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历2023年8月19日凌晨3:15（也可能是4:15，路灯上的电子表在疯狂跳字），我被十二根路灯堵在青州城西巷的胡同里。领头的路灯用灯罩当扩音器，声音震得墙皮簌簌往下掉。
\"林小凡，欠债还钱。\"路灯的金属灯杆上浮现出我的欠款明细，\"连本带利1024灵石，现在立刻马上！\"它说话时，灯罩里飞出一只扑棱蛾子，正好撞在我鼻尖上。
我后背紧贴着墙，手指悄悄摸向信用卡。巷子深处传来醉汉的鼾声，还有野猫打架的动静。远处早点摊的豆浆机已经开始嗡嗡作响。
\"大哥，打个折？\"我试着讨价还价，顺手拍死一只在我耳边嗡嗡叫的蚊子。
\"打折？\"路灯突然暴怒，灯泡\"啪\"地炸了，玻璃碎片掉在积水坑里叮咚作响，\"你当这是菜市场砍价呢？！\"它愤怒时，灯杆上贴着的\"牛皮癣\"小广告突然自动更新：【重金求购路灯债主】。
阿萝的杀猪刀在路灯杆上刮出火星，惊飞了电线杆上睡觉的麻雀：\"拉别咯！一根破路灯也敢讨债？\"她的刀柄不知何时裂了条缝，渗出几滴可疑的蓝色液体。
最绝的是旁边那根矮路灯突然亮起跑马灯：【青州城路灯联合会警告】。灯杆上投影出我的欠款明细，精确到分钟：【林小凡，拖欠电费：3年零3天（含滞纳金）】，后面还跟着个会眨眼的颜文字：(◣_◢)。
我的信用卡突然震动，震感强得像触电：
【警告！】
【欠费路灯已觉醒】
【当前被锁定数：250根】
【建议：立即还款或提供等价抵押物】
企鹅从口袋里探出脑袋，眼镜片上反射着跑马灯的光：\"根据《修真界公共设施管理条例》第250条...\"
\"闭嘴！\"我一把捏住它的嘴，捏得太用力导致它眼镜掉进了下水道，\"上次就是你建议走法律程序，结果被告席上坐的是我的信用卡！\"下水道里传来青蛙\"呱\"的一声，估计是被眼镜砸中了。
丹娘突然指着天空：\"快看！催泪弹！\"她新做的美甲在路灯照射下闪闪发光。
我们齐刷刷抱头蹲下，结果飞来的是一颗...洋葱精？这货还穿着小西装打着领带，活像个卖保险的。
\"我是青州城菜市场特聘催泪师。\"洋葱精骄傲地转了个圈，领带夹上刻着\"专业催泪三十年\"，\"现在特惠价只要...\"
路灯一灯泡把它砸扁，汁液溅到墙上组成了个哭脸：\"抢生意？\"
【用户\"泪失禁体质\"打赏灵舟x2：求洋葱精复活！】
【用户\"路灯黑粉\"：已举报暴力执法】
【用户\"老赖协会\"：兄弟坚持住！】
地面突然裂开，钻出个戴着安全帽的蚯蚓精，安全帽上贴着【地下管网维修】的标签：\"打扰了，我是地下管网维修工...你们踩到我的作业区了。\"它说话时，身后还跟着一队扛着铁锹的蚂蚁工兵。
阿萝：\"......\"
路灯们集体沉默三秒，突然齐声高喊：\"先来后到懂不懂！\"声浪震碎了巷子口早点摊的玻璃杯。
蚯蚓精慢悠悠掏出个生锈的扳手，扳手上刻着\"祖传\"二字：\"根据《青州城地下施工条例》，我享有优先...\"它的话被一阵刺耳的喇叭声打断。
整条街的路灯突然开始跳广场舞，灯杆上投影着：【欠债不还，天打雷劈】。最骚的是领舞那根路灯还穿着我的同款t恤，胸口印着【老赖协会荣誉会员】，跳得比广场舞大妈还带劲。
\"我的发...\"阿萝的刀柄裂纹处渗出更多蓝色液体，在刀刃上形成了保护膜，\"这帮孙子玩真的？\"
路灯们突然停止舞蹈，灯罩齐刷刷转向我，像是一群审判官：\"最后通牒——\"
\"要么还钱！\"
\"要么...\"
\"给我们装空调！\"
我：\"？？？\"
领头的路灯理直气壮，灯罩上浮现出温度计图案：\"夏天灯罩温度68度！这属于虐待公共设施！\"它说话时，灯杆上贴着的温度计直接爆表了。
企鹅突然插嘴，不知何时它把眼镜从下水道捞回来了：\"建议选择第三个方案...\"
\"什么方案？\"
\"把cEo的糖葫芦车抵押给它们。\"
路灯们灯泡集体一亮，亮度瞬间提高300%：\"成交！\"
——————
凌晨四点的青州城主干道上，我和阿萝推着cEo的糖葫芦车狂奔。车上的玻璃罩叮当作响，惊醒了路边早点摊的看门狗。
\"你特么出的什么馊主意！\"我边跑边骂企鹅，差点被路上不知谁扔的香蕉皮滑倒，\"那老头能放过我们？\"
企鹅推了推眼镜，镜片上浮现出条款细则：\"根据《天道银行员工守则》，抵押上司财产扣3分...\"它的话被一阵破风声打断。
路灯们追来了，灯杆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是索命的幽灵。最绝的是它们还播放着《讨债进行曲》，曲调听着像改编版的《最炫民族风》。
阿萝一脚把企鹅踹向追兵：\"先去挡着！\"
路灯们接住企鹅的瞬间，它突然开始播放录音：\"检测到暴力行为，启动投诉模式——\"录音里还夹杂着cEo打呼噜的声音。
所有路灯的灯泡同时闪烁：【错误！错误！】像是中了病毒的电脑。
趁着它们死机的空档，我们拐进小巷，迎面撞见正在偷接路灯电线的玄剑宗弟子。这帮人穿着夜行衣，但衣服背面印着【专业偷电二十年】，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双方大眼瞪小眼三秒。
\"好巧。\"我咧嘴一笑，嘴角还沾着昨晚的辣椒油，\"你们也欠电费？\"
领头的弟子突然掏出一沓传单，传单上还带着打印机余温：【信用卡代还服务，利息低至250%】。他腰间别着的电表正在疯狂倒转。
阿萝的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刀刃上映出他惊恐的表情：\"业务挺广啊？\"
弟子腿一软，裤管里掉出几个保险丝：\"大、大哥！我们就是混口饭吃...\"他说着突然眼睛一亮，\"要不...你们也入伙？\"
正说着，巷子口的路灯突然恢复，齐声高喊：\"发现目标！\"它们灯罩上投射出我们几个的通缉令，画像丑得亲妈都不认识。
我们仨外加玄剑宗弟子，不约而同地...爬上了电线杆。电线杆上贴着的\"专治牛皮癣\"广告被我们蹭掉了一半。
路灯们在底下围成一圈，灯罩上显示：【投降不杀】。最绝的是那帮玄剑宗弟子，居然从兜里掏出白内裤当白旗挥舞：\"自己人！我们也是来偷电的！\"
企鹅突然从灯罩里钻出来，羽毛上沾满了灰：\"最新消息，cEo正在...\"
天空\"轰\"地劈下一道雷，糖葫芦车在闪电中化作焦炭。车架上浮现一行字：【抵押无效，债务翻倍】，每个字都在冒烟。
路灯们灯泡集体一暗，像是被拔了插头。突然它们调转方向，朝着玄剑宗山门狂奔而去，灯杆上还拖着没拆完的电线。
阿萝捅了捅我：\"它们这是...\"
\"找下家去了。\"我长舒一口气，发现手心全是汗，\"果然讨债的都不挑食。\"
企鹅的眼镜突然碎裂，碎片在空中组成了cEo的q版投影：\"员工林小凡，扣6分！\"投影比了个中指，然后炸成了烟花。
电线杆下的积水映着朝阳，水面上漂着被雷劈焦的糖葫芦签子。新的一天开始了，而我的债务又创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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