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老古董”三个字，方卫国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对啊！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聋老太太，身份神秘，无儿无女，一个人在这院里住了几十年。她要是没点压箱底的宝贝，谁信啊！
特别是她那间屋子，他以前进去过，里面的家具，虽然破旧，但样式，可都是正儿八经的老物件！
方卫国心里那点算计的小火苗，又“蹭”地一下，蹿了起来。
他回到自己屋里，刚坐下没多久，门就被敲响了。
是何雨水。
她一进屋，眼圈就红了，直接扑进了方卫-国怀里。
“卫国哥……聋老太太她……她会不会有事啊？”
“吉人自有天相，别想那么多了。”方卫国抱着她，温声安慰着，手却已经不老实地，伸进了她衣服里。
何雨水现在，对他已经是食髓知味，半点反抗都没有，乖乖地任由他摆布。
两人在床上腻歪的时候，方卫国看似无意地，开始套话了。
“送老太太去医院的，都有谁啊？”
“就我哥，还有许大茂和刘光齐……”何雨水在他怀里，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回答。
“嗯，那现在，谁在医院守着呢？”
“我哥……我哥肯定在。还有一大爷和二大爷，也跟着去了……”
方卫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心里有了数。
他不再说话，专心地，办起了“正事”。
……
一番云雨过后，何雨水心满意足地走了。
方卫国躺在床上，抽着烟，脑子里，却在飞快地盘算着。
聋老太太病危，这事儿，他不能不管。
倒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尊老爱幼。
而是，他必须得管。
第一，他现在是院里说一不二的人物。老太太出这么大的事，他要是不露面，不闻不问，那他之前辛辛苦苦在院里树立起来的“德高望重”的形象，可就全塌了。
第二，也是最关键的，他得去医院，探探虚实。看看这老太太，到底是真不行了，还是……还有救。
这直接关系到，他下一步，该如何去“探查”她屋里那些可能的“老古董”。
打定主意，他立刻起身，穿上衣服，从空间里，拿了五十块钱，塞进口袋，然后锁上门，骑着车，也直奔厂职工医院而去。
……
医院，急救科门外。
傻柱、易中海、刘海中几个人，正焦急地等在走廊里。
气氛，凝重而又压抑。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方卫国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方主任！您怎么来了？”刘海中第一个迎了上去。
“老太太怎么样了？”方卫国喘着气，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
“还在里面抢救呢。”傻柱红着眼睛，声音沙哑地说道。
方卫国点了点头，走到急救室门口，透过门上的小窗户，往里看了一眼。然后，他转过身，从口袋里掏出那五十块钱，直接塞到了傻柱手里。
“柱子，拿着！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老太太的医药费，不能让你一个人掏！不够了，你再跟我说！”
傻柱看着手里那厚厚的一沓钱，愣住了。
旁边的易中海和刘海中，也看呆了。
五十块！
这年头，谁家能随随便便就拿出五十块钱来？
而且，还是给一个跟自己非亲非故的老太太！
这是何等的胸襟！何等的情义啊！
易中海看着方卫国，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由衷的、发自内心的钦佩和赞许。
他一直觉得，这院里，人心都凉了，世故了，再也没有人，真正地懂得什么叫“尊老爱幼”了。
可今天，方卫国的举动，却让他看到了希望。
他觉得，自己以前，可能是错怪这个年轻人了。
他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方卫国的肩膀，声音有些哽咽。
“好孩子！有你在，是咱们这个院儿的福气！也是老太太的福气！”
方卫国听着这发自肺腑的夸赞，脸上，露出了一个谦逊而又沉重的笑容。
心里，却在冷笑。
福气？
等老子把她床底下的宝贝都给掏空了，你再看看，这到底是谁的福气。
医院走廊里，气氛压抑。
方卫国那一番“仗义疏财”的举动，让在场的几个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易中海看着方卫国，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走上前，拉着方卫国的手，声音诚恳地说道：“卫国，我知道你有本事，认识神医。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救救老太太？”
他这是把方卫国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方卫国心里冷笑。
救？我为什么要救？
一个活着的聋老太太，对我有什么好处？她活着，我就永远别想探查她屋里的秘密。
可她要是死了，那情况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脸上，却露出了一副为难而又沉痛的表情，摇了摇头：“一大爷，不是我不帮忙。老太太这是急性的心衰，神仙来了也难救。我那朋友，擅长的是调理和治疑难杂症，对这种急症，也是束手无策啊。”
他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易中海听完，脸上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只是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飞快的盘算。
方卫国将他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他知道，这老东西，心里也开始打起小算盘了。
他易中海无儿无女，一直把聋老太太当亲妈一样伺候，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图老太太百年之后，能名正言顺地继承她这间屋子，还有那点家当，给自己养老送终吗？
甚至方卫国恶意地揣测，这老绝户，说不定还惦记着，等老太太一死，就把秦淮茹那个俏寡妇给弄到老太太屋里去，圆自己一个“老夫少妻”的美梦呢。
再看旁边的刘海中，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可他那双滴溜溜乱转的小眼睛，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想的，恐怕是等老太太死了，他这个一大爷，是不是可以“主持公道”，把老太太的遗产给“合理分配”一下，自己从中捞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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