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枝裹着柔软的浴巾推开浴室门时,撞进眼帘的是坐在沙发上的谢润钦。
他换了件深色浴袍,领口松垮地敞着,发梢还滴着水珠,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水汽与同款沐浴露的清香,与她身上的味道交织在一起,莫名生出几分亲昵的羁绊。
他见她出来,立刻起身,伸手牵住她的手腕。
指尖带着微凉的湿意,力道却温和,不容拒绝地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
没有多余的言语,他从一旁拿起吹风机,调到柔和的档位,温热的风便拂过她的发间。
谢润钦的动作格外轻柔,指腹顺着发丝轻轻梳理,避开打结的地方,吹风机在他手中缓缓移动,将湿漉漉的长发一点点吹干。
温热的风裹挟着他掌心的温度,漫过头皮,带着令人心安的暖意。
他没有说话,目光专注地落在她的发顶,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仿佛此刻手中打理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吹风机的嗡鸣声不大,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静谧,竟让人生出几分岁月静好的错觉。
吹干最后一缕发丝,谢润钦关掉吹风机,指尖轻轻抚过她柔软顺滑的长发。
颜枝张了张口,刚要提起换房间的话,谢润钦像是早已洞悉她的心思,眼疾手快地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颜枝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
下一秒,她便被轻轻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谢润钦俯身靠近,抬手褪去身上的浴袍,露出底下白皙却线条分明的躯体。
肩背宽阔,肌理匀称,没有夸张的肌肉块,却透着恰到好处的健壮,正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他的阴影笼罩下来,带着灼热的体温,将颜枝困在双臂与床铺之间。
没有丝毫逾矩的动作,他只是小心翼翼地躺了下来,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裹着温柔的乞求:
“枝枝,我不会乱动的,就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颜枝的身体瞬间绷紧,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清晰地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鼻尖萦绕着浓郁却不刺鼻的沐浴露香气,那味道太过靠近,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她挣扎着推了推他的胸膛,翻身背对着他,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与固执:
“谢润钦,我想回家。”
身后的怀抱猛地一紧,随即又缓缓松弛下来,却依旧牢牢地圈着她。
谢润钦的呼吸滞了滞,落在她颈后的气息带着几分凉意,声音低沉得近乎破碎,藏着难以言说的心痛与哀伤:
“这个家不好吗?”
颜枝没有回答,只是将自己缩得更紧了些。
谢润钦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他收紧双臂,将颜枝抱得更紧,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手臂牢牢环着她的腰,仿佛要将她嵌进自己的骨血里。
下巴搁在她的颈窝,侧脸贴着她的发丝,他像个在无垠荒漠中跋涉了许久的旅人,终于寻到了唯一的绿洲,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带着近乎卑微的依恋,不愿放手。
颜枝在晨苑住了已经有两天了,这偌大的宅院里始终不见半个佣人的身影。
谢润钦将她看得极紧,寸步不离地将她纳入视线范围,就连处理事务也一直是线上,执意要跟她待在一起,仿佛唯有这样,才能确认她真实存在。
颜枝始终拿捏着与他相处的分寸,偶有回应,间或流露出几分无意识的亲近,恰到好处地维系着微妙的平衡。
两日时光悄然流逝,颜枝觉得是时候让这僵局有新的突破了。
浴室里突然传来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呼,划破了室内的静谧。
谢润钦几乎是瞬间从办公桌后弹起,心脏骤然缩紧,指尖的钢笔“嗒”地落在纸上,墨汁晕开一小片深色。
他大步流星冲向浴室,脚步急切得带起一阵风,甚至忘了敲门,径直拧开了门把手。
氤氲的水汽中,颜枝正跌坐在冰凉的瓷砖上,裙摆凌乱地铺散开,白皙的脚踝微微肿胀,泛着不正常的红。
谢润钦心头一紧,快步上前半蹲下身,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焦灼与慌乱:
“枝枝,是脚腕受伤了吗?”
颜枝抬起头,眼眶早已泛红,晶莹的泪珠在睫羽间打转,声音带着委屈的哽咽:
“我……我不小心把脚崴了。”
谢润钦二话不说,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
她的身体很轻,贴合在他怀里时,带着沐浴后的清香与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快步走出浴室,将她轻柔地放在卧室柔软的沙发上,指尖下意识地拂过她汗湿的额发,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
“别怕,我去拿医药箱。”
他转身从衣帽间的壁柜里取出常备的医药箱,折返时单膝跪地,视线与她平齐。
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易碎的珍宝,缓缓握住她受伤的脚踝,指腹轻轻摩挲着肿胀处,声音放得极低:
“枝枝,等会儿可能会有点疼,忍不了就告诉我。”
医药箱被打开,碘伏的清冽气味弥漫开来。
他用棉签蘸取适量碘伏,从脚踝肿胀的边缘开始,缓缓向中心涂抹。
碘伏触碰到破损的皮肤时,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颜枝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脚趾蜷起,眉头紧紧蹙起,下唇被牙齿咬得泛白,眼眶瞬间红得更厉害了。
谢润钦的动作立刻放得更轻,棉签擦拭的力度几乎微不可察。
室内陷入一片寂静,只有他轻柔的动作和她细微的呼吸声。
良久,颜枝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浓重的鼻音,脆弱得不堪一击:
“谢润钦,我想回家。”
这几日,这句话她已经说过无数次。
谢润钦握着棉签的手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语气尽量自然:
“枝枝,现在还痛不痛?”
就是这刻意的回避,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颜枝积攒了数日的委屈、无助与压抑,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争先恐后地从眼眶里滚落,砸在沙发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哽咽着,声音带着泣血般的控诉:
“谢润钦,你不可能逃避这个问题一辈子!”
谢润钦上药的指尖猛地一颤,碘伏棉签险些掉落。
他没有说话,低垂的眼帘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只有握着她脚踝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颜枝望着他,眼泪流得更凶了。
泪水模糊了视线,让他的轮廓变得有些虚化,她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幼兽,无助又绝望,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声音断断续续:
“谢润钦……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不是执迷不悟!”
谢润钦猛地抬头,单膝跪地的姿势未变,眼底是翻涌的猩红与偏执,混合着深深的痛苦与不甘。
他的眼神炽热而疯狂,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语气带着近乎嘶吼的辩解:
“你是我的爱人啊,我们一直在一起,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话音未落,他像是毒瘾发作般,不顾一切地伸出手,将颜枝紧紧拥入怀中。
他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低头便吻了上去。
那吻带着几分粗暴的急切,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脆弱,像是在饮鸩止渴,贪婪地汲取着她唇齿间的气息,甚至尝到了彼此唇齿相触时,因用力过猛而渗出的淡淡血腥味。
颜枝剧烈地挣扎起来,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
可他的力气太大,她的反抗如同螳臂当车。
绝望之下,她扬起手,“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落在了谢润钦的脸上。
他的动作顿了顿,却没有松开她。
颜枝浑身颤抖,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她拼命地扭动身体,想要远离他,声音嘶哑地哭喊:
“我说的还不明白吗?谢润钦,你这样只会让我恨你!我根本不……”
“别说了!”
谢润钦猛地拽住她的小腿,稍一用力,便将她重新拉回自己怀里。
他再次低头吻住她,堵住了她未说完的话。
这一次的吻,不再有之前的急切与粗暴,反而带着浓重的绝望与哀求。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颜枝的脸颊上,是谢润钦的眼泪。
他的身体在颤抖,抱着她的手臂仿佛在害怕下一秒她就会消失,眼神里是深入骨髓的惶惶不安,像是站在悬崖边缘,唯有紧紧抓住她,才能避免坠入万丈深渊。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断断续续地呢喃,声音破碎而卑微,带着无尽的忏悔:
“不要说了,枝枝……我爱你就够了……枝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对不起……”
颜枝僵在他怀里,眼泪依旧在不停地流。
他的吻带着咸涩的泪水与淡淡的血腥味,他的忏悔带着深入骨髓的偏执,让她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与绝望。
她不再挣扎,任由泪水滑落,嘴角却带着微微上扬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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