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蟹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脚踩在办公桌上，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报告，眉头紧锁。
“这事儿比找对象还难。”他喃喃自语，“至少找对象还能看脸，这些势力连脸都不给你看。”
张瑶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着他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说已经有个初步想法了吗？怎么现在又开始念叨‘难’了？”
“因为越想越难。”黄蟹叹了口气，把报告往桌上一甩，“十个势力，十个脾气。有的要粮，有的要水，有的要地，还有一个说他们缺一个能跳三天三夜舞的大妈。”
张瑶嘴角抽了抽：“……大妈？”
“对，说是他们节庆时传统舞蹈需要领舞人。”黄蟹摊手，“我哪知道联盟里有没有会跳三天不晕的。”
“老板，你是来谈统一的，不是来办广场舞比赛的。”
“可人家的需求就是这个啊！”黄蟹一脸委屈，“你不满足他们的需求，他们怎么愿意跟你合作？”
张瑶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倒了杯茶递过去：“行了，别演了。说正事吧，你想怎么入手？”
黄蟹接过茶，咕噜一口灌下去，然后一抹嘴，眼神忽然亮了：“先收集情报。”
—
接下来的几天，联盟的情报部门简直像是被按了快进键。
有人混进了集市当小贩，一边吆喝“新鲜水果，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一边偷偷听隔壁摊位上的势力代表聊天；
有人伪装成游吟诗人，背着一把破吉他，到处弹唱“远方的朋友请你来我家坐坐”，实则是在各个驻地间打探消息；
还有人直接装成游客，在某个势力的地盘上边拍照边记录地形地貌，差点被人当成间谍抓起来。
“我们这是在搞外交，不是拍旅游宣传片。”张瑶看着照片上那人咧着嘴比剪刀手，忍不住扶额。
“但信息是真实的。”黄蟹倒是挺满意，“你看，这张照片显示他们那边的水源确实很紧张，而这张能看出他们的粮食储备明显不足。”
“所以你打算从这两个方面下手？”
“没错。”黄蟹点头，“不过光靠这些还不够，我们需要更深入的信息。”
—
于是，黄蟹派出了一支特别小队，以文化交流和贸易洽谈的名义，前往几个关键势力的地盘。
“记住，你们的任务不是谈判，而是交朋友。”临行前，黄蟹给小队成员训话，“交不到朋友没关系，至少得让他们觉得咱们不是来抢地盘的。”
“老板，你这话听起来像是去相亲现场。”一名队员忍不住吐槽。
“差不多。”黄蟹一本正经地说，“只不过这次我们是主动送上门的优质对象。”
小队出发后，黄蟹也没闲着，整天泡在情报室里，对着一张地图发呆。
“老板，你盯那地图都快三个小时了。”张瑶端着咖啡过来，“它不会自己动起来的。”
“我知道。”黄蟹揉了揉眼睛，“但我总觉得，突破口就藏在这些信息里面。”
“你是不是太累了？”张瑶担心地看着他，“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行。”黄蟹摇头，“时间不多，各方势力已经开始对我们产生警惕了。如果我们再不动手，他们可能会联合起来对抗我们。”
张瑶沉默了一下，忽然问：“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突破口根本不在这些势力内部呢？”
黄蟹愣住，抬头看向她：“什么意思？”
“也许，突破口并不在于他们想要什么，而在于他们害怕什么。”张瑶缓缓说道，“比如，他们害怕失去什么，或者害怕谁。”
黄蟹的眼睛亮了起来。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到点东西。”
—
几天后，小队陆续传回了情报。
“铁岩城那边确实缺粮，但他们更怕的是南边荒焰领的骚扰。”一名队员汇报，“他们希望有人能帮他们稳定边境安全。”
“雾影部族虽然控制着水源，但他们的年轻人大量外流，导致劳动力严重不足。”另一名队员补充，“他们希望能有稳定的外部支持。”
“最有趣的来了。”第三名队员神秘兮兮地说，“我们在一个小势力那里听到，他们特别渴望一种叫做‘赤晶石’的资源。”
“赤晶石？”黄蟹皱眉，“那是啥？”
“是一种稀有矿石，据说可以增强某些特殊器具的性能。”张瑶解释道，“我们联盟刚好有少量库存。”
黄蟹眼睛一亮：“那就是说，我们手上握着他们想要的东西？”
“对。”
“好家伙，这不就是突破口嘛！”
—
为了验证这个突破口是否真的有效，黄蟹决定做个小实验。
他在联盟的一个交易市场上，悄悄放出一点关于赤晶石的消息。
“就说联盟最近收到了一批高品质的赤晶石，有意出售一部分。”他对市场负责人交代，“但别说得太明白，保持一点神秘感。”
“老板，你这操作像极了卖假货的人。”负责人苦笑。
“我不是卖假货，我是卖机会。”黄蟹摆摆手，“让他们知道有这东西，但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什么时候卖、卖给谁。这样他们才会感兴趣。”
果然，消息刚放出去没多久，就有势力派人来打听情况。
“老板，有一个叫‘霜火盟’的势力派使者过来了。”张瑶拿着情报进来，“他们态度很急切，甚至愿意用两倍的价格购买。”
“哦？”黄蟹挑眉，“这霜火盟不是一向和我们关系一般吗？居然这么主动？”
“说明他们真的很缺这玩意儿。”
黄蟹笑了笑：“那就让他们等一等。”
—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找到了突破口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老板，出事了。”一名情报员冲进办公室，“荒焰领那边，原本答应接受我们援助的小部落，突然拒绝了我们的提议。”
“为什么？”黄蟹皱眉。
“因为他们听说其他几个势力正在密谋联合抵制我们。”情报员喘着气说，“那个部落不想被卷入冲突。”
黄蟹沉默了几秒，然后猛地站起来：“看来，我们的试探性行动引起了他们的警觉。”
“那怎么办？”张瑶问。
“不能再拖了。”黄蟹眼神坚定，“必须尽快确定真正的突破口，否则局面只会越来越复杂。”
—
当天晚上，黄蟹亲自约见了那位霜火盟的使者。
“先生，我们联盟愿意提供一部分赤晶石作为友好交流的象征。”他在会谈桌上开门见山，“但我们也有一个条件。”
“请讲。”使者谨慎地回应。
“我们希望，你们能在未来的局势中，保持中立，并在关键时刻给予我们一定的支持。”黄蟹直视对方，“当然，这不是胁迫，而是互利共赢。”
使者沉思片刻，忽然开口：“如果我说，我们愿意考虑，但前提是——你们能帮我们解决一个长期的对手呢？”
黄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有意思。”
—
会谈结束后，黄蟹走出会议室，夜风拂面，他抬头望向天际。
“突破口……或许，就在这条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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