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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血火惊蛰玄冰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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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冰噬心

西山行营,冰儿营帐。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绝望的寒意。炭火盆熊熊燃烧,却驱不散帐内那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死亡气息。

冰儿小小的身体躺在锦褥上,青灰的肤色如同墓穴中爬出的瓷偶,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伴随着胸腔痛苦的起伏,带出细碎的冰碴和淡粉色的血沫。王太医须发皆张,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那纤细手腕上几乎探不到的脉搏,布满老人斑的手稳如磐石,将一根根细如牛毛的金针精准刺入冰儿周身大穴。

千年火参粉混合着最烈的烧刀子,被强行撬开冰儿紧闭的牙关,一点点灌入。那滚烫的药液甫一入口,冰儿青灰的皮肤下竟骤然泛起诡异的、蛛网般的冰蓝色纹路!纹路如同活物般迅速蔓延,所过之处,肌肤瞬间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白霜!药液在食道中似乎瞬间冻结,发出令人牙酸的细微“咔咔”声!

“不好!寒气反扑!压制药性!” 王太医嘶声咆哮,额头青筋暴跳,手中金针运得更急,针尾剧烈震颤,发出嗡嗡哀鸣。他拼尽全力,试图以针法强行打通被寒气彻底封死的经络,引导那微弱的火参药力护住心脉。

徐妙锦跪在榻前,双手死死捂着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也浑然不觉。她眼睁睁看着那冰蓝的死亡纹路爬上冰儿稚嫩的脸颊,看着他小小的胸膛起伏越来越微弱,每一次停顿都如同巨锤砸在她的心上。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窒息般的恐惧。

“姐姐…姐夫…我该怎么办…救救他…救救冰儿…” 破碎的呜咽在喉间翻滚,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感到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无法言喻的冰冷寒意正从冰儿身上弥漫开来,无声地侵蚀着她,让她如坠冰窟。

丘福如同一尊铁塔般守在帐门内侧,钢牙紧咬,双目赤红如血。帐外,他带来的最精锐的亲卫已将营帐围得水泄不通,刀出鞘,弓上弦,杀气凛然。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雷霆一击。他不敢想象,若小殿下真有不测…陛下会如何?徐小姐会如何?这刚刚凝聚的军心又会如何?

时间在绝望的煎熬中一分一秒流逝。冰儿身上的冰蓝纹路越来越清晰,几乎覆盖了全身,小小的身体冰冷僵硬得如同万载玄冰。王太医的汗水早已浸透衣衫,脸色惨白如纸,持针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他一生行医,从未见过如此诡异霸道的寒气!这已非人间之疾!

“王…王太医…” 徐妙锦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王太医猛地抬头,眼中是无尽的疲惫和一丝近乎崩溃的绝望:“徐小姐…寒气…已侵髓入脑…心脉…将绝…老夫…老夫…” 他嘴唇哆嗦着,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人力有时穷,纵有千年火参,也难敌这源自异宝的至寒之力!

就在这万念俱灰之际!

“嗡——!”

一声极其微弱、却清晰无比的嗡鸣,陡然从冰儿小小的身体内部传出!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之下,又似远古冰川的叹息!

紧接着,异变陡生!

冰儿胸口那枚贴身佩戴的、朱棣从古钟下挖出的明黄碎片——那片绣着“熥…宝…”字样的布片——骤然爆发出一点微弱却无比纯粹的金光!金光一闪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但就在金光闪现的刹那!

冰儿身上疯狂蔓延的冰蓝纹路猛地一滞!如同奔腾的冰河遇到了无形的堤坝!纹路中心,靠近心脉的位置,那最深的青灰之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其缓慢地…褪去了一丝!虽然只是一丝,却如同在无尽的黑暗中点亮了一缕微弱的烛火!

冰儿微弱得几乎断绝的呼吸,极其艰难地…重新续上了一口气!虽然依旧微弱,但不再断断续续!

王太医浑身剧震!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他猛地俯身,手指再次搭上冰儿的手腕,随即激动得几乎跳起来:“脉…脉象!回…回来了!一丝!一丝生机!天佑!天佑小殿下啊!”

徐妙锦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猛地扑到榻边,颤抖的手指抚上冰儿冰冷的小脸。那褪去一丝青灰的地方,皮肤似乎恢复了一点极其微弱的弹性和温度。

“冰儿…撑住…姑姑在…姑姑在…” 她哽咽着,将脸颊贴在冰儿冰冷的小手上,滚烫的泪水终于再次决堤。

丘福也长舒一口气,紧握刀柄的手微微放松,虎目含泪。帐内紧绷欲裂的气氛,终于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微弱转机而稍稍缓解。

然而,王太医脸上的激动很快又被极度的凝重取代。他死死盯着冰儿胸口那枚似乎已经恢复普通的布片,又看看那依旧遍布全身、只是暂时被遏制的冰蓝纹路,声音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徐小姐,丘将军…小殿下此番…是暂时吊住了一口气。但这寒气…诡异霸道至极!这…这金光…不知是何神物,竟能与之抗衡片刻…但绝非长久之计!若不能找到根治之法,下一次反噬…恐怕…”

他没有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那未尽的含义。下一次,可能就是真正的天人永隔。

“根治之法…” 徐妙锦抬起头,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决绝,“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要找到!”

**二、 真定惊雷**

真定城外,夜色如墨。朔风卷着残雪,抽打在冰冷的甲胄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朱高煦的大营灯火通明,隐隐传来喧嚣和战马的嘶鸣。营门处守卫森严,皆是朱高煦从燕藩带出的心腹死士,目光警惕地扫视着黑暗。

距离营门数百步外的一片枯树林中,朱能和他精心挑选的五百铁骑,如同融入夜色的石雕,人马衔枚,鸦雀无声。冰冷的铁甲上凝结着寒霜,只有坐骑偶尔喷出的白气,昭示着生命的蛰伏。

朱能的目光如同鹰隼,死死锁定着前方灯火通明的营寨。他手中紧握着张玉的令箭,冰冷的金属棱角几乎要嵌入掌心。拿下朱高煦!这个命令重逾千斤!那是陛下的亲子!是战场上骁勇善战的郡王!一旦动手,无论成败,都将是震动朝野的滔天巨浪!

时间在焦灼中缓慢流逝。约定的“议事”时辰已到。

突然!

“呜——呜——呜——”

三声凄厉的牛角号毫无征兆地从朱高煦大营深处冲天而起!划破死寂的夜空!紧接着,营内火光骤然大盛!无数火把亮起,映照出憧憧人影和兵刃的寒光!人喊马嘶之声瞬间爆发,如同沸腾的油锅!

“不好!有变!” 朱能瞳孔骤缩,心脏猛地一沉!朱高煦察觉了?!还是…他本就在等待这一刻?!

几乎在号角响起的同时!

“轰隆隆——!”

沉闷如雷的铁蹄声从大营侧翼的黑暗中骤然爆发!一支数量惊人的骑兵,如同黑色的洪流,借着夜色的掩护,从侧翼狠狠撞向了朱能布置在营外负责警戒和接应的左翼部队!

是朵颜铁骑!那独特的弯刀和皮帽在火光下清晰可辨!为首一员悍将,豹头环眼,正是陈亨的心腹猛将——哈剌章!他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手中弯刀挥舞,瞬间就将猝不及防的左翼小队冲得人仰马翻!

“朵颜反了!!” 朱能身边的副将失声惊呼,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

朱能浑身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张玉将军的担忧成了现实!陈亨果然反了!而且与朱高煦勾结在了一起!

“朱能!张玉老匹夫安敢欺我?!” 朱高煦狂怒的咆哮如同炸雷,从大营辕门处传来!只见他全身披挂,手持一杆丈八马槊,胯下神骏的黑马人立而起,槊尖直指朱能藏身的树林!火光映照着他因暴怒而扭曲的年轻面庞,眼中燃烧着疯狂和野心的火焰!

“本王乃高皇帝血脉!靖难首功!岂容尔等宵小构陷!众将士!随我杀!清君侧!诛奸佞!” 朱高煦的怒吼极具煽动性,他身后的亲卫营齐声咆哮,声震四野,如同出闸的猛虎,紧随朱高煦之后,朝着朱能的方向发起了决死的冲锋!而侧翼,哈剌章的朵颜铁骑已经彻底冲散了左翼,正狂呼酣战,试图迂回包抄朱能的本阵!

阴谋败露!图穷匕见!朱高煦选择了最激烈、最彻底的反抗!他要将这潭水彻底搅浑,用手中的马槊杀出一条通往至尊之位的血路!

“竖子敢尔!!” 朱能须发戟张,怒火瞬间烧尽了最后一丝犹豫!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刀,雪亮的刀锋在火光下划出一道凄厉的寒芒!

“儿郎们!叛贼朱高煦!勾结外寇,意图谋逆!奉大将军令!杀无赦!随我——冲阵!!”

“杀——!!!” 五百铁骑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轰然爆发!铁蹄践踏着冻土,卷起漫天雪尘,迎着朱高煦狂飙突进的亲卫营,如同两股钢铁洪流,狠狠地对撞在一起!

“轰——!!!”

金铁交鸣!骨断筋折!战马的悲嘶!勇士的怒吼!瞬间响彻云霄!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冰冷的兵器撕裂温热的躯体,滚烫的鲜血泼洒在冰冷的雪地上,瞬间凝结成刺目的猩红冰晶!

朱能如同疯虎,手中长刀化作一片死亡的光幕,所过之处,朱高煦的亲卫如同割麦般倒下!他目标明确,直取那在乱军中左冲右突、状若疯魔的朱高煦!

朱高煦马槊如龙,势大力沉,接连挑飞数名朱能亲兵,他勇力惊人,在乱军中竟所向披靡!他看到朱能杀来,眼中非但不惧,反而燃起更加炽烈的战意和疯狂!

“朱能老匹夫!拿命来!” 朱高煦咆哮着,挺槊直刺!槊尖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这一槊,凝聚了他所有的愤怒、不甘和野心!

朱能眼神冰冷,不闪不避,手中长刀划出一道诡异刁钻的弧线,不是格挡,而是以命搏命,直削朱高煦持槊的手腕!完全是战场上以伤换命、以命搏命的悍勇打法!

朱高煦没料到朱能如此悍不畏死,心中一惊,气势不由得一滞,槊势微偏!

“嗤啦!” 朱能的刀锋擦着朱高煦的护腕划过,带起一溜火星!虽未斩断手腕,却将朱高煦的槊杆荡开!

“砰!” 朱能同时狠狠一夹马腹,战马猛地前冲,坚硬的马肩重重撞在朱高煦坐骑的侧肋上!

朱高煦坐骑吃痛,悲嘶一声,前蹄扬起,险些将他掀下马背!电光火石之间,朱能身后的两名亲兵如同鬼魅般抢出,手中套索如同毒蛇出洞,精准地套向朱高煦的脖颈和腰身!

“殿下小心!” 朱高煦身边一名忠心耿耿的亲卫校尉目眦欲裂,猛地扑上来,用身体撞开了套向脖颈的绳索!

“噗嗤!” 另一根套索却死死勒住了朱高煦的腰腹!巨大的力量猛地将他从尚未站稳的马背上拖拽而下!

“保护殿下!!” 朱高煦的亲卫营瞬间红了眼,如同潮水般涌上来,刀枪并举,疯狂砍杀那两名掷出套索的亲兵,试图解救朱高煦!

场面彻底失控!变成了最血腥残酷的混战!朱能虽占了突袭和擒贼先擒王的先机,但朱高煦的亲卫营皆是百战精锐,悍不畏死,拼死护卫主子。而侧翼,哈剌章的朵颜骑兵已彻底击溃了朱能的左翼,正调转马头,如同一柄淬毒的弯刀,狠狠扎向朱能本阵的后背!

“将军!朵颜狗贼杀过来了!” 副将浴血奋战,嘶声吼道,他身上已挂了几处彩。

朱能一刀劈翻一名冲上来的朱高煦亲兵,看着被亲卫死死护在核心、正奋力挣扎砍断绳索的朱高煦,又看看后方如狼似虎扑来的朵颜骑兵,心知今日已无法生擒此獠!再拖下去,自己这五百精锐恐有全军覆没之危!

“撤!交替掩护!向大营方向撤!” 朱能当机立断,发出怒吼!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惜和不甘,但军令如山,保存实力为上!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特制的响箭,用火折点燃引信!

“咻——啪!!!”

一道刺眼的红色焰火尖啸着冲上夜空,轰然炸开!这是向张玉大营求援和示警的信号!

“拦住他们!别让朱能跑了!” 朱高煦终于砍断绳索,狼狈地爬上亲兵牵来的战马,看到红色焰火,脸色剧变,疯狂嘶吼!他知道,一旦让朱能撤回大营,与张玉汇合,等待他的将是雷霆万钧的镇压!

血腥的追逐战在雪夜中展开!朱能率部且战且退,朱高煦和哈剌章紧追不舍,如同附骨之蛆!沿途不断有战士落马,鲜血染红了撤退的道路。冰冷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

真定城头,平安和瞿能等人站在垛口后,默默注视着城外这场突如其来的、惨烈无比的内讧厮杀。火光映照着他们复杂难明的脸色。

“朱棣…真的不行了?” 平安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这突如其来的燕军内乱,究竟是陷阱,还是…天赐的转机?

**三、 金陵遗孤**

金陵,冷宫。

那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声终于渐渐微弱下去,只剩下断断续续、如同游丝般的抽泣。马氏瘫倒在冰冷的地砖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头顶破败的藻井,仿佛灵魂已被彻底抽离。怀中残留的婴儿温热的触感还在,但那个小小的生命,已经消失在了那诡异的黑袍人手中。

襁褓之上,那枚刻着“佛”字的莲花座玉佩,依旧散发着幽幽的、令人心悸的绿芒。玉佩下方,婴儿躺过的位置,锦褥上留下了一圈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霜痕,带着刺骨的寒意。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刻,也许是永恒。一阵更加强劲的寒风从破窗灌入,吹得残烛剧烈摇晃,最终“噗”地一声彻底熄灭。

黑暗彻底吞噬了这处破败的宫苑。

也就在烛火熄灭的瞬间!

“吱呀——” 那扇破旧的木门,再次被轻轻推开。

这一次,脚步声清晰可闻。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的从容。

一个穿着深紫色宦官常服、身形略显佝偻的老太监,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灯笼的光线微弱,勉强照亮了他布满深刻皱纹的脸,以及那双浑浊却异常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他,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王钺。一个历经洪武、建文两朝,深谙宫廷秘辛,如同老树盘根般扎根于大内阴影中的真正人物。新帝(朱文圭)年幼,齐泰、黄子澄忙于外朝争斗,这深宫内苑的无数角落,依旧是他的天下。

灯笼昏黄的光晕扫过一片狼藉的室内,最终落在了瘫软在地、如同活死人般的马氏身上,以及…那枚在黑暗中兀自散发着诡异绿芒的玉佩上。

王钺的脚步顿住了。他那张古井无波的老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极其细微的波动。浑浊的目光死死盯住那枚玉佩,瞳孔深处掠过一丝极其深沉的、混杂着惊悸与了然的光芒。他认得这东西!或者说,他认得这种气息!那是属于阴氏“血泪佛”的、令人骨髓发冷的标记!

他没有立刻上前,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提着灯笼,像一尊沉默的雕塑。昏黄的光线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如同伺机而动的鬼魅。

他的目光缓缓移动,扫过马氏失魂落魄的脸,扫过空荡荡的床榻,最终停留在锦褥上那圈几乎看不见的霜痕上。他极其缓慢地蹲下身,伸出枯瘦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那霜痕。

刺骨的寒意瞬间顺着指尖蔓延!王钺猛地缩回手,浑浊的眼中精光爆射!

“归位…” 他喉咙里发出一个极其沙哑、低不可闻的音节,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寒意。这两个字,与黑袍人所说的,一模一样!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再次落在那枚“佛”字玉佩上,眼神复杂难明。有忌惮,有思索,甚至…有一丝极其隐晦的兴奋?他慢慢地、极其谨慎地伸出手,用一方洁白的丝帕,小心翼翼地隔着帕子,拾起了那枚冰冷的玉佩。

玉佩入手,那股阴寒不祥的气息更加清晰。王钺将其紧紧攥在丝帕中,仿佛握着一块烫手的烙铁,又像是握住了一把通往某个巨大秘密的钥匙。

他不再看地上的马氏一眼,仿佛她只是一堆无用的垃圾。提着灯笼,他转身,沉稳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一步一步,消失在门外的黑暗里。如同他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破败的宫苑内,只剩下彻底陷入死寂的马氏,和空气中残留的、若有若无的阴寒气息。

王钺佝偻的身影在迷宫般的宫巷中穿行。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将他脚下的路映照得忽明忽暗。他握着丝帕包裹玉佩的手,藏在宽大的袖袍里,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深宫如海,暗流汹涌。这枚来自“血泪佛”的玉佩,如同投入死水潭的一块巨石,必将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那个被“归位”的婴儿,又将去向何方?王钺这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在这盘棋局中,又想扮演什么角色?

**四、 危城警讯**

北平城。

夜色深沉,寒风呼啸。这座刚刚经历战火洗礼、成为帝国新都的城市,在严寒中沉睡,却并不安宁。九门紧闭,城头灯火通明,巡逻的士兵比平日多了数倍,甲胄摩擦声和口令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清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

太子府(原燕王府)内,灯火通明。议事厅内,炭火烧得正旺,却驱不散众人心头的寒意。

太子朱高炽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宽大的亲王常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他坐在主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紫檀桌面,显示出内心的极度焦虑。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报,大多被粗暴地推到一边。

丘福一身戎装,风尘仆仆,显然是刚从西山行营快马赶回。他带来的消息让整个大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陛下身体极度虚弱,毒伤难愈;小殿下冰儿突发恶疾,命悬一线!

而此刻,摆在朱高炽面前最急迫的,是刚刚由八百里加急送达、来自真定前线的张玉密报!

“…朱高煦抗命谋逆!勾结朵颜陈亨所部反叛!朱能将军突袭失利,正遭叛军与朵颜骑兵夹击!真定局势危急!辽东杨文恐已得讯,异动在即!北平…危矣!请殿下速速决断!坚壁清野!调集所有可用之兵!死守待援!臣张玉…百死以报君恩!”

每一个字都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朱高炽的心上!他肥胖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二弟…真的反了!而且勾结了反复无常的朵颜三卫!前线大将朱能受挫,辽东强敌虎视眈眈!北平…这座刚刚成为帝都的城市,根基未稳,人心浮动,能调动的精锐大半在真定…拿什么守?!

“丘将军…张将军那边…还能撑多久?” 朱高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丘福脸色铁青,抱拳道:“殿下!张玉用兵沉稳,真定大营坚固,朱能虽受挫,但主力未损,只要稳住阵脚,朱高煦和陈亨一时半刻绝难攻破!当务之急,是北平城防!杨文若得知内乱消息,必不会放过这千载良机!辽东铁骑,旦夕可至榆关!”

朱高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性格仁厚,甚至有些优柔,但此刻,他必须拿出太子的决断!

“传令!”

“第一,全城戒严!九门落锁!实行宵禁!凡有散布谣言、图谋不轨者,立斩!”

“第二,征调城内所有青壮民夫,协助守军加固城防!搬运滚木礌石!烧融金汁!”

“第三,命留守的安陆侯吴杰、武康伯徐理,即刻接管北平城防!所有留守兵马,统一听其调遣!告诉他们,北平…就是最后的防线!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第四,八百里加急!传令给大同的武安侯郑亨、宣府的泰宁侯陈珪!命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抽调精锐骑兵,火速驰援北平!告诉他们,帝都危殆,社稷存亡,在此一举!”

“第五,” 朱高炽的目光转向丘福,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和托付,“丘将军,西山行营…父皇和冰儿…就…就全拜托你了!务必…万无一失!” 他声音哽咽,想到病重的父亲和垂危的侄儿,心如刀绞。

“末将誓死护卫陛下与小殿下安全!” 丘福单膝跪地,声音铿锵如铁,带着决死的意志。

命令一道道发出,整个太子府如同精密的机器般高速运转起来。然而,压抑和恐慌的气氛,如同无形的瘟疫,依旧在厅内蔓延。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凝重和忧虑。

就在这时!

“报——!!!” 一名浑身浴血、背上插着几支羽箭的“黑鸦卫”斥候,连滚爬爬地冲入议事厅,声音嘶哑绝望:

“殿下!急报!榆关…榆关失守了!”

“什么?!” 厅内所有人瞬间脸色煞白!朱高炽猛地站起,肥胖的身体晃了晃,几乎晕厥!

斥候喘息着,带着哭腔:“辽东…辽东总兵杨文!亲率五万精锐铁骑…突袭榆关!守将王忠…战死!关城…已陷!辽东军…正…正日夜兼程…直扑北平而来!最迟…最迟两日后…前锋…必至城下!”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整个议事厅!只有斥候粗重的喘息和炭火燃烧的噼啪声。

榆关失守!最后的屏障没了!辽东铁骑,五万精锐!两日后兵临城下!

而此刻的北平,守军不足两万,且多为步卒!援军…远水难救近火!

真定方向,朱高煦和陈亨的叛军如同附骨之蛆!

西山行营,皇帝垂危,幼主命悬一线!

内忧外患!四面楚歌!

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人。朱高炽脸色惨白如纸,跌坐回椅中,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仿佛看到了北平城破,烽火连天,尸横遍野的惨烈景象!看到了父亲、冰儿…还有这刚刚建立的新朝…在血与火中化为齑粉!

丘福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淋漓。他猛地抬头,眼中是困兽般的决绝和疯狂:“殿下!还没到绝路!北平城高池深!我们还有两日时间!召集全城丁壮!拆屋毁墙!收集一切可用之物!滚水!热油!金汁!火器!就算拼到最后一人!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把杨文挡在城下!等待援军!”

他的怒吼如同惊雷,震醒了陷入绝望的众人。是啊,还没到放弃的时候!

朱高炽猛地抬起头,眼中终于燃起一丝属于朱棣血脉的狠厉光芒,尽管那光芒中还带着惊惶,却无比坚定!

“传令全城!告诉所有将士!告诉北平的百姓!”

“陛下尚在!太子在此!国都所在!退后一步,便是山河破碎,家国沦丧!”

“凡我大明子民,拿起你们能找到的任何武器!砖石、木棍、菜刀!与孤一起!死守北平!人在城在!城亡人亡!”

“孤…与北平共存亡!”

决死的意志,如同微弱的火种,在这危城之中,艰难地燃起。

而在西山行营,冰儿那微弱的心跳,在金光与寒气的拉锯中,依旧如同风中之烛,随时可能熄灭。千里之外的金陵深宫,王钺握着那枚冰冷的“佛”字玉佩,浑浊的眼中,闪烁着幽深难测的光芒。

血与火的惊蛰,已然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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