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市公安局的会议室里，灯光通明。陆沉、苏衍、老张、小李、小赵等人围坐在会议桌旁，面前摊着各种资料和照片。
“图书馆的排查还在继续，目前没有新的进展。” 小赵汇报，“那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还是没有找到踪迹。我们查了图书馆附近的监控，他离开图书馆后，就走进了一条没有监控的小巷，然后就消失了。”
“那本《恐惧的艺术》呢？有没有找到？” 陆沉问，手指敲了敲桌子。
“还没有。” 小赵摇摇头，“我们查了全市的书店和图书馆，都没有这本《恐惧的艺术》的下落。凶手可能把书带走了，或者销毁了。”
苏衍看着桌上的照片，忽然开口：“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一个人？周明。他之前说，看到林秀收到过黑色信封，里面有穿雨衣人的照片。也许，他还知道其他线索，只是没说出来。”
陆沉点点头：“小李，你去审讯室，再问问周明，看看他能不能想起更多关于黑色信封，或者穿雨衣人的事情。尤其是林秀有没有提到过什么名字，或者什么地方。”
“是，陆队！” 小李站起身，快步走出会议室。
晚上八点，审讯室里，周明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一碗泡面。小李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开口：“周明，我们又来找你，是想让你再想想，关于林秀，你还有没有什么没告诉我们的？比如，她有没有提到过什么名字，或者什么地方，或者收到黑色信封之后，有没有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周明咽下嘴里的泡面，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犹豫：“名字…… 我好像听到她提过一次‘老地方’。那天我去花店，看到她在打电话，好像在和什么人吵架，然后她就说‘我不会去老地方的，你别逼我’。”
“老地方？” 小李的眼睛亮了一下，“她有没有说‘老地方’是什么地方？比如，某个酒吧、咖啡馆，或者公园？”
周明皱着眉，想了想：“没有。她只是说‘老地方’，然后就挂了电话，看起来很害怕。还有，我看到她的手机屏幕上，有一个奇怪的壁纸，是一个黑色的三角符号，和你们之前给我看的那个符号一样。”
黑色三角符号的壁纸？小李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陆沉的电话：“陆队，周明想起了一些线索。林秀之前提到过‘老地方’，还说不会去那里，另外，她的手机壁纸是黑色的三角符号，和死者手腕上的符号一样！”
电话那头传来陆沉的声音：“‘老地方’？有没有可能是林秀和什么人经常去的地方？比如，她的老家，或者之前工作过的地方？另外，立刻去林秀的出租屋，找她的手机！一定要找到那个壁纸，还有通话记录！”
“是，陆队！” 小李挂断电话，对周明说，“谢谢你提供的线索。如果再想起什么，一定要告诉我们。”
周明点点头，继续吃泡面。小李站起身，快步走出审讯室，心里想着，“老地方” 和三角符号的壁纸，这些线索一定能帮助他们找到凶手。
晚上九点，林秀的出租屋里，小赵带着几个侦查员正在仔细搜查。出租屋很小，一室一厅，收拾得很干净。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部白色的手机，屏幕已经碎了，像是被人摔过。
“找到手机了！” 小赵拿起手机，尝试开机，但手机已经没电了。他拿出充电宝，给手机充电，然后对旁边的侦查员说：“你们继续搜查，看看有没有‘老地方’的线索，比如照片、车票，或者日记之类的东西。”
“是！” 侦查员们分散开来，开始搜查。
小赵拿着正在充电的手机，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大约十分钟后，手机开机了。屏幕亮起的瞬间，小赵看到了壁纸 —— 果然是一个黑色的三角符号，和死者手腕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他解锁手机，打开通话记录。最近的通话记录，除了家人和花店的同事，还有一个没有备注名字的号码，通话时间是昨晚九点，也就是林秀遇害前一个小时。小赵立刻把这个号码记下来，然后打开短信记录。
短信记录里，有很多来自那个没有备注名字的号码的短信。最新的一条短信，发送时间是昨晚九点半，内容是：“老地方见，如果你不来，我就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所有人。”
老地方见？小赵的心跳加快，他继续往上翻短信，发现之前的短信内容，都是威胁和恐吓。比如，“你看到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你会和苏梅一样”，“黑色信封里的照片，你最好好好保管，别弄丢了”。
苏梅？小赵的瞳孔猛地收缩。苏梅是 “雨夜案” 的受害者之一，林秀竟然知道苏梅的事情，还收到过威胁短信，说她会和苏梅一样 —— 这说明，林秀不仅知道 “雨夜案” 的线索，还可能看到了凶手的样子，所以才会被凶手威胁，最后被灭口。
小赵立刻拨通了陆沉的电话：“陆队，我们在林秀的手机里发现了重要线索！有一个匿名号码给她发威胁短信，提到了‘老地方’，还提到了苏梅，说如果林秀不配合，就会和苏梅一样！另外，昨晚九点，林秀和这个匿名号码通过电话，九点半收到了最后一条短信，让她去‘老地方’见！”
电话那头传来陆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兴奋：“太好了！‘老地方’有没有可能是林秀和苏梅都去过的地方？比如，苏梅之前工作的便利店，或者她们的老家？另外，立刻把那个匿名号码的信息发给技术科，让他们定位这个号码的位置，还有机主信息！”
“是，陆队！” 小赵挂断电话，立刻把匿名号码的信息发给技术科，然后继续搜查出租屋，希望能找到 “老地方” 的线索。
晚上十点，会议室里，陆沉和苏衍看着小赵发过来的短信内容，脸上都带着激动。
“苏梅，林秀，匿名号码，老地方……” 苏衍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这说明，林秀和苏梅认识，而且都知道‘雨夜案’的线索。凶手威胁林秀，让她去‘老地方’，可能就是想在‘老地方’杀了她，或者从她嘴里套出更多线索。”
“‘老地方’很可能是苏梅之前工作的便利店。” 陆沉拿出苏梅的资料，“苏梅之前在城郊的一家便利店工作，就是‘雨夜案’发生的地方。林秀可能也在那家便利店工作过，或者经常去那里，所以才会把那里当成‘老地方’。”
苏衍点点头：“很有可能。我们现在就去那家便利店，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另外，技术科那边，有没有匿名号码的消息？”
陆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技术科发来的信息：“技术科说，这个匿名号码是用假身份办的，没有机主信息，而且信号很不稳定，一直在移动，暂时无法定位。不过，他们正在努力追踪信号来源。”
“好。” 苏衍站起身，“那我们现在就去那家便利店。也许，凶手还在那里等着林秀，或者在那里留下了什么线索。”
陆沉点点头，拿起外套：“走。小李，你和我们一起去。小赵，你留在局里，等技术科的消息，有情况立刻联系我们。”
“是，陆队！” 小李和小赵异口同声地回答。
晚上十点半，城郊的 “惠民便利店” 门口，陆沉、苏衍和小李下了车。便利店已经关门了，卷闸门拉得很低，门口的路灯坏了，只有月光洒在地上，显得有些阴森。
“就是这里。” 陆沉看着便利店的招牌，上面的 “惠民便利店” 几个字已经有些褪色，“苏梅之前就在这里工作，三年前‘雨夜案’发生后，便利店就换了老板，后来又转手了几次，现在的老板，我们已经联系过了，他说今晚没开门，因为家里有事。”
苏衍走到卷闸门前，仔细看着。卷闸门上有一个小小的锁孔，锁孔旁边，有一道新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撬开的痕迹。
“陆队，你看这个。” 苏衍指了指锁孔旁边的划痕，“这个划痕很新，可能是凶手撬开卷闸门留下的。他可能已经进去了，或者在里面留下了什么。”
陆沉拿出手电筒，照向锁孔：“确实是新的划痕。小李，你去旁边看看，有没有其他入口。我和苏博士在这里等着，看看能不能联系到老板，让他来开门。”
“是，陆队！” 小李转身走向便利店的侧面。
陆沉拿出手机，拨通了便利店老板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老板的声音带着睡意：“喂？谁啊？”
“老板，我是市公安局的陆沉。” 陆沉的声音很严肃，“我们现在在你的便利店门口，发现卷闸门有被撬开的痕迹，怀疑有人进去了。你能不能现在过来开门，配合我们调查？”
老板的声音立刻清醒了：“什么？被撬开了？好，我马上过去，你们等我一下，大概十分钟。”
陆沉挂断电话，看着苏衍：“老板十分钟后到。我们在这等着，注意周围的情况，凶手可能还在附近。”
苏衍点点头，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向便利店周围的环境。便利店旁边是一条小巷，小巷里堆满了垃圾，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他忽然发现，小巷的墙上，有一个黑色的三角符号，用喷漆喷上去的，还没干透。
“陆队，这里有情况！” 苏衍的声音带着兴奋，“小巷的墙上，有一个黑色的三角符号，刚喷上去的！”
陆沉立刻跑过去，看着墙上的三角符号。符号和死者手腕上的符号一模一样，喷漆还很湿，手指摸上去，能感觉到粘稠的液体 —— 确实是刚喷上去不久的。
“凶手应该刚离开不久。” 陆沉拿出对讲机，“小赵，技术科有没有匿名号码的定位消息？我们在‘惠民便利店’旁边的小巷里，发现了三角符号，凶手可能刚离开这里！”
对讲机里传来小赵的声音：“陆队，技术科说，匿名号码的信号刚才在‘惠民便利店’附近出现过，但现在已经移动到了市东区的方向，正在追踪！”
市东区？陆沉和苏衍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定。凶手，终于露出了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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