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特区的地下掩体里，空气里弥漫着雪茄烟和咖啡因混合的刺鼻气味。全息投影的星际之门模型悬浮在指挥中心中央，蓝色的能量流在环形装置的沟槽里缓慢流转，进度条上那个刺眼的「0.0000000000001%」像根毒刺，扎在每个工作人员的眼里。
特朗普猛地一巴掌拍在控制台，价值百万的合金台面应声凹陷。他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投影里那个只完成了万亿分之一的星际之门，唾沫星子随着咆哮溅在面前的情报报告上：「一群废物！三年！我们花了三年时间，动用了全北美最顶尖的资源，就只弄出个会发光的铁环？」
站在他面前的首席物理学家瑟曼教授缩着脖子，白大褂的袖口被冷汗浸湿。他张了张嘴想辩解——星际之门的空间折叠技术本就超越了当前文明的理解范畴，更何况他们的UR材料储备在三个月前就见了底。可话到嘴边，只化作一句嗫嚅：「总统先生，材料……我们真的没有足够的UR材料来驱动空间共振器。」
「材料？」特朗普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狗般跳起来，一把抓起那份印着华夏国徽的情报报告，狠狠摔在瑟曼脸上，「我们的材料呢？！三个月前，科罗拉多州的UR矿脉储备突然清零，新墨西哥州的地下仓库连个矿石渣都没剩下！你们告诉我，那些能让星际之门启动万分之一功率的UR材料，凭空蒸发了？」
情报部长脸色惨白地走上前，手里的平板屏幕还在闪烁着红色警报：「最新线报……确认了。负责UR材料开采的十二支团队里，有九支的核心成员是华夏安插的间谍。他们在三个月前用货运飞船将所有储备运出北美，现在已经通过太平洋底的秘密通道……逃回华夏了。」
「逃回？」特朗普的声音陡然拔高，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是从我们眼皮子底下偷走！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始，他们就像白蚁一样蛀进我们的科研体系！洛斯阿拉莫斯实验室的核物理项目，NASA的深空探测计划，甚至连我们的UR矿脉分布图，都他妈是他们画的！」
指挥中心的大屏幕突然切换画面，调出北美所有科研机构的人员名单。那些标注着「华夏籍」或「华裔」的名字像蚂蚁一样密集，其中不少人担任着项目负责人——他们在三天前集体失踪，只留下空荡荡的实验室和删除到一半的研究数据。
「还有那些华夏科学家！」特朗普指着屏幕上的名单，手指因愤怒而颤抖，「我们给他们最高的待遇，最好的设备，结果呢？他们带走了反物质引擎的设计草图，带走了空间跳跃的数学模型，现在连最后一块UR矿石都没给我们剩下！」
瑟曼教授的声音带着哭腔：「没有UR材料，星际之门的能量核心根本无法启动。我们尝试用铀238替代，结果共振频率偏差了17个数量级，差点炸了整个掩体。」他顿了顿，绝望地补充，「更可怕的是，我们的间谍发回消息，华夏那边……好像在搞比星际之门更可怕的东西。」
屏幕上突然弹出一张模糊的卫星照片：华夏境内被一道绵延万里的灰色屏障笼罩，屏障内一片漆黑，任何探测波都无法穿透。情报部门给这道屏障起了个代号——mAx长城。
「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特朗普盯着照片里那道横亘在东亚大陆上的屏障，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我们的卫星连黑洞都能拍，居然拍不透一道破墙？他们在里面藏了什么？」
「不知道。」情报部长的声音艰涩，「屏障的能量反应很奇怪，既不是核能也不是反物质能。我们唯一能确定的是，屏障启动的时间，正好是那些华夏间谍逃回国内的第二天。」
指挥中心陷入死寂，只有星际之门模型的能量流还在徒劳地闪烁。特朗普突然想起二十年前，他在哈佛商学院演讲时说过的话：「华夏人只会模仿，永远不会创新。」现在想来，那句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
「给我接通所有北约成员国！」他突然咆哮起来，抓起桌上的红色电话，「我们要对华夏实施全面封锁！派舰队封锁太平洋，派卫星监控每一寸海岸线！我要让他们知道，偷走我们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
瑟曼教授看着总统歇斯底里的背影，悄悄调出了私人终端里的一份加密文件。那是三天前一位华裔同事临走前发给他的，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珠穆朗玛峰的雪线以上，隐约能看到无数幽蓝色的光点在山体里闪烁，像某种正在苏醒的巨兽。
文件末尾有一行小字：「当mAx长城亮起时，旧的规则就该改写了。」
掩体的通风系统发出一阵刺耳的嘶鸣，将特朗普的咆哮和雪茄烟雾一起吸进管道。瑟曼望着窗外——北美大陆的夜空被城市灯光染成橘红色，可在那片光亮之下，他仿佛能看到一道无形的鸿沟正在裂开，一边是还在为UR材料疯狂的北美，另一边，是被灰色屏障笼罩的、深不可测的东方。
星际之门的进度条依旧停留在那个荒谬的数字上，像一个巨大的嘲讽。瑟曼突然觉得，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选错了方向。当华夏在喜马拉雅山脉埋下新的火种时，北美还在为一堆被偷走的「柴火」，对着一道墙疯狂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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