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照，我站在南苑的宫墙外，望着被锦衣卫团团围住的偏殿。那几名劫持司礼监官员的宦官已被控制，但他们的举动让我心头一紧。
马皇后，果然不肯善罢甘休。
“娘娘。”小贵子低声禀报，“这几人皆是王振旧部，曾在东宫任职，后来调往南苑。”
我点点头，目光冷峻：“他们可曾招供？”
小贵子摇头：“还未动刑，但他们神色慌张，显然是受命行事。”
我思索片刻，下令道：“带下去，严加审讯。我要知道是谁指使他们，还有——他们的目标究竟是谁。”
小贵子领命而去。
我转身回宫，心中却隐隐不安。昨夜破庙之行收获颇丰，那份账册上的名单太过庞大，若不尽快处理，恐怕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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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宫，我立刻召集亲信太监与宫女，开始逐条梳理账册内容。
“这份名单上的人，分布在六部、锦衣卫、内侍省，甚至地方府衙。”我指着其中一行字，“这个人，原是户部的一名书吏，实则是马皇后安插的眼线。还有这个，在锦衣卫中担任低阶校尉，负责传递密信。”
小贵子脸色凝重：“娘娘，这些人若是同时发难，恐怕会引发大乱。”
我点头：“所以，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我沉吟片刻，随即下令：“从今日起，凡是账册上有名者，一律调离原职，由我们的人接替。同时，命锦衣卫暗中监视，一旦发现可疑行为，立即拿下。”
小贵子应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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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我亲自督办此事，每日彻夜不眠地翻阅案卷，安排替换人选。每换一人，我都亲自过问去向，确保不留后患。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顺利之时，小贵子突然匆匆赶来，神情紧张。
“娘娘！”他压低声音，“属下刚刚收到消息，马皇后在坤宁宫秘密召见了几名心腹宦官，其中包括小良子和小莲。”
我眉头微皱：“他们在谈什么？”
小贵子迟疑了一下，才道：“据传，他们正在策划一次行动，时间可能定在皇帝祭天之日。”
我心中一震。
朱元璋即将前往天坛举行春祭，届时百官随行，皇宫守备势必空虚。若此时有人作乱，后果不堪设想。
“小莲呢？”我问道。
“她奉命前往城南，联系一名叫‘老周’的前朝宦官。”小贵子低声说，“此人曾是马皇后的心腹，精通机关布置。”
我眼神一寒：“看来，她是想借机制造混乱。”
小贵子咬牙道：“娘娘，要不要派人截杀？”
我摇头：“不必。我们要做的，不是阻止，而是引蛇出洞。”
我迅速作出决定：“让小英盯住小莲，等她联络上老周之后，再一举拿下。”
小贵子点头：“属下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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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我前往御书房面圣。
朱元璋正批阅奏折，见我到来，抬眼看了我一眼：“你这几日辛苦了。”
我躬身道：“臣妾职责所在，不敢言苦。”
他微微颔首，忽然问道：“你可听说，近日宫中有传言，说朕要废除内侍省？”
我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陛下，这是流言，不足为信。”
朱元璋眯起眼睛：“你可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流言传出？”
我顿了顿，缓缓道：“臣妾怀疑，是某些人心怀不满，意图扰乱朝纲。”
朱元璋沉默片刻，忽然将手中朱笔重重一搁：“那就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煽风点火。”
我恭敬行礼：“臣妾遵旨。”
退出御书房后，我心中已有计较。
这流言，必定出自马皇后残党之口，目的就是激起宦官群体的恐慌，从而引发更大动荡。
我必须抢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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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小英传来密报：小莲已与老周取得联系，并约定三日后在城西一处废弃宅院见面。
我当即下令：“派人在那里布控，等他们一现身，立刻擒拿。”
小贵子领命而去。
当晚，我召集亲信，开始布置下一步计划。
“我们不能只盯着这一处。”我环视众人，“马皇后不会只派出一个联络人。她一定还有其他部署。”
小贵子沉声道：“娘娘的意思是……”
我淡淡一笑：“让她以为我们已经放松警惕。”
我下令：“明日开始，减少对可疑人员的监控，让他们误以为我们已无暇顾及。”
小贵子恍然大悟：“娘娘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我点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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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我亲自带队前往城西。
夜色深沉，月光如水，一座破败的宅院静静伫立在黑暗之中。
我带着数十名锦衣卫悄然埋伏，等待猎物入网。
果然，不久后，一道黑影悄悄潜入宅院。
紧接着，另一道身影也闪入其中。
我示意手下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一名锦衣卫低声禀报：“娘娘，外面有动静！”
我转头望去，只见远处又出现了几道黑影，动作极为隐蔽。
“看来，不止他们两个。”我冷笑一声，“把人都请进来吧。”
一声令下，数十名锦衣卫如鬼魅般扑出，将所有人团团围住。
宅院内外，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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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我押解着一批俘虏返回宫中。
这些人中，不仅有老周、小莲，还包括数名潜伏已久的宦官。
我亲自提审老周。
他跪在地上，面色惨白，却仍倔强地闭口不言。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知道吗？你的主子，已经快撑不住了。”
老周终于开口：“你们……不可能赢。”
我轻笑：“是吗？那你告诉我，她还打算做什么？”
老周沉默许久，最终吐出一句话：“她要在祭天当日，让你死在皇帝面前。”
我心头一震。
原来，她的目标是我。
她要用一场惊天阴谋，毁掉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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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夜整理所有供词，将其呈递给朱元璋。
他看完之后，脸色阴沉得可怕：“她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我低头道：“陛下，臣妾恳请加强天坛戒备，以防万一。”
朱元璋沉思片刻，终于点头：“准你所请。”
我行礼退下。
走出御书房，夜风拂面，我抬头望向漆黑的天空。
这场棋局，已经进入最后阶段。
而我，绝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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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宫，我刚坐下，小贵子便急匆匆进来：“娘娘，不好了！有一群宫女试图潜入您的寝殿！”
我猛然起身：“结果如何？”
小贵子嘴角扬起一丝冷笑：“都被拿下了。”
我松了口气，随即问道：“她们是什么人？”
小贵子低声回答：“是马皇后安插的眼线，伪装成新进宫女混入。原本计划今夜刺杀您。”
我眼神一冷：“看来，她是真的坐不住了。”
小贵子犹豫了一下，道：“娘娘，要不要趁此机会，直接铲除马皇后？”
我沉吟片刻，缓缓摇头：“还不是时候。”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方的坤宁宫。
“她既然想玩，那我们就陪她玩到底。”
我回头看向小贵子：“今晚，我要亲自审讯那些宫女。”
小贵子拱手应命：“属下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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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偏殿之中，看着一个个被押进来的宫女。
她们有的瑟瑟发抖，有的满脸怨毒。
我轻轻敲击桌面，语气平静：“你们都是聪明人，应该明白，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死，一条是活。”
我扫视一圈，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宫女身上。
“你是领头的吧？”我问。
她咬紧牙关，不说话。
我笑了笑：“你不说话没关系，我会让你开口。”
我挥了挥手。
门外，早已等候多时的北镇抚司刑官走了进来。
他们手中，拿着各种刑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气。
我站起身，缓缓说道：“记住，你们每个人，都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话音落下，殿内响起一阵压抑的抽气声。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锦衣卫冲了进来：“娘娘！坤宁宫那边出事了！”
我猛地回头：“什么事？”
那人喘着气：“马皇后……突然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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