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换一个身份？或者和程笙私下比试？”池杳如试探道。
“不可能。宗门之人比试，必须要在比武台在众人的见证下进行，以防有人暗算。至于换一个身份……你总归要调查秦乐枝的事，程笙不可能猜不到，除非程笙能保守秘密，且我们都不能出现。”
这些天他们一直在一起，他们出现少了一个人，大家很快就会想到比试的人是谁。
“我可以和程笙说我有一个朋友……朋友同她比试，条件还是让她答应回答秦乐枝有关的问题。至于改头换面的事……”
池杳如呼叫系统，“系统系统，这个小忙你能帮吗？”
系统无情拒绝：【不能。】
“你都能帮我破除姜衍珘的结界，为什么不帮我易容！”
系统：【那时情况危急，易容这点小事姜衍珘就可以。】
“这不是觉得你比姜衍珘厉害一点，更保险嘛。”
系统还未说话，姜衍珘便开口，“我可以。”
系统：【放心，那几个比姜衍珘修为高的老家伙不会出现，不会有人识破。】
池杳如放下心来，只要不会连累到姜衍珘就好。
他们商定计划，池杳如先去试探程笙的态度，如果程笙答应，到时池杳如易容去比试，而姜衍珘他们带着傀儡‘池杳如’在台下观看。
时间耽误不得，他们尝试过问其他人，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程笙是唯一的希望。
如果程笙这里得不到什么线索，他们只能闷头寻找了。
陆怀鹤也没有消息传来，带走秦乐枝的人必定是计划已久，连破绽都寻不到。
她再次来到落霞坞找到程笙，“程笙，有兴趣接战书吗？”
程笙不应，一心练剑。剑招出得又快又稳，显然已经调整过来。
池杳如继续劝道：“有时候埋头苦练是无法精进的，同人切磋说不定会有所感悟。”
闭门造车不可取，不管哪一行都得交流沟通。
闻言，程笙停下来。
她挽了个剑花将剑收在手后，“你要给我下战书？”
程笙打量着池杳如。
池杳如在外人看来只是个修为在筑基期的人，但程笙眼里却没有轻蔑之意，没有嘲笑池杳如不自量力，只是询问。
“不是我，是我朋友，她也是元婴后期的修为。”
“你不查秦乐枝的事了？”
程笙仿佛在说她不务正业。
池杳如露出狡黠的笑意，“你和她比试，她若是赢了，你就答应配合我们。她若是输了，你可以提条件。”
“原来是这个算盘。”程笙想到师父对她说的话，她的确停留在元婴后期太久了，后来者中已经快要有人追上她了。
而她心越急，越是摸不到突破的门槛，还影响道心。
她思忖片刻，应道：“好。若是我赢了，我不要求别的，只想让姜衍珘指点一二。”
池杳如没料到她的条件会是这个，“呃……不比试，直接用这个条件做交换好吗？”
“不行，就比试。”
作为交换，程笙认为这和不劳而获没有什么区别，她不喜欢。
她想要凭借自己的实力得到。
池杳如见她坚决，也没有再提，只问：“你们宗门下战书是什么流程？”
“立下战书，贴在比武场即可，宗门的人自会安排。至于条件，比试者若是不愿公开，可以各自发心魔誓。”
程笙这么说，想来也是不愿意公开的，池杳如欣然答应，拿出准备好的战书。
上面已经签下她的化名“丁莹”，她本来想取宜丁莹，怕太明显只能取后两个字。
程笙签下自己的名字，递给池杳如。
“一会儿我让我朋友来找你起誓。”
“好。”
池杳如拿着战书回去，在姜衍珘的帮助下迅速完成易容，然后带着自己的傀儡马不停蹄地去找程笙。
姜衍珘在暗处操纵着傀儡，把“丁莹”引荐给程笙，两人完成心魔誓，约定明日比武台见。
回去的路上，池杳如把战书贴上，很快程笙要同人比试的消息传开。
姜衍珘本是想让池杳如多准备几天，但想到秦乐枝的事又觉得时间不能浪费。
池杳如也是这样想。
她觉得恶补几日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奇效，莽就对了。
程笙的修为是打出来的，姜衍珘担心程笙惯用杀招，嘱咐池杳如要沉着应对，出手也不要留情。
池杳如点头应下，问道：“这种比试可以用符箓吗？”
“可以。”
池杳如看着胸有成竹不慌的模样，其实心里直打鼓。
豪言壮语放出去了，后果只能自己背。
在这里，只有她的修为合适。以程笙的性格，恐怕修为差一个小境界都会觉得自己在以大欺小。
而她提出直接让姜衍珘指点程笙作为交换时，程笙严厉拒绝了，就足以说明她猜测得不错。
可她确实没什么应战的经验，心里虚。
能用符箓好歹可以让她喘口气，她也不清楚密集的打斗能不能撑住。
姜衍珘也临时教了一些技能口诀，毕竟池杳如学习能力强，灵力化刃都能在危机时刻领悟且后续运用自如，说不定能从常规的技能中领悟点别的。
对于姜衍珘的高度评价，池杳如嘴角抽了抽，抱拳道：“谬赞了。”
姜衍珘又说了一些打斗的技巧，一晚上就这么过去。
池杳如整装待发，在三人一傀儡的拥簇下雄赳赳气昂昂地前往比武台。
输人不输阵，气势要拿出来。如姜衍珘所说，比武要在众人的见证下。
到了比武台，池杳如险些没绷住。
这哪里是众人，分明是人从众众众众。
不止有德高望重的见证者，甚至还有裁判。
霜芙捏了捏她的肩膀，在耳边小声说着加油。
傀儡如也握着拳头给她打气。
姜衍珘眼里没有担忧，只有激励，“别有负担。”
绥昭摇着扇子，“我们是你坚实的后盾。”
池杳如稳住发抖的腿，上次和菖冶过招实在是形势所迫不得不打。同人比试，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真到了这日，还是有些怕的。
她给自己鼓劲，一定要找到秦乐枝，陆怀鹤可不能黑化啊！人不逼自己一把，永远不知道自己能逼一把。
她站在比武台上，对面程笙拿着剑显然比她稳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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