里一塞:“云小姐,沈总要的东西。” 说完不等她开口,转身出门,开车离开,可以看出他的决绝。
云肆拿着东西走进客厅,沈泽漆已经打开了灯。她把食盒里的菜一一摆出来:酱牛肉、麻辣小龙虾,烤生蚝,还有烤羊肉、炸花生,都是些下酒的硬菜。
酒瓶在茶几上排开,从红酒到威士忌一应俱全。
“喝什么?” 沈泽漆拿起一瓶罗曼尼康帝,标签在灯光下闪着低调的光。
云肆指了指最右边那瓶西施佳雅:“这个。” 她在【天上人间】见过这酒,王强曾宝贝似的给某个贵客开了一瓶,据说要十几万块。
沈泽漆拧开瓶塞,深红色的酒液倒进水晶杯,泛起细密的酒花。他把杯子递给云肆,自己也倒了半杯,轻轻晃了晃:“敬…… 自由?”
“才不。” 云肆碰了下他的杯子,仰头喝了一大口,红酒的涩感混着果香滑过喉咙,“敬我们现在。”
沈泽漆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跟着饮了一口。
酒过三巡,水晶杯里的酒见了底,云肆的脸颊泛起醉人的红晕,眼神也变得朦胧。
她晃着空杯子,忽然看向沈泽漆,声音轻飘飘的像羽毛:“沈泽漆,我们现在…… 算什么啊?”
沈泽漆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没说话。
云肆自嘲地笑了笑,没等他回答又自己接话:“算了,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大概就把我当玩物吧。”
她转头看向窗外,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还好…… 我也没多上心。”
话音未落,她忽然倾身靠近,带着酒气的唇重重撞在沈泽漆的嘴上。
这个吻带着点赌气的莽撞,却又藏着委屈,她的舌尖撬开他的牙关,含糊地呢喃:“就让我…… 再拥有你一晚。”
沈泽漆始终没说话,只是反手扣住她的后颈,把这个吻加深到极致。
他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像是要把她所有的口是心非都碾碎在唇齿间。
云肆能感觉到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越来越用力,指节几乎要掐进她的皮肉里,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再也分不开。
“沈泽漆……” 她在喘息的间隙唤他的名字,声音带着哭腔,分不清是醉了还是醒着。
“嗯。” 他低应一声,吻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落在那朵依兰花纹身上时,舌尖轻轻舔过,惹得云肆浑身一颤。
酒精彻底冲垮了理智,云肆伸手去解他的衬衫纽扣,指尖因为急切而微微发颤。一颗、两颗…… 衬衫落在地毯上,衣服上的纽扣落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沈泽漆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握,他抬头看她。她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映着他的影子,也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眷恋。
“我不知道爱不爱你,但我对你的身体很满意?”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云肆没再说话,只是用力搂着他的脖颈,把他脖颈往下压,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没有试探,没有退缩,只有两个在爱与不爱之间相互试探的灵魂,用最原始的方式诉说着彼此的不安与渴望。
客厅的灯不知何时被碰灭了,月光成了唯一的光源,照亮了交缠的身影和散落一地的衣物。
云肆的手划过沈泽漆紧实的脊背,感受着他皮肤下跳动的肌肉,忽然觉得,或许他们这样也不错。
哪里来得那么多爱与不爱,她只要知道爱自己就够了。
沈泽漆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经过玄关时,踢到了那个装着格斗场奖金的背包,拉链崩开,红色的钞票散落出来,与地上的酒瓶,形成荒诞的对比。
但此刻,没人在乎这些了。
卧室的门被带上,隔绝了外面的月光,也隔绝了云肆那蠢蠢欲动的念头。
云肆被放在柔软的床上,沈泽漆的身影覆上来,带着熟悉的雪松香气和酒气,让她没时间想那么多。
“云肆……” 他在她耳边低唤,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
“嗯?” 她迷迷糊糊地应着。
他说,“…… 你不是玩物,至少,,,。”
云肆的心跳漏了一拍,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汹涌的情潮吞没。
窗外银白色的月光,泛着冷冽的光,与卧室里的炙热相交,他们那么热烈又那么契合。
或许明天醒来,他们依旧会回到各自的位置。
但至少今晚,他们是属于彼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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